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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
吴哲的情况就比较令人发笑,证据之一就是齐桓一晚上都在笑个不停。齐桓是带着一条军犬一块去整蛊吴哲的,那条昆明犬少见地全身覆盖着黑灰色毛发,在它那群兄弟里它是最不容易在黑夜里暴露行踪的。齐桓有时会派它地在水潭周边的灌木丛里钻来钻去,有一回它甚至从吴哲身后跑过……吴哲本来胆子就不够肥,没什么风吹草动他心里都不踏实,再来点什么不清不楚的状况他真的是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所以每次有点什么不寻常的声音出现,他都会停下用手舀水进水桶里的动作东张西望一番,离把水桶装满还不知道有多久,一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都就是那个大烂人队长,他又忍不住开骂。直到把他会骂的话都骂完了,他就开始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和他所记得的j□j语录之类的,并且还用上了中英双语……
齐桓笑到肠子打结。
事后吴哲总结说,背那些能让他心里充满力量!
这又让齐桓一伙一顿好笑。
舒池。
舒池就比较悲剧了,站在路边吹着冷风听着渗人的鬼叫声一直听了大半夜。中途他还把MP3扔开过,后来经过再三的心理斗争,终于还是再捡了起来继续听,如此三番四次才最终把整个鬼故事给听完了。听到后面鹅鹅鹅的时候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MP3当然是保不住了,被他当成出气筒踩扁了。
马守良。
马守良拿着只打火机去抄碑文,他很聪明地捡了一堆干柴堆在坟地里烧了起来,又暖和又明亮,他基本上没费什么事儿就把碑文给抄好了。
马守良因为他的好运气被吴哲他们按住了一顿好打。
后来回到营地,他们才发现原来好命的不止马守良一个啊!还有成才和施清华呢!这两个人在营地里睡了个饱啊!吴哲马上特别怨念地对袁朗说,“队长,你也太偏心了吧?凭什么我们去受苦受难,他们两在家里这么舒服,这是何故啊我尊敬的队长同志?”
袁朗见他们这帮人的怨气这么重,特意问了一下他们是不是愿意放弃睡觉的时间跟他一起去看看成才和施清华今天的任务是什么?那几个人见袁朗一脸的促狭,自然知道是有好玩的事情,马上点头同意。齐桓他们对这个好像没兴趣,一个两个都回宿舍补觉去了,袁朗自己带着这批新人进了市区。袁朗拉着这车人到了市中心,停好车,然后什么都不干。吴哲他们很好奇啊,他这是在干什么?袁朗掏出一张50块递给吴哲,“去买点早餐回来,我饿了。”
“就这么点儿啊?”
“你还想吃回扣?”
吴哲小声地说了句小气就打开了车门下车找早餐,马守良跳下车跟他一起去。等他们吃完早餐,街上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年关将近,人们都从四邻八乡赶来置办新衣年货。这时袁朗说话了,“成才,施清华。”
“是。”
“你们俩下车,到商场门口去唱歌。”
“啊??!!”车里的6个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之后吴哲就开始笑,抑制不住地狂笑,他是宁愿在野外背j□j语录都不愿意在闹市当众唱歌啊,马守良和舒池跟他是一个想法。许三多的表情写满同情。
成才有些难以置信,“队长,我不会唱歌啊。”
袁朗看着他,“真的不会?”
成才忙改口,“会一点儿。”
“施清华呢?”
“我们……是不是能顺便卖一下艺啊?”
舒池笑趴在吴哲身上。
“可以啊,所有收入归你们两个所有。”袁朗很大方地没有参与分成,“每个人至少唱10首歌,不能重复。”
“队长你太狠了……”施清华望着车外,“那么多美女看着呢。”
吴哲鼓励他,“去吧老施,没准你们还能收几个粉丝,搞不好老婆都会有了!”
成才和施清华硬着头皮下车去了,吴哲他们就远远地站着围观。袁朗在施清华开始唱《两只蝴蝶》时正站在报刊亭前,老板被他嗷的一嗓子吓得不轻,他把头伸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袁朗忍俊不禁,他拿起了放在报摊上的公共电话,拔了拓永刚手机号码,手机关机了。他转而拔打他的办公室号码,通了。
“喂?”
“是我。”
“啊?啊!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袁朗被他夸张的反应逗笑了,“在外面训练,正好有点空。”
“这样啊?”拓永刚在电话那头乐。
“笑什么?”
“你违规了吧?”
“在忙?”
“写总结,脑子里的墨水都快熬干了。”
“本来库存就不多吧?”
“冬天结冰了。呵呵,最近好吗?”
“你问哪里?”
“里里外外。”
袁朗笑不可抑,他真的怀疑拓永刚是不是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没怎么谈过”?看着不像啊,嘴巴很利索,脑子也不笨。
“有时候想想我觉得你是我的幻觉。”
袁朗瞬时无言,“是吗?”
“不过你总是会提醒我你不是。”
“这么矛盾?”
“是有那么一点。”
“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不办也没关系吧?”
“我知道。”
“哦?”
“到时候我会办给你看!乖乖等着。”袁朗说完就扣了电话。他笑出了声,不办怎么行?就凭他个小南瓜还能跑得出他的手掌心?!袁朗付了话费,晃回去看成才和施清华唱歌去了。
因为工作的特殊性,虽然袁朗有心要“办”了拓永刚,但是他一直抽不出时间,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忙。等到他再一次见到拓永刚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半年之后了。在别人的婚礼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袁朗不认识要结婚的那对新人,他只是跟着铁路一块儿来的。新郎官的父亲是总部的头儿,新娘子家来头也不小,两家子怎么说呢?应该说是珠联璧合。婚礼在总部大院的大礼堂里举行,铁路和袁朗中午时就到了,然后发现他们还来得算晚了,因为整个停车场已经快停满了车辆。礼堂正门被气球和花球装扮一新,气派又喜庆,门旁立着一块巨大的牌子,几乎有一人高,上面喷绘着一对新人的结婚照。袁朗打量了一眼,挺男才女貌的。
新人在礼堂门口大厅里迎宾,袁朗和铁路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跟前面进来的一个宾客说话。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大沙发上坐着双方父母,正在交谈着。铁路和袁朗同时放慢了脚步。婚礼上负责接待事宜的人上来迎了一下,“欢迎二位。”
“你好。”
前一位宾客在跟新郎新娘的父母打过招呼之后被另一人带进礼堂内,铁路和袁朗顺理成章地来到了新人面前。新郎官和新娘子显然是不认识铁路也不认识袁朗,很正常,因为铁路和袁朗只是新郎父亲的部下。正当新人带着笑容却面露难色打量着他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时候,新郎的父亲母亲从沙发那边走了过来。
铁路和袁朗同时向他敬了礼,铁路说,“首长好,阿姨好。”
“好好。”首长点点头,向儿子和媳妇介绍,“这是A大队的大队长铁路和中队长袁朗。”
新郎是一名陆军上尉,他一丝不苟地向铁路和袁朗敬了个军礼,“首长好。”
铁路笑着点点头,“恭喜你们啊年轻人,祝你们百年好合。”
袁朗在铁路说话的当口把一个红包送到了一旁穿着白色海军军礼服的伴郎手中,在他身后还有一个穿着陆军军礼服的伴郎,负责拎着个大包——装红包用的。袁朗注意到新娘子身边跟着三个伴娘,那就是说新郎也应该有三个伴郎,另一个不会是空军的吧?哟,要真是这样的话,可真是排场十足啊,三军齐备。
袁朗这么想的时候空军就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拓永刚。他也穿着军礼服,蓝灰色的军装裁剪合体跟其他两位伴郎以及新郎的衣服一样应该是重新修改过了,修得更贴身,毫不掩饰地勾勒出他肩膀腰部和腿部的线条,完美!袁朗觉得挺满意的。
拓永刚的眼睛亮闪闪的,脸上的表情既兴奋又意外。
“铁大队长,袁中队长。”
有人想领着铁路和袁朗进大堂里去了,拓永刚拦了一下,“我来吧。”他跟新郎打了声招呼,“伟林哥,我带他们进去。”
“好。”
拓永刚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铁路和袁朗跟自己进去。这期间他的眼神跟袁朗的交流了一下,他只是笑,不说话。
铁路问他,“对啦,小拓啊,你舅舅今天有没有来?”
“嗯?”拓永刚瞪大了眼睛,表情很可爱,“大队长您认识我舅舅?”
“我认识他的时候你还在玩儿泥巴呢。”
“怎么没听他说过啊?”
铁路笑笑不说话,他并不打算跟拓永刚细说自己跟他舅舅之间的过往。拓永刚悄悄跟走在铁路左边的袁朗递了个眼色,袁朗冲他微微摇摇头。拓永刚对铁路说,“我舅舅在里面,我带您过去。”
他们在礼堂入口处停下来,在到访本上签上字,漂亮的女傧相给了铁路和袁朗一人一只精美的红包,“这是新娘子和新郎官的一点心意,首长请收下。”
“好。”
离开签到桌几步远之后袁朗看了看红包,问拓永刚,“里面是什么?”
拓永刚说,“18K金打的喜字。”
袁朗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个词:羊毛出在羊身上。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同时也是新人家族之间,本单位各部门之间的一场大型社交活动。谈笑风生着的男男女女个个衣装周正,言谈举止间皆是一派从容不迫的淡定气度。他们分作若干个小团体在交谈着,新来的客人一进门就会有无数道目光投射过来,人们辨认出来者是否相识,决定该不该上前招呼,或是等着他来跟自己打招呼。
拓永刚直接把铁路和袁朗领到他舅舅那边,他的舅舅是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跟铁路一样也是上校衔,两个人热烈地握起手来。拓永刚身为伴郎事情不少,他很快就又出去了。袁朗这边被铁路介绍给他认识的人,他礼貌地跟他们寒暄攀谈着。
真是一个全员参与的婚礼。
婚礼开始前的那一段悠长的时光袁朗几乎都在跟着铁路四处应酬,来宾的来路五花八门,有驻京各部队的,也有从各个军区来的人。他们当中有些人袁朗在工作中也曾经接触过,更多的是素昧谋面之人。今天袁朗跟铁路出来不仅只是充当司机和随行的角色,铁路有太多的计划和设想要实施,他需要跟许多人接洽沟通,今天是个绝好的契机,多少在平时不容易见上一面的人都会齐聚一堂,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想必在场抱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很多面孔都会在某些瞬间变得沉默算计,或许他们正在思考某人刚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参加这种活动的另一个好处就是你可以很容易地打听到和收集到一些“情报”,尤其是人事调动方面的消息。在部队,没有养老的说法,不进则退,你连留在原地的机会都没有,军人不是一项稳稳当当的职业。你只是跟国家签了合同,你替国家工作,国家给你薪资和其他附加福利作为回报,合同期满,或是岗位不需要你了,你就要让出来。听起来很残酷,但是天底下莫不如是,弱肉强食能者上位。眼下正是转业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这些部队长们聚在一起难免会聊起自己手底下的这摊事儿,交情深的还会再聊些自己的动向,大家交流一下经验——金字塔的顶端谁都想上。
A大队因为本身工作属性的特殊性,很多政策比如晋升,转业等等方面上面都会对它有所倾斜和照顾,再加上A大队的岗位都不是虚浮岗位,一个萝卜一个坑,就算真的想转业也要层层把关才能放行,所以相比较而言这些事儿就少很多。本队今年转业的干部加起来也不到10个。
有人跟铁路开玩笑说还真是羡慕你啊老铁,正团能干到7年,7年时间可以慢慢儿想自己要去哪儿?哪像我们啊,就这么3、4年时间,落不着去处就得卷铺盖拖家带口回老家混吃等死去了。
铁路半真半假地回答,我们那儿就是一口小池塘,光是比眼界都比不过你们这些大江大湖里的。你说我能去哪儿?遇上天不下雨我还得旱死。
听着铁路的话,大家也都只是各怀心思地笑笑。
铁路绕了一圈还是绕回拓永刚他老舅那儿去了,袁朗从他问拓永刚人在不在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位陆军一级快反师的副师长是铁路此行的重中之重。铁路打他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说老徐啊……”铁路很少会有这么客气的开场白,一般他这么说话的时候就是在挖坑套人往下跳了。
徐副师长很警觉,他抬起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