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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夫则被流放到了乡下,软禁在他自己的乡间别墅里。他被严加看管,直到1965年5月9日,他的流放生涯才告一段落。那时正是他在德国接受投降二十周年的纪念日。那天,克里姆林宫为此举行了盛大的宴会,而当大权在握的勃列日涅夫在随从簇拥下走进大厅时,朱可夫跟在队伍的最后。然而当人们看到朱可夫时,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顿时将大厅都淹没了。人们一边敲着桌子,一边呼喊着他的名字:“朱可夫!朱可夫!朱可夫!”
这样的场景让勃列日涅夫铁青了脸,而在宴会后,朱可夫不得不再次黯然的回到他的乡间别墅,像以前一样被严密监视起来。尽管他已经平反昭雪,却从不曾在重要的公众场合出现过,直到九年后郁郁而终。相比之下,处事更平和低调的罗科索夫斯基在战后尽管有种种的不顺,但却比朱可夫的命运要好的多。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感慨万千了。
不过这时候罗科索夫斯基还不知道命运女神将对他们这些人的命运做出何种安排,他正在为保卢斯而忧心:“弗里德里希,你知道吗?很快就会有一场审判了。”
“审判?审判什么?战犯吗?”
“是的,你们那些Nazi的高官,都将走上审判席。”
“那么我呢?我也是战犯吗?”
“不,你……你会作为证人出席,去指证他们。”
“科斯佳……”保卢斯无力的笑了笑,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脸,“你有没有想过,当我站在证人席上时,他们会对我报以怎样鄙夷的眼神啊?这是在羞辱我。”
“弗里德里希……”罗科索夫斯基默默的握住了保卢斯的手,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也不能很好的理解他那种悲伤,只能茫然无措的望着他。过了很久,他才找到了语言,“不管怎样,我都在你身边,不管别人怎么指责,你还有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朱娘娘功高震主还不老实收敛,必须杯具的节奏,不过朱娘娘对斯渣渣倒是一片真心,所以更憋屈。可怜的保保,纽伦堡还得被戈娘娘羞辱,保保,萝卜的肩膀给你靠哟
791 起诉
而在这个时候的纽伦堡,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过的并不如意。他们每天早上7点起床。由一名监狱信任的人从牢房门上的监视孔递进早餐和勺子。然后理发师会来给他们剃头修面,这期间哨兵挥动着警棍在一旁看着他们,严禁任何交谈。而过道里也有哨兵在不停走动,为了防止犯人自杀,他们几乎是每半分钟看一次犯人。
由于没有手表,犯人只能靠某些别的东西判断时间,比如天黑了,那大概就是下午5点30分。开始吃晚饭则是6点。晚上9点30分,牢房会熄灯。然后一盏聚光灯从门上的小孔射进来,整夜地照着他们的脸。
里宾特洛甫很不适应这样的生活,但他表现的还算安静而温顺,不像戈林那样桀骜。不过戈林在被关押的这段时间里,在某种意义上变得有些讨人喜欢,尤其是他的幽默感。当他被严厉盘问起有关元首入侵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和俄国的计划时,他皱着眉摇摇头:
“算起来那是8年前了,对我来说已经不可能回忆起元首在1937年时说的话了。”
而当他被问及有关德国飞行员俱乐部曾经用500万德国马克交换有关奥地利空军情报时,戈林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要知道,奥地利空军只有一个中队,只要5先令我就会给他需要的所有的情报。”
接下来的另一个问题也让戈林捧腹大笑,他被问起有关他的德国林业局与战后Nazi游击运动之间的嫌疑联系,他大笑着表示:“我几乎无法想象他们会用我的树做什么。”
里宾特洛甫没有戈林这样昂扬的斗志,他更多的时候只是安静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盯着一处地方长久而茫然的发呆。或者看看儒勒凡尔纳的小说打发打发时间,要不然就是埋头为自己写一些辩护词,他的笔迹十分潦草,而且写完就扔到地上。这让他的囚室看起来比其他人的脏乱许多,而偏偏他还基本不肯打扫卫生,在其他人眼中,这是他怪癖和不肯妥协的表现。但只有里宾特洛甫心里知道原因,他根本就不会做卫生好不好?自己是外交部长,又不是邓尼茨他们那种经常上战场,需要自己照顾自己的军人,不会打扫卫生不是很正常吗?不过他可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自己不会做卫生这一点,这该多丢人啊,就让他们以为是自己不肯妥协好了。
里宾特洛甫平时也很少和周围人交流,对看守和来探望的医生表现的很冷淡。每当放风的时候,他总和其他犯人保持着距离,一步一步,如同散步一般拖着虚浮的脚步慢慢走着。他的神态格外憔悴,白头发也冒出了不少。在监狱医生看来,他是最有可能自杀的犯人,所以被看管的格外严格。不过里宾特洛甫的精神状态的确不算很好,监狱允许他们写信和寄明信片,可他什么都没有写。其实他是想写的,想写给莫洛托夫,但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自己还能和谁倾诉什么了。
在起诉书送达之前,里宾特洛甫难得的和供职于英国政府的德维特普尔做了一次交谈。后者询问了他关于进攻英国和俄国的问题,然后抗议里宾特洛甫没有对他保持坦率。因为里宾特洛甫声称他始终致力于维护和英国以及俄国之间的和平,但事实上德国后来却和两个国家为敌,谁要是接受里宾特洛甫的这种解释,那准是个傻瓜。
“你不明白,这是一个从头到尾都很离奇的故事,”面对质疑,里宾特洛甫的声音低低的,显得有些紧张,“我不能告诉你更多的内情了。你是无法抵抗元首的,他告诉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军事行动没有通知到我,我不是系统内的人。我也不是一个你们想象中的民主国家的外交部长,我只是去做元首告诉我的事情,我们没有计划,事情每天都会变化。元首说他是在睡觉是得到的灵感,他不跟你谈任何事,我没法做出计划……”
10月19日,正式起诉书被送达到犯人们手中。里宾特洛甫略显满意的看到自己在战犯名单中被排在第四的位置,位于戈林、赫斯,以及劳工战线组织领导人罗伯特莱伊的后面。在他看来这是对他地位的一种承认。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觉得,比如排在里宾特洛甫前面的罗伯特莱伊。10月25日,他趁看守不注意,在囚室里用湿毛巾勒死了自己。
莱伊的自杀对里宾特洛甫是一个巨大的刺激。他不像戈林,戈林可以残酷的表露自己的得意——“这样也好,因为我怀疑他在庭审时会如何表现”。里宾特洛甫对莱伊的死表现的格外惊恐,但他没有流露出来,他的精神日渐压抑,医生诊断他有精神分裂的倾向,这让他也不得不面对戈林的嘲讽。
“或许你该和莱伊一样做,不然恐怕你会在法庭上怕得要死。”这样的话对里宾特洛甫是一种刺激,他讷讷的不知该如何反驳,因为他真的想到了自杀,而且的确怕的要死。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几乎要将他弄疯了,而更让他觉得侮辱的事还在后面。
因为莱伊的自杀,监狱加强了防范措施,还举行了一次大搜查,寻找犯人身上可能用来自杀的物品,而且斩获不少。至少里宾特洛甫随身就带着一根金属丝。这当然被没收了,一并被检查的还有他的私人物品,这还不算很难让人容忍。但接下来狱方的要求就让里宾特洛甫感到难受了。
“请您脱下衣服。”
“为什么?”
“必要的全身搜查。”
“我拒绝!”在里宾特洛甫眼里,这绝对是彻头彻尾的羞辱,他气愤的表达了抗议,“我不接受这样的搜查!”
“里宾特洛甫先生,我想您作为一名战犯,并没有反对的权利。”
这样不冷不热的驳斥让里宾特洛甫气白了脸,最终,他还是被剥光了衣服搜查了一番。这让他气得脸色发青,连续失眠了好几个晚上。而当看守告诉他有人要见他时,他也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外长,外长的确不是个合群的人,绣花枕头的连人际都不好,唉,进了监狱以后特显老,锤子不要嫌弃外长啊。至于外长不做卫生,朕真心觉得不是不爱干净,而是不会做……同样搞卫生无能的某只捂脸飘过,外长,我很理解乃啊~~
792 你会救我
“约阿希姆,”里宾特洛甫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莫洛托夫,后者此刻正用平静的神色注视着他。不过话里还是带着丝丝的怜惜,“你瘦了很多。”
“能不瘦吗?”内心的喜悦顿时充满了心脏,能在这种地方见到莫洛托夫还是很让人高兴的。他还肯来见自己,是不是说明他很在意自己,非常在意自己呢?里宾特洛甫这样想着,心中最近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不过他一点也没有说出来,反而絮絮叨叨的抱怨着,“吃不好睡不好,时不时还要被搜查,怎么可能还被养的胖胖的?”
莫洛托夫微微笑了,他伸出手揉了揉里宾特洛甫的头发:“不仅瘦了,而且还脏兮兮的。”
“维卡!”里宾特洛甫的脸顿时因为羞窘而红了起来,他偷偷用袖口擦了擦脸,不过这无补于事,最近一段时间的不修边幅让他看起来实在是乱七八糟。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总是穿的漂漂亮亮,西装笔挺的,有时候看起来不像个外交官,倒像哪里的电影明星。”莫洛托夫默默的托着下巴看着里宾特洛甫,他的声音平平静静的听不出波澜,却让里宾特洛甫有些恐惧,难道莫洛托夫不打算救自己吗?要知道他可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啊!
里宾特洛甫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连莫洛托夫伸出手磨蹭他的脸都没有注意到。莫洛托夫用袖口擦着里宾特洛甫脸上的一块污迹,仔细端详着里宾特洛甫憔悴不堪的脸颊,他注意到他有了白头发,眼角有了细碎的皱纹,他不知道这是以前就有的,还是在被关押的期间才变成这样,他们有那么长时间没见,久到让里宾特洛甫在他的心里变成了一个模糊稀薄的影像。此刻真实的他坐在自己面前,却反而让自己觉得不真实了。
里宾特洛甫还在恍惚着,突然,莫洛托夫凑近了他的脸,轻轻的在他的唇上一啄。里宾特洛甫猝然睁大了眼睛,傻傻的扭过了脸,嘴唇发颤的一时没反应过来。而接下来莫洛托夫又吻了上来,深深地吻着。他吮吸着里宾特洛甫干燥开裂的嘴唇,纠缠着他的舌头,双手也环上了他的腰。里宾特洛甫的确瘦了很多,莫洛托夫能很轻易的把他圈在怀中。他的手指撩开衬衫,抚上了对方的腰,顺势滑动着。
“维卡!”里宾特洛甫受了惊吓一般的猛地往后一退,但莫洛托夫轻轻松松的就又把他捞了回来。他咬着里宾特洛甫的唇,将他的衬衫一直推到了胸口,双手抚摸着他的身体。里宾特洛甫的脸涨得通红,他摇着头推开了莫洛托夫的手,“这种时候你还想着这个!”
“的确不该想这个。”莫洛托夫笑了起来,从善如流的把衬衫又拉了下来。他把里宾特洛甫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解开风衣将他包了起来,“冷吗?你身上凉凉的。”
里宾特洛甫没有说话,他静静的靠在莫洛托夫的肩膀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宁静和心安。这种体验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他不由得伸手回抱住了莫洛托夫,感觉后者的身体微微僵硬,随即就放松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自己的背。
“维卡……”这样有人依靠着,里宾特洛甫不禁觉得眼睛酸酸的,他喃喃的低语着,“维卡,你要救我,我再也不想受这种侮辱了。”
“侮辱?”莫洛托夫的手迟疑的一顿,他重复着,脸色变化莫测。
里宾特洛甫委屈的点点头,他委委屈屈的将前几天遭遇的侮辱人的搜查告诉了莫洛托夫,一张脸都因此红了起来。莫洛托夫沉默的听着,他的手紧紧捏着里宾特洛甫的肩膀,几乎要把他的肩胛骨捏碎了。里宾特洛甫紧紧皱着眉,吃痛的想要挣脱开。但莫洛托夫握的那样紧,他无法脱身,只能嘶嘶抽着冷气。
“抱歉,约阿希姆,我不是故意的。”过了几秒钟,莫洛托夫总算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赶紧松开手,揉着里宾特洛甫的肩膀,“我只是……只是很生气。”
“所以救救我,维卡。”里宾特洛甫轻轻的说着,安静的靠在莫洛托夫的怀里。后者只觉得自己的嗓子被堵住了一样,那句话堵在里面,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他只能在心里悲伤的呢喃:
“约阿希姆,恐怕……我救不了你……”
莫洛托夫的心思里宾特洛甫根本不了解,忧郁的感伤过后,见到莫洛托夫的喜悦又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