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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吴成。
吴成暗吁了口气,果然这古人说话就是累,在这洛阳神都,他遇到一个人就能差遣他,唉,这前路漫漫,不知如何走。
小沙弥一直秉着不说不动不看的原则,站在一边就像是一株树,让人忽视。等话聊完,小沙弥继续带着吴成向前走,七郎眼中闪过一丝锋利,只是无人看到。他的六哥,受到威胁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不能动。嘴唇咬破了,舔了舔,猩红一片,像是一匹孤狼。
“施主,可是想好了回答。可知这一念之差,失之千里。”惠僧睁开阖着的眼睛,不见一丝老人眼睛的浑浊,吴成抓了抓头发,心里发毛,刚才那利剑一样的眼神是不是他看错了。
刚进房间,七郎就被小沙弥拦住到了另外一件草房里喝茶,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人在谈话。
吴成不知如何作答,也不知道他们有何前事,只能像惠僧一样盘坐在草垫上。抿了抿唇,才回答道:“惠僧师父,能否为我解惑?”吴成知道古代的高僧总是有些神秘,对未知的事情他总归是保持这敬畏之心。
“心中尘埃多,身外自沾祸。”惠僧说道。
“你若是能脱离这尘世间繁华,我便能护佑你余生,不知道你作何打算。”惠僧观他面色,见他更添几分仙气,心中满意几分。
吴成被他唬住,难道真是得道高僧,知道他处于困境之中,要舍弃这身份,变成个和尚,难道是这样吗,可是他是个吃货,他才变成人没多久,不想把这念念不忘的兴趣给自我消掉呀,唉,到底如何选择呢?
惠僧看他神色微动,心下猜测,应该是遇到难题了,抓紧时间拿下他。
“难言之隐,可否告知,贫僧不智,也能解答一二。”惠僧抛下橄榄枝。
吴成看他白眉都已经垂下来,想着他这副方外人士的高僧模样,应该是真的吧,不是江湖骗子吧。
吴成觉得自己现在也是抉择两难,破罐子破摔,就一股脑的把公主、五郎的打算说了,终于感到轻松了,也不管惠僧是不是会告密。
惠僧捻了捻两条白眉,心中暗喜,面上不显,轻轻巧巧就把事情如何解决一一道来,至于吴成贪恋这世家美味,惠僧却笑而不答,似是毫不知情,也不阻拦。
吴成愕然,什么时候这僧人戒律这么松了,他不是济公他老人家呀!
24第一穿
“我们这是走到哪里了?”吴成转身问小沙弥,他们放舟而行在江河飘荡很久了。
“富春江。”小沙弥看了看远山的山形,岸边的景色,很镇定的回答。
“你确定,好吧,我们什么时候上岸去吃饭呀!”吴成语调上扬,他口水已经流出来了有木有。每天都吃白馒头的人伤不起呀!
惠僧捻白眉而笑,这两个徒弟还是值得继续调、教一二的。
吴成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他终于不用在烦恼自己的头发。嘿嘿笑了两声,拉住惠僧的灰色僧衣,“师父,我们靠岸吧。”肚子都叫了。
小沙弥学着他师父的模样嘴角抿着,他亲自见证了一个仙人如何变成了无赖,现任师兄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闪瞎眼的笑容不容直视。
惠僧点了点头,这般无赖的行为让他无力招架。“好吧,我们靠岸暂作休息,明天在继续。”吴成欢天喜地的点点头,“师弟,快点跟上。”师父给他起的名字就叫“悟空”,从此奠定了他每次听师弟喊他心里就想着自己是猴哥。他着实过了一把大师兄的瘾,吴成心里笑着想。
小沙弥把小舟系住柳树,他背着包裹走在吴成的后面。自从剥掉了世家公子的外壳,他瞬间从束缚中解脱了。变成了无赖的模样,就是让那些曾经仰慕他仙人之姿的人看到,大跌眼镜,然后认不出来。
惠僧走在前面,听着后面吞口水的徒弟和冷面寒颜的小徒弟,捻着自己白眉,颠颠的走着。
“小师弟,你看这舞娘跳的真好,都查不清旋转了多少圈了;那边有个耍猴的,那猴子可真调皮,呀,还有表演吞剑,胸口碎大石的,那汉子真是和肌肉男呀。快看,那边还有卖小吃的,你别这么木呀,要知道百姓食为天,我们去吃吧。”吴成极力鼓动,一个人吃饭也太不热闹了。
惠僧回头看了看像是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大徒弟,忍不住扶额,难道是他看走眼了,不可能呀,明明参悟佛法的时候挺灵敏的,果然还是需要继续教导呀。
一个太活泼,一个太木,他这身为师父的教导还是路漫漫呐。
一间茶寮,几张桌子,一个小二和掌柜。挤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生意还是不错了。
“客官,你是歇歇脚,吃上几样茶,还是上菜呢”小二笑容满面的过来问。现在午头还没过来,喝茶吃饭的人不是特别多。等街市差不多了,喝茶的人也就多了。
从皇帝到百姓都信奉佛教,小二对这打面一看就是仙风道骨的白眉和尚颇有好感。说话挺有礼貌。
他们虽然是茶寮,却也做着饭堂的事情。额外服务是有提成的,要知道茶寮也是要与社会同步发展的。
“大师,你们是打哪儿来?”吴成心里想着说难道下一句就说你们要到那里去吗,这不是西游记的经典台词吗。
“小二,有没有好酒好菜呀,你们当地这风景秀丽的,应该有不少名吃吧。”吴成说完这句话,就看到那小二拿眼睛直愣愣的瞪着他。
吴成自得的认为都是别人看他是和尚的原因,理应食素食,但是他却不受清规戒律。但实际上,小二并不是对吴成的狂言感到震惊而是吴成实在是长得太仙了,他着实为这美和尚惊呆了。听闻那女皇的男宠可是美的很,不知道比不比的上眼前这位。
“客官稍等,我们的地方名菜首推富春江鱼,你们稍等片刻,就能品尝到这美味了。”小二还是挺有职业操守的,没有注视吴成多长时间就引着惠僧三人到了一个空桌,先端上了一壶茶,几个杯子才退下。
“小师弟,你说这小二怎么这么淡定,他们就不好奇能喝酒吃荤食的和尚。”吴成坐下摇着自己的两条长腿百无聊赖的问道。他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好玩的,就开始逗他这面皮冷的小师弟。
“师兄,你要端正一点,僧人的气质都让你破坏殆尽。”小沙弥点点头说道,他真是看走眼了,原本以为是世家公子,便应有贵族风范,规行矩步。哪知道他这师兄倒好,就是穿着衣服的猴子嘛,除了一副极其欺骗人的纯善仙人模样,一路上的表现就是一个白痴好不好,既不懂这,也不懂那,还要他来教。
小沙弥实在是不想理会他,但是身为一个从小就是和尚的人他还是好心的提醒了师兄,否则师父不知道会怎么整他大师兄呢
对于吴成大刺刺的行为,惠僧毫不阻拦。捻着白眉笑了笑,让人一看就是平易近人的普通僧人。
吴成大感无趣,两眼放空,这茶寮可是听八卦的好地方,要知道这古代报纸行业不发达,他们以前去的地方山高皇帝远,交通闭塞、人烟稀少、信息不通的,又在江上、河里漂了那么远,吴成这才迫不及待的放开肚皮吃美食,想要听听外面都有什么有趣的八卦,他果然是脱离人群太长时间的,吴成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吴成自顾自的抱怨时,几个人进了茶寮,一个身形高大,虎背熊腰的粗莽大汉掀开帘子高声叫道:“小二,快点端茶倒水,快渴死你这孙二爷了。”
小二颠颠的从一边跑过来,抬眼一看这不是官府里几位军爷嘛,脸上堆满笑容,弓背哈腰的拿着身上的毛巾替这莽汉揩揩灰尘,笑着到:“军爷,今个下班可真是早呀。几位军爷可是要点什么。”小二忙不迭的端茶倒水拉开凳子伺候这几位爷坐下。
他们掌柜的也从前台走过来,要知道这民不与官争可是千古名言呀,他这茶寮私下里也是菜馆,可是因为这几位军爷罩着才能安稳的开着。这军爷嘛,官职不大,可破坏力强呀,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军爷不敢去得罪那些有高官做后台的酒楼,但是对他们这些没有背景的平头百姓可是厉害了紧。
想到这,掌柜脸上堆满笑意,让小二退下到厨房里再加几个小菜,再温一壶酒上来。
“还是李掌柜有义气,对我孙二爷的脾气。兄弟们这茶寮可是我孙二爷罩着的,你们可都记下了。”除了平时跟着孙二爷的四个手下快速的点了点头,说道:孙二爷您放心吧,兄弟们都替掌柜的瞧着,看谁敢找茬。另外两个新来的手下看了看,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遂点了点头。
掌柜连连感谢,替他们倒了酒水。看着掌柜的殷勤侍奉,孙二爷的大嗓门开始说道,今天放这么早的班,可是有原因的。掌柜懂意思的递上好奇的眼光,好似在问道,内部消息,透露一二呗。
吴成离他们的饭桌就隔了一个桌子,那几个人讲的话吴成早就直楞起耳朵听他们闲聊。
“这女皇帝要过大寿,我们这里不是要进贡嘛,不知道这恒国公也就是女皇的男宠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说我们县衙府辖里有珍宝,这男宠可已经到了,我们这不是赶紧搜查这人所说的宝贝吗?”孙二爷声音洪亮,即便是小声说话,也是挺大声的,吴成听了个十成。
“这男宠都被皇帝宠成什么样子了,听说女皇专门给他建了个控鹤府。都变成了厮混的地方,□不堪呀。”新来的军爷肆无忌惮的说道。
“我可听说了,这男宠不比以前的那位,这个可是宰相之后呀,门风不严。”掌柜的也是懂眼色之人,顺势捧了一句。
“我听从洛阳来的运送队伍里小哥私下说,这男宠可不仅仅只是女皇一人享用,公主、女皇的女官还有那些洛阳贵妇们都争相和他偷情呢。”一个军爷眨着眼睛说道,这种消息虽然在洛阳是人人皆知,但在这偏远的地方可是知之甚少。
吴成的心猛了被揪了一下。
自从师父和他谋划逃出来之后,走的地方很多也很远,这些消息都不知道,乍一听吴成感到无比震惊。
他没想到张易之还真做了出来,并且做得这么“身名远播”。如果他没能逃出来,是不是也会落到和他一个结局,以色事人的男宠,茶余饭后的谈资。吴成脸色绷了紧了些,他和师父合谋出走的唯一不舍,就是他那可爱的弟弟。所以才离开的时间向后挪了挪,只是在于他弟弟相处的几天内,吴成感觉到七弟对他的怀疑。
他不得不离开,母亲的卖儿求荣,五哥的卖弟求贵,七弟的怀疑,公主的威逼,迫使吴成不得不和惠僧比预定时间早离开了一天。
看着他那高深莫测的师父和冷面的小师弟,心里一阵暖流。三年的相处早就让彼此成为比血缘羁绊更深的亲人。吴成替惠僧倒了杯清水,替他小师弟倒了杯花茶,笑着说道,快尝尝我的手艺。要知道我可是茶僧传人哟。
惠僧的眼睛弯了些,现在才想要讨好我老人家晚了哟。冷面小沙弥点了点头,举杯喝了茶,眼神递过来,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吴成脸皮抽了抽,他绝壁没有看错,惠僧和小师弟又小看他。
小二端了菜,吴成紧紧盯着惠僧,眼中散发光芒。惠僧忍不住还是举箸挑了菜,口中连说几句罪过。吴成抖了抖,每次吃饭都讲,还不是照样吃。冷面小沙弥看着他师兄的恶狼眼神,快速的消灭自己面前的食物,这都是血与泪的教训呀,只要吃得慢一点,他那大胃王师兄绝对不会给他剩饭的。
吴成迅速的消灭桌子上的食物,美食呀,快点乖乖的到我肚子里来。
25第一穿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即近,街市上两边的做买卖的人纷纷收拾自己的摊位。一个看不及,卖糖人的老人就被践踏在马下,周围人纷纷想要说理。一个过路书生开口说道,“国家律法规定街市不容纵马,你这人凭何?”
那高头大马上的人眉毛一动,从嘴里哼了一句。“不过是区区秀才就敢在爷面前指手画脚,我看你是嫌命活的长是吧。”
那书生急的面赤而红,这人好生无理。“朗朗乾坤,岂容你践踏国家律法。”书生让人扶起跌在地上老人,然后正气骂道。
周围的做买卖的人纷纷的围成一个圈,间带着不满看起了热闹,老人被搀着送到医馆。
这时候,已经晌午。阳光灼热,许多做完买卖的、砍柴卖给酒楼的,纷纷进了茶寮歇脚讨茶喝,或者吃些饭,相互闲聊会再回家。
这街市纠纷就在茶寮的前面,茶寮里面的人纷纷伸长脖子张望着,筷子夹上几下子菜,然后在看一会。
“这秀才是读书读傻了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