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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也笑道:“罗金闭嘴!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乱说呢?宇文丞相也不会信的吧?”
宇文化及不知道他们两个这是唱得哪出戏,也不知道该信谁,但至少也知道这里是幽州地界,总归是速战速决的好。他手一挥,围在四周的骑兵便向中间靠拢。
罗成他们三个人只有罗金一匹马,还拴在隋兵的包围圈之外。
宇文化及的骑兵,光是高度就占尽了优势。
秦琼握了握双锏,罗金也把一对花刀挡在身前。唯有罗成,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宇文化及正纳闷,罗成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宇文丞相,说句不怕被你笑话的,我刚刚在想,若是我们三个今天死在这里,不知道丞相还怎么利用我父王和瓦岗寨呢?噢,对哦,不但利用不了,恐怕命都提前交代了,连众王争玉玺都等不到了吧?啧啧……”
罗金会意,咯咯笑道:“是呀老头儿,士可杀不可辱,你今天若是要杀我们,也许还有点可能,想活捉?难咯!”
罗金说着话,调皮地跟罗成对视一眼,就连一旁的秦琼都被这兄妹俩逗得抿了嘴直笑。宇文化及此时更是气得几乎要冒烟。
棋差一招,便会满盘皆输。他不想放弃眼前的大好机会,但又不得不正视罗成的话。
虽然说若换做是他,绝不会拼着战死也拒绝被俘,但活了这么多年,他也早知道不是所有的人想法都跟自己一样。
何况眼前的这三个人,那两个他不了解,至少也了解这罗成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宇文化及寻思,若是真的在手里没有把柄的情况下惹急了罗艺,那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无异于引火自焚。
而至于瓦岗,他本来的打算就是让秦琼赶紧回去,好召集那些有勇无谋的反王,来给自己充当棋子。只是被宇文成都破坏了而已。
情况还真的是有一点复杂。
宇文化及不禁又气到自家儿子身上。
宇文成都若是再听话一些,何至于把事情搞得一团乱麻,收都收不起来?
宇文化及的犹豫,正中罗成下怀。
他不是逞匹夫之勇的人,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之所以说这么多话,本来就是拖延时间。
直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宇文化及这才突然醒悟——现在即使不动这几个人,梁子也已经结下,根本就是骑虎难下。怎么就被这小子三两句话说动摇了呢?
他单手一挥,围在四周的骑兵便同时攻上来。
罗成接了秦琼手中的双锏,和罗金两个把表哥护在中间。
秦琼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个姑娘保护,但也更知道此时绝不是逞强的时候。
他提着一口气,脚下步法尽量不乱,以保证自己在这兄妹二人的保护范围之内。
重伤如他,此时能不添乱,就是最有效的帮忙。
好在罗金和罗成自小一起长大,习武的时候也常常互相切磋,是以默契得很。
秦琼夹在中间,倒也不是太费劲。
只是宇文化及带来的骑兵果然不是泛泛之辈,一招一式果决老辣。仗着居高临下,手中兵刃翻飞,向中间的三个人一通刺。
罗成自然是毫不客气,双锏挥动格开刺过来的利刃,只要得空,沉沉的锏就挥上眼前的马腿。马儿吃痛,或扬起前蹄长嘶,几乎将马背上的人摔下去;或干脆受惊往前冲,冲得对面的骑兵只得慌忙让路。
骑兵看出这白衣少年的厉害,便纷纷往罗金这边奔。
罗金毕竟是个姑娘,刀法练得花哨,碰上寻常男兵倒是也能战个几十个会合,但若是面对强敌,力气总是不够。
骑兵扎堆往她这边扑来,罗成又护着秦琼,不敢完全转到她这边。姑娘越战越吃力,刚刚格开一把沉沉的铜戟,不知那个方向窜来一个明晃晃的银色枪尖,眼看着就要挑上肩头。
却见身后一个拳头挥出,斜斜打在枪杆上,那银枪便颤个不停,使枪的人虎口一震,枪几乎脱手。
罗金咯咯笑道:“都忘了表哥还有个‘神拳太保’的称号。你还好吧?”
秦琼说声“还好”,闪身回到罗成和罗金中间。他脸色愈发苍白,拼命压抑着咳嗽,现在的情况,绝对不能让这两个人来分心照顾他。
宇文化及却是看出了端倪。他原本以为只是秦琼受了伤,加上武功本就赶不上罗成,才毫不犹豫地交锏。现在看来,一击都受不了,这根本就是个软肋。
“抓秦琼!”他一声令下,所有人便转换进攻方向。
罗金双刀挥得更急,身形闪动拼力去护表哥。
罗成连连打落攻上来的人马,突然将一只锏递到表哥手上,自己则一跃而起,踩过前面兵士的马头、肩头,瞬间便到了宇文化及面前。
金锏抵在喉头,宇文化及连声道:“住手!住手!都住手!”
罗成冷冷道:“若不是大人提醒,我竟然都忘了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原来宇文化及一声“抓秦琼”出口,罗成愤然望之,便发现老头儿急功近利,竟让身边的人倾巢而出,自己空门大露。
罗松进了林子不久便听到打斗之声,心道一声不好,便向着声音来源疾奔。
然而待他赶到,战事已停。
罗成擒了宇文化及,循着马蹄声大摇大摆往自己这边来,罗金扶着秦琼跟在后面,数百精壮隋兵没一个敢动。
罗成看到跟在哥哥身畔的西方小白龙,一声呼哨,那马儿便欢快地跑来。
秦琼心下一松,才猛烈地咳起来。
罗金忙抽出块帕子递过去,秦琼刚擦过嘴角,却又接着一串咳,帕子还在嘴边,瞬间被鲜血染得通红。
罗金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帮他抚背顺气。待他喘息渐平,才费劲扶他上马,又跑去牵自己的玉雪骢。
“好小子,没马没枪也能赢,不愧是我儿子!”罗松身后,竟然跟着罗艺。
罗成把宇文化及扔给哥哥,跑上前下跪磕头,道:“孩儿拜见父王!”
父亲话虽说得轻巧,看眼中的焦虑不安罗成却看在眼里。眼下隋兵围城,父亲本该坐镇城中,而不是贸然出来。
秦琼正想翻身下马,被罗艺看见,道:“叔宝你免礼吧,好好在马上呆着。”
清点人数之后,一行人快马加鞭,返回城中。
得知谢映登已经带着百人队回了瓦岗,秦琼便在北平府住了下来。
罗成日日汤药伺候,把想来帮忙的罗心推得远远的。
宇文化及被软禁在王府后院。要求了好几次,罗艺也不去见他。他只担心回去的人把自己被囚之事告知宇文成都后,自己憨直的儿子乱了阵脚。
或者,在众反王扬州夺玺的时候自己还回不去,儿子却傻傻地护着杨广,白白错失了争天下的机会。
这边罗艺吩咐罗松勤加练兵。
杨广已经发了“罪己诏”,广邀天下反王,于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到扬州参与夺玺大会。
各路反王均跃跃欲试,势力小的也抱团儿凑热闹,又有一大拨跑去依附瓦岗。
罗艺虽然不一定要去掺一脚,但眼下天下大乱,至少要有备无患。
罗金撞破了罗成和秦琼的事,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尴尬,不像以前一样总缠在身边,一口一个“少保哥哥”地叫,反而是天天往校场上跑,变着法儿做好吃的给罗松,借口“在少保哥哥那里反正也插不上嘴”,找罗松吃饭聊天。
罗松早就对这姑娘存了心思,慢慢得也不再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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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后半截有点流水账……默……
72第七十章
再说瓦岗这边;魏王李密这天正在金殿之上与众人议事,忽然接到了杨广下的请帖。
李密同魏征、徐懋功看过;想了一想;这才说道:“隋朝昏君虽然无道,却绝不是无脑之人。这所谓的群龙夺玺;必有陷阱,各位爱卿可有何高见?”
单雄信仰面冷笑,道:“有何高见?难道说明知是诈;就不去打了吗?胆小量怯;缩头不前,不是被天下英雄看了笑话?”
他本就看不上这个所谓皇帝,又加上报仇心切;此时这么着说话,已经算是客气。
李密脸色极是难看,若不是看他颇有些威望,闹僵了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他早就喊人把这目无王权的莽夫推出去斩了。
王伯当忙道:“五哥放肆!皇上又没有说不打!”
其实王伯当心里明白,自二贤庄被抄之后,单雄信早没了角逐天下之心。现在唯一支撑他活着的,便是彻骨的仇恨,他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把杨广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他的痛,作为兄弟,他懂。但朝堂之上,对君王如此不敬,却也是不能放任。
何况如今的李密,早不是当初的玄邃兄。既然尊了他为帝,那生杀大权就在他。
单雄信斜睨了一眼王伯当,突然间哈哈笑道:“皇上恕罪,微臣放肆。皇上自登临九五,明法令肃朝纲,调派入马,阅兵练阵,瓦岗兄弟无不臣服。如今隋帝下了战书,皇上,咱们应还是不应?”
他话中虽全是尊敬,实际上却是给李密戴了顶高高的帽子。表面上客客气气,但李密若是不应,便是自己否认了他方才的赞颂。
徐懋功看势不好,忙出来打圆场道:“皇上,依臣之见,如今大魏被众反王推为义军之首,即使四平山兵败也还是不断有人来投,看的就是我大魏的实力和气势。所以不管昏君这回有何阴谋,大魏都不能坐视不理。先不说玉玺不玉玺的事,单说此时若不能让众反王心服,日后便难执天下之牛耳。”
李密坐在龙座上,心里直发笑,他也就是那么一说,不过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为了皇位而不顾众人生死而已。其实能拿玉玺,对他来说原本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更何况这些人的命,他一点都不在乎。
当下李密令三军着手准备,又命人拟了圣旨,火速召秦琼回朝。
秦琼此时正在北平府养伤。说是养伤,其实不如说是在偷闲。
他原本以为,在得知杨广的计划之后,自己会急着回瓦岗,不,是回大魏。
但事实却是,外面的事,表弟不提,他便也不愿去问。
罗成在的时候,就跟他一起陪秦胜珠说说话,时不时再逗一逗罗金。
罗成不在的时候,他便每日吃吃喝喝睡睡,再就是对着院子里的梨树发呆。除了当年在这里和表弟同食同寝的记忆,什么都懒得去想。
他知道,罗艺很忙,罗成很忙,就连罗松也很忙。
所以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想的日子,过不了几天的。
杨广并不是省油的灯,扬州一战必是尸骨成堆,胜负难判。
而北平府此次是不是要参与其中,则关系着罗家日后的立场。
他不闻不问,直到罗成忍不住自己交代:“父王不想要天下,我和哥哥也都不想要,所以父王想先隔岸观火。你怎么看?”
秦琼咬着唇,表弟的头正埋在自己颈间,说话间呼出的热气自皮肤渗入骨缝里,带来酥酥的麻。一双手在胸前徘徊,将两粒软软的茱萸蹂躏到硬挺。下|身厮磨,早就如铁杵一般。如此境地,还叫他如何答他所问?
罗成看他不答,得意地勾勾嘴角,嘴巴一张,将那刚刚养熟的赤色果实叼在嘴里,舌尖轻舔,牙齿微合,便如愿听到表哥轻哼出声。
明明已经那么多次,可那一声轻哼,却还是让罗成像初学写字的孩子终于写平了一笔横一样,欢欣鼓舞,雀跃而起,某一处,兴奋得突突直跳。
两个人本就死死抵在一起,罗成突突地跳,自然带得秦琼也是一阵颤栗。
发簪一抽,银冠便“当啷”落地。秦琼双手穿过表弟乌黑的发丝,引导着他在自己的领地驰骋。
动作加快,唇舌自上而下,手指由前往后,所到之处,嫣红小花开遍,紫色罂粟种下。
若爱你也算是瘾,不戒也罢。
表哥身体还没有复原,罗成不敢任性,小心翼翼地循序渐进。
秦琼失笑,一把拉他下来,对着那红唇一通咬,咬得罗成心里像长了野草,狭长的枝叶在风中乱摇,扫在心尖上,扫在五脏中,痒,痒,渴望有一团火。哪怕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呢?
罗成舍不得松口,只好手指乱爬。爬过腹间的丘壑,爬过茂密的丛林,终于抓到矗立的山峰。轻轻一握,心才算是有了着落,虽然野草依然在疯长,但至少风向已经掌握在手中。
手指在顶端打转,薄薄的茧摩擦着表哥的敏感,手中物事越来越热,伴着微微的颤动,像是随时都可能喷发的火山。
秦琼终于松了口,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