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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神谕之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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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眼镜没直接赶他走,也算是仁至义尽,该看的也看到了,再留下来就是不识趣,关根不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平复下来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疲惫,关根放干水池里淡红的血水,耷拉着耳朵,头也没抬,“我想回杭州。”


END
4、被遗弃的替身《神谕之夜》

    
  
  当晚关根就抵达了他在杭州的公寓,他怏怏地洗了澡,扒了几口饭就往床上倒。

  “喂,别睡死啊,一会有医生要过来。”黑眼镜用脚踹了踹他的房间门。

  关根烦躁地翻了个身,起身一把拉开门,丝毫不掩饰脸上的不悦,“你他娘的怎么还不走。”

  黑眼镜从他杂乱无章的茶几上扒出一包烟,自顾自地点上,笑道:“你这里的烟不错。”

  关根皱眉看着他,一言不发,黑眼镜一点也没觉得不自在,反倒嘿嘿笑起来,“别这么看我,我还没说你,五楼也敢跳往下跳,你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那还不是你害的。”关根怒道。

  黑眼镜不以为然,吐了口烟圈,“说起来,你这点,倒跟当年的吴邪一模一样。”

  关根闻言低下头,爬回床重新将脑袋塞进被子里,闷闷道:“我不是他。”

  “哎哟,真酸,”黑眼镜大笑,又伸腿踢踢房门,“诶诶,这有个眼睛不太好的老人家你愿不愿意收不收留?”

  关根脑袋动了动,黑溜溜的眼睛瞥了眼黑眼镜,知道他在说他自己,又闭上了眼,“我这儿可是要收房租的。”

  “别这样啊,咱们怎么说也是同事,”黑眼镜无辜道,“这不我走得急,钥匙忘了带么,唯一备用钥匙也在张起灵那。”

  关根被他搅得心烦,“随便你。”

  嘴上不说,关根心里也明白,黑眼镜多半还是不相信他,特意过来看着他,防止他再次闹出什么乱子来。只是这个人却不知道他是真的没力气跑了。

  他刚要睡着的时候还真来了位医生,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关根抱着被子死活不愿意起床,被黑眼镜单手一拎直接扔到了客厅,“重点检查下右手右腿,有点流鼻血,不知道是不是伤到内脏或是大脑了。”

  白大褂闻言利索地打开医药箱拿出工具给他做检查,关根虽然不大乐意,可拒绝反倒显得扭捏,只好乖乖配合。

  这医生的技术不赖,关根割伤的手几乎被他包扎成了艺术品。检查完,黑眼镜送人出去,在门口不知道交谈着什么,关根蹲在沙发上,举着手指对着灯光翻来覆去的看,忍不住啧啧称奇。

  多处软组织挫伤、右臂有轻微骨裂,过度疲劳引起的身体机能下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关根对这样的检查结果不甚在意,本来嘛,自己的身体自己就有数,倒是黑眼镜,这么重视反而令人生疑。

  “你不是说张起灵要杀我,突然又对我这么好,几个意思?”关根看向从门口进来的人。

  黑眼镜无所谓地耸肩,“你不是在医院见到他了?你看他那个样子,还有心思操心杀不杀你?”

  果然是骗他的,关根吃了闷亏,忍不住就要发作,黑眼镜又接着道:“不过你要是真出点事,我可没法交差。”

  关根盯着他,满腔怒火又生生咽下去,冷笑道:“你耍我耍得可以啊。”

  黑眼镜嘻嘻笑起来,反问:“我说的时候你不是也没信?”

  一句话竟然呛得他没话反驳,关根愤愤地转身回房,扔下一句,“你放心,我被杀了一定不会忘记你。”

  一边点着烟,黑眼镜一边赶在房门合上前冲他说了句话,语调又莫名认真起来,“你现在去见他们谁都不合适,再等等。”

  关门声太响,连带窗户也抖了抖,关根躺回床上闭上眼,总觉得黑眼镜话里有话,可他无心探究,他太累了。

  关根是被饿醒的。

  长时间的疲劳让他的身体耗损到了一定程度,以至于躺在床上,他很久都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迷迷糊糊似乎听到外面有人在打电话,关根反应了两秒,才想起那是黑眼镜的声音。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刚打开房门就看见黑眼镜叼着烟坐在茶几上擦皮鞋,看见他,笑嘻嘻地冲他扬了扬下巴,“哟,早。”

  关根转头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天,又收回眼,将目光移到他擦皮鞋用的那管“黑人”上,面无表情道:“这鞋油好用吗?”

  黑眼镜乐呵呵地点了点头,“太他妈高大上了,擦完居然是磨砂的。”

  这一觉睡得太久太沉,关根有些不知道时间,他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听屋外的人道:“我安排了人订饭,给你放一个月假,带薪的。”

  关根走出来,盯着他看了一会,低下头,“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理由吗?”

  黑眼镜穿戴整齐,冲他笑了笑,接着叹了口气,带着说不清的意味,“老板带着老板娘回来了。”

  半晌关根点了点头,临走时加了句,“顺便让送饭的帮我带盒牙膏上来。”

  门关上,世界回归寂静,关根放下手中的水杯,爬上床用被子蒙住了头。

  日子好像回到了闭关写书的时候,除了下楼丢垃圾,他几乎没出过门。黑眼镜对外声称他重病,关根对此无意见,借着由头在家没日没夜地睡了一整个月。期间他接到了很多人的电话,有胖子的,有出版社的,有以前同学的,连王盟都来问候了几次,唯独他心里想的那个人没有。就好像一直以来他的存在都是无关紧要一般,还是,果然他只是在扮演一个替身的角色,正主归来,他理所当然该避让?

  回忆总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见缝插针,偶尔回想,他会觉得像做了一场梦,而现在梦醒了,他却再也回不去现实。

  生命中少了重要的人,可日子还是得照常过,有时候他觉得,这才是生活最残忍的地方。

  那天太阳很好,连带着关根阴霾了一个多月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他将屋子里的垃圾全部清走,又把床单被套窗帘沙发套子全拆下来洗了一遍,然后悠哉地窝在阳台上喝茶看书。

  手机铃响的时候他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抹了把嘴角的哈喇子,愤愤地去寻那个吵醒他美梦的始作俑者。

  一看见号码关根就几乎要郁卒,他对着手机一阵张牙舞瓜,陷入了接与不接的激烈斗争中,还没等他纠结出结果,铃声超时,手机屏幕暗了下去。窗外刮起风,床单飞起来,噗噗作响,关根如擂鼓般的心跳格外清晰,他莫名松了一口气,失落却接踵而至。

  这个人总能这么轻易就扰乱他的心绪,他捏了捏眉心,扔了手机转身回阳台,铃声不怕死地再一次在他身后响起,这次关根想都没想,立马回去接起来。

  “还好?”意外地,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哑哑的。

  一个多月没问候一句,还是一贯简洁的语言,关根听着却莫名委屈,他闷闷地应了声,“嗯。”

  “下周我去广西,你一起来?”倒是意外地尊重他的想法。

  张起灵突然这么询问他,关根还真有些不适应,他不明白张起灵出行和他有什么关系,一时有些抵制,几乎没想就脱口而出,“我不去。”

  那头的人沉默了一阵,关根听着有些没底,怀疑对方是不是早就人机分离,正想拿开手机查看屏幕,又传出了些声音,关根快速地贴近耳朵,就听那头人说:“周一早上八点,车在公司楼下。”

  已是一片“嘟嘟”声了,关根这边却久久没放下手。他光着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干脆一屁股在地板上坐了下来。剩下的两天时间关根很专一地做着一件事:在阳台边上蹿下跳,在卧室里左右翻滚,在沙发上抓耳挠腮。而最后半天,他乖乖蹲在柜子前扒衣服。

  周一的清晨开始下雨,今年的夏天来得格外晚,雨季好像在这个城市扎了根,迟迟不愿离去。关根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背起鼓囊囊的背包,撑起伞出了门。

  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个雨天,他都会忍不住想,如果这一步他当初没有踏出去,事情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发展,而他和张起灵,又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可惜造化弄人,很多事情,在你明白以前,它已经悄然无息地渗透了进来,然后在你毫无防备之时,杀个措手不及。

  刚靠近,远远就看见张起灵在往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搬东西,关根给自己找了一百种说辞,打招呼时却还是怯了场,就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与人沉默地对视着。

  隔着雨就看见张起灵微微皱眉盯着他,带着说不清的意味。关根一看他这表情就怒从中来,是谁给他打的电话叫他来的,现在这副不情愿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紧了紧背包,用目光顶回去,“你别这么看我,我又不是要跟你去,我……我忘了东西在办公室……”说着就要溜。

  人车交错,雨声稀沥,里面的咳嗽声却听得分明,有人?关根脚步一滞,紧接着后车窗玻璃被摇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带着微微的笑意探出来,“小哥,听王盟说巴乃的筷子路修好了,我们可以——”

  接下来的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雨水一滴滴从天空飘落,越过高耸的大楼俯冲向大地,开成一片白花。淅淅沥沥的声音盖过了周遭的一切,世界忽然安静了下来。

  关根被震在原地,久久无法挪开视线。虽然他已经极力控制,可手还是抖得厉害。如果他父亲还在世,关根想他此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回去质问一番。之前听旁人描述他还有些怀疑,如今四目相对,他只觉得从脚心开始往上,浑身上下无一不在发寒——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车里的人惊讶程度明显不亚于他,但却先于他反应过来,收起惊愕的表情,开车门就要下车。

  他的动作很缓慢,一手扶着车门,另一手不经意地贴在了左胸口的位置,关根紧紧盯着,浑身僵硬,紧张的情绪在对方脚尖触地的一瞬达到了顶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就听对方念出了他的名字,带了些许不确定,“关根?”

  头顶上方没有遮雨棚,几滴透明的雨水落在他脸上,顺着下巴滑下来,毫无血色的脸更显苍白,与脸色不符的却是那双眼睛,纯净,透亮,清澈见底。

  这就是吴邪了。

  死而复生是什么概念,关根不太懂,此刻看着吴邪吃力的样子,他也只能判断出这个人身上大抵是有伤的,而且多半还很严重。

  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上车前吴邪撑住车门,回头瞥了眼关根,冲张起灵不明意味地歪头笑了笑。期间张起灵一直沉着脸扶他,看到他这笑,垂眼思索一阵,再抬头,同样还是面无表情,可冒着寒气的脸却明显缓和了些,甚至颇有些无奈的意味。

  这就是默契吧,关根看着他们忽然想。甚至不需要任何语言,仅仅一个眼神交流,顷刻间就能心意相通。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关根默默转头看向别处,只猜测他们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不过他没想到这个共识竟然是他。坐在前座,关根只觉得屁股上好像长了刺。

  “这一路可要辛苦了。”吴邪坐在后排,淡淡冲他笑。

  关根的接受能力没有那么快,一时之间他还无法自然地应对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礼貌性地转过头,以表示自己在听。

  饶是刚才在车外受了凉,吴邪裹着毯子,嘴唇仍有些发紫,前窗吹进来一阵冷风,他缩了缩脖子,没忍住,捂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关根这才回神,后知后觉地去关窗,吴邪咳得辛苦,看着人呆愣愣的摸样又觉得好笑,边咳边向他道了谢。

  两个人其实都不熟,可吴邪比他性格外放,话起了头就没了停的意思。张起灵不知道上楼干什么去了,看吴邪的样子也不甚清楚,总归不是什么要紧事。

  几番交流,关根从吴邪口中得知了此次广西之行的始末。广西是张起灵的故乡,此次前去,一是为祭祖,二是为治病。

  和关根猜测的一样,吴邪的伤很重,内脏受损,伤了元气。现代医学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能寄希望于古方。他们悉知广西巴乃附近有一种草药,固本回元堪称一绝,遂前来寻找。只是,和众多小说里描写的如出一辙,妙方良药一向难寻,这东西太稀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谁知道呢……”吴邪闭着眼叹了口气,淡笑,“反正鬼门关我早过成家门口了,不在乎这一次。”

  “……就是王盟那小子,”吴邪扭头看向窗外,“平时就爱偷懒,又喜欢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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