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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看父亲气得团团转,心里也不好受,只能把鞭子举过头顶,任父亲说什么也只是低头听着,一句反驳都没有。
宇文化及越看越气,也不管这大堂里是不是会来了外人,一把扯开儿子系得松松的衣服,抄起鞭子就抽。
宇文成都常年练武,身体结实异常。若别的场合遇见小小的鞭子,别说顺手一抄就可以把鞭稍捏在手里,即使是躲不开了,运力一挡,也不过在身留下浅浅一道痕迹。
但既然是接受惩罚,他自然不敢运功。十数鞭一过,后背已是惨不忍睹。
宇文成都咬着牙一声不吭,哪知看在父亲眼里便是越发的冥顽不灵。鞭子更是如雨点般急急落下。
晋王杨广平日里与宇文化及交好,时不时也来宇文府上转转。
这一日,刚一进门便听得鞭子带风的簌簌之声,抬眼一看,原来是撞破了宇文化及教训儿子。
身边的侍从正要上去通传,被杨广拉了一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离开。
别人的家事,他自然没有闲情去管。
但正待转身,却看到跪在地上的少年刚毅的侧脸。
鞭子抽来,少年斜飞入鬓的眉毛便跟着一收,却又随即松开,几乎看不到眉毛皱起。
石刻一般的脸部线条一动不动,只有一双含了水的眼睛,看得出他忍得辛苦。
宇文成都虽是虎背熊腰,身上的肌肤却是雪白。道道鞭痕犹如雪地里盛开的红莲,紧紧吸引着杨广嗜血的目光。
瞳孔收缩,杨广信步走来。
宇文化及收手见礼,道:“晋王驾到,竟也不让人通传一声,怠慢了殿下,老臣岂不是罪该万死?”
宇文成都忙扯了衣服行礼,道:“成都衣衫不整,唐突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晋王哈哈一笑,道:“宇文大人不必拘谨,今日本是私事。却不知这宇文成都,本王能不能借走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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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噗哈哈~~时间轴混乱,本文架空架空哦~~一切为剧情服务,考据党请轻拍~~
PS:有人看出嘟广或者广嘟的端倪了么?
10第九章
这晋王杨广早几年被任命为扬州总管,正亲自学习江南方言,亲近江南学子。
他此次来找宇文化及,本是商量着看能不能重用其中的学识较好者来整理一些典籍。
江南富庶,但自南北朝之后一直与北方交恶,杨广平定高智慧叛乱之后,便不舍放弃这块肥地,一直苦心经营,想要重修旧好。
宇文化及跟着他筹谋多年,大小事倒也都可以商量一番。
却无意撞破别人执行家法,竟鬼使神差地把宇文成都带了回来。
杨广一路在前面走着,心中也惊异于自己韬光养晦多年,几时变得这么冲动了?
宇文成都跟在后面,一路寻思丢腰牌的事情是要自己告诉晋王,还是等着父亲来说。
一抬眼发现已经到了晋王宫。
隋文帝尚俭,晋王为讨得父皇母后喜欢,也素来以俭朴著称。
是以这晋王宫装饰得也极为简单。
绕过整个后花园,宇文成都发现竟然只得看到粗犷的怪石,全无造作的流水。
杨广屏退了左右,自己带着宇文成都进了书房。
书房倒是皇家应有的样子。虽一张书桌看起来是用了很多年的样子,却也是书楹四壁、无处插足。
杨广拍拍宇文成都的肩膀,道:“宇文公子不必拘谨,坐。”
宇文成都惶恐道:“成都不敢。”
宇文化及自小教他: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在父亲身旁他尚且永远都只能站着,又哪里敢在晋王的书房舒服坐下?
杨广看他整个人站得像一杆枪一般,只低眉颔首表达着尊敬,整个人透着一股禁欲的美感,不禁又是一阵躁动。
他从来不是善男信女。他二十岁便被拜为隋朝兵马都讨大元帅,统领五十万大军南下伐陈,杀伐狠绝,方能最终完成统一。
他韬光养晦,一方面苛刻自己以求得一个好名声,一方面偷偷积攒实力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人,从朝中的文武百官到江南的官商学子。
他胸有宏图大志,只等着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去实现。
所以他自然有着惊人的判断力。
只需很短的时间,杨广便看出,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可以获取的猎物。
他关上门,轻轻拉起宇文成都的手,往书房后面走去。
书橱之后,别有洞天。
一张不算太大的床,本是晋王读书累了时小憩的地方。
现在看来,似乎也可以有别的用途。
宇文成都极不自在。
他赤裸着上身趴在晋王的床上,身后这个战神一样的人物,在温柔地帮他擦药。
背上的鞭伤火辣辣的,但晋王的药膏却是凉丝丝的。
身体因为伤口遍布而变得异常敏感,他甚至能感觉到晋王手上的茧从他身上擦过,每一次,都引起他轻微的颤栗。
杨广瞳孔又是一阵收缩。这个少年,简直就是上天对于他严谨克己的奖赏。
他的每一次颤栗,都让他小腹的火苗更旺一分。
手上动作加大,手从肩膀和背部逐渐向劲瘦的腰部挪动。
那常年练武形成的紧实肌群,配着光洁却不滑腻的皮肤,竟是从未有过的质感。
宇文成都感觉到了危险。
不同于战场上对敌的危险,也不同于父亲发怒前那死寂一般的危险。
这危险,耻辱,却旖旎非常。
腰上的手越来越不安分,徘徊良久,引逗得他头皮一阵阵发麻,拼死压抑着想要抬头的欲望,汗珠便顺着脸庞滑落。
他不敢挣脱,却又不得不挣脱。
杨广的手已经攀到他的胸前,温柔的摩挲,对胸前敏感的部位来说,却是要命的蹂躏。
宇文成都终于下定决心。
却在他下定决心的一刻,一阵从未有过的刺激,从胸前直窜入心房。
低头看,被掐得红肿的两粒茱萸悲愤地挺立着,鬼魅一般的几根手指还在来回挑逗。
宇文成都脑袋“嗡”得一声。
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从来就不是宫闱中的秘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壮如公牛一般的身体,竟然真的也能引起这人前谦恭有礼的晋王的兴趣。
想挣脱,却又不敢挣脱。
他已经窥破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若挣脱,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宇文成都紧闭了双眼,眉头似乎皱了一个瞬间,遂放松了身体。
他不只是他,他还有家。有父亲,有弟弟。
他还有建功立业的壮志雄心。
韩信尚可受胯下之辱,他宇文成都,又有何不可?
晋王宫,春色正好。
然而任杨广如何挑逗蹂躏,身下的宇文成都只是闭紧了双眼,一声不吭。
看不出痛苦,也看不出欢愉。
北平城,天气也不错。
难得罗成休假,软磨硬泡之下罗艺也总算允了他跟着秦琼到街上转转。
在王府和军队关了不短的日子,罗成看着花花绿绿的市井格外兴奋,拉着表哥不住地扯东扯西。
到了中午,两人找了个饭馆坐下来。
罗成把菜单往秦琼眼前一推,道:“表哥点菜。”
秦琼笑道:“你点就是了,都一样。”
罗成眼珠一转,贴着秦琼耳朵道:“我点不来啊。”
秦琼一怔,才想到罗成自小在王府里金汤玉叶地养着,哪里在这街头吃过东西?想到此,觉得这表弟虽然看起来风光,没什么自由倒也可怜。遂安慰地拍了怕他的手背,接过菜单来点菜。
罗成听他点了四壶酒,又点了四拼八凑的大攒盘儿,清拌两张皮儿,和鸭油素烩豆腐。明明记得有个“被窝”的,怎么没有点呢?
两人吃了个七七八八,罗成道:“味道真不错,不过没吃饱,表哥再给我要个好吃的。”
秦琼笑道:“好,那就再给来一个巧烹银针,盖个被窝。”
伙计应了一声就去准备,罗成道:“怎么被窝也上来了?被窝不是盖的么?”
秦琼神秘地笑笑,说上来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菜端上来,罗成哈哈一笑道:“被窝原来是摊鸡蛋呀!这菜名起的真混蛋,光天化日之下叫咱俩在这里掀被窝。”
秦琼听他胡言乱语,正想着要怎么回答他,罗成突然把嘴凑到他耳边,道:“表哥,咱们把被窝掀开了吧。”说完就缩回脖子。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后,秦琼脸一热,一巴掌就拍了过来。却拍了个空。
罗成已经笑吟吟的把盖着的摊鸡蛋揭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豆芽,放嘴里一尝,一本正经道:“嗯,表哥,被窝里面的银针很好吃!”
秦琼也拿不准他只是童言无忌,还是有意打趣他,心里一乱,吃到嘴里的菜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想着得找个机会尽快回山东,罗成也一天天大了,再呆下去,自己这一番龌龊的心思必然遮掩不住。
饭馆离着南门不远,两人吃过饭正打算出门,就看到对面并排两骑得得而来,一个白衣,一个赭衣,各自背着一张弓和一个箭筒,正是王伯当和谢映登。
二人看到秦琼甚是高兴,小腿一夹马肚子,就要上前打招呼。
秦琼一看,连忙使了个眼色。
秦琼这眼色,王谢二人看了自是懂得。但又怎么瞒过罗成的眼睛?
罗成想看来表哥这是还不信他,怕他大隋燕山公铁面无私,抓了他的响马兄弟呢。
其实原本贾柳楼四十六友当中,罗成真正看得上的也没几个。
恰巧这“白衣神箭”王伯当和“神射将军”谢映登都算是他真正愿意结交的。
现下难得隔世再见,本来正暗自雀跃,却被秦琼悄无声息地拦下,心下也是悻悻。
但想到之前认亲,因为自己急功近利害表哥白白挨了杀威棒,罗成又觉得没必要的时候还是不要逆天改命了,省得后面的事情不按着上一世的话本来,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秦琼这边正想着要怎么把罗成支开,也没看出来他正在那儿纠结半天,寻思着什么。
就这么沉默并行了几步,秦琼才道:“表弟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解个手。”
罗成道:“表哥去吧。前面好像有人在耍把式,我在那边等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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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嘟嘟偶不是故意的~~~~
以及,书包你就看不出来你表弟故意的么?
11第十章
原来秦琼被解来幽州,单雄信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便派这王伯当和谢映登过来打探消息。两人走到半路上,就听说秦琼认了姑妈,竟是跟北平王府攀上了亲,这才放下心来。
但既然已经来了,还是想着能见上一面,也叫单二哥放心。
是以在北平盘桓几日,正找法子进王府拜见呢。
秦琼听了他们一番陈述,道:“万万不可。好在你们在这里碰上了我。要知道这北平王爷生平最恨响马,我到了这边,虽然关系都托到了世子罗成,却还是没能免下一百杀威棒,若是让他知道兄弟进了王府,怕是咱们进得去出不来啊。”
王伯当讪讪道:“敢情哥哥刚才不愿认我们,是怕被人看到呀。”
秦琼道:“兄弟哪里话?只是我今天是带着北平王的世子出来的。这罗成虽然说是我表弟,但毕竟也是镇守幽州的大隋燕山公。若是叫他看见,不禀明北平王吧,是玩忽职守;禀明北平王吧,又是对我这表哥不仁不义,没法子公是公私是私,反倒麻烦。”
谢映登那胳膊肘捅捅王伯当,笑道:“秦二哥何须解释这许多?我兄弟岂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如今看你没事了,我们也放心了,这就回去禀明单二哥,叫他放心就是。秦二哥对你这表弟,也真是照顾的周全。”
秦琼道:“如此多谢两位兄弟了。”
三人又谈论了几句江湖之事,秦琼惦记着罗成,又怕他等不及找来了暴露了王谢二人行踪,便匆匆别过。
秦琼回到刚才跟表弟分开的地方,循着叫好声望去,果然有人在围场子卖艺。
中间一根大旗被壮硕少年耍得风声阵阵,一个眼睛大大嘴巴小小的姑娘,扎着两个圆圆的发髻,端着面锣,满场子转。
她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生的两颊粉嫩,穿一身绯色的衣衫,手腕和脚踝却跟耍旗的少年一样扎着绑带,看着也是个练武的。
罗成此时的个头还没长起来,早就穿过一层层人群,站到了最前面。
看姑娘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