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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凡是没有参与作战,并且处在希维切和格鲁琼兹之间的第三装甲师部队都集齐以供元首检阅。古德里安看着训练有素的部队,心里的自豪愈发明显,尤其是当他无意中看到隆美尔艳羡的眼神时,他更加骄傲起来。不过他将过激的情绪牢牢压在了心底,一点儿也没有露出来。他们又去视察第二十三师和第二师的各单位。古德里安走在元首的右边,隆美尔走在左边。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曾经的恋人隔着元首相望,用眼神彼此交流。看着那水蓝的眼睛,古德里安的心脏又是一颤,他想念隆美尔,尤其是在战场上,那种铺天盖地的恐惧和紧张让他迫切的渴望放松,而每当想起隆美尔,他都会莫名的安心。虽然这只狐狸脾气暴躁,艺术修养几乎为零,外加不会说话,但他还是想念他,想念他的嘴唇柔软的触感和身上干净的味道。只是,自己还能再拥有他吗?拥有一个属于元首的人?
隆美尔也在打量着古德里安。他的心自从见到了古德里安以后就开始了莫名的乱颤,但他同时又能感到来自元首的灼热视线,这让他不知所措。到底要如何抉择?元首和海因茨,到底谁能给予自己所谓的爱情?还可以拥有爱情吗?用在战场上沾染了鲜血的手拥抱人世间最美好的感情?
“我们有多少伤亡?”就在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元首的问题把他们的大脑从冒着粉红泡泡的爱情场景拽回了鲜血淋漓的战场。
“在全部走廊战役中,我所指挥的四个师大概一共死了150人,伤了700人。我的元首。”好在古德里安的反应极为迅速,只是略微停顿了几秒就报出了几个数字。
“只有150人?这么小的死亡数字?这太让人奇怪了。要知道在上一次大战中,我所在的那一团人在作战的第一天就死伤了2000人以上。”元首吃惊的表情极其明显。
“我的元首,这一次我们面对的敌人固然也很坚强勇敢,但是我们的损失却能这样的小,这其中的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的战车能够发挥高度威力的缘故。在战场上,战车实在是一个救命的武器。这次走廊之战,敌人的全部损失共有两三个步兵师和整个骑兵旅,我们俘获了好几千战俘,数百门大炮。这都要归功于我们的战车。”古德里安立刻为他的装甲兵宣扬,他相信经过这场战役,装甲兵发展中笼罩的阴霾至少能消除一些。
他们继续走着,直到走近维斯瓦河。河水在阳光下闪烁着粼粼的波光,扑面的水汽让人暂时忘却了战场上的血腥和尘埃。河的对岸,以遥远的天际为背景,模模糊糊的能看见一座市镇的阴影,隐约能见到哥特式的教堂尖顶。
“那是库尔姆吗?”元首凝视着市镇询问道。
“是的,我的元首,那是库尔姆。”古德里安特意看了隆美尔一眼,确定引起了后者的注意才继续说下去,“去年3月间我有那个难得的机会,在您的出生地欢迎您,今天您却又和我在一起到达了我的出生地,我是出生在库尔姆的。”
随后他不意外的接受了隆美尔和元首同样吃惊的眼神。隆美尔用口型向古德里安询问:“你真的出生在库尔姆?”
“那当然。”古德里安同样用口型回答,眼里有一抹明亮,“有机会带你去。”
“好啊。”隆美尔立刻笑眯了眼。古德里安则迅速将话题转向了装甲兵的技术问题。元首听取了这些意见,并且毫不吝惜溢美之词的赞扬了一番前方的部队。这时,太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的上方,夕阳的余晖落在战场上,给胜利者和失败者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看起来像一部真实的史诗。元首要回到自己的统帅部了。而隆美尔抓紧时间在古德里安耳边匆匆说道:“晚上来接我。”
古德里安一贯冷淡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喜悦:“没问题,等着我。”
夜色浓郁的漆黑中,古德里安心焦的等在公路边,他已经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但是还没有看见隆美尔的身影,他正在犹豫,可能自己这次贸然的跑来是个错误。要知道自己可是暂时抛下了指挥的责任来接这只狐狸,如果他不出现??????这样想着,古德里安眯起了眼睛,心里越发忐忑起来。
好在他并没有再等很久,当时间悄无声息的滑到一点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曼塞德斯幽灵般的出现在夜色中,嘎吱一声停在了古德里安的身旁。施蒙特坐在驾驶的位置上微笑着朝古德里安招手。隆美尔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蹦下来,高高兴兴的朝着古德里安跑过去。
“抓紧点时间,我早上五点还在这里接你。”施蒙特认命的叹了口气,“海因茨,你得请我吃饭。”
“没问题,等回柏林我请你去霍歇餐厅。”古德里安感激的冲施蒙特笑笑。
“可不许赖账。”施蒙特微笑着开车离开。看着黑色的曼塞德斯消失在公路尽头,古德里安一把隆美尔搂进怀里,重重的堵住了想念已久的唇。
“我很想你,埃尔温。”
“我也是啊,海因茨。”
威胁
他们几乎都没能够返回指挥所,刚坐上汽车,两个人就纠缠在了一起。古德里安的吻是前所未有的粗暴,疯狂的噙着隆美尔的唇瓣撕咬着,恨不得将它们吃进自己的肚子里。长久的想念变成现实竟会夺走一个人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手伸进略显粗糙的军装中,隔着衬衫抚摸着肌肤。嘴唇生硬的碰触,贴合,接着是暴虐的入侵。翻腾着搅动着,温热的舌头在口腔内部四处横行,执拗地追索着软嫩的舌尖,勾了它反复纠缠。透明的液体从交错的嘴角落下,密闭的空间里响起清晰可闻的吮吸声,带着绮丽旖旎的风光。
“我想你,想你。”一贯清冷的古德里安这次一反常态的在隆美尔耳边咬牙切齿的呢喃着,狂乱的吻落在他的额头、眼皮、面颊、唇角,然后顺着光滑的脖颈一路向下,啃噬着形状优美的锁骨。
隆美尔几乎说不出话,太过刺激的感觉让他全身发软,只能被动的迎合着古德里安的一举一动。只是偶然用小巧的鼻子哼出几个音。但即使这样也让血液直接冲进了古德里安的大脑,他更加疯狂的亲吻起身下的这个人。
可是很快一种惶恐和不甘就占据了他的大脑。这个男人是属于元首的。自己即使付出了再多的感情也注定会失去他。那么,要不要毁掉他?这样他就完全属于自己了。身体被思维主导着,动作越发粗暴起来。让人感到疼痛的吻落在隆美尔的身上,他忍不住伸手挡住:“别海因茨,别留下痕迹,万一让元首看见”
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古德里安差不多在几秒内就清醒了。他怔怔的看着隆美尔那即使在夜里也显得格外明亮璀璨的眸子,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着,只能听见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他差一点忘了这只狐狸现在有了另一个饲主,大脑疲惫又清醒,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怠。古德里安默默的从后座上起了身:“我去开车,我们得节省时间。”
黑色的汽车顺着白天走过的公路行进。古德里安沉默的开着车,他极力压抑着心里莫名的颤抖,但还是忍不住从后视镜里打量着一直没有说话的隆美尔。
那双蓝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亮,但是此刻却低垂着,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他细长的手指交错的扣在一起,很用力的拧着衣角,而牙齿紧咬着嘴唇。
“别咬嘴唇。”古德里安忍不住开了口,他不希望那张漂亮的嘴唇上留下血的痕迹。
“哦。”察觉到古德里安一直在从后视镜里看自己,隆美尔的心情不知为何就变得好起来了,不再继续虐待自己那可怜的嘴唇了。
他们返回了古德里安的指挥部。里面只有知道内情的洛林豪芬一个人坐在那里打着盹,脸上带着被上司抓差的不情不愿。
“弗雷塔格,”古德里安皱着眉拍拍洛林豪芬的肩膀,后者像安了弹簧一样噌的弹了起来,“你去外面守着,知道该怎么做是吧?”
“是,军长。”洛林豪芬腾地一个立正,然后迅速向门外移动,在此过程中还不忘对着隆美尔笑笑。
“埃瓦,”有洛林豪芬在外面守着,古德里安终于放松下来,搂着隆美尔轻轻吻着,“过得还好吗?”
“挺好。”隆美尔微笑,他们之间的对话每次都是这么展开的,总是“你过得还好吗”,“最近怎么样”,似乎不这样他们就不知道该如何将话题进行下去,“你呢?”
“老样子。”古德里安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元首对你,还好吧?”
“嗯。”这是一个尴尬的话题,隆美尔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简单的嗯了一声。他看着古德里安,却不知道自己该问他些什么,许多的话堵在心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这次要一直呆到战役结束吗?”古德里安的手掠过隆美尔柔软的发丝,过短的头发带来的却是最顺滑的触感。
“是啊,再有十几天战事就结束了吧?”
“嗯,到时候没准我们能一起去华沙呢。”古德里安点上一支烟,有意的将烟圈喷到从不抽烟的隆美尔的脸上,露出一个恶趣味的笑容。
“华沙有什么好的?”隆美尔不满的揉揉鼻子,他讨厌烟味,但是古德里安身上总有浓重的烟草气,每次接吻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那种富有雄性气息的味道。
“那里有很漂亮的广场,著名的美人鱼,更何况这座城市本身就是为了纪念冲破阻力结合的恋人。”古德里安将头搭在隆美尔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呢喃絮语着,右手紧紧握着隆美尔的手,和他十指交缠。
“听起来很好。”隆美尔感到自己的眼皮也逐渐变得沉重起来,古德里安细碎悠长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催眠曲一样,带着让他放心和安睡的力量。
“埃瓦,我们还能回去吗?还能回去吗?”在两个人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古德里安一个不小心,将总是盘旋在心里的话问出了口。
“海因茨”原本快睡着的隆美尔顿时清醒了不少,“我们”
“什么也别说,”古德里安抢先一步封住了隆美尔的唇,他承认他害怕听到隆美尔嘴里说出否定的答案,“什么都不要说。”
隆美尔咬了咬嘴唇,什么都没有再说。但他的心里却是一片苦涩。海因茨,我只不过是想说,过一段时间我就请求元首将我调到战场上,但你并不希望,不是吗?你甚至不希望我把这句话说完。
浓重的睡意消散了,两个人相互对望着,从彼此的眼中看着自己的倒影,心却越离越远。
“领袖先生,”这么晚了被希姆莱召唤,舒伦堡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尤其是希姆莱明确告诉他,不可以让施罗德小姐跟着,现在连沃尔夫也不见踪影,舒伦堡更加不安,“请问您有什么事?”
“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有些失眠,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我想您是个聪明人,一定能让我感到满意。”希姆莱扶着自己的眼镜,微微笑着,舒伦堡没由来的打了个冷战。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今晚十有□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但他还保持着笑容,没有露出半点心虚:“不知道我能和您聊一些什么?”
“您和海德里希的关系很好?”希姆莱软绵绵的声音让舒伦堡由衷的感到寒冷,问题涉及到海德里希更让他感到心跳。
“他是我的上司。”
“那么,您应该知道,您的顶头上司有犹太人血统。”希姆莱这次用的是肯定句,一种不陌生的冰冷顺着舒伦堡的胃一直爬上咽喉,他想起了卡纳里斯那微笑着的温文尔雅的脸和他那份关于海德里希血统的报告。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其实您很明白,只是在装不懂而已。现在海德里希的职务已经暂停,盖世太保正在就他的身份做详细调查。”希姆莱的笑容让舒伦堡联想到某种粘腻的爬行动物,吐着舌头注视着猎物。但是这个消息无疑让他感到害怕。他想起了海德里希骄傲而敏感的自尊还有缪勒与海德里希的貌合神离,他不敢想象柏林现在发生了什么。语言似乎在一瞬间停滞,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希姆莱,什么也说不出来。脑中全是海德里希的模样,冷漠的海德里希,微笑的海德里希,半闭着眼睛的海德里希,用枪指着自己的海德里希,每个海德里希都有蓝色的眸子和冰凉的嘴唇,还有那没有温情的怀抱“您在想什么?”希姆莱戏谑的声音打破了舒伦堡脑中海德里希的影像,让他回过了神,“您想要救您的上司?您是他的情人是吗?”
“领袖先生”隐秘被第三者察觉,舒伦堡不禁一颤。
“您放心,我不会对您做什么,”希姆莱站起来,细长的手指搭在舒伦堡的肩上,后者皱起了纤细的眉毛,“我讨厌同性恋,极端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