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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手机站起来,宋晤望向外面,然后说:“小念,我想你了。”
像是被手攥紧的心脏倏然被敲击了一下,血液奔流的速度将手的桎梏打破,浑身都因为这种感觉而颤粟。手在桌子上画了个圈,何念笑着说:“我也想你,我马上就回去了。”
挂掉电话,宋晤手按压向腹部,办公室门被打开,男人的手不动声色的移开,回过头来望向来人。
秦羽浓看着自己的儿子,以前健康而又充满活力的儿子,眼中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不显露出那样的眼神。女人提醒了一句:“记得吃药。”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
胡迪因为要处理何念安排的事情所以提前回国,何念也没有和剧组一起,一个人戴着墨镜压低鸭舌帽,拎着一点行李,几乎没有人认出来。
透过黑亮的镜片,青年在四周找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到了门口都没有找到宋晤,何念掏出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然后就听到了一声稚嫩而又熟悉的叫声:“爸爸。”
声音是何念所熟悉的,称呼却是他从未听过的。何念眼睛眨了眨,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底里轻轻地游走,缓慢而又匀实,一下子击中全身,何念转过了头。
余嘉静静地站在他不远处,也像他一般带着小墨镜,似乎害怕被人认出来,小男孩还将头顶的鸭舌帽压低了。现在,他正仰着头看着自己,脸上挂着自然而开心的笑容。
不由自主地走到余嘉身边,蹲在地上何念将余嘉的帽子正了正,脸上还挂着恍惚。
小男孩一把抱住何念,身上还带着男孩特有的奶香,让何念的心都软了一大块。
趴在何念身上,余嘉开心地说:“宋叔叔在车库等着咱们,我们走吧。”
微微用力抱起地上的余嘉,何念笑着亲了他一口说:“好。”
离着车库还有段距离,何念脑海中还在回味那声“爸爸”。余静去世,余嘉孤苦无依,跟着他和宋晤。而他和宋晤也不会有孩子。直接将余嘉当做自己的儿子也好。
余嘉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塞进了何念嘴巴里,酸得何念一哆嗦,余嘉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刚才为什么叫我爸爸?”坏心地咬了余嘉的鼻头一下,何念轻笑着问。
“宋叔叔让我这样叫的,如果叫你何叔叔,怕记者看到。”余嘉细心地解释道。
了然地笑了笑,何念没有再说话,心中有那么一丝忽略不了的失落。
“何叔叔。”余嘉抱住何念,脸上带着些犹豫。
何念鼓励似的抵着他的额头笑着说:“怎么了?”
“我以后,可以叫你爸爸吗?”余嘉不确定地问,声音都因为害怕而轻不可闻。
原本走着的何念站在原地不动了,直视着余嘉大而亮得眼睛。
“你愿意么?”
这时候,不远处看到何念抱着余嘉过来的宋晤也从车里走了下来,走到了他们俩身边。
余嘉今年五岁了,没有什么复杂的心思,何念和宋晤全心全意地对他好,他知道。所以他也会全心全意地对他们两人好。他和余静的纽带是母子,他也想和何念和宋晤有这样的纽带,做父子。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他们撒娇、接受他们的爱。
“我,我有爸爸的对吗?”余嘉没有回答何念的问题,反而皱着眉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何念看了宋晤一眼,问道:“有人跟你说过?”
余嘉是星二代,就算换了学校,总会被其他家长看到。大家背后叽叽喳喳,余嘉能听到的话,难免会心里有猜测。
何念刚要开口劝他,余嘉却说:“我正在上课的时候,老师说有人找我。我出去,看到一个好严肃的爷爷,他说他是我亲生父亲。”
心中陡然一惊,何念眉头皱起,没想到吴老爷子已经找到余嘉所在的学校了。原本以为这所学校保护够严密,没想到还是被他给钻了空子。
宋晤问:“那你怎么办的?”
余嘉嘿嘿一笑,满脸俏皮地说:“我就说‘你想得美’,然后就跑回教室了!”
平时余嘉给人都是那种很乖巧的感觉,但是有余静这样的母亲,小男孩骨子里还是透着调皮的。
何念被逗得笑起来,但是心中还是不怎么放心。沉默了一会后,何念突然说:“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愿意叫我爸爸么?”
刚才还笑得一脸开心地余嘉听到这个问题后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可以吗?其实我、我一直想……”
将余嘉放进宋晤的怀里,何念笑得很开心,他转头对宋晤说:“看,咱们有儿子了。”
☆、56
不约而同地笑起来;一家三口上了车。何文淑知道何念今天回来;但是她并没有来接。何念问宋晤:“我妈身体不舒服么?”
将何念的安全带系好;宋晤回答道:“有些轻微感冒;她要过来我没让她过来。”
“那精神呢?”何念有些担心;搬回去后过了这么久,何文淑的情绪都一直很稳定。在美国拍戏时间紧张;又有时差;两人打电话打得很少。不过就平时的为数不多的电话来看,何文淑其实还是有些压抑。
她总是在打着一会电话的时候跟何念说让她别挂念;她一切很好;并让她好好工作。以往何文淑对他拍戏的事情;往往让他别太累。这些许的差异还是让何念有些敏感。
上次爆出他和宋晤是情人的新闻;他从没有想过会瞒得过何文淑。就算何文淑不关注娱乐圈;偶尔看电视或者看报纸肯定会看得到。后面两人做了澄清,宋晤和胡迪也订了婚,但是她总不可能一点也不问他。这也是让人诧异的地方。
对何文淑的病情,宋晤作为医生了解得比何念要多。偶尔医生也会来家里了解情况,何文淑恢复的不错,也没有复发的迹象。
想到这,宋晤伸手摸了摸何念的头,微笑着说:“没事,你别担心了。”
没有多想,宋晤发动车子驶离了车库。
何念抱着余嘉回到家,何文淑开门看到儿子回来,眼眶还是红了一下,但是马上笑了起来。一向矜持的女人上去抱了儿子一下,在儿子惊诧的目光中,嘱咐道:“先去把行李放下,该吃晚饭了。”
宋晤给了何念一个眼色,余嘉也拽了拽何念的衣服,青年回过神,笑着拖着行李进了房间。
何念的房间在客厅不远处的拐角,行李箱的轮子在木质地板上哼哼作响,打开卧室门,何念并没有马上进去。双腿后撤一步,青年的眼睛拐过那个墙角,看向了客厅。
客厅里,何文淑正将厨房里准备好的菜肴往餐桌上端。宋晤将衬衫袖子挽上去,白色的衬衫将男人修衬得更加儒雅而有魅力。余嘉虽然个子小,但是也没有闲着,赤脚站在椅子上来回窜着帮着摆筷子。何文淑脸上挂着担忧在叮嘱着什么,宋晤则微微一笑,似乎是察觉到何念的目光,眼角不由自主得瞟了过来,与何念正好四目相对。
温情就是在这么一瞬间奔涌而开,嘴角不自觉上扬,何念笑了笑。宋晤给他做了个快点的手势,然后就去厨房帮忙去了。
收回目光,何念的心情从没像现在放松过。刚才的那一瞥,仿佛窥视到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平淡、自然、规律……
但是,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不过,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何文淑同意的基础上。想到这,何念的眉头再次拧紧,想起了自己交代胡迪做的事情。
交代胡迪做的事情完成,剩下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轻松的心情不由自主被自己压抑下去,何念耸了耸肩,拖着行李箱进了卧室。
何念东西不多,收拾完后被何文淑催促着去洗了洗手,然后就上了桌子。桌子上的菜都是何文淑最拿手的家常菜,很质朴的味道,何念吃的挺开心。
不停的给儿子夹着菜,何文淑担忧地看着儿子略显瘦削的脸说:“拍戏的时候都没好好吃饭么?怎么瘦这么多?”
母亲永远担心儿子的身体,也永远能看出儿子的变化,尽管那种变化是那么细微。
微微笑了笑,何念抬头看了宋晤一眼,说:“西餐我有些吃不惯,而且电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你别担心了。”
何念这样说,何文淑也没放松,看了宋晤一眼后说:“拍戏也不能让自己瘦成这样啊,你可要注意你的身体。年轻了不注意,到老了可有你受的。对了小晤,你身体怎么样了?”
眉头一皱,何念抬头看着宋晤。宋晤似乎没料到何文淑会将话题牵扯到他身上,但是迎向何念的目光依旧是从容的。
“没事了。”
“什么没事了?你身体怎么了?”
宋晤的回答让何文淑微微点了点头,而何念的心却被提了起来。宋晤的身体一直不错,就算以前累成那样也从没出过毛病。或者,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却一直不肯跟自己说?
何念的眸光一沉……
没想到何念的情绪变化的这么快,何文淑淡淡地说了一句:“就是肚子不舒服呗,已经吃过药了。”
女人的云淡风轻让宋晤目光微微一闪,接上何念带着担忧的眼神,宋晤笑着回答道:“嗯,已经没事了。”
宋晤的心思向来深,何念也没有相信他的话。既然他不说,到时候他肯定能查出来。
吃过饭,何念和余嘉去花园玩了一会,宋晤在洗着碗,听到何念的手机响了。
“何念,电话!”
听到宋晤的叫声,何念很快跑回了卧室。号码显示的是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何念还是接了电话。
“喂。”
“我是吴辰的爸爸。”吴锦州的声音依旧是冰冷的金属色。
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何念嗯了一声,问:“有事?”
对于何念的冷淡,吴锦州已经听了太多次。但是每一次,都狠狠地击打了他的自尊,这让一向高高在上的吴锦州很适应不来。
“我去找过余嘉。”吴锦州说。
“嗯,余嘉已经跟我说了。得到什么样的回应您应该也知道。还有,吴伯父尽管您有人脉,但是未经监护人同意就私自探望我的被监护人,这样似乎是违法的吧?”
每一个进入幼儿园的儿童都跟幼儿园里的负责人签过协议,吴锦州之所以能肆无忌惮地找到余嘉,不仅因为他有门道,肯定也答应承担协议上的条件。
“我和余嘉的DNA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他是我亲生儿子。明天律师函会送到贵府,这样的官司,你们怎么打也是打不赢的。”
手心微微湿润,何念握紧了电话。
吴锦州去找余嘉果然没那么简单,有了DNA检测结果,确定他是余嘉的生身父亲,那官司确实无力回天。脑海中想起余嘉叫自己爸爸时的样子,何念抿了抿唇说:“余静的遗嘱规定我是余嘉的监护人,这也是有一定法律效力的。”
“关于这些,你可以咨询一下新娱的律师代表曾先生……”吴锦州声音微微飘了一下。
牙根动了动,何念问:“您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吴锦州在这里也算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虽然余静已经去世,但是被爆出有私生子这样的事情,对他的形象还是有一定的损害。他为什么不惜损害自己的形象也要认余嘉?这里面有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要回余嘉,是真的只想让他认祖归宗么?
何念并不认为他这样问,吴锦州就会乖乖回答他。而吴锦州的回答也在他意料之内,他只是简单地说了句:“我只想要回自己的儿子……”
话还没说完,吴辰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爸,电话给我,我跟他说一下吧。”
穿着医院里单独发的病服,吴辰的脸色发白,看上去有些憔悴。吴锦州看了他一眼,最终将电话递给了他。而吴辰并没有马上跟何念通话,而是笑着跟吴锦州说了一句。
“爸,我想单独和何念说句话。”
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吴锦州目光复杂而短暂。既然吴辰这样说,他也就没再坚持,微微点了点头,吴锦州打开病房门出去了。
“喂,何念。”
吴辰说话的声音很轻,也很缓。他相信何念不会挂掉电话,关于余嘉的事情,他的疑问不止一两点。
他跟何念打了招呼,何念并没有回答,电话那端是沉默而不是忙音。这让吴辰低头笑了笑,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爸以前就想让余嘉认祖归宗,但是我妈不同意。”吴辰的声音很小,语调也很平缓。“这要谢谢宋晤做的那一切,才让我爸得偿所愿并且狠狠地伤害了你们。”
微微喘了口气,何念还是没有说话。
“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