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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说……”川哥儿虽然严肃但毕竟还小,还是有些沉不住气,想要询问娘亲,关于哥哥考试的情况。
“不能问,不能问,我让黄童去打听了一下,说考试期间不能询问,这样惊动了文曲星,就不会有好的结果,我们还是在家里安静等消息吧,明天就出结果了。”乡试是考完隔天就发榜,这样再从登州传回消息,正好就晚了半天也不耽误,所以就让团哥儿考完就回家,在家里等结果。虽然老国公和夫子一直觉得团哥儿没有问题,且登州的考官是个纯臣,没有站队,所以仁杞不断安慰自己要镇定要镇定,不要紧张要相信孩子。
一家人就这样忐忑的睡了一晚,第三天考试结束,晚上团哥儿安全的回到了府上,大家什么也没说就让他直接睡觉了,自然了,这一晚只有团哥儿一个人睡好了,第二天大家焦急的等到下午终于从老宅等候消息的人回来了,说团哥儿考中了第五名,成了秀才,还把抄下的名单给带了回来。
老国公赶紧让人准备了晚膳,大家小小庆祝了一下。
第二天,三个孩子和老国公、夫子聚在泊静斋。
“这么看来团哥儿在五经方面还需要继续下些功夫,四书和启蒙的书都掌握的很扎实。”看着团哥儿大概的把题目写了一遍,又把自己的答案写了一遍,让夫子和老国公看。
“夫子说的是,学生虽然学的快,可是五经毕竟只学习了一年,且后面的两本书还是考试前两个月学生突击背下的,所以不是很熟,好在考的并不多。”团哥儿恭敬的回着夫子的话。
“你们两个小的也已经学得有一年了,如今也三岁了,要像你们哥哥这样潜心做学问,不能耍小聪明。”夫子告诫双胞胎。
“学生知道了。”双胞胎立马站好,乖巧的答应。
“今天你把周易再看一遍,五经就再重新学习一遍,从周易开始,我再给你重新讲解一遍。你们两个小的,把最后的一点弟子规抄写三十遍,明天交给我。”夫子说完就带着团哥儿进了泊静斋的第一间,算是给团哥儿的教室,两个小的进了第二间屋子,抄了十遍弟子规后,夫子进来给他们讲解一遍,又让他们读了三遍,确定他们明白后,就让他们回去了,因为这已经是两个孩子呆在这里的极限了。
不得不说双胞胎是幸福的,生下来的环境就很好,没有夫人迫害,在内宅之中受到多重保护,所以要比团哥儿顽皮一些,不过好在仁杞管教严格,又让人带着他们和团哥儿在休沐日去街上观察三教九流的人,还让他们早早的了解了朝中的争斗,让孩子没有和现实相隔太远,没有被宠坏。
再有身孕
第二十三章
不知不觉就到了腊八了,双胞胎四岁了,卫安也在这天进了家门。这还是在双胞胎懂事记人以来,第一次看到卫安,让卫安也感慨良多。也渐渐有些明白自己被迫离开时,父亲对自己说的话,没有看着自己孩子的成长,确实是件非常遗憾的事情啊。
“团哥儿带两个弟弟给爹爹请安,爹爹一路辛苦了。”
“都起来吧,一眨眼川哥儿和岳哥儿都这么高了,爹爹在你们才满月的时候回来看过你们,你们当时才这么点小,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卫安感概着,手里比划着。
“岳哥儿有办法以后让爹爹知道我们的样子。”说着岳哥儿把之前阿嬷请人给大家画的自画像拿出来,给卫安看,里面有两个双胞胎的,有祖孙五个人的,还有仁杞带着三个孩子的,还有三个孩子自己的,零零总总居然有近二十张。
“外叔公很会画画,有空就教我画画。”卫安回味着孩子的这句话,想来仁杞和国舅爷达成了某种协议,不然也不会教岳哥儿画画。
“你喜欢就好,不过你外叔公很忙可不要累到他哦。”
“每次都是外叔公偷偷叫人来接儿子,儿子才去学的。没有人知道,儿子只把这个秘密告诉爹爹。”
“你阿公也不知道吗?”
“儿子告诉阿公的,三弟没有说。”川哥儿冷不丁插了句嘴。
“你弟弟喜欢画画,你喜欢什么?”卫安问着。
“三弟不是喜欢画画,他喜欢打算盘,您看他腰上就挂着个小算盘。”川哥儿纠正卫安的说法,“儿子从小被阿公说筋骨好,所以下午就习武,三弟打算盘。”
“我也有习武的好不好。”岳哥儿被哥哥说的不服气。
“你和哥哥一样只是为了锻炼,我是学习,不一样。”川哥儿面无表情的说着。
“那你怎么不告诉父亲你也还在学木雕呢。”
“我才学了半年而已,而且没有你学画画那么快。”
“学木雕?”卫安抓住了重点。
“我儿天生神力,奈何年幼不懂控制,只是为娘这里的名贵瓷器伤亡惨重,太过可惜,所以我就让他学习木雕这种,既要力气又要控制力气的细致活计。”我端着茶和糕点进来,接上卫安的话,川哥儿听到娘亲的调侃羞红了脸。
“看看,这是我和川哥儿一起设计用小叶紫檀和寿山石做的一个镂空球形小香盒,只有巴掌大小。他阿公一个,将军一个,这个从左边旋开可以可以放两个香丸在身上,这样喝酒应酬的时候可以醒酒、提神,从右边旋开革成两半可以装止血的三七和马勃,边关乱的很将军带着防身也是多一重保险。”卫安接过摸着上面用魏碑体写的一个安字,心里觉得暖融融的,刚刚觉得错过孩子成长的遗憾少了很多。
“这个安字可是仁杞写的?”卫安揽着仁杞的腰问着。
“自然,仁杞可没有你儿子那么大的力气,可以又掏石头又钻木头。”
“我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嗯——。”
“讨厌!儿子们都在呢。”仁杞忍不住害羞了一把,佯装生气的说着。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娇嗔,娘没有生气。”岳哥儿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卫安笑着问岳哥儿。
“嗯——我上次看到周叔摸桐姨的肚子,桐姨也是这个表情,我后来问周叔的时候,周叔告诉我的。”岳哥儿小大人的解释着,还以一副我聪明吧,我了不起吧,快来表扬我的神情。川哥儿看着仁杞越来越黑的脸,赶紧拉了弟弟一把。
“卫叔樟你脑子放在卧室里了啊,这种话也能说……你忘记了昨天娘亲说的四非吗?”川哥儿受不了弟弟,小声说了出口。
“快说出来,马上,现在,一、二……”仁杞看着岳哥儿说着。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岳哥儿快速回答。
“很好,既然还记得,那就抄写五十遍明天给我吧——”仁杞强调了个五十,“要是让我发现你们帮他写,那就不好意思,吃素三天。”仁杞看着团哥儿和川哥儿说道,于是岳哥儿更家绝望,求老爹帮忙。这样闹着,卫安和孩子的陌生一下子消除了,也不得不感概真是父子天性啊。
“这个算错了。”仁杞扫了一眼,扔回给岳哥儿说着。
“不会吧。”岳哥儿怀疑的说。
“三加九等于多少。” “十二。”
“二加三呢。” “五。”
“五加六呢。” “十一。”
“一加七呢。” “八。”
“可是你写的各位是三,你不觉得差的太远了吗。就这八个角分厘怎么加也到不了五吧。”
“哦,那我再算算。”
一阵噼里啪啦下来,岳哥儿把算盘和账册给了自己的娘亲,她拿着算盘,眼睛看着账册,手在算盘上波动着,快速验算了一遍交给了岳哥儿让他继续。
“哇——,好厉害啊。”岳哥儿崇拜的看着仁杞。
虽然仁杞不是会计,可是仁杞在前世有记账本的习惯,所以到了这里只是把自己按计算器的习惯变成了打算盘,这没什么不习惯的。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仁杞轻轻扬扬鼻子,得意的说着。
“娘,你存了好多钱啊。干什么用呢?”
“我问过你阿公,在琉璃厂和三大书远附近的房子最少也要五千两。娘准备攒够钱买一个三进的宅子,以后到了什么读书会啊,考科举的时候让你们兄弟几个去那里住上几天和附近书院里的人,或者是进京赶考的人,讨论交流一番,来帮助学习扩宽思路。”
“可是这里已经够了啊。”
“可是我让你阿公注意的很久都没有人要卖房子,只有租赁,所以我只有不断的存钱,没的到时候想买的时候钱不够。”
“嗯,这个贬值增值确实要考虑在内。可是还是有很多多出来的啊。”
“说的好像你哥哥不娶妻一样。你不知道这结婚啊男人的有自己的房子,这样才显得底气足好娶媳妇。”
“不能住家里吗?”仁杞一下子定住了,不知道要怎么跟孩子说这个分家的事情。
“因为我们是庶出,所以长大了就要分家出去单过。”团哥儿接了话走了进来。
“庶出,嫡出。”岳哥儿虽然被哥哥保护着,可是也不是把他保护成了小白羊,再加上仁杞让他们从小观察三教九流,所以等级的观念其实有些雏形在脑海里了,只是这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
“那不是以后就不能时时看到娘了。”岳哥儿嘟起嘴有些不高兴。
“庶出分家单过可以接姨娘去府上侍奉尽孝的。”川哥儿借着话茬进了屋子。
“那就好,我可不愿意把娘一个人留在这么大的屋子里,多孤单啊。”
今天卫安在仁杞这里用晚膳。
“爹爹,你看看,这是我画的,怎么样。”岳哥儿看到卫安进屋,把一本小册子拿给卫安。
“这是……画爹爹打仗故事的连环画?”
“我根据大事年表的记录,画下来的,怎么样还不错吧。”岳哥儿得意的说到。卫安细细翻看,笑着点点头。
“那些描述的话,是儿子写的,岳哥儿刚学写字,觉得自己的字没有画好,所以特意托我写的,还让川哥儿雕了个竹笔筒给儿子作为润笔费。”
“你们有心了,我记得小时候团哥儿总是很高兴娘亲下厨做饭,知道今天你娘给你做什么吃的了吗?”
“我们之前都是腊八的时候在阿公阿嬷那里吃一餐,然后初九的时候再在娘亲这里吃一次,因为娘亲说初九就像谐音‘处久’,希望大家一起长长久久的。”团哥儿兴奋的介绍,“川哥儿喜欢吃鸡肉,岳哥儿喜欢吃鱼,所以这两个是今天的主菜吧。”
“好了好了,赶紧的过来摆桌子吃饭了,昨天庄子上送来了几条大草鱼,还有几只山鸡,今天我把剩下的都做了,快过来尝尝。”我听他们讨论菜就在堂屋里叫唤了。
“啊,是新吃法,弟弟一岁的时候是红烧的鲫鱼,两岁的时候是葱煸鲶鱼片,今年三岁了,昨天吃的酸菜鱼,今天这是什么做法?”团哥儿皱着鼻子闻了闻香味,兴奋的询问。
“这是水煮鱼,现在寒冬腊月,你们爹爹赶着回来,吃点辣的去去寒,这个鸡肉,我按照八宝鸭做的八宝鸡,不是辣的正好让你们综合综合胃口,不然晚上可就睡不着觉了。”
“咦?这是甲鱼的裙边吗?我记得我们几个人都不怎么喜欢吃啊。”岳哥儿看着一盘菜说到。
“卫叔樟你能不能用用你的脑子,我们不喜欢吃那就是专门做给爹爹吃的啊,这都不知道。”川哥儿受不了的说。
“卫仲檀你够了啊,我只是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啊,你不是也看了很久这道菜。”岳哥儿不服气的说着。
“好了好了,吃饭了吃饭了,都安静点。”仁杞扫了三个孩子一眼,瞬间安静了,大家一致看向卫安,准备他动筷了他们好开始吃饭,卫安看着孩子们的眼神觉得很温馨,好像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他们生活一样。
“嗯,这个里面加了鸡枞菌?”卫安吃了一块裙边问着仁杞。
“这是母亲送来的方子,我试着做出来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仁杞不喜欢吃甲鱼,所以这是第一次做但愿还能入口。
“我觉得那个厨娘该向你问问了,比她烧的入味,入口即化,好吃。”卫安充分的肯定着,然后又吃了两筷子。两个孩子也吃着自己喜欢吃的几道菜。
“仁杞辛苦你了。”晚上在床上卫安安慰着仁杞。
“这都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一直都在操心几个孩子,事情就单纯的多,母亲每天要琢磨与各家的关系,那才叫累,有时候我下午,带着孩子去她那里吃糕点的时候,感觉如果不是有孩子在,母亲就会多睡一会,就不想把孩子带去了,可是一天就这么些时间,如果错过了,这一天就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