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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严守秘密。”莱曼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僵硬的动不了了。声音干涩的像一片砂纸。
“真的谢谢您。”高斯将那只没抽过的烟收进口袋,自言自语着,“该去叫醒他了,不然他又会发脾气。”
莱曼默默的看着,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天平到底该倾向哪一边?但他始终对这天的事缄口不提,直到他阵亡在库尔斯克,永远不会再睁开眼睛。
6月8日,接近午夜时分,隆美尔的第七装甲师最先到达了塞纳河。这条孕育了巴黎和法兰西文明的河流在夜色中如此的静谧。既像纯真的少女,又像美丽的绿色绸带,把无数光彩照人的珍珠穿在一起,庄严神秘的巴黎圣母院,安葬拿破仑的荣军院。法国的文化,法国的妩媚,法国的傲慢,都串联在一条河上。
“塞纳河是法国最美的河流,相传是以降水女神塞纳的名字命名的,法国人对这条河有着难以言说的感情。”看着潺潺流淌的塞纳河,高斯的心里掠过丝丝的涟漪。
“哦,对了,我们需要再调换一下今晚的警卫。”高斯无奈的发现隆美尔的脑子完全和自己不在一条线上。这家伙完全没有任何浪漫和艺术的细胞。
“拜托您,将军,您就不能稍微浪漫一丁点吗?在这么富有浪漫气息的河边,为什么我们不能做一点浪漫的事?”
“嗯?那什么事浪漫?”隆美尔耸耸肩,他的眸子在夜色中也像塞纳河一样清澈。
高斯微微一笑,俯下身,在那柔软的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耳边,塞纳河轻轻拍打着河岸,像一首缠绵悱恻的乐曲,动人心魄。
“阿尔,你不会是喜欢我吧?总是这么亲我。”轻柔的吻结束的时候,隆美尔突然冒出一句话,但这句话几乎让高斯僵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今是英语,英语无能的某只默默抹一把宽面条泪
辉煌时刻(上)
“喂,阿尔,说话啊。”隆美尔还在瞪着大眼睛催问,明亮的眸子闪烁出一片幽蓝。
“啊,将军,我??????”张口结舌的高斯感觉自己的舌头都缠成一团了,到底要不要说呢?这个念头在心中纠缠着,难受极了。
“到底是不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隆美尔微斜着眼睛嘟着嘴唇看着自己的样子,竟有几分妖媚。心脏扑通一颤,有些荡漾有些失控。
“是??????不,不是,将军。”终于稳下了心神,高斯惊讶于自己还能微微的笑出来,表现的无比镇定。
“嗯?”隆美尔眯起了眼睛,像只狐狸一样打量着对面的人。
“我只是习惯亲吻亲近的人,将军,我当您是我最亲近的人。”高斯淡淡的笑,但是心里却翻滚着莫名的苦涩。好像一滴咖啡,融化在心尖上,泛着涩意。
“是这样吗?”隆美尔轻轻点着刚刚被亲吻的嘴唇,声音里有着丝丝缕缕的柔软,让人心尖直颤。高斯似乎能闻到周围淡淡的花香,芬芳的像少女的梦境。而那蓝眼睛就是点缀其间的宝石。
“是的,将军。”不能再说什么了,再多说一句,就该上军事法庭了。高斯盯着隆美尔,努力保持着下属对上司应有的距离,虽然他是那么想上前拥住他,告诉他自己喜欢他,爱他,但是自己和他之间却隔着那样遥远的距离,近在咫尺,却又远隔天涯。
“哦。”隆美尔摇摇头,打了个哈欠,“那回去睡觉吧。对了,阿尔,你会陪着我的,对吧?”
“我会的,将军。”高斯看着隆美尔的背影,声音坚定,将军,我会一直陪着你,这就是我对你的承诺啊。
6月10日,隆美尔的部队终于在迪埃普附近看见了大海。隆美尔和卢森堡上校一起呆在第二十五团的前锋阵营里。卢森堡的眼底带着青色的眼圈,但是精神却好得很。他驾驶着漂亮的VI型坦克向着防波堤冲过去,把它撞开,然后驾驶着坦克一直冲下海滩。
蓝色的海浪拍打着坦克灰色的外壳,隆美尔兴奋的从车里钻出来。站在坦克顶上。远处,茫茫的大海与天际连成一片,苍茫而遥远。阳光铺洒在海面上,像打碎的星光般耀眼。如果穿过海峡,那么对面就是不列颠岛了。
隆美尔取出戈培尔博士送给他的莱卡相机,高兴的拍起了照片,卢森堡也这么做了。两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到高斯在后面的坦克上微笑着望着这里,小心翼翼的端着相机,一张一张的拍摄着。
在驶向费康的过程中,隆美尔他们受到了热烈欢迎,人们向他们抛洒鲜花。要问法国人为什么会如此热情的欢迎入侵者,这是因为隆美尔他们行进的实在太快了,法国人还以为他们是来自英国的援军。
这个时候,古德里安一直都在前线上,他们的战车在开阔地带活动自如,因为法军的新战术是集中全力去防守森林和村落,完全放弃了开阔地。虽然步兵在每一个村落里都会遭遇到激烈的巷战。但战车部队却一直前进,直达利托恩河,在下午就到达了周尼维利。在那里,他们遭遇到法军强大装甲兵力的反攻。在交战过程中,古德里安一直在为遇到的敌军的char…B1…bis型坦克发愁,char…B1…bis是char…B型坦克的升级版,要比原始的B型重量上重了两吨,时速也比原始的B型每小时要快上将近4。7英里,装甲甲更厚了,火力也更强了,远比雷诺系列和霍奇基斯系列难应付的多。古德里安试图利用一门俘虏的47mm高射炮来击毁一辆char…B1…bis型的战车。但是所用的炮弹都被从它的装甲上面弹了回来。更不要提坦克配备的37mm、30mm火炮了。虽然战斗在两个小时后结束,德军取得了胜利,但毕竟蒙受了很重的损失。
到了黄昏时候,在周尼维利的北面又有一场激烈的战车对战。法军拼命反攻,但最终还是被击退了。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古德里安已经完全累垮了,他极度疲惫的向一堆稻草上一倒,连军服都没有脱下来,头刚挨稻草就已经睡着了。内林先是无奈的一笑,随即找了个帘子帮他挂上,并且派了一个卫兵守在那里,以便让自家上司可以至少好好地睡上三个钟头。尽管他一边处理公务,眼睛还一边朝那里溜过去。
第二天,隆美尔精神抖擞的站在圣瓦勒雷南边的峭岩上,高斯心惊胆战的紧紧拽着隆美尔的衣服,担心他会掉下去。而在陡峭悬崖下的狭窄小道上,成千上万名英国士兵同样心惊胆战地等待着靠在岸边的一支小船队驶来搭救他们。就在这个小港内聚集着法国第9军,英国第51师和苏格兰高地师的残部。他们希望有一次像敦刻尔克一样的伟大撤退。
“我们可以劝他们投降,找几个会说法语或是英语的人去试试。”隆美尔盯着下面缩成一团的英法士兵,他现在胜券在握,并不想打这么一场早就知道胜负的仗。
“他们如果识时务就会同意。我们已经击毁了他们撤退的军舰,他们别无选择。”卢森堡淡然的一笑,“我这就派人去试试。”
过了十分钟,隆美尔有些厌倦的瞪了下面的人一眼:“我觉得他们会内讧。”
“是啊,将军,我让他们在晚上九点钟以前投降。根据现在过来投降法国军官说,法国部队要求接受这一条件,但英国人却表示坚决反对。”卢森堡继续淡然的看着那些顽抗的士兵。
“他,那个英国人在干什么?”隆美尔伸手指指一个在投降的人必经之路上不断疾呼的海军军官,无语的皱起了眉毛,“我听不懂英语。”
“我也不懂。”卢森堡耸耸肩。
“我也不懂。”高斯同样耸耸肩。然后三个军官开始在心里暗中感叹,原来会一门外语是如此的重要。
“将军,他在呼吁那些英国兵赶快回来,不要去投降。”好在隆美尔的副官施拉普勒少校还是能听懂英语的,终于打破了三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看来效果还挺好。”
的确,很多原本准备投降的人都被他劝了回去。这种效果很让隆美尔窝火:“拿机枪扫他一下,真是讨厌的家伙。英国人一点都不可爱。”
于是这个可怜的军官就真的被机枪扫射了,看着他倒在一堆乱石后面,隆美尔满意的点点头:“终于死了,要知道听英语真是一种折磨。”
“其实我也很讨厌英语,一点也不优美。”卢森堡盯着那个英国人的尸体摇摇头,“我还是喜欢法语。”
“你的法语说的很流利啊。”
“因为上学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有二分之一法国血统的妞??????”
高斯一般不参与隆美尔和卢森堡之间的对话,大多数时候他都静静的在一旁微笑,认真的听着,安静的让人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
隆美尔和卢森堡旁若无人的聊天聊了大概半个小时,这才被高斯有些惊悚的声音打断:“看,那个英国人的尸体好像动了!”
“嗯?死而复生?难道他是吸血鬼?不对啊,英国不产吸血鬼啊!”
卢森堡和高斯顿时无语了,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拜托,将军,绝大部分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说那个家伙是装死好不好,和吸血鬼有一点关系吗?
果然,只见那个装死的英国军官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双手举起投降了。
“我猜他是想装死,以便借机逃走,但是没有得逞,所以才投降的。”卢森堡一边说,一边同情的打量高斯,天天和将军在一起,难为他的大脑和心脏了。
“您不应该如此坚持抗拒,您这样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受伤和死亡的。”施拉普勒一激动,连说英语都忘了。但没想到那个军官的德语相当流利:“假使您今天处于我的地位上,您的行动难道会与我不同吗?”
“真是扫兴的家伙。”看着施拉普勒张口结舌,卢森堡轻轻摇摇头,“不过,要是我在他的位置上,我也会抵抗吧。”
隆美尔出人意料的没有回答,高斯扭过头,就看见自家上司盯着那个英国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他们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驴唇不对马嘴的来了一句:“英国人某些时候也挺可爱的。”
黄昏时分,隆美尔下令把一大批会说德语的战俘放回了圣瓦勒雷港,指示他们去做点比较煽情的劝降工作。结果惨遭失败,英法联军居然把这些士兵都放回来了,还捎上了一句话:“决不投降”!
“这像是英国人的调调。”卢森堡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下了定论,“看来还得打一仗。”
“我们很快就能结束战斗,”隆美尔抓起电话就给空军那边打,“把重炮和重型轰炸机调来,九点钟他们再不投降就进攻。”
隆美尔预料的很准,战斗在第二天清晨就结束了,在城中心周围的地方一片火光,军用品堆积如山,包括许多车辆。英国人终于答应了投降。赶到的步兵接收了这些俘虏。
战车绕过港口的南面,向这座城的东部驶去。隆美尔跟在步兵的后面向市区中心的广场前进。周围的市政厅和其他许多建筑物,有的已经烧毁了,有的还正在燃烧。看样子炮兵的火力不错。他这样在心里评价道。英法两国的官兵纷纷残垣断壁中走出来投降,向市中心广场集中。步兵正沿街沿户肃清残余的敌兵。
隆美尔站在广场上看着那些人排成纵队,向西走去。突然觉得这对于他们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对他们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了。
“报告将军,我们在城东俘虏了一名法军的高级将官,他要求见您。”一个军士急匆匆的向隆美尔这边跑来,立正报告。
“好吧,让他来见我。”隆美尔有一种预感,他差不多要达到这次进攻法国最辉煌的顶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高忠犬啊,唉,您就为了小狐狸牺牲了吧
辉煌时刻(下)
伊纳尔将军从没有这么狼狈过,穿着一件最普通的军大衣,从残垣碎瓦中走出来。他刻意要求自己的副官们离自己远一点,如果可以,真不希望他们看到自己如此丢脸的样子。
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头上的白发在风中瑟瑟颤抖。他抬起头,看见了对面的德国军官。那个军官看起来很年轻,估计跟他的儿子艾瑞克一般大。宽大的帽檐下露出的柔软金发让他想起了艾瑞克小时候带着奶香的胎发,略显羸弱的身体让他怀疑艾瑞克在军营里是不是也像这样瘦弱了许多。还有那双水蓝的眼睛,带着显而易见的骄傲和快乐,很单纯的快乐。艾瑞克只怕不会拥有如此单纯明朗的快乐了。
“您是哪个师的师长?”隆美尔轻轻推了推有些挡视线的军帽,他盯着伊纳尔,对方的怏怏不乐让他很有成就感。
“不是师长,我是第九军的军长。”伊纳尔的德语很蹩脚,但足以让隆美尔吃惊了一下。他本以为他面对的只是一名师长,没想到现在倒要接受一名军长的投降。
“我能抽支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