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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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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哈德米尔希!”感到耳朵上一阵剧痛,米尔希就知道自己的老妈算是彻底怒了。只是,自己这么大了还被这么拎着耳朵训,真的很没面子耶,“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的?被拒绝了就拒绝了呗,怎么不能潇洒一点,还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你这个没出息的,气死我了!”
  “可是,可是,妈妈,我是真的爱着埃瓦的……”在克拉拉的怒视下,米尔希的声音越来越低,就差钻到地底去了。
  “海因茨古德里安,不就是你在上次大战时交的那个朋友吗?你的小上校和他在一起?这是什么道理!我儿子这么优秀,怎么就被别人比下去了?还是被个笑起来跟面瘫似的家伙比下去了!居然被拒绝了,这不是变相的在说我的教育有问题吗?”不得不说,克拉拉是个非常护短的人,而且毒舌的有时候让米尔希都招架不住。要是古德里安听到自己被形容成这样,非得被气得背过气去。
  “妈,我……您不要因为这么一个小挫折就否定您这么多年的教育成果行吗?”米尔希摸摸鼻子,被老妈这么骂,真的很没面子唉,“您儿子这么英俊潇洒,当年不知道骗走了多少无知少女的芳心,现在这叫浪子回头,不是说您的教育出了问题。”
  “那个小上校真的就有这么好?”感慨完教育问题,克拉拉又开始深刻关注自己儿子的爱人,“我都快没印象了。叫什么来着?”
  “埃尔温隆美尔……”
  “啊,就是在北非打仗的那个啊。当初我也寄过巧克力给他呢,早知道是这样就直接给他寄玫瑰花好了。”克拉拉的话让米尔希顿时抓狂。
  “妈妈,寄玫瑰花干什么?”
  “帮你求婚。”克拉拉恨铁不成钢的把米尔希一把揪过来,“过来好好和我学学,非得教你几手你老妈的不传秘笈才行,省得你被人比下去。说起来,那可是个男人,你是真的还这么爱他?”
  “是真的,妈妈,我很爱他。”米尔希的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
  “那就好,”克拉拉深深的看了米尔希几眼,说话还是那样一针见血,“但愿你不只是因为得不到而执着。”
  时间一点点流走,米尔希一直等到克拉拉睡熟了,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脑子里塞着一大堆克拉拉教给他的东西,但是他却一点都不想用。只想那样单纯的看着自己的埃尔温,告诉他自己对他的爱。他们之间有很久没有联系了,他不知道他的近况,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病,是不是还是那样敏感和容易受伤?
  默默的拿出两只红酒杯,给自己倒上一杯,在那只无人的空杯子斟上冰水。米尔希轻轻的用那只杯子碰了碰自己的酒杯,玻璃碰撞声是那么清脆,合着米尔希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那么寂寞:“埃瓦,今天我升职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米尔希紧紧闭上眼睛,生怕一张开就有泪水滑落,但他的唇角还挂着一抹笑意:“你看,这样,我以后就能更好的保护你了。”
  周围依然寂静着,只有忠实的表针咔嚓咔嚓的走着。米尔希头一次痛恨起深夜的宁静来,但他还是可以笑着:“小埃瓦,不知道你在北非怎么样了?虽然接任了军械局局长很让人高兴,但是我可能以后就没什么机会去那里见你了。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一定会的。”
  他轻轻从贴身的口袋里抽/出一张边角都有些磨损的照片,照片上那个人微笑的眼眸看起来是如此让人眷恋。米尔希努力保持着笑容,将唇贴上了照片,眼眶却湿润了:“看我这么努力,奖励一下。”
  屋里依然那么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小米啊小米,俺爱你啊。话说,要不要写个戈胖和乌德特童鞋的番外呢。想当初看传记看到那句遗言,我当时就萌翻了。
  
                  死亡的阴影
  东线的情形依然那么糟糕,随着天气的不断转冷,甚至没有办法用笔墨形容那种情形。茫茫荒野上的道路足有一百码宽,走路的人得小心的沿着前面的车辙前进。路的表面往往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令人讨厌的粘泥。如果你开车的速度稍微慢上一点,那卡车就会陷下去。可如果把车开得飞快,车轮又要打滑空转。何况尽管路面很宽,错车却极为困难,因为两边的车辆都想走那条轧出来的路,因为很难从老车辙中开出去,所以常常发生撞车事故。
  不过和那些可怜的被俘虏的俄国人比起来,德国士兵虽然跋涉艰难,但处境却要好多了。德国当局从没想过他们会一下子俘虏几十万人,现在他们正在头疼这些人的食品、运输和膳宿方面的问题。这些可怜的人向西不停的走啊走,他们面临着比在战场上更浓重的死亡的威胁,这种阴影让人发疯,有时甚至用拳头和皮鞭也难维持住秩序,他们不停的走着,直到饥饿和疾病把他们的力气耗尽才停住脚步,这时只好由他们的同志抬着或者丢弃在路旁。
  赖歇瑙的第六集团军甚至曾下令枪毙所有濒危的俘虏。不少人在路旁就被枪毙了,甚至还有在村庄里枪毙的。俘虏营中食物缺乏到了极点,竟然发生吃人肉的现象。这让不少东线的观察员都感到不寒而栗。
  但是古德里安现在没心情管这些人是不是不寒而栗。持续的低温和缺乏取暖器材让他直接寒的战栗了。前线的气温现在总在华氏十四度左右徘徊,每次行动都缺乏燃料,设备也有困难。军队缺少破冰斧,因为坦克引擎发动不起来,还得空投乙二醇防冻剂。
  烦躁的抽着烟,古德里安知道当务之急是要先攻占图拉。必须要等到占领了这个交通中心和飞机场之后,才能寄希望于继续向北或者向东前进。这几天他一直在和各军军长商谈,帮助他们做攻击的准备。他希望用双包围的战术来攻占这个战略要地:第二十四装甲军从东面和北面进攻,第四十三军从西面进攻。在作战时,第五十三军掩护着北面侧翼,以对抗莫斯科方面的苏军;第四十七装甲军则向东面进展,以对抗从西伯利亚方面调来的苏联援军。
  但是现在的各种困难让计划看起来难以实施。第十摩托化步兵师在到达了米凯罗夫之后,去执行新接到的任务——炸毁莱山—科洛姆纳铁路去了。但是由于苏军的优势兵力,这一任务完成的可能性很小,恐怕不久之后就要后撤。而且经过了几个月的苦战,自己手中最强劲的第二十四装甲军的攻击力量也大打折扣。他们的炮兵一共只凑出来11门可用的大炮。古德里安突然感到,他们的前途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这个时候,将视线转到北非。在埃及边境的锡迪—奥马附近,有一家简陋的野战医院,它的手术室设在一辆载重三吨的军用卡车后面。而主要负责手术的外科医生伊安埃尔德少校是一名英国军官。自从英国发起进攻以来,他就在这里,不停的开始一例又一例外科手术,主要给萨卢姆前线的意大利士兵和对这一阵地发起进攻的第四印度师的伤员进行救治。
  到了11月25日,自英军的“十字军远征”进攻已经开始一个星期了。利比亚沙漠上已铺满了黑压压的坦克残骸。不断的有伤员被送进医院。埃尔德少校昨晚上一共给十多个腹部受伤的伤员做了手术,累得几乎脚都站不稳了,但伤员仍在源源不断地送进来。他不得不强打精神,尤其是现在,他和医院的全体成员都做了德军的俘虏。
  “快!快抬进去!医生呢?”快到中午的时候,忙碌了一天的埃尔德终于轻松了一会儿,他正打算稍微打个盹,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惊惶不安的骚动。他猛地站起来,起得太猛了,以至于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等他扶着墙缓过了神,一副担架已经抬着一个满身血污、在空袭中受伤的人匆匆闯了进来。
  即使是不懂医学的人现在也能看出这个人伤的极为严重。埃尔德赶忙跑过去,那个伤员不停地呻/吟,鲜血透过笔挺的军装,晕染开一片触目惊心的红。陪他来的德国医生眼睛里看不到什么希望。埃尔德的心里也不禁打起了小鼓。他一边检查,一边偷眼看了看他的领章和肩章,是一名上校。
  “要治好他,您一定要治好我们的上校!”送伤员来的士兵一边摸着脸上的灰土,一边说着。哦,虽然他的英语说得不错,但他不该用祈使句来说这句话。埃尔德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抽空想到语法问题。当然这也不过是他脑中的小插曲。这个士兵好像是德军第五装甲团的,那么这个伤员应该就是他们的指挥官了,好像是叫弗里茨斯太芬吧。埃尔德虽然脑子里想的是这些,但手上检查的动作却很快,没过多久,他就得出了结论:斯太芬上校胸部被子母弹击中,受到严重的吸气性创伤,右肺尚完整,但心脏被切开了。他神志清醒,表现出很坚强的意志,但经常处于严重的昏厥状态。很明显,如果不立即动手术,他的生命很难维持。
  “请您使用增压绷带给他止血,我们得用飞机送他到后方止血。”陪同斯太芬的德国医生提出了要求。
  “您在开玩笑。现在这种情况,他必须立即手术,不然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埃尔德当即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倒是没想过什么两国对立,在他眼里斯太芬不是一个德国上校,只是一名伤员而已,是受《日内瓦公约》保护的。
  “这……”那个德国医生踌躇起来,他其实也是知道斯太芬的状况的,但关键是这并不由他做主。犹豫了一会儿,他匆匆跑到外边,去和坐在装甲车里等在附近的坦克军官们商量了。而埃尔德则开始给伤员输血,准备手术器械,打算立即动手术。
  德国的空军纵队投掷的炸弹不少都在医院附近炸开,埃尔德感到脚下的沙子都在簌簌颤抖。其他的伤员都为爆炸感到惊慌不安。但埃尔德却并不动容,他拿好自己的手术刀,转过头去看那个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上校。恰巧看到他朝自己微微一笑,笑容刚毅,又有着阳光般的纯粹,倒让埃尔德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将军请您尽快开始手术。”就在这个时候,德国军医匆匆跑回来了。埃尔德长吁了一口气,再扭过头的时候,斯太芬已经再度昏迷了,这甚至让他怀疑刚才那个笑容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炸弹越来越近了。连麻醉师都有些惊慌。埃尔德却丝毫没有留意炸弹的轰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很想要救回这个德国人的生命,很想看到他的笑容。可是……他颓然的闭了闭眼睛,手术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微微抬起了头,这时候,他发现十多名坦克指挥官早已悄悄走进了帐篷,静静地观看着他给他们的战友做手术。埃尔德并不认得这些人,多年以后,他只记得这些人里,一个佩戴着上将军衔的将军也在其中,他脖子上佩戴着蓝色的功勋勋章。他清晰的记着那个人的眼睛里含着最真切的关心和悲伤。
  “我们希望您和您的部下可以撤到安全的地方,这里现在太危险了。”埃尔德通报了手术的情况以后,一个靠得特别近的护士转达了麻醉医师的再次请求。埃尔德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他的视线在那位将军和手术台上的斯太芬之间逡巡流转。
  那位将军正是隆美尔。听了护士的话,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身返回了自己的装甲车上,其他人跟在他身后出去了。而他的医生落后了一步,很诚挚的握了握埃尔德还沾着血的手:“将军说,明天我们在返回埃及的途中,会再次到这里来的。”
  埃尔德微微颔首。他把视线转回了一脸苍白血污的斯太芬身上。这个人很快就会死了,自己这辈子也没机会弄明白他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了。想到这里,他默默的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蘸了点宝贵的水,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斯太芬脸上的血污。或许是身为医生,自己的心比较柔软吧,虽然他是敌国的军官,但自己也希望他能够干干净净的离开。转过身,埃尔德离开了手术台,他没有去休息,而是和护士一起照顾起了伤员。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慌,只是本能的想逃避什么。几个小时以后,他走到了斯太芬身边,这位上校已经静静的离开了人世,那张苍白英俊的脸干干净净。
  而埃尔德和隆美尔之间再也没有见过面,但他的表现和斯太芬的死一样,给埃尔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一刻也不曾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唉,真是萌啊,不过古将和狐狸这段时间都不大顺啊,马上就到悲催的12月了,古将,乃就安心的去吧。
  
                  一无所有
  英军在开始的一系列进攻中占尽了优势。他们投入了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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