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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副师长很警觉,他抬起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老路,要人要地方你直接说就行了,别那么客气。”
袁朗忍俊不禁,他把脸扭向一边,尽量别让自己领导下不来台。
“当着小辈的面不好那么粗鲁吧?很容易把他们教坏,到时候要追究起责任来咱们还得落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骂名。”
徐副师长就笑,“别咱们,我跟你这老狐狸可是一点都不熟。”
“七月底你那儿能抽出一个团跟我们搞点儿小活动吗?”
“什么目的?”
铁路吸了一口烟,说“我那儿有一批人年中考核。”
袁朗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徐副师长被铁路这一副轻描淡写的腔调给打击得没脾气,“我一个团,陪你几十号人练手?”
“其实也没有几十号,就10来个。”
徐副师长的目光轮流在铁路和袁朗身上划过,袁朗在跟他目光接触时非常之坦然,他想他应该在礼貌上是做足了。但是徐副师长看向铁路,同时转移了话题,“以后是他接你的班儿啊?”
谈话重点一下子转到自己身上来倒是让袁朗很是始料不及。铁路转过头来看了袁朗一眼,说,“我只负责把他领进门。”
“哼,都这么多年了你嘴里还是没一句实话。”
“我的实话你们都以为是假的,那我有什么办法?”
徐副师长指着铁路就说,“现在知道你是有多不得人心了吧?哈哈。”
“看在老同学的份上你是不是打算接济我几个?”
“想都不用想。”徐副师长眼睛看向远处,他用食指指了一下前方,再用眼睛示意铁路,“老路,上次是怎么回事?我们司令怎么就灰溜溜地就给扫回来了?当初你不是死活要他去吗?”
“司令?”
铁路和袁朗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拓永刚在远处跟几个人在说着什么,说完之后又匆匆忙忙地走了。有人跟他打招呼他都只能苍促地点个头,连停下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
“他这么点儿大的时候就说长大了要当司令,所以我们都管他叫司令。”徐副师长比划着比桌子还矮上几公分的高度说,“一回家家里人都是这样儿的,哟,司令回来啦?”
在座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铁路这回可以撇清关系了,他把问题扔给了袁朗,“这个你得问他了。”
徐副师长把目光定在了袁朗脸上,袁朗彼时还沉浸在因为刚刚得知拓永刚还有个这么霸气的称呼而有些愉快的情绪中,他甚至还颇有兴致地在想象还是小豆丁时期的司令会是什么模样?冷不丁地问题砸过来了,他只好在脑子里飞快地在想着措词,要知道徐副师长自己虽然是用了“灰溜溜”这么个自嘲的形容词来形容他的外甥,但不代表他也会乐意听到别人对他有“因为他脾气太差”这种评价。
“作为军人他非常优秀,但是一个优秀的军人不一定非要做老A。”
“甲种部队克星,说你们是精英中的精英都不为过吧?你们大队长刚才也说了,年中考核10个人就要找我一个团来陪练。如果他在你们那儿不合格,那是不是代表其实他本人并不是那么优秀?”
“A大跟甲种部队之间份量的地位打一个并不十分恰当的比喻,就像是007和朱可夫,他们都能在危急时刻扭转局面。但是因为衡量的标准不一样,所以很难说得清楚哪一个更重要更优秀。”
“是他自己的原因?”
“自控能力比较欠缺。”
徐副师长笑笑,不置可否。他对铁路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看人的眼神儿是不是退步了?”
铁路笑着吸了口烟。
“就你那个地方他能呆得下去才怪了,你就一点都没看出来?”
“我就想试试看能不能j□j好。”
徐副师长笑着摇了摇头,“调糊了吧?你刚才说的事情,回头做个计划书,直接送我那儿去。”
铁路对袁朗说,“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待到事情谈得都差不多的时候,婚礼仪式开始了。一对新人伴随着喜庆的乐声步入礼堂,袁朗他们这一桌正好在通道左边,新人走过之时跟在新郎身后的那三个伴郎之一的拓永刚也正好能跟袁朗打了个照面。他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笑容,袁朗也笑,以此作为对他的回应。
“这小子,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我们老啦。”徐副师长有些感慨,在这种场合做长辈的难免会感怀一下时光流逝,自己青春不再。
婚礼主持在台上致开场白,然后是主婚人致词之类的婚礼流程。拓永刚作为伴郎暂时没有什么要做的,他站在舞台边,视线很自然地就去找袁朗在哪儿。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察觉,他们的眼神锁在了一起,拓永刚的嘴角微微上扬,便勾起了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神秘微笑,然后他眨眨眼,顽皮至极。袁朗抿着嘴唇,想着如果他等会儿直接把他拖走会怎么样呢?
婚礼继续进行中。交换完戒指,新郎新娘到后面换衣服去了,舞台上留下了三对伴郎伴娘。服务员们开始收拾桌上的茶碟,宴席快开始了。为了活跃气氛,司仪拿这几对青年男女开玩笑,说趁着这场地和时间他们仨也一起结婚好了。反正郎才女貌的都相衬得很,不结婚太浪费了。宾客们都笑着鼓起掌起来。
伴郎们奋起反击,一个个的回应得都很机智。海军伴郎说,我身上没带戒指,没办法娶媳妇儿呀,要不司仪你赞助一下呗?陆军伴郎则说,别看我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其实我已经有主啦,对不住了司仪。接下来就是空军的拓永刚了,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看他是不是能越超前面两个,漂亮地回击司仪的刁难。司仪把话筒递到了拓永刚跟前,拓永刚笑着,脸颊上的酒窝让他的笑看起来更加地甜蜜。袁朗很好奇他会怎么说?
拓永刚大大方方地仰着脸,带着一丝遗憾,同时也很真诚地对司仪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还没到年龄结婚呢,结婚报告打上去我们政委也不会批准的。”
满堂宾客哄笑起来,徐副师长笑得尤其开心。
司仪不死心,“你们政委不会这么不通情理吧?”
拓永刚瞪大了眼睛,扮出一副好宝宝的表情认真地说,“我们政委是个正直的好政委。”
这下子礼堂里的笑声更大了。
司仪摇了摇头,自嘲地说,“我真是太失败啦。”
欢乐的小插曲过后,菜品也陆续送上来了。拓永刚本来是要在副桌上跟其他伴郎伴娘男女傧相一起吃饭的,不过在那之前他先来到了舅舅这儿,陪自己舅舅先小喝了一杯。同时他也向席上的另外两位上校——铁路还有另外一位上校各敬了一杯酒——礼数上他倒是做得挺不错的。最后他又斟了一杯酒敬席上余下和各位,虽然他离袁朗最近,就在他右边,但他特意把袁朗留在了最后,在碰杯的时候他还特别低下头对袁朗说,“见到你很高兴,中校。”
袁朗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生得很漂亮,大而有神,轮廓圆润,睫毛又黑又密似乎还保留着孩童般的纯真。不过相比之下袁朗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更加吸引人,只可惜他身上那套礼服把他包裹得太过严实了!什么都看不到,可好像也什么都没藏好——改衣服的裁缝手艺不错。袁朗用上齿咬了一下下唇,借着加碰他杯子的机会,说,“司令这身行头太累赘了吧?”说完了袁朗冲他笑笑,拿着杯子示意了一下,喝完了杯里的酒。
袁朗说话的时候正巧是新郎新娘在给双方父母敬酒,有人在鼓掌,所以能听清楚他这句话的除了拓永刚应该就没有其他人了。别人也只当他在跟拓永刚礼尚往来而已。拓永刚的表情又惊奇又兴奋,他大概是没想到袁朗会知道他这个不鲜为人知的昵称。袁朗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这小南瓜太率真了,什么都往脸上挂,真是不错,不知道他在那方面会不会也这么坦率呢?袁朗忍不住去想象某些低级趣味的场面,说实话他很期待,并且有些迫不及待。婚宴上的菜色不错,味道一流,但是袁朗并没有全心全意去品味。拓永刚在他斜对面,周围围绕着众多男男女女,他们谈笑风生,很融洽的样子,不过每次袁朗的目光往那边扫视的时候,拓永刚总能及时发现并且做出回应。这让袁朗觉得很开心,他可以感觉到拓永刚的内心也跟他一样不安分,他们都在找机会,找一个能够脱离这个大厅,脱离这让所有东西都无处遁形的灯光,脱离这无数双眼睛的机会。
很快地机会终于来了,新郎新娘开始挨桌向宾客们敬酒,拓永刚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跟着去。他在跟新郎的父亲说话,看样子他跟他也是颇为熟悉的。袁朗记得他还很亲密地称呼新郎为哥哥,看他在这场婚礼中跑上跑下那么积极卖力,估计他跟新郎从小就青梅竹马一起玩大的。袁朗坐着,不动声色。然后拓永刚离开了大堂,去的方向好像是洗手间。袁朗在他离开后也以上厕所为名离席了。
从礼堂一侧的小门迈出去,跟礼堂一墙之隔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从这条走廊你可以去到这座礼堂的任何一个角落。拓永刚果然站在走廊上,看见袁朗出来,他笑了笑,转过身在前面带路。打开了一扇小门,那道门内的空间非常狭小,人一进去里面的感应灯就亮了,在门的左侧有一道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小楼梯。上了楼梯便来到了礼堂二楼的阳台上,这个阳台的作用除了是做为礼堂外部结构的一部分之外,另一个用处大概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让人上来插彩旗挂灯笼之类的了。拓永刚站在阳台巨大的廊柱后面,那巨大的廊柱可以很好地遮挡两个人的身影。两人像是逃出升天一样互相看着,笑着。他们笑着接了一下吻,除了嘴巴,四肢没有任何接触。像是在品评这个吻一样,他们静默了好几秒钟,然后笑着同时投入彼此的怀抱,不再假装矜持,热烈的吻即刻上演。手也开始不正经,自动自发地去摸索本身最感兴趣的部位,腰,臀,不能放过,从身体到头脑在瞬间被引燃。直到憋得气喘吁吁,他们才暂时分开。
拓永刚心里还记挂着事,“没扯烂我衣服吧?我还得回去呢。”
袁朗抬手就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小心你那猫爪子才是真的。”
拓永刚低声笑笑,“今天晚上还回去吗?”
袁朗心里也在想这个,但是他不知道铁路的安排会不会发生改变,“不知道。”
“如果不回去……晚上1点,我在招待所外面等你。”
袁朗没什么把握,他抱紧拓永刚的腰,同时再一次吻了拓永刚的嘴,“好。”
袁朗和拓永刚一前一后地回到婚宴上,铁路跟徐副师长他们还在很投机地聊着天,一副插不进撬不开的架势。他们是军校的同学,当年从全国各地不同的部队里一齐考进去的伙计到如今还能偶尔见上一面的也就是他们这几个人了。袁朗相信,徐副师长之所以会同意铁路的请求相当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情。袁朗看了一下时间,晚上8点32分,距离凌晨1点还有4个半小时。他不禁又去找拓永刚的踪迹,只见他已经回到了新郎新娘身边,替下了海军伴郎陪着他们继续跟余下的宾客敬酒。新郎侧过头去跟他说着什么,他就笑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晚上9点钟左右,陆陆续续地有宾客开始离开。铁路他们似乎也在准备离开了,袁朗心情复杂,如果铁路要连夜回A大队他是绝对没有任何理由不一起走。他希望铁路明天再走,可是领导的主他同样做不了,他很被动。他跟拓永刚之间的约定是否能实现完全取决于铁路的决定。
他们起身了,他们先去跟几位领导告别,一番寒暄之后返回了桌边,随行的人比如袁朗,比如徐副师长的秘书也已经做好了跟自己上司离席的准备。
“咱们今天这一别啊,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聚到一块儿呀。”说话的这位是总部某处的李副处长。
“是啊。”徐副师长也显得颇为失落,“哎,老路,你今天还回去吗?我反正是赶不及了,要不然咱们到外面再喝两杯?这么久不见,不喝个痛快聊个痛快哪儿行?”
李副处长接话道,“哎,要是这样的话也算我一个。”
“你?那你不得给你老婆打电话报备啊?”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李副处长很豪迈地说,“小事一桩,没问题。”
铁路也没有过多考虑,“行,去哪儿你们定。”
徐副师长拍板说,“本来想说去俱乐部,不过俱乐部不通宵。我看就在你们这儿的招待所就行了,餐厅环境还挺不错的,聊困了还可以直接上楼睡觉。”
李副处长说,“可以呀,算我的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