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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质问的声音让晋元和清尘忍不住皱眉。他们转过头,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穿着红夹袄的少女,只见一双仿若会说话的大眼睛镶嵌在尖尖的瓜子脸上,乌黑的发丝
随意的束在头顶,简简单单绾了一个发髻,手中拿着一条鞭子。看她白皙的小脸上正滑落的汗珠就知道是刚刚练武完毕。
恶狠狠盯着他们的少女紧紧地攥住手中的鞭子,蓄势待发,好像一发现他们的不轨之心就挥动鞭子好好把他们教训一顿。可是在看到清尘的脸那一瞬间,鞭子悄然落地,晋元忍不住皱了皱眉
:天下花痴不是一般多啊。他恶狠狠地瞪了清尘一眼,仿佛在说:都是你惹的祸。
清晨扯出一个苦苦的笑容,指指脸上的面纱,意思是:我已经蒙上脸了,不关我事,是人家定力不够。
“姑娘,请问林盟主在吗?”晋元重拾自己的风度翩翩、待人宽容,假装没看到小姑娘的傻样。
“哦——你说什么?”终于回魂了,可是少女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凌厉,反而带着一股羞涩,脸颊上腾腾的升起一丝红晕。
该死的尘,到处勾人,晋元在心里怒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愤怒从何而来,而且愤怒中还夹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哀怨。可是表面上他一丝一毫也没显露出自己的情绪,仍然用带着温柔的声音迷
惑别人:“姑娘,我们找林盟主。”
“原来是找我爹啊,那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连“请”都用上了,可见“美人计”往往有着不可忽视的效果。
“你是林伯父的女儿,就是月如表妹。”晋元惊喜的声音让清尘蓦然产生一丝杀意:原来就是你勾引我的人,很好,我会为你尽快找一个“如意郎君”的。
林月如感到脊背一阵恶寒,看看四周,又没有什么不对,就以为自己疑神疑鬼。于是重新审视刘晋元。
“那你是——”
“我是刘晋元,淳镇那个,小时候还见过你呢!”晋元连忙解释。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刘府的表哥,爹昨天还提起你呢,听说你是新科状元,是真的吗?”见到小时候的玩伴,月如也变得开心起来,抛弃自己淑女架子,问东问西。
“是啊。”晋元有些腼腆的笑着。
“太厉害了,没想到小时候那个小书呆也成状元了,走带你去见爹,他总是念叨刘伯伯怎么不来看他,现在你来了,他肯定会很高兴。”于是林月如蹦蹦跳跳的拉着晋元离开,留下浑身寒气
的清尘和担忧的望着清尘的小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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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元笑着被月如拉走,想着,表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可爱、活泼。对于晋元来说,未遇到清尘前几年中,他一直与书为伴,四岁孩童的生活没有五彩斑斓的风筝与酸甜的糖葫芦,有的就是如
白水般的单调与平淡,可是月如的到来让他灰白的人生纸面上多了一抹艳丽的红色,即使在他走后的几年,他也是品味着这一抹红色,时时回忆着才健康的活下来。而遇见清尘就给他的带来了
白色,虽然看着单调,可是白色却蕴含了世间一切色彩,从此,他的生活每天缤纷,再也没有感受过孤独。
“爹——你看谁来了?”月如百无禁忌的踹开书房的大门,大声喊。
“月如,你还是这么莽撞。”从书房里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说是斥责,可是语气中的宠溺是明眼人都能听出来的。
“爹爹,你一直念叨的人来看你啦。”
“谁啊?”听出月如的喜悦,林天南从书房中踱了出来。林天南是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可能是练武之人老得较慢,看起来不显丝毫老态,反而增添了儒雅与威仪,不像是打打杀杀的江湖人,反而像是一位书香世家的家主。下颚留着短短地胡须,国字脸,一身锦袍恰到好处的显出他常年处于上位的气势。
“晚辈刘晋元见过林伯父。”晋元躬身行礼。
“刘晋元,难道你是淳镇刘家的那小子。”林天南有些惊喜。自从夫人去世之后,与妻子那边的亲戚就不常来往了。而他也有十几年没去过刘家了。最近听说刘家公子中了状元,本想亲自去
贺喜,可是事务繁忙,分身乏术,只能一天天往后推,没想到晋元亲自来看望他了。
“好好,来了就好,”林天南顿了顿,“来人,把东厢的房间收拾出来,让侄儿住进去。晋元,好好跟我说说你们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林伯父,说来话长,我们就慢慢聊。”晋元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可是一直想不起来,于是就放弃了。
此时会客轩中的萧清尘咬牙切齿:很好,刘晋元,你竟敢把我忘了,准备受惩罚吧。一阵风飘过,已不见人影,徒留下小蜓焦急的大声喊:“前辈,等等我啊。”
“你就留下吧。”风中飘散清尘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忧伤。
第13章 初见李逍遥
等晋元和林天南意犹未尽的从谈话中渐渐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管家林忠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去吃晚饭。
“时间不早了,晋元,你远道而来,已经很累了,林伯父还和你说了那么多的话,真是不该啊。”林天南以手抚额,一脸的惭愧。
“没关系,林伯父,您与家父十几年没见,想念也是人之常情,小侄无碍。”晋元微微笑着说。
“哎,刘家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不想我那不肖的女儿,哎——”林天南一副苦恼的样子,可是语气中的宠爱是不可忽视的。
“尺有所短,人有所长,表妹擅长武学,也是一件好事。”已得知表妹从小习武而荒废诗书女工的晋元安慰。
“这样说来也不错。好了好了,快去吃饭吧,贤侄该饿了。”林天南拉着晋元朝会客厅走过去。
“那晋元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路早到会客厅的偏殿,那里早就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晋元忽然瞥到一旁站着的小蜓,终于想起了自己忘记了的事了。环顾四周,都不见清尘的身影。
“小蜓,尘去哪儿了?怎么不在这儿呢?”晋元自然的问道。
“回公子,前辈去办事了。”小蜓并没有告诉晋元清尘是被气走的。
“办事?没听说过尘有事要办哪?”晋元疑惑了,没听尘提过啊。
“小蜓也不知。”平板的回答。
晋元听出来小蜓的语气中的不满,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得罪了小蜓,想起小蜓对晋元的倾慕,晋元心中不舒服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还是林天南打破了寂静。
“晋元,有谁和你同来吗?”听着尘的名字,林天南以为是晋元的朋友。
“尘是晋元的义兄,姓萧,名清尘。与晋元从小一起长大。”担心清尘的身份泄露,于是晋元编了一套说辞,他早就在给父母的家信中说明了。晋元心想:也许清尘早就办完事而回房间等自己了,想起清尘不想见人类的本性,晋元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于是他就安心吃饭了。
旁边站着的小蜓越发气愤了,前辈为了你动怒走了,你还吃的这么香,前辈真是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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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元在盟主府已近半年,自从那晚他回到房间没有看到清尘,清尘就仿佛人间蒸发般无影无踪了,晋元曾多次逼问小蜓清尘的去处,可是得到的都是失望的答案。
这一晚,晋元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视线停止在床顶绣着的荷花上,想念着那朵出尘的白莲,尘,你到底去哪里了?半年来,我重新体会了只有红色的生活,我发现经历过十几年来丰富多彩的生活,实在不能忍受只有一种颜色的单调人生。
我想你了,你到底去哪里了?透明的泪珠从晋元眼角处溢出来,滑过白皙的脸庞,留下一道湿迹,渗入棉枕,每一晚,他都是这样度过的,没有清尘在身边,少了带着清香的温暖怀抱,他只能带着回忆入睡,想象着尘像以往一样抱着他,用轻柔的声音哄他入睡,想象着他们还是在随心变化的尘界,四周花飘散着花香,也想象着清尘总是在原地等着他,只要他一回头,就会看到独属于他的暖入心扉的笑容。可是,他不敢回头,他知道一旦回头,那个虚构的梦都会毫不留情的破碎,不留一丝余地。
半年的思念,我已经明白就算我忘记了一切,已不能忘记你啊,我再也不会了,你快回来吧。有一道晶莹的泪光划破夜的黑暗,晋元觉得自己的自控能力是越来越好了,至少不会像开始时那样在寂静的一个人的房间大哭出声,为避免有人听到,还要布置隔音结界。而现在,他只会默默流泪,默默思念,可是心中的缺口却越来越大了,睡吧,在梦中,晋元还是会见到清尘的,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晋元就被一阵喧哗声吵醒了。起身打开门,叫住一个匆匆走过的下人:“发生了什么事?”
“回表少爷,银花和长贵私奔了,大小姐很生气,正召集下人去追呢?”仆人匆匆说完,朝着院子门口奔去。
在盟主府的半年,晋元总算认识到月如的地位,那就一小霸王,人见人怕。盟主府里她说一没人敢说二,即使是林天南也因为月如从小丧母而对她特别宠爱,很少拂逆她的意愿。这也就是林月如从小娇生惯养,遇到不顺心的事总是以暴力解决。
晋元走出小院的时候,林月如正带领家奴跨出大门,浩浩荡荡。晋元想了想,自从清尘不告而别之后,他已经半年没出过大门了,趁着今天天气清朗,四下无风,正好出去放松一下一直压抑着的心情。当然,他也担心月如会出事,虽然看着那一帮人,但真正能派上用场的几乎没有,而且月如虽然从小习武,若是碰上真正的高手,肯定是要吃亏的。
一路隐藏、一路跟随,渐渐地,身后的仆人被甩开,只留下林月如一个人骑着马追赶。追上银花、长贵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一处荒郊野外。银花与长贵正在匆匆赶路,猛然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回头一看,只见大小姐手拿皮鞭,快马朝他们本来。大惊失色之下,慌忙的跑了起来。但是两条腿毕竟跑不过四条腿,不出片刻,银花感到一阵剧痛,被鞭子抽翻在地。长贵知道他们在劫难逃,跪倒在地大声哭喊:“大小姐饶命啊。”
林月如听闻冷笑:“饶命?你们私自逃走,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说完鞭子一刻没停,在两人身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一时间,哭喊声、求饶声、鞭打声不绝于耳。
晋元皱了皱眉,月如的脾气实在有些差,不是骂即使打,不能服众,可是他也不打算为两个下人出面,与自己无关的人,干吗要浪费力气呢?那谁又与我有关呢?晋元又想起了清尘,你到底在哪儿啊?
沉浸在思绪中的晋元没发现有一男一女朝他们走过来。
“逍遥哥哥,你真的会送我到南诏国找到我的父母吗?”少女有些惴惴不安的说。她长着一张小巧的苹果脸,脸颊上还留着婴儿肥,一双大眼仿佛时刻闪着水光,让人燃起一股保护的冲动,细细的腰肢不盈一握,窈窕的身子让春天的垂柳都黯然失色。可是此时却像一只害怕受伤的小鹿,眼睛注视着身边的男子,唯恐他说出拒绝的话语。
“当然了,灵儿,我已经答应你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放心好了,不要再问不停了。”说道最后一句,男子已经微微有些不耐烦了。
“哎,灵儿,你有没又听到奇怪的声音啊?”叫逍遥的人突然停下脚步,侧着耳朵听。
“恩——”灵儿少女也认真听也一会儿,手往月如的方向一指:“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好像是女孩子的哭声。”
“那我们快去看看吧啊,说不定需要我们帮忙呢!”逍遥抽出背后那把临行前婶婶交给他、说是原属于父亲的那把剑,朝灵儿所指的方向窜了过去,脸上带着兴奋,至于是为能帮到人而兴奋,还是有热闹可看而兴奋,那就不得而知了。
是一阵打斗声把晋元从沉思中惊醒的,他一抬头,就看见月如与一男子打得正欢。只见那男子一身江湖人的行头,紧身布衫与长裤,背后背着一个有些陈旧的剑鞘,在晋元看来半生不熟的剑招外带不入流的招式却把月如逼得无路可走。就在他们要把月如绑在树干上的时候,晋元无法再隐藏下去,只能现身了。
“月如表妹,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两位是?”晋元一副刚无意路过此地的样子。
“表哥,快救救我,”林月如病急乱投医,忘了晋元不会武功的事实,“那混蛋用下流招式暗算我,还要把我绑在树上。”
“你是那恶女的表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逍遥向晋元走过来,“那本大侠就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逍遥哥哥,我觉得这位公子是好人。”灵儿连忙上去阻止。
“灵儿,你还太小,不要被这种小白脸骗了。”看着晋元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知道他是富家子弟,想起自己可怜的身世,他有些不舒服,想揍人。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