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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您能早几个星期奉命主持这个工作,或许我们现在的情况会好很多,因为您可以动用国内的资源,而无论是里希特霍芬将军还是我都没有这样权力。”曼施坦因的话让米尔希听着有些刺耳,他冷冷的斜了斜眼。
“您的赞赏我可当不起。您别告诉我现在这种局面和您一点关系也没有。当初说要拯救第6集团军的人到底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施密特小盆友乃要抓紧时间啊,再有不到半个月保保就是萝卜的了,乃要争取给双方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啊。曼曼和小米的争执,咳咳,这个是为了引出曼曼的渣渣,话说曼曼在回忆录里真是厉害啊,那绝对是逻辑清晰推理严谨的推卸责任啊~~
谁之责任
“第6集团军现在的状况堪忧,与其说是救援不力,倒不如说是第6集团军自己造成的。要知道,就在上个月,我的顿河集团军群在整整6天之中,冒着一切可以想像得到的危险,开放自己的门户便于让第6集团军能够重获自由,并与第4装甲集团军会合,”面对米尔希的咄咄逼人,曼施坦因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静自持,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改变过一分一毫,“那个时候,我们无时无刻不处于惊涛骇浪之中。”
“切!”米尔希牙缝里挤出一个小小的表示不满的词。但曼施坦因显然没有受任何影响,他继续说下去,还是那样面无表情。
“当时,敌人在意大利集团军的地区中突破之后,就决定扩张其战果,或是渡过顿涅茨河直趋罗斯托夫,切断我方整个南翼的生命线,又或是旋转过来,窜入顿河集团军群左翼的后方。甚至在齐尔河下游的正面,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和左翼所在的地区中的那一点单薄屏障兵力也都有完全崩溃的可能……”
“这么说,似乎这一切都是第6集团军的责任,都是保卢斯的责任!”米尔希有意把“保卢斯”这个名字咬的很重。
“尽管如此,集团军群总部还是尽可能把第4装甲集团军留在顿河以东的突出位置上,以求使第6集团军仍能获得突出重围的最后希望,”然而米尔希失望了,因为曼施坦因在听到自己刻意强调的名字时,声音也只不过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便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了下去,“直到集团军群左翼的发展迫使我们不能不从顿河左岸抽调兵力赶往救援时,我们的营救才终于到了时限。”
“曼施坦因元帅,我不得不说,您上述的论断逻辑清晰,合理严谨,就是和事实完全是两回事。”米尔希的眉毛扬的高高的,几乎都要钻进帽子里了,拖得长长的声音明显显示了他对曼施坦因的话的信任程度。
“或许我们理解的事实的概念是不同的,米尔希元帅。”曼施坦因冷冷的瞥了米尔希一眼,重音有意无意的放在了“元帅”这个词上,“事实上,第6集团军也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贝尔上尉在来见我们的时候带来了该集团军的战争日记。他也告诉我们,第6集团军是如何英勇战斗,不分上下都能视死如归的。”
“这不是理由!按照您的说法,莫非一个人决定跳楼自杀,因为他已经视死如归,我们就不需要救他了吗?”曼施坦因那超乎常人的冷静让米尔希感到一阵发寒。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对面坐着的人,似乎要从头到尾好好再认识他一遍,“其实我也有所耳闻,元首不同意第6集团军投降,您也不同意,不是吗?”
“就我看来,投降问题是关乎纯粹军人精神的,任何军队只要尚存战斗力,就绝对不许投降。若是放弃这种精神,那么军人这一门职业也就消失了。除非世界进步到了没有战争和军人的境界,否则这种军人荣誉的观念就必须维持。即使投降可以避免一种显然是毫无希望的战斗,但这一点本身仍不能当作投降的理由。”
曼施坦因的话让米尔希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当然也不喜欢投降的论调,但曼施坦因的说法依然让他不能接受。在他看来,至少投降可以避免无谓的牺牲,挽救更多的生命。毕竟,战争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要让更多的国人获得更多的利益吗?如果生命都不复存在,那么那些利益又有什么用呢?
“……假使所有的指挥官在他认为他的处境已经毫无希望时就马上投降,那么就不会有人赢得战争。甚至于在绝对无希望的环境中,也常常可能死里求活的。从保卢斯将军的角度来看,不管怎样,基于军人的责任他都应该拒绝投降。只有一个唯一的例外,那就是这个集团军已经更无其他的用途,它的继续抵抗根本已无目了。不过从这里又可以说明元首的决定是合理的。因为不管第6集团军的继续抵抗就长期的观点来说,如何没有希望,但就全盘的战略情况而言,它却已经尽到了决定性的义务。它必须尽可能久地牵制尽可能多的围攻兵力。”
“您的计划真是无可挑剔。似乎第6集团军就是为了成就您而存在的。”米尔希轻哼了一声,语气很不屑,“既然您能在这里侃侃而谈,当初为什么不飞进合围圈里看看情况呢?”
“虽然我并没有进入合围圈,但这并不说明我惧怕进入合围圈。这只是单纯的为了更好的指挥顿河集团军群而已。事实上,保卢斯他也曾要求能空运几个全副武装的营进去,这样斯大林格勒就仍有继续抵抗的希望。但我无法答应他的要求,因为已经没有必要的补充兵了。而且自从第4装甲集团军的救援作战停顿之后,也就再没有把增援兵力送入包围圈的理由。要知道,有许多指挥官和参谋人员在假期届满之后,纷纷飞回包围圈中,这已经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了……”
米尔希静静地听着曼施坦因这么说,但当他听到“这些军官——有许多都是系出名门的,他们自己都坚决要求返回部队”时,他突然感到一丝不舒服。眼前的这个人也是出身名门的贵族,那种天然的优越感让平民出身的自己本能的反感。但他不想再和曼施坦因争执下去了,因为对面这个人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自辩,即使自己对他的理由反感到了极点,自己在逻辑上也挑不出他的一点错误。他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了,毕竟第6集团军的结局已成定局。
于是米尔希取出了蔡茨勒刚发来的通报,曼施坦因那里也有一份一模一样的:“本部曾经收到下述无线电报:‘要塞只能再守几天了。由于没有补给送达,部队已经疲惫不堪,兵器也都不能移动。若丧失最后一个机场,补给即将完全断绝。已经没有据点可以继续执行死守斯大林格勒的任务。俄军早已能够渗透许多地点,部分地区因人员全部阵亡而失守。不过军官和士兵的英勇仍未稍减。为了作最后的一击起见,应该命令各单位分组向西南突围。部分人员或能突围,并可在敌后造成混乱。若不采取行动,则无异于使所有的人员同归于尽,或是被俘,或死于饥寒。我并建议空运撤出少数人员(军官和士兵都在内),作为未来作战中的专门人才使用。适当的命令也应立即颁发,因为机场设施不会维持太久。请列举姓名,当然不包括我自己在内。——保卢斯。’
本部已给予下述答复:‘来函敬悉。与我本人4天前所作的建议完全相同。在我再度呈明之后,元首已作下述指示:一、关于突围方面:元首保留最后决定权。必要时请再请求。
二、关于人员的空运撤出:元首在目前不拟考虑。请派齐兹维兹来此间再作申述。我将带他去见元首。——蔡茨勒。”
米尔希无声的叹了口气:可怜的弗里德里希……
作者有话要说:保保真可怜,为数不多的渣渣都让乃碰上了,去了苏联还得忍受萝卜渣,唉,保保乃节哀吧~~
曼曼的渣,属于逻辑派的渣,渣到一定境界的渣,无法评价啊~~
东西线的灾难
毫无疑问,斯大林格勒已经注定要成为一场灾难了。现在元首和宣传部面对的难题就是如何让这场即将到来的灾难发挥它的最大意义。
施蒙特一边整理着手中关于斯大林格勒的报告,一边回忆着戈培尔在三天前的会议上用确定无疑的口吻说的事实:“斯大林格勒合围圈里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德国新闻界一定为这场在斯大林的城市进行的伟大战役的胜利准备好了报道——如果有必要的话会发增刊。”
“胜利”!他轻声的嗤笑了一下,当然,这是指精神上的胜利。不过,说起来,现在第6集团军里应该陆续有军官和士兵撤离了吧。这个撤离计划被第6集团军称为“诺亚方舟”计划。而元首,尽管他已经彻底放弃了保卢斯的第6集团军,但他似乎决定重新组建一个第6集团军——就像凤凰涅槃重生一般。而且就在今天,这个想法最终变成了一个计划。施蒙特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记录本,上面清晰的写着:“元首发布命令,重新组建的第6集团军一共包括20个师的兵力。”
真是同人不同命!弗里德里希就没有埃尔温那只狐狸那样的好运气,嗯,或者这说明还是埃尔温更得宠一点。施蒙特依然记得,在1月12日,斯大林格勒的危机达到最顶点的那一天,元首做的最重要的事是对伯尔恩德讲述了突尼斯桥头堡的重要性。
“只有出类拔萃的人物才能拯救非洲,并且要源源不断地提供最新武器。毫无疑问,关键在于运输。”施蒙特将记录本往前翻了几页,那上面写下的词句让他对保卢斯不禁抱有一丝同情,“我完全理解你们总司令面临的困难,但是我也常常不得不屈从于政治上的考虑,希望你们的陆军元帅也能这样,无论局势怎样令人烦恼不安。请让隆美尔放心,我绝对相信他。”
只是,埃尔温的情况也越来越不乐观了,虽然他一如既往的溜得很快,让英国人抓狂。要知道,在蒙哥马利开战后的三天时间里,这家伙的部队就到达了墨索里尼指望他们三个星期后才准到达的霍姆斯新防线。
而且,似乎埃尔温的老毛病忧郁症又开始露头了。伯尔恩德告诉自己,他尽了一切努力让隆美尔打起精神,但隆美尔还是怏怏不乐,同时他的医生霍尔斯特教授也总是出现在参谋们面前。老在这儿转悠看出了这一点。
“我们在兵力上的悬殊是八比一,给养物资,尤其是汽油,已经岌岌可危。”隆美尔和自己通话时的口气厌倦的很,看起来战争让他疲惫的无以复加了。
“我总觉得你们的情况还没那么糟,至少没糟糕的超过东线。”自己当时的一句毫无恶意的话立刻点燃了火药桶。
“现在局势越来越严酷了,这不分东线西线,要我说,估计每一个德国人必须应征入伍的总动员就要下达了,不论住宅区,社会地位,财产状况和年龄大小,人们都得走上战场。而我……说实在的,这真的够了……”
“你现在情况如何?我帮你转告元首。”
“我……呵,我们从英军的一个高级军官身上找到了秘密文件,敌人的战略目标是扎维尔。扎维尔!这该死的地方离的黎波里只有三十英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己总能从隆美尔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崩溃的前兆,“他们比我意料的还要推进得远些,这样就对我形成了包围的态势。我不得不同时放弃塔尔休纳和霍姆斯防线。”
“埃尔温!你要放弃的黎波里?!可是你刚刚从布厄艾特撤离不过五天。元首会怎么想?最高统帅部会怎么想?意大利人又会怎么想?”
“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之先撤离再说。”
“会不会为时过早?”
“不会。”隆美尔的口气又开始不好起来,他的回答言简意赅,显然是不想再说什么了。
“好吧,我会向元首报告的。”
而现在,施蒙特撇撇嘴,报应来了。意大利人快气疯了,罗马的那些长官们和巴斯蒂柯对隆美尔的申斥纷至沓来,语气强硬,其中巴斯蒂柯的电报最为典型:“依我看,敌军对你们装甲军团右翼的迂回所形成的危险并非迫在眉睫,也不象你所想象的那么严重。我要求你重新考虑你发布的那些命令,因为它们势必使撤退导致溃逃。”
而卡伐利罗也罗马飞到突尼斯。而在那儿的阿尼姆将军对隆美尔的飞速撤退大大抱怨了一番,因为隆美尔的做法把敌人的空军招惹得更近了。听取了阿尼姆意见的卡伐利罗发出了一封急信申斥隆美尔:“领袖指出,你昨夜下达的再度向西后撤的命令直接违反了他给你的指示。领袖认为,从昨夜所了解的局势及今天空中侦察的报告来看,你的行动是极为错误的。”
而事实证明,埃尔温这一次还真是撤退的太早了。因为内陆的英军在山岳地带骤然而止。施蒙特叹了口气,这还不如让英国人长驱直入的好呢。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