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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冒失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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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朗心里发梗,他也笑,同样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好啊。”
  拓永刚又笑,眼神里有了不舍,“保重啊,中校。”
  “也请司令保重。”
  同样俏皮的对话在当初可谓蜜里调油,如今再一次从两人嘴里说出来俨然多了些苦涩。拓永刚跟那两个人一起走了,袁朗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很冷。游戏结束了,我的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袁朗回到了A大队,每一个人见到他都毫不怀疑他确实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假期,因为他看起来神采奕奕,活力十足。他跟往前没有什么不同,因为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在晚上会睡不着,不管白天有多累,到了晚上该休息的时候他却还总是睡不着,他失眠。他没有借助药物来改善这种状况,他知道症结出在哪里。那不是几片安眠药就能解决得了的。
  拓永刚离开机场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给他发短信。【每一次跟你说再见我都很伤心,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次再见又会是什么时候。每一次分别你总像是从我身体里带走了什么一样。】袁朗站在电梯上读着这条信息,心脏像是随着下行的电梯一路下坠,他又何尝不是有这种感觉呢?每一次见面他都舍不得让拓永刚离开他的视线超过10分钟,那种心情他不能告诉任何人,甚至对拓永刚也不能说,好像这是他最后一个秘密,必须死守。
  【我有时候甚至会愚蠢地在想,如果你是女人那该多好,这样我就可以对所有人说我爱的是你。】
  拓永刚跟袁朗求过婚来着,不过被拒绝了。
  “中校,要不然,你嫁给我吧。”
  说这话时候的拓永刚顽皮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吃了他。
  【可是我觉得你是现在这样感觉更好。】
  【今天这个情况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我会尽我所能让你不受打扰。】
  【红灯。嘿,你说我现在跳车还来得及吗?】
  从今以后跟我一起浪迹天涯?袁朗喉咙发酸,却还是被拓永刚的傻话逗笑了。
  【那你愿意让我跟着吗?】
  袁朗低头狠狠地擦了擦眼睛。
  袁朗不傻,他从来不认为他们真能瞒天过海,也从不低估拓家人的智商。拓永刚那边漏洞太多了,随便抓住一个往深了找都能找出真相。这也不能怪他,他倒是想藏,可他往哪儿藏呢?他几乎是生活在一个透明的空间里的,他已经预见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也许那天的情景早已经在他脑海中上演过多次,所以见到他父亲派来的人时他的情绪里失意多过惊讶。袁朗之所以能肯定那两个尉官是拓永刚父亲的人,是因为他们都挂着兰州军区的臂章。袁朗很容易就推测得出来他父亲应该不是临时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尽管他知道能爬到那样一个高位的人情商和智商一定是高人一筹的,可是袁朗还是佩服他的冷静和不动声色。同时他也感动于拓永刚向他做出的承诺——我会尽我所能让你不受打扰。拓永刚应该是做到了他向袁朗承诺的事情,袁朗的工作与生活没有因为两人之间的j□j被曝光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完全没有。可是这样的平静是伴随着所有有关拓永刚的一切消息都断得干干净净而来的,袁朗再也没能收到他的来信,他的电话,只言片语都没有。而袁朗也没有渠道去打听他怎么样了?
  所以袁朗失眠了。袁朗觉得这很正常,他必须要在肉体上承受着某些痛苦才能抵消他心底的痛苦,这听起来有些荒唐,他不是一个有自虐倾向的人,但是他觉得很伤心,真的很伤心。他想伤心的权利他总应该还可以拥有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看不出他的异样,袁朗可以感觉到有好几次吴哲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观察着他。更早的时候他把袁朗落在车上的打火机还回来的时候他的样子就像是想说什么了,但是他硬是给忍了回去。袁朗也不打算给他什么话做引子,他不想跟任何人谈论这件事。吴哲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慢慢地,他也就不再用那种探询的眼神看袁朗了,偶尔他还会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要袁朗少用脑子多睡觉。每次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袁朗都只是淡淡地笑,袁朗知道自己也会像他一样,慢慢地就会习惯这种伤痛,找回以往的状态。
  凌晨3点,看完时间后的袁朗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必须要尽快睡着,明天铁路要见他。
  袁朗独自驾车前往总部,出基地时他在商店买了瓶超凉薄荷糖,提神兼打发时间用的。他不希望自己一身烟味儿地出现在铁路面前,铁路尤其不希望。袁朗嚼完一瓶薄荷糖时正好到达总部大门,牙齿因为一次性吃太多糖而有点发酸。他叩了叩牙齿,把通行证插到车窗前,门口的哨兵对他进行了例行检查和身份确认。20分钟后袁朗把车停到了停车场中,下车步行进入总部2号机关楼。
  2号楼是全军情报系统的中枢,所有的情报信息都要汇集到这里进行分析处理,然后送到能看到这些信息的人手里。袁朗在大楼里行走,身临其境似的感觉周围纵贯着看不见的无线电波,就连在这里工作的人们都仿佛化身成了一只只携带信息素的蜜蜂,忙忙碌碌,神情专注。这么一想,袁朗倒是觉得这座大楼可真像一个蜂巢呢!铁路的办公室就像是这个大蜂巢中的一个小蜂房,被一间间外表相同的蜂房簇拥着。
  铁路的秘书让袁朗稍等,他在查看铁路今天的工作安排,发现真的有接待访客的备忘。随后他打电话到铁路那儿请示是不是现在就见袁朗?铁路说让他进来。
  袁朗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是什么,他想起从前铁路在A大队的时候,他想见铁路基本上一敲门就进去了,压根没有通报这回事。袁朗深呼吸一口气,也对,那是从前了。他对秘书说了声谢谢。
  袁朗进了铁路的办公室,关上门,转身敬礼时他脑中念头闪转,该称呼铁路什么呢?大队长还是铁局长?最后他还是选了最让自己觉得舒服的一个,“铁头。”
  铁路桌上的文件用“堆积如山”来形容都不为过,袁朗进来前他就在阅读其中的一份,现在他用笔在文件上做了个记号,把它往边上推开了。“来了?”
  袁朗点点头,“啊。”
  “喝水?”
  “能不能往水里加点东西?”袁朗又开始没大没小。
  铁路看了他一眼,按下内线电话,“小杨,两杯咖啡,不加糖。”
  袁朗环顾了一下四周,笑嘻嘻地说,“铁头,你这儿环境不错啊。”
  “好看啊?那就站着看个够。”
  铁路站起身,舒了舒筋骨,双手交握着把关节捏得啪啪响。他从桌上捡了烟和打火机就往办公室一角的会客区走,他不打算像见下属一样坐在办公桌后面与袁朗谈话。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自己自觉点。”
  袁朗就自觉地走过去。铁路从烟盒里拿了支烟,袁朗按燃了打火机,递到铁路面前让他把烟点着了。咖啡送进来了,袁朗也落了座。他用咖啡勺搅拌了一下咖啡,抿了一口,苦死了。
  但是托它的福,因吃了太多薄荷糖而感到黏腻的牙齿和咽喉被这苦味中和了一下倒也舒服了一些。袁朗不由得又喝了一口。
  袁朗喝咖啡,铁路抽烟,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袁朗多少有些心理准备铁路要跟他谈什么,无非就是跟拓永刚那件事有关吧,但是铁路知道的东西应该更秘密些,不然他不会在工作时间于百忙之中请自己来办公室喝咖啡。
  “不想问我什么问题吗?”铁路看着比他还若无其事的兵,感觉自己太不受重视了。
  “问题太多,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件。”袁朗说的是实话,“说句您不爱听的,我没指望能从您这里听到什么好消息。”
  “后悔了?”
  “没有。”
  “对我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袁朗笑了笑,“也有好消息,我们结束了。”
  “去年就有人查过你的底细了,应该没有遗漏什么。”
  铁路的话多少还是震撼到了袁朗,去年一整年他和拓永刚就没有见过一次面,那是什么引起了他们的怀疑?拓永刚的父亲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和拓永刚的关系,为什么当时没有采取行动,而是要等到这一次才出手?拿贼要拿赃吗?一定是了。
  “我很奇怪他在等什么?”
  “拿贼拿赃,这样他跟。。。他谈判的筹码就更重了。很聪明的做法。”袁朗隐去了拓永刚的名字,他是下意识的,在铁路面前还是隐晦些的好。
  “你也不傻。”
  “他在哪里?”
  “太沉不住气!”铁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袁朗管不了这么多,“我是怕您跟我在这儿耗着耽误了工作。”
  “能把你叫来,我还舍不得这一两个小时?”
  袁朗笑,“我知道您是日理万机。”
  “你有空担心他还不如多担心一下你自己。”
  “我会怎么样重点不在我,在他。”
  “一定要这么任性妄为吗?”
  “哪怕是再也不能相见,也改变不了我内心的感受。”
  “别人不行吗?”
  “谁都不行。”
  铁路被袁朗抢白得连放杯子的动作里都带着一丝挫败,“犟东西!”
  袁朗不插嘴,这么多年了,他可能就只有这一点还没有变。
  “他哪儿都没去,在老地方呆着。”
  袁朗猜也应该是这样,这么大个活人把他弄到哪里都是一个结果,还不如保持原状,只需要拿捏住他的软肋——也就是袁朗,用袁朗来做要挟,拓永刚就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拓永刚是真的顾忌家人会对袁朗不利,所以他选择跟袁朗断绝一切来往。而他也说过为了家族名誉,他会不惜放弃一切,包括袁朗。袁朗一直是明白的,拓永刚也没有向袁朗隐瞒过这些,这段感情无论外表有多曼妙迷人,但内里装的是什么其实早就被戳穿了。
  “你以后遇见那家人要自己掂量着点,该怎么办你心里要有个准备。”这是铁路最想给袁朗的忠告,毕竟袁朗在副大队长这个位置上要处理方方面面的事情,要跟各路人物打交道,谁能保证他下一个征兵地点,下一个演习对手或是搭档,甚至开会时坐在一起的那个人不是跟拓永刚沾亲带故的人呢?
  袁朗有点纠结,敌暗我明,不太好弄吧?
  “铁头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份他的家谱,我也好把人都对号入座。”
  “咖啡喝完了就赶紧滚回去。”
  “是。”
  从铁路那里回去之后袁朗很神奇地就能睡着了,他在夜晚不再辗转难眠,而且是睡得很好。一直以来他只是缺乏一个确定,他不知道拓永刚现在怎么样了?然后铁路告诉他,他还不错。消息来源应该算是权威了吧?说起来铁路真的对他很好,从10多年前开始袁朗进入A大队开始就是这样,不是袁朗自我感觉良好,而是铁路确实对他不错。铁路手把手地把他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兵j□j成一个合格的特种兵,再扶他上马送他一程,让他去读军校。甚至袁朗第一次出任务;第一次做湿活,第一次目睹战友在身边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第一次承受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煎熬时最能给他帮助的人就是铁路。在队里还没有心理医生的年代,一个强大而包容的依靠是多么地弥足珍贵。哪怕是现在,心理医生也不是万能的,有些东西是要从内心感同身受才可以进一步地去谈沟通。从前老队长还在队里的时候就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过,说铁路是要把他这一身本事一样不落地都教给袁朗。袁朗有时候也在想,自己何德何能能让铁路这么器重?
  铁路有一回是这样解释袁朗的疑问的,“我对你们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我就像是一碗水,你们就像海绵,能从我这儿吸走多少水那是你们自己的本事。如果自己的能力不够,那也不要奇怪为什么别人懂的东西会比你多。而你呢,你吸收得太快,我只好不断地再给你加点儿别的东西,再打个比方,就像喂猪一样,总不能让好不容易长起来的膘又掉下去了吧?除了继续喂喂喂之外,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袁朗好一顿笑。铁路太谦虚了,他哪里是一碗水,他简直就是一口深潭,深不见底,底下暗流激荡,令人望而却步。
  袁朗也知道跟拓永刚的事情让铁路费了不少心,不然他不会特意找他过去聊天。他把拓永刚的现状告诉袁朗,也是希望袁朗能够安心。他可能并不知道袁朗这段时间在失眠,他所做的只是像还在A大队时候一样地照拂自己的部下,他也护犊子,他不希望袁朗在这件事上受到影响。虽然他没有说透,但是袁朗岂会不明白?
  “袁朗啊,顺其自然。”这是铁路在袁朗离开前最后叮嘱袁朗的一句话。
  袁朗点头,“知道了,谢谢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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