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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种感觉,觉得他像是一团火焰,而她自己如一只飞蛾,心中满是扑向他的渴望,又理智的感觉到危险。
看她不语,他认为自己猜中了,脸上的神情凄楚又愤恨。忽然将那玉握在手中,冷声道:“果儿不必去还了,我将它捏碎好了!”
“不要!!!”她大叫一声。别说尚且不知道这玉跟宝藏是否有关联,即便是仅仅是小狮子的父王的一件遗物,在她的保管之下就此被毁,她也无法跟小狮子交待!
她对这玉如此珍惜的样子,让他心中刀割般的疼痛。眸子如寒潭般阴鸷,嘴角冷酷的绷紧,握住玉盘的手指微微用力。就让这玉碎了吧,如同他的人生一样破碎成碎片。
洛羽痕骄横霸道的神情,让她突然怒不可遏。
她伸手摸过桌上的一只碗,“啪”的在桌沿上拍碎,手中留了一块碎瓷片,抬手抵在了自己的咽喉。
洛羽痕大惊失色,上前一步欲阻止,她随即后退了一步,迈步时手没拿稳,颈子上的肌肤一阵刺痛,一股温热的细流渗了出来——居然失手让那碎瓷片划伤了!暗骂一声自己猪头。
洛羽痕见她流血,再不敢上前,眸中满是又心疼又痛楚的意味。哑声道:“不过是为了他的一件东西而已,就值得你以死相逼?”
不是这样!是你小子太横了,据说横的怕不要命的!她受够了他的为所欲为。
“就是以死相逼了!怎样?!把玉给我!”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气愤,手抖的厉害。
看着血浸染了那瓷片,他顿时失去了力气。脸转向一侧,睫沉沉的合上,手托着那玉盘,平平的伸展到她的面前。
嚓的一下,一只爪子探过来,毫不犹豫的抄走了那玉。
胸口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同时抽走,撕裂般的锐痛。听着她的脚步向门口处退去,他没有睁开眼睛,却有泪水从睫下顺滑而下,在脸上留下银色的痕迹。
苦命小狐狸(倒V)
胸口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同时抽走,撕裂般的锐痛。听着她的脚步向门口处退去,他没有睁开眼睛,却有泪水从睫下顺滑而下,在脸上留下银色的痕迹。
唐果拉开门一步迈出去,立刻有两名紫衣宫女拦在了面前。
“让开!”她声嘶力竭的嚷道。
宫女看看她抵着喉咙的瓷片,目光迟疑的望向她身后的洛羽痕。
“让她走。”
身后传来漠然的一句吩咐。毫无感情的语气,枯叶破碎般干枯的声音,让她的身形僵在了门口,以致于宫女们把路让开了好半天,她都没有抬脚离开。
洛羽痕合着眼,想着不要看到她决绝离开的背影。那脚步声却迟迟的没有响起,以至于让他心中已熄灭的一点灰烬慢慢的复燃。
他满怀希冀的将睫打开,向门口望去。
就那么恰巧的,看到她跺了一下脚,拔足奔走。那急乱的脚步声,仿佛是在逃离一个多么可怕的噩梦。
这女人就是这么狠绝,连他“不看”的微薄权利,都要剥夺……
他豁上了性命,费尽了心机,还是留不住她……到最后竟致于让她以死相逼。他的感情就成了她如此急于摆脱的负担吗?如果她对他厌恶至此,他是不是应该远远的避开,不要再让她因他而困扰……
他这种人,或许原本就没有资格爱与被爱的。
可是,他要如何才能摆脱心中欲死一般的痛苦呢?
……
他豁上了性命,费尽了心机,把感情变成一张透着血腥味的网,急切的来捕捉她。逃跑,是被捕猎者的本能吧。
唐果怀里揣着那块玉,埋头苦走,心中千回百转。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洛羽痕的这种灼热到伤人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与他的几次短暂相处的情形依次从在眼前掠过。
记得初次见到他的那夜,他冒充金大少爷,演了一出别样的洞房好戏。那戏他演得香艳浓郁,分外出彩,但总掩不了眼中的一抹游戏的意味。
他的眼睛生得分外妖娆,再加上眼角那只蓝蝶,更是媚色横生。可是那抹游戏的戏谑意味,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忽然的,一对清亮如水的眸子在脑海中一闪。
是在客栈中的那个早晨,他坐在地下,伏在床边睡着,初醒的时候,一对眸子清澈得如同被泉水洗濯过一般,看着她伸过去欲探摸他的脸颊的手指,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神色,然后伸过脸来,眼睛一眯,拱进她的手心。
脸上的神情,就像一只寒夜里流浪的猫儿,得到一个温暖的拥抱。
百变妖狐。蝶谷医仙。绝影宫主。
层层的面具底下的洛羽痕,究竟有多孤单?
她的胸口忽然发闷,钝痛不已。不得不放慢了脚步,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扶着墙,慢慢的前行。
只有极孤单的人,才会认为没有人在意他的生死,才会把自己的性命玩笑一般鄙薄吧。她曾经跟他说她在意他。是因为这个,才让他那般眷恋和珍惜,以致于拚了性命玩苦肉计,来确认他在她心中占据的份量吧。
忽然觉得,他有多霸道,就有多脆弱。美艳的外表、神秘的身份、骄横的性情遮掩下的洛羽痕,是那样的单薄。
而她这个口口声声在意他的人,却也因为嫌他的性情乖戾,这样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这只蠢猪会不会又要感觉没人在意他了?
这个爱走极端的家伙,不会跑去自杀吧。
这念头冷不丁的冒出来,她猛的站住了,惊得冷汗涔涔。突然一个转身,拔腿就往回跑。
“砰”的一声闷响,与紧紧跟在身后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没有防备她突然转身,被撞翻在地。
她定睛一看,被撞者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衣着虽不华丽,却十分讲究,此时正坐在地上,苦着脸揉着额头被撞出的大包眼泪汪汪。
她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伸手去拉女孩。
女孩却是神色有异,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突然大叫一声:“小姐!真的是你!”
小姐?……唐果愣住了。
女孩爬起来,一把抱住她,呜呜哭道:“呜……小姐……可算找到你了!我们找你都找疯了!夫人都急病了……”
唐果脑子里亮光一闪,记起来了。怪不得看这女孩有些面熟!上次在树林中遭到黑衣人追杀时,就是这女孩和其他几个人与黑衣人斗在一起,从而救了她一命!当时这女孩也叫了她一声“小姐”!
她呆呆的被她抱住,不明所以。这都哪跟哪呀?
女孩神情激动,自顾自说道:“刚刚远远望见小姐的背影,只觉得很像,虽然不敢断定,也不敢错过一丝可能,特意跟过来看看,却不料真的是小姐!”
女孩喋喋不休的说着,感觉到她的异样,抬脸盯住她,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慌了。“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
她呆呆的摇头。
“呜……我是棋儿啊!你的丫鬟棋儿啊!”
她猛然醒悟。是她这具身体前主人的家人,找来了。原打算逃离之前的生活,跑了这么远,终究没有躲过。
看到她的眼神依旧陌生,棋儿急得哭得更厉害了,抓着她的手,朝着一边叫道:“齐海!齐海!小姐这是怎么了!”
唐果抬头往两边一看,好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围过来四五个男人,被唤做齐海的年轻男子看上去很是干练,上前一步,道:“别急,小姐可能是在外遇到什么事吓糊涂了!只要是找到了小姐,一切都好说!咱们赶紧准备一下,带小姐回家吧!”
“对,对,对,我都急傻了……幸亏有你齐海……小姐的脖子是怎么划伤的?小姐在外受苦了,咱们这就回家……”
棋儿扶着她的手,想拉她走。她却用力往后一躲,摇头道:“我不能走!我还有事!”
棋儿急道:“有什么事比回家重要呀!”
“不不不,我真的不能走,我办完事再跟你们走好吗?我急着要去见一个人……”她摇着手,一个劲的往后退。既然被身体主人的家人找到了,想逃避也不可能,但至少现在她不能走……她放心不下洛羽痕,一定得回去看看。还要把玉盘还给小狮子……
这一群人却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劝道:“小姐不要闹了,快跟我们回去!……”
解释他们也不听,走也走不掉,心中一急,忽然一低头,从人缝里钻了出去,拔腿就跑,足尖踩踏了几下就运起轻功,迅捷的奔走。
身后传来棋儿的呼喊:“小姐你去哪儿?!……”语调忽然转成惊呼,“齐海你干什么!……”
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只觉身后袭来一股劲风,紧接着脖子后面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这是个黑暗,温暖,绵长的睡眠。在似醒未醒的时候,思维还没有醒来,心底的焦灼就已复苏,胸口像被大石压住一般越来越闷,黑暗中依次闪过小狮子决绝的神情,洛羽痕落寞的眼神。
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的灼烧感越来越剧烈,猛的坐了起来,大叫了一声,冷汗淋漓。
“小姐,小姐,怎么了?”
一个女孩惊慌的脸出现在眼前,关切又担忧的看着她。
她盯着女孩看了一会,记起来了。
“棋儿?”
女孩大喜:“你认出我了!小姐!你终于记起我来了!”
唐果囧。什么记起来了,她不是说过她叫棋儿嘛。
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棋儿答道:“是在回京城的路上!咱们找到小姐的时候,小姐不肯跟咱们走,齐海那个冒失的家伙就出手将小姐打晕了。虽然他是怕小姐又跑丢了才那样做,但怎么也不该打小姐啊!我已把他狠狠骂了一顿!小姐脖子还痛不痛?”
唐果这才感觉到她们的四周在轻轻晃动,是呆在一驾行驶平稳的马车里。车厢里铺着厚软的褥子,车帘子也十分厚实,挡住了车外的寒风。她正是睡在褥子上,身上已换好干燥的衣服,盖着锦被,车内十分温暖。
洛羽痕。
@奇@脑际猛然一炸,猛的往上一跳,头重重的撞到车顶,顿时跌了回去,抱着脑袋呜呜叫,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书@棋儿赶忙过来替她揉着,抱怨道:“小姐还是那么冒失!”
@网@她顾不上脑袋疼,一把抓住棋儿的肩膀,叫道:“停车!我要下车!我要回去!”
棋儿慌道:“为什么要回去?!老爷夫人都快急死了……”
这时驾车的人听到车内喧闹,隔着帘子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一定得回去!”她吼叫一声,一把推开棋儿,冲到车门那儿,掀开帘子就要往下跳。
刚钻了半个身子出去,迎面“啪啪啪啪啪”,驾车者麻利的点了她几指头,她顿时维持着伸头瞪眼的动作,动弹不得了。
葵花点穴手?!
唐果和郭糖
葵花点穴手?!
又惊又怒的盯着点她的人——正是先前将她打晕的那个齐海!
齐海一脸惶恐,忙不迭的道:“请恕奴才冒犯!车尚未停,跳下去会受伤的!迫不得已才点住小姐……”
棋儿从后面一掀帘子冲了出来,冲着那人怒道:“齐海!你又对小姐动手!!”
齐海拱手低头道:“实在是情急之下别无选择,回去后一并领罪!”
唐果咬牙切齿道:“齐海……我记住你了。”
一阵寒意掠过齐海的脊骨。
棋儿瞪他一眼, 扶着动弹不得的唐果回车厢,直接将她抱回褥子上的被窝——这小妞人不大,力气不小!替她盖好被子,很贴心的把被角掖实。
唐果竖着眉怒道:“倒是让那个家伙替我解穴啊!”
棋儿一脸歉意:“如果解了穴,保不住小姐又要跑。咱们好不容易找到小姐,可不能让您再跑了!放心,齐海手底下有数,不会伤到小姐的!”
见硬的不行,她改成软的。眉眼一顺,哀求道:“求你放我回去一趟,你们陪着我也可以!我只要见个人,知道他安好就好了。见过之后,一定跟你们走!如若反悔,天打雷劈……”
棋儿一把掩住她的口,含泪道:“小姐不要随意诅咒自个儿!自打您失踪,棋儿急得心都焦了,经不起这般惊吓了!”
泪……她根本没有听到重点嘛!
偏头躲开棋儿的手,急道:“我真的得回去,必须得回去……”
“回去干什么啊?!风语城里乱的很,听说逃脱了一名重犯,官兵正满大街抓人呢!”
一名重犯?!不会是在抓小狮子吧。风语城肯定有许多人认识他,蝠影下落不明,小狮子孤身一人在风语城,身上又带着伤,是怎样危险艰难的境地……
不敢想下去,怔怔的睁大眼睛,面色微微发白。
看她不说话,棋儿以为她害怕了,继续说道:“官兵满城里搜查,所有的城门都封锁了,就连我们的车驾都要查验呢!哼!小姐的车驾怎能容那帮子粗人冒犯,齐海一打出大将军府的旗号,那帮子官兵立刻灰溜溜的放行啦!”棋儿一脸得意。
唐果微微一愣:“什么?大将军府?”
棋儿也怔了,呆了一会,小心道:“对啊,大将军府,你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