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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的,轩辕咬了一口红萝卜,一口咬到了红萝卜小胖蛟的头,听到这么清脆的一声,小胖蛟骨头也不咬了,呆呆看着轩辕,看着轩辕一口口吃完整个红萝卜,然后,小胖蛟忽然飙泪,嗷一声飞快丢下骨头,逃回深潭里去了。
他可以肯定轩辕是故意的,为啥以前就看不出轩辕这家伙这么恶劣啊!
呵呵!
又让他憋笑到脸疼了。
一天一晃就这么过去了,晚上饭桌上,他们边吃饭边研究明天去那里玩,毕竟山这么大,小肥蛟又可以飞了。
他们商量好后,一人洗碗,一人擦桌子,又各自看书的看书,炒茶的炒茶,忙到不忙了,又各自梳洗,各自睡觉。
轩辕睡地上,他睡床上。
拂了蜡烛,屋内有月光洒进来,蝉儿低鸣,一片静谧。
他看着屋顶,眼睛睁着,没有睡意。
偷偷看了一眼轩辕,那人在地板上,侧着身子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想来轩辕是睡着了,难为轩辕连睡了一个月的地板。
很想叫轩辕在床上来睡,毕竟这么大一张梨花床,睡下他们两个还有多余。
可是……
“那夜,我不是故意的。”轩辕没有转身,只是淡淡道。
“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吗?”他把手顺手枕在头下,仰面轻轻道。
“不是,是因为你吃了金铃子,在初月时,身体会散发异香,魅惑世人。”
轩辕声音平淡近乎无波。
他愕然,原来那天轩辕所说的话不是他听错了,而是确有其事,是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会!
“不怪你!”他苦涩道。
“小呆子,你这算原谅我了吗?”轩辕道。
本来就从来没有怪过,早就觉得那天轩辕很怪,有失常性了。只是,一直没有办法开口去问而已。
“轩辕,我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他道。
“我和你一开始可能是朋友,可现在不是了。”轩辕又道。
他嘴角苦笑加深,没有办法说话了。
“留芳,金铃子是孕果,你……身体里有我和你的……”
孩子两个字……某个冷脸的家伙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话说到这里,他想,就算小呆子要宰了他,他都会眼睛不眨一下把脖子洗干净了,让小呆子宰。
屋内一下子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见了。
“轩辕,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某人生生的噎了一口,利眸睁开,看着不远处的桌脚道:“我不会取名字,你取吧!”
“嗯!我也不会,不如让我阿爹取吧!对了,轩辕,你有父母吗?”
“没有!我出生于混沌之中,无父无母!”
“轩辕!”
“嗯!”
“睡吧”
“好!”
说罢,屋间里又恢复了宁静。
过了一好会儿,某人在地板上裹着毯子睁着眼,怎么睡都睡不着。
忽的,听到有人下床的声音,然后,温暧的体温贴在背上,有人从后面抱住他,陪他一起睡地板。
小傻子!
让他说这小傻子什么好!
无法言说的感情一下子在心头翻腾,他真的好想叹一口气!
翻身,将小呆子抱入怀中,就这么抱着,不想放手。
均匀的呼吸声从怀中传来,感觉到怀里的人是真的睡着了,连他觉得眼皮渐渐沉下。
朦胧的,睡了。
又做梦了。
梦中,他仍在一棵枯树之下,冷冷地看着远方,而这时从他身后传来脚步声。
顷刻间,枯树长出了红叶,一树红艳似火,随风飘落。
他转身,却看到一个温和淡雅的男子浅笑着站在他身后。
是小呆子!
刚要唤人。
风起,那人身影消失在漫天的红叶里。
“呆子……小呆子……”
口中慌乱呢喃着,他猛的从梦中惊醒,胸口起伏了几下。
天色已经亮了,他怀中的人依然睡得很熟,神情柔和,长长的眼睫微微卷起,浓密得像把小扇子似的。
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唔……”
耳边传来小呆子即将苏醒的声音,他想都不想把眼眸一闭。
感觉到有视线在自己脸上流连,有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眼。
他嘴唇微抿,将这人抱了一下,这人果然吓得不敢动了。他仍没有睁眼,将头埋到了小呆子的肩弯,因为太过接近而淡淡传来的清冽的气息。
“轩辕!”
“嗯!”
“你抱我抱得太紧了,可不可以放开一点。”
“不放,谁要你刚才偷偷摸我!”
“那是因为你眼角有眼屎!”
“屁话!”
他怎么有能有眼屎,陡的睁开双目,恶狠狠瞪着这个笑靥灿烂的家伙。
想敲他一下,却敲不下去手。
只得冷哼一声。
顾家少东则温柔含笑的看着这个男人,在这人睁眸的一瞬,便似有光点亮眉目;而当这人淡然而立时,更是有种飞扬跋扈的美。
“最近,你好像变瘦了,给我多吃点饭啊!”那人不自在道。
一惯凶狠狠,干巴巴的语气,却在不经意时砸在心上。
怎么办,他好像越来越喜欢轩辕了。
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想了,天塌下来当被盖。
遇上了轩辕,他怕是他逃不了了,也不想逃了,就想溺死在轩辕身边!
呵!
黄山,山路上。
两个仙风道骨的男子一前一后的走着。
“一兮,你这是要带我去那!”后面的跟着的温雅男子道。
剑仙大人闷头不吭声往前走,妈的,要是他被师兄砍死,至少也拉臭小子垫背,说什么也不能自己一个人把祸全揽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
温雅男子摇摇头,无奈浅笑,只得跟在剑仙后面。
他从来没有拿这个师弟有办法过。
嗯!天高云淡,适合出游,不知道留芳这孩子在山中采茶怎么样了。
陡的,天边掠过一大片阴影。
他抬头,愣住。
一条身长数百米的黑色蛟龙,悠然行与黄山云海之间,而龙首上坐着的正是留芳那孩子还有一个银袍的年青男子。
这是???
“师兄,怎么不走了。”
剑仙回头正准备叫人继续开路。
看到那头招摇过市的黑蛟,他闭嘴了。
而师兄只是微微诧异,并没有过多表示。
师兄,你未免太冷静了点吧!
你家宝贝正和不知那里来的臭小子到处玩咧!
你是怎么做人家爹的,儿子都被人拐跑了,还不知道急的。
“一兮,我等下做什么,你都不要插手。”师兄道。
剑仙闻言点头,同时决定,一有不对就立刻拉天帝下来劝架,只不过劝不劝得住那就是天帝陛下的本事了,不关他事,不关他事啊!
啊啊啊!
(12)将
虽不知花花草草的有什么好,既然小呆子说能入茶味,就由得小呆子自己去了。
他随意找个地方,躺在那里睡大觉,正是午后好眠,不睡白不睡。
“小哥,请问流云飞涧怎么走!”
“不知道!”
没睁眼,也没起身。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人的神念他刚才就感知到了,天界几时有这么一号人物,他怎么不清楚,这人身边跟着剑仙那家伙,难道这人也是以剑入道的仙人吗?
这人最好很强,不然就太没意思了。
“那小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儿留芳现在在那!”
男声温和淡定,不卑不亢。
闻言惊醒的轩辕,翻身坐起,睁大眼眸,看着出现在眼前之人。
山之石侧,站着一个俊美的男人,那人年纪约莫三十来岁,不,不是,这人双鬓已花白,该有四十多岁了吧!
“你是小呆子的爹!”
他不确定的问,他可以肯定小呆子是凡人,身上没有半点仙灵之气。
而这人,灵气全部内敛,功力已臻化境,放在三界任何一界,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那人听罢,像听见什么有趣的话般,放声大笑起来。
“呵!我若不是,难道小哥你是!”
那人虽在笑着,他仍不能掉以轻心。
听到这人话里有带着揶揄意味,他微挑眉道:“你是来收聘礼的。”
那人一愣,又笑了,有趣道:“那你准备了没有。”
“没有!”他道。
“那我向你要聘礼,你可给得起。”那人又笑了道。
“没有给不起的!”
“那我要你的命!”
那人话中完全没有恐吓的意味,更感受不到杀气,但这般平淡话语之后所代表的,却是让他感觉如临深渊的压迫感。
他有点想一拳揍上那人很好看的脸,道:“你要就拿去”
他冷冷道。
那人只是一味的笑。
接着,他所站地方忽然空间扭曲,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被吸入一个暗不见底的地方。
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人可以不动声色的就强行把神族谴入另一个空间里,这个连天帝都做不到。这个自称小呆子爹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轩辕消失后,剑仙从山林那边溜达过来了。
“师兄,你见到飞蓬那个臭小子没!”
师兄浅笑摇头,道“没!对了,一兮,看到留芳那孩子没有!”
他愣了愣,道,“哦!他在山那边摘香花了,好像是准备泡花茶用的。”
“呵!花茶啊!嗯,肯定很香,不如一起去尝尝!”
师兄冲他温和一笑,他立刻不知道东南西北点头说好。
咦!奇怪了,他刚才明明感觉到臭小子的气息在这边,为什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算了,管他咧!
陪师兄要紧!
掉入神魔之井的轩辕某人,刚跌入井底,起身便斩掉一个魔族的脑袋,而神魔之井中,魔族多得数之不尽。
力量被封了九成,把他丢进来。
那人是真想杀了他吧!
哼!
还是先想办法脱困,不然赶不上回家吃晚饭了。
黄山山路。
剑仙和师兄还是一前一后走着,师兄忽的轻声道:“一兮,你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你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吧!”
“那是当然,我宁愿自己受伤了。”他自然而然道。
他师兄听完,笑了,道:“傻师弟,真的爱你的人,也不会让你受伤,因为让你受伤的人,他不配……”
话只说到一半,师兄笑笑,不说了。
他愣愣看着师兄,越发觉得师兄在人间呆久了,变得更加高深莫测了。
不懂,师兄说的话,他都不懂!
(13)分
天色已暮,小木屋已是炊烟袅袅。
乳白色雾蔼飘在山间,九月桂子闲落,静可听雨,飞涧浅潭那边荷花已凋零,枯荷上还有蚱蜢跳跃。
天渐渐的下起小雨,天气变得冷了起来,他看着桌上的饭菜,早就没有热气了。
他微微侧头想了想,轩辕喜欢睡觉,不会到现在还在山间什么地方睡得昏天黑地吧!
下雨了,轩辕还睡得好吗?
在这里过了一个多月了,从来没有觉得小木屋这么空旷和安静。
小胖蛟吃饱了,趴在院中轩辕给它盖得小屋里四脚朝天,睡得极香。
就不吵小蛟了,它也累了一天了。
回屋到处找找,真让他找到一把雨伞,还是他从家中带来的那把,记得好像破了七星连环洞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雨渐渐下大,他硬着头皮撑开了伞,呃!
伞被人用油纸好像重新包过了,不会是轩辕做的吧!
他看着糊得十分粗糙,却糊得扎扎实实的伞,什么时候的修的,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吗?
那个别扭的家伙……修好了为什么不和他说一声,呵!
撑着伞出门,总觉得自己心底某处暧融融的,雨虽有点冷,可是却觉得寂宁的景色变美了,有种说不出的恬静和宜然。
“那孩子该是去找飞蓬了。”
剑仙目光复杂看着他家师兄,而在黄山之中,他真的感觉不到半点飞蓬那臭小子的气息,师兄说没有看见?
天地间虽然烟雨飞散,可他师兄身上却没有半点雨滴,不是避水术,而是天人合一境,师兄功力之深,世间罕有。
怕是飞蓬那臭小子也得罪不起师兄啊!
“金铃子!”蓦的,师兄注视自家孩儿离去的背景,轻道:“神人之子,一兮,你说我把飞蓬那孩子丢到神魔之井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剑仙本来在喝酒,自在得不行,猛得闻言,差点被自己的一口酒给呛死。
“咳咳咳,师兄不是吧!你把那臭小子给丢到神魔之井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师兄,师兄不会真的这么狠吧!
那地方不管谁去,十去九不归了。
“怎么了,嫌我罚那孩子轻了!”师兄含笑道。
他的头立刻摇得像波浪鼓,死道友不死贪道就好,臭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于是,他闷不吭声喝酒,他这师兄,向来不轻易动怒,真的怒了,谁都少不了脱一层皮。
还有留芳啊!你就别找你家那位了,赶紧过来发现你爹来了,求你爹放人比较实际点。
只是,天往往不随人愿,小留芳就是没有看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大活人。
天湿地滑,草深泥稀,每走一步都得留着心,而此时,顾家少东的心思都在找一个名叫轩辕飞蓬的神人身上,自然不会那么留心脚边。
看得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