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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烧毁整个村庄。俄国人不是一般的敌人,我们无法理解他们的心理。哪怕是身陷绝境,他们都不投降。如果说犹太人遭到这场战斗的野蛮摧残,别忘记德国人民并没有幸免。”
“做过的许多事情是无法弥补的”,马苏尔终于插了进来,“但是,我们如果要给我们人民的未来架起一座桥梁,那么,现在仍活在德国统治区内的犹太人就必须继续活下去。”
“我一直希望集中营能够不经抵抗地获得解放,这正是我所答应的。我甚至交出了贝尔格-贝尔森和布痕瓦尔德集中营的领导权。相反,请看看我得到了什么:贝尔格-贝尔森集中营的一名看守被绳索捆着,同已经死亡的囚犯拍了照。现在这些照片在全世界散发。我放弃了布痕瓦尔德集中营,而美国坦克却开火射击。医院中弹起火,然后他们拍摄尸体的照片,现在用这些照片到处宣传我们的所谓暴行。去年,我允许2千7百名犹太人前往瑞士,报纸马上借题发挥,对我进行攻击,说我释放这些人是为自己寻找借口。我不需要任何借口。我只做我认为符合人民需要的事,我承担全部责任。我并没有因此而发财致富。”马苏尔的话引发了希姆莱的一连串抱怨,“报纸拼命给我脸上抹黑,过去12年中,报纸没有对任何人采取过这种行动。但我不怕。甚至在德国,大家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写有关我的文章。报纸发表的关于集中营的无稽之谈被人利用来反对我们,这更促使我继续控制集中营……”
“报纸上的那些文章不是犹太人写的。不仅犹太人,而且其他国家也都关心援救幸存的犹太人的工作,这将对盟国起很好的作用。”马苏尔冷冷的说着,他的手在桌子下不断发抖。他是犹太人,他的一个姐姐和两个亲人都死于集中营,现在他能坐在这里和希姆莱谈判,需要非凡的勇气,“我更想知道腊文斯勃鲁克集中营囚犯的命运,确实的情况。我知道那儿距这里不到30公里。”
马苏尔的要求让希姆莱迟疑不定,这时候克尔斯滕开始出来打圆场:“我建议我们先查阅一下这个集中营女囚犯的名单。”
“那么,马苏尔先生,您是否愿意和我讨论一下议事日程规定的其他问题。”一直没有开口的舒伦堡终于说了话,他站起来,引着马苏尔去另一间屋里,因为他知道希姆莱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翻阅集中营名单。
克尔斯滕陪着希姆莱浏览着名单,希姆莱突然转向自己的按摩医生,毫无预兆的开了口:“你是否能飞到艾森豪威尔的总部去,讨论立刻停止敌对行动的问题。请努力叫艾森豪威尔相信,人类的真正敌人是苏俄,只有我们德国人才打它。我会将胜利让给西方同盟国,他们只需给我们时间去打败俄国就行了。如果给我以装备,我还能这样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灰常灰常抱歉啊各位亲,偶在这里鞠躬了,这么久才更新。新换的单位管理灰尘严格,不能像以前一样工作时候偷偷上上网,这里被发现了灰常麻烦,而且由于保密问题,更新变得很烦琐,因为U盘在这里无法拷贝,网页邮箱都无法接收,又没有WIFI。而且早上六点多就要起来赶公交,晚上一切顺利六点多才刚刚到家,觉觉不够睡ing,而且现在是新人,什么都不懂怎么做,效率低,氮素以后会好起来的,这里也会稳定下来。大家一定要海涵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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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劳的谈判(下)
“我会努力斡旋此事。”克尔斯滕没有完全答应下来,但是也没有拒绝,这让希姆莱很满意。他让人把马苏尔叫回来,舒伦堡跟着马苏尔一起进来,趁希姆莱不注意偷偷和克尔斯滕交换了一个眼色。
“为了表明我是恪守信用的,我会立即从腊文斯勃鲁克释放一千名犹太妇女。不过我们要为这些人抵达瑞典的事保密,名义上不妨称她们为‘波兰人’,不要叫‘犹太人’,这样太过敏感。”希姆莱给了马苏尔一个承诺,他们继续谈判,一直谈到早晨四点半,然后希姆莱告辞,因为贝纳多特伯爵还在疗养院等着和他会谈。
“克尔斯滕先生,我们犯了严重错误,”当克尔斯滕送他们出去的时候,希姆莱长长叹了一声,感慨万千,“我们曾经希望德国的强盛和安全,但是我们在身后留下一片废墟,一个破烂不堪的世界。欧洲应该团结在一面旗帜之下,这仍然是千真万确的,否则,一切都将毁灭。我总是希望做得完美无缺,但经常采取违背自己真正信念的行动。克尔斯滕,请相信我,我确实是违心地这样做的,对我来说,这是痛苦的。但是元首命令这样干,戈培尔和鲍曼在一旁给他施加不好的影响。作为一名忠实的士兵,我必须服从,因为没有服从和纪律,任何国家都无法生存。现在,我只有权决定我应该活多久,因为我的生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历史将对我作出什么评价?决心报仇的小人将篡改伪造历史,我为德国的未来做下的好事都将归功于后人,而其他人所做的许多坏事则将归咎于我。德国人民最优秀的儿女与国家社会主义同归于尽,这才是真正的悲剧。那些活下来的人,那些即将管理德国的人对我们丝毫没有兴趣。同盟国可以任意摆布德国。”
希姆莱的话让舒伦堡和克尔斯滕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而希姆莱慢慢坐进了汽车里,神态疲惫,眼眶湿润,他抬起手,朝克尔斯滕挥了挥:“克尔斯滕,我忠心感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精心治疗。我最后的时间将用来思念我可怜的家庭。永别了。”
伯爵等了希姆莱整整一个晚上,好在他的等待得到了回报。虽然希姆莱疲惫不堪,舟车劳顿,但他还是同伯爵共进了早餐。虽然他不得不时时用指甲去轻敲他的门牙,免得它不断颤抖。
“您是否可以将允许斯堪的纳维亚的被俘人员从丹麦转入瑞典?”伯爵提出的这个要求实在是微不足道,特别是在希姆莱已经答应马苏尔释放一千名犹太妇女之后。然而希姆莱却一口回绝了伯爵的提议,但却同意把腊文斯勃鲁克的妇女全部交给瑞典红十字会处理。说完这些话,他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补眠了。
希姆莱的这一觉直睡到下午,舒伦堡始终在外面等待着。一点多钟的是很,希姆莱将他叫到了自己的卧室。舒伦堡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但他强自隐忍着。
“瓦尔特,我觉得身体不舒服。”
“我已经无能为力了,”面对希姆莱的这种态度,舒伦堡有一些烦躁。他在这种关键性的抉择时刻花费了好几天来安排秘密会谈,可是会谈毫无结果。宝贵的时间就这样被白白浪费了。
面对舒伦堡的略微无礼,希姆莱并没有任何的苛责。他们坐上小汽车,沿着拥挤不堪的公路行驶,而希姆莱显然还没有摆脱低落的情绪:“瓦尔特,我怕我已经在劫难逃了。”
“这该给您勇气采取行动才是。”舒伦堡有一点冷淡的这样回应,他对希姆莱感到某种程度上的心灰意冷,而希姆莱沉默不语着,于是舒伦堡继续说了下去,“比如近来卡尔登布鲁纳坚持不惜一切代价撤走所有集中营囚犯的命令,这种态度既不现实,又很盲目,而且,这是犯罪。”
“瓦尔特,你可别插手这事,”希姆莱这一刻活像个被责备的孩子,撅着嘴朝舒伦堡摇着头,“因为没将布痕瓦尔德和贝尔格…贝尔申全部撤空,元首已经咆哮了好几天了。”
而这个时候,国际红十字会正在密切关注关心萨克森豪森和腊文斯勃鲁克集中营。因为这两座集中营位于朱可夫进攻柏林的必经之路上。他们希望将集中营转交给红十字会,但遭到了严厉拒绝,集中营看守表示,已经接到了希姆莱的命令——在俄国人到达前,除医院之外,集中营人员全部撤退。就在同一时刻,希姆莱正在向马苏尔保证说,集中营的撤退行动已经全部停止。这些可怜的,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囚犯被迫排成两队,在看守们的驱赶下,冒着倾盆大雨朝西北方走去。任何掉队者都会立即被打死,扔进路边的壕沟。仅仅走出6公里,就已经有20人被打死了。
和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囚犯不同,Nazi的领导人中有人主动选择死亡,例如戈培尔。他这天晚些时候在朝他的副官们大发雷霆:
“一个民族,他们的女人遭人强/奸,男人们却丝毫不敢反抗,对这样一个民族,你拿它有什么办法?战争的败局已经无可挽回了,但这不是元首失败了,而是人民让他失败了!国家社会主义的思想和宏伟的计划对人民来说实在是太崇高了,他们接受不了,所以他们活该承受即将降临在他们身上的命运。至于你们——你们为什么要与我一道工作?现在,你们去割你们的小喉咙吧!不过,待我们下台时,让整个地球都发抖吧!现在,我全家老小都在家里,我们留在这里。先生们,我要求你们留在各自岗位上。如有必要,我们将会知道怎样死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两章,打滚求安慰,每天好累,工作神马的最讨厌了。PS:手里正在写新文,CP是雷叔邓邓,已经积攒了快十万字了,上卷完成了近三分之一。目前计划大概有三卷,但只写出了上卷的大纲。因为资料很不好查,雷邓很不坦诚的在回忆录里都不谈彼此的恩怨,雷叔更是连资料都少得可怜,八卦啥的都得去翻英文,由于只查到魏玛时期,所以只列出了上卷的大纲,打算至少上卷完成一大半以后再发出来,因为中卷下卷都需要继续查资料,而且新文的一章很长,大概都在七八千字左右,所以还在考虑是否到时候周更。亲们给点建议哦,顺便说一句,新文里的雷邓很甜很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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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散的文件
就在柏林逐渐陷入危机的时候,古德里安正呆在慕尼黑的艾本豪森疗养院里。他百无聊赖的躺在病床上,看着手里的报纸。透过窗子,他可以看见正在外面巡逻的两个卫兵,这是他最近请来的,因为有朋友警告说盖世太保可能在监视他,为了避免麻烦,他不得不出此对策。古德里安今天的精神还算不错,著名的心脏病专家齐默尔曼博士刚刚给他做完了常规检查,在斟酌了治疗方案之后,齐默尔曼又就古德里安的生活习惯开出了医嘱:“如果您不希望您的心脏病继续恶化下去,请您务必戒烟戒酒。熬夜的情形最好也不要再出现,它会增加心脏负担。您需要规律的生活起居。不要让情绪太过波动,要保持心态的平和。”
只是,齐默尔曼的叮嘱自己似乎很难做到。古德里安随意的翻阅浏览着报纸,心思不宁的想到:如果没有烟草和酒精的麻痹,自己就会在每一刻的闲暇时间不受控制的想起隆美尔,想起两个人之间的甜蜜和痛苦。而如果晚上早早入睡,又会在梦里梦见那只狐狸,会梦见他朝自己微笑,就像他生前的样子,狡黠而欢快。他会懒洋洋的支着下颌,笑眯眯的叫自己“海因茨”,但自己知道,自己不能靠近,这都是臆想的幻影。所以自己只能默默的看着,看着他的笑容,看着他和自己说话,看着他转身离开,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梦境的尽头。自己想要开口喊住他,却总是在最后一刻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只是,即使是在梦里,自己也希望能触碰到他,能握住他的手,拥抱他……而当意识到这都不能实现的时候,逃避就开始了,熬夜是其中的首选。但它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每当夜深人静,还是会想起那只狐狸。于是在这种时候就不得不借助烟酒,古德里安觉得自己现在可悲又可怜,可他无力改变什么。
随意的翻着报纸,古德里安的目光突然被其中一则小小的消息吸引,那是一条寻人启事。一个刚满20岁的女孩在逃难途中与父母失散。这样的寻人启事并不少见,每天都能见到几条。但古德里安却被那里面提到的地点惊了一跳:赫尔林根!是赫尔林根吗?他的手微微发颤,这样熟悉又刻意被自己遗忘的地名以这样的方式提醒自己它的存在,实在是残忍的让心脏都无法承受。看样子,赫尔林根也被占领了。只是还不知道是被苏联人还是美国人,应该是美国人,苏联在那里并没有军事行动。这个念头就像溺水中的一根救命稻草,古德里安紧紧抓着它。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不规律的跳动,急促的仿佛几秒钟后就会从心口里蹦出来。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似的,随时都可能晕倒。他捂着狂跳的心口,难受的把报纸捏成了一团。
你看,你追求的一切都是没意义的,尤其是你当年梦寐以求的总参谋长的位置。大脑中有个声音在一遍遍回响,你把他的墓地都弄丢了,你把他孤零零的留给了美国人。古德里安的嘴唇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