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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炸机后却干得很漂亮。而加兰德将军负责的战斗机生产却一再拖延,也不出动进行猛烈出击。元首对此十分不满,他认为空军是为了搞数字游戏才继续生产新型飞机。而加兰德对此的回应是宣布空军有三千七百架战斗机,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然而就在他宣布这个消息的当天,一个发生在挪威的插曲抽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11月12日那天,英国出动了来自第 9 轰炸机中队和第 617 轰炸机中队的 29 架兰开斯特式轰炸机,对停泊在特罗姆塞港的受伤的提尔皮茨号战舰进行了突袭。当地的德国空军战斗机中队对这次袭击得到了最充分的警告,而且执行任务的兰开斯特轰炸机携带十吨地震炸弹,很容易被击中。可是——战斗机居然没能阻止这一切!
“我的元首,您一定要解决这问题!那群该死的战斗机来得太晚了,它们还不如不来的好!提尔皮茨号因为它们彻底完了!”得知提尔皮茨号倾覆沉没的消息,邓尼茨气得几乎吐血,他狂怒的给元首打电话,宣泄自己对空军的怒气,“空军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英国人用了八分钟就炸掉了我们的战列舰,而我们的飞机连影子都没有。”
“海军元帅,不要生气,我马上让人去查查情况。”元首对待邓尼茨倒是好脾气的很,“请您放心,我总会给您一个交代。”
“可是元首,我们整整死了将近一千名水兵!一千名啊!”
“我一定会彻查这件事。”元首安抚了邓尼茨,并且从此不再给戈林留任何面子了,即使在公开场合也是如此。戈林关于这次事件递交的备忘录他看也不看,而是轻蔑地丢到一边——“我读它有什么用,全是假话!”而且元首命令加兰德交出他所储备的战斗机,用在即将开始的阿登攻势上。戈林和加兰德的地位开始直线下滑。
相对于戈林的失宠,元首开始对某些人表示特殊的宠爱,这是他消除怨恨,巩固地位的一贯手段。这次他选中的人是曼施坦因,他让鲍曼找一份合适的财产献给这位陆军元帅。而且当伦德施泰特请求让曼施坦因、勒布和克莱斯特支援自己的时候,元首也没生气。他甚至还向手下人有意无意的暗示,一旦德国在东方再发动重大军事攻势,他会再派曼施坦因去指挥。
但世上春风得意的人往往只是少数,更多的还是失意落魄的人,比如被苏联关押的保卢斯。他已经通过苏联的渠道获知,他一个儿子弗里德里希上尉,已经在九个月前牺牲在安齐奥战役中了。他的另外一个儿子恩斯特亚历山大上尉和他的母亲都被关进了集中营,这使他认为自己应该尽全力将战争的失败降到最低限度,并且尽量地减少无谓的牺牲。他为此请求与中央委员会的成员们进行一次会谈,希望他们能解释苏联对战败德国所采取的方针。他认为他和其他支持德国战俘反对希特勒政府的将军们,完全拥有资格来知道苏联政府对待战败德国的方针,不过暂时还没有得到回应。
不同于保卢斯的处境,罗科索夫斯基现在的进攻虽然受了一点挫折,但总体来说非常顺利。他在和手下的参谋商量过后,决定对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行动的方向做出如下规划:从纳雷夫河上的普尔图登陆场实施主要突击,从北面迂回华沙,再从马格努谢夫和普瓦维登陆场从华沙以南向波兹南方向实施深远突击。
“司令员同志,我们的计划大本营已经批准了。”11月12日这天,参谋长马里宁喜气洋洋的接完电话,向罗科索夫斯基汇报。
“那真是太好了。”罗科索夫斯基顿时笑得红光满面,其他人也是兴奋异常。他们都知道这证明了方面军的地位,而接下来的这一进攻战役更可能是一场大胜利。但罗科索夫斯基还不知道,他命中注定不能在这次战役中指挥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了。
641半个波兰人(中)
欢欢喜喜的罗科索夫斯基兴致高昂的去维斯瓦河对岸科尔帕克奇将军占领的普瓦维登陆场视察了。他和科尔帕克是老相识,十多年前他们一同在白俄罗斯军区服过役,两个人兴高采烈的就第69集团军从普瓦维登陆场出发作战的方案研究了一整天。
“司令员同志,您回来了。”直到天差不多完全黑了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才从科尔帕克那里回来,参谋长马里宁笑眯眯的招呼他,“咱们正好也该吃晚饭了。今天有圆白菜汤和午餐肉。”
“太好了,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罗科索夫斯基心情愉悦的和参谋们去食堂吃饭。只不过他的一勺白菜汤刚送到嘴边,都能闻见香气的时候,值班军官无情的打断了他的用餐:
“司令员同志,大本营有您的高频电话。”
“知道了。”罗科索夫斯基迅速把那勺汤塞进嘴里,然后才起身去接电话。他的心情很好,走的时候还和参谋们开了几句玩笑。所有人都非常开心,他们的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正面对着柏林,什么都阻止不了他们成为柏林的征服者了。当然,除了一个人。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您已经被任命为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的司令员了。”打电话来的是斯大林,他的话让罗科索夫斯基脑子一热,整个人都懵了。这等于是把自己支开,剥夺了自己成为柏林征服者的荣誉。他一时间过于激愤,竟然脱口问出了这辈子问的最愚蠢的一个问题:
“我干嘛受到这般冷落?为什么把我从主要方向调到次要方向去?”
“您可错怪我了。调您去的那个地段也包括在总的西方向上,在这个方向上作战的将有3个方面军: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和乌克兰第1方面军。这个决定性战役的成功取决于这些方面军的紧密配合,所以大本营对司令员的挑选也是经过特别考虑的。”斯大林慢悠悠的解释着,这段时间,罗科索夫斯基也冷静了一些,只是他抓话筒的手气得直发抖,另一只手把随便抓来的一张废纸揉成了一团。
“至于您调走后,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将归朱可夫指挥,您认为这个人选怎么样?”斯大林随后的问题让罗科索夫斯基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朱可夫原来一直是自己的下级,那时候自己是师长,他不过是自己手下的一个团长,直到自己倒霉的在37年被安上了间谍罪的名头关了起来。等到出来了,朱可夫倒变成了自己的上级,从此以后处处压着自己一头。不仅如此,这家伙作风粗暴,个性野蛮,实在不是个有教养的人。但是面对斯大林,自己还能怎么说?
“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自然是个合适的人选,最高统帅您当然是从最有能力最受人尊敬的将领里选拔自己的副手的,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就是这样的人。”后槽牙都快咬断了才憋出这么些得体的话,罗科索夫斯基郁闷的直想用头撞墙。
“您的答案我很满意,”斯大林的语气很温和,他显然非常满意自己的答复。这让罗科索夫斯基心里松了口气,自己总算没让那个蠢问题毁了自己,“交给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的任务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还要给方面军补充部队和武器来加强它。要知道,如果您和科涅夫不能向前推进的话,朱可夫就寸步难行了。”
“我保证完成任务!”虽然嘴上说的激情洋溢,实际上罗科索夫斯基内心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蔫的没精打采极了。
“当然,如果您想把那些在战争中长期共事的参谋部和指挥部的工作人员带到新的工作岗位的话,我是不会反对的。”斯大林最后的话让罗科索夫斯基一下子清醒了。他仔细想了想,诚然,让自己的参谋班子跟着自己走,对自己的新工作大有裨益。但是自己不能这么做,自己已经失去了进入柏林的资格了,可不能剥夺他们的资格,毕竟他们不像自己,是半个波兰人……
“感谢您对我的关怀,但我想我在新地方也会碰到有能力的助手和同志。”罗科索夫斯基感觉自己这句话说得干巴巴的,毫无诚意。
斯大林回答的也很简短:“很感谢您这样说。”
“我想申请回莫斯科过炮兵节。”罗科索夫斯基莫名的觉得委屈,他现在急需一个人来安慰自己,而且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谢罗娃或是塔拉诺娃,而是保卢斯。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我不反对您在战场上玩女人,不过要注意分寸。您记得谢罗娃是谁的妻子吗?”
“是西蒙诺夫同志的。”罗科索夫斯基冷静的站直了身子,他知道斯大林误会了,也知道自己这么回答后,以后就不能再和谢罗娃有任何瓜葛了。不过他并没有感觉非常不高兴,对他而言,谢罗娃她们都算不了什么。真正让自己在意的另有其人,不过前提是他也得在意自己才行。不然自己还不如多找几个情人的好。
“不过您可以回莫斯科过炮兵节,如果战事不紧的话。”最终斯大林还是答应了罗科索夫斯基的请求。大概是他也对这时候调动罗科索夫斯基感到些许内疚吧。
“就是这样,所以我要和各位告别了。”罗科索夫斯基镇定的回到食堂,向正在等候的参谋们宣布了这个消息,他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大家可要记得想我啊。”
“怎么会这么突然呢,司令员同志?我们很快就能进入柏林了啊。”
“您说调来的是朱可夫同志,怎么会是他呢?”
“您别走啊,要走也要打进柏林再走嘛。”
底下的参谋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不过他们也大概猜到了罗科索夫斯基被调走的原因。斯大林这么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朱可夫是“苏联胜利的象征”,他是莫斯科的保卫者,如果再成为柏林的征服者,那将是一种格外耀眼的荣光。而另一个让人无法启齿的原因就是——罗科索夫斯基的父亲是波兰人,罗科索夫斯基的波兰血统让他无法成为柏林的征服者,这份荣耀注定要给一个俄罗斯人。
“司令员同志,您带我一起去第2方面军吧。”马里宁突然握住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手,激动的说,“我要一直跟着您。”
“这怎么行?您要留下来,留下来征服柏林。我怎么能因为我自己一个人,而剥夺你们进入柏林的荣耀呢?”罗科索夫斯基笑了起来,“好啦,大家都去休息吧,我明天就去新岗位上任。”
罗科索夫斯基说到做到,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去了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指挥所,没有带走一个人,包括那位怀孕的医护员。而这时候朱可夫还没有到任,这是罗科索夫斯基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抗议了。
但实际上罗科索夫斯基的心情非常糟糕,好在斯大林允诺过他可以回莫斯科过炮兵节,这才让他不至于抑郁的什么都不想干。不过他的内心依然很消沉,连打听塔拉诺娃肚子里孩子的消息都没有兴趣。就这样,这个孩子就此和她的母亲一起淡出了罗科索夫斯基的生活,消失的了无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萝卜啊萝卜,被小斯虐了吧?渣渣程度还不够有木有,不知道人家小朱是贵妃咩?萝卜:我不知道小朱是后宫,不然会叫他一声娘娘的……小朱:滚你的!苏联众:朱娘娘息怒。小朱吐血晕倒。小斯摸下巴:萝卜啊萝卜,乃不知道我也很耐乃的咩?萝卜飞也似的逃了:我有我的保保啊,我要捍卫我的贞操!!
642半个波兰人(下)
11月19日对保卢斯而言有特殊的意义,因为正是42年的这一天,俄国开始了在斯大林格勒的全面反攻,然后……呵,之后发生的一切简直就是场噩梦。
说到噩梦,自己有时候还是会梦到。只不过现在这里面还要加上自己的妻儿。保卢斯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昏头涨脑的想起了昨晚的噩梦,那样令人不安的梦。
梦里自己先是看见了埃列娜,她穿着家常的白色长裙,朝自己微笑,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儿子,香香软软的一团。自己忍不住伸手想接过他,但刚把他抱进怀中,襁褓里却流出了殷红的鲜血,埃列娜和儿子都在瞬间不知所踪。当自己惶惑的抬头寻找时,却发现儿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已经是长大成人的样子。他朝自己笑着,甜甜的笑着。一个弹孔赫然留在额头上,一滴一滴的血从里面流下来,染红了身上的军装。他向自己伸开双臂,像小时候那样喊着自己:“爸爸,抱抱我嘛”。自己张开手,那些鲜血就这样沾了满手满怀。而自己也在抽泣中醒来,外面的天还漆黑着,可自己再没有任何的睡意,就这样一直默默的流着泪,直到天明。
“唉……”保卢斯深深的叹了口气,再次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肿的跟核桃差不多的眼睛,摇着头拽过条凉毛巾敷了上去。凉飕飕的感觉让他的眼睛舒服了许多,只是心底也凉凉的,像要再哭一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