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我就一直待在你身边哪都不去,就算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两个的本事想逃还会多困难?』
紧抿着唇几乎成线,Severus退去狰狞的木然脸色配着空洞眼神比什么都要吓人。我叹息的滑下沙发半屈在他脚边,拉起他右手按在自己心口上。
『我相信你,你也该相信你自己,Severus。』我轻轻说,『我说过,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有资格让我完全交付--所以不管有什么,都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没有反应的冷默,我抬头看着那双深遂又什么都没有的黑曜色眼睛,有种越来越不真切的模糊。
『不要拒绝……让我站在你身边的权利。』我语气平静也干涩,『Please。』
左胸上的温热被挣脱,取代是双臂上给使劲拉起的疼痛;可这样的疼痛却远比任何时候来得真实而欢迎,在Severus紧得足以让人窒息的拥抱中,我只觉得自己选择留在这人身边,不管什么代价,如今都值了。
环住Severus精瘦的腰身,我闭眼的头靠在他肩上。如果可以,实在很想这样抱着他,永远--只是,自己能那样贪心吗?虽然创世那家伙答应了,还欠着自己两个承诺,但是把Severus的灵魂和自己绑在一起的要求会不会太过了?就算重入轮回,我是有一直追着Severus的信心,可我好象没那种能吸引他生生世世的资本啊?就连这辈子,最初也是因为多少遗传到母亲的魔药天赋才勉强让Severus对我有所改观……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太远了点;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掉Voldemort这道槛才是正途,不然无论我做了哪些小算盘,通通都是浮云呀浮云。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怨念给扰的,原本抱着我的Severus身体突然一僵,就我们现在肢体的接近程度根本不可能让Severus隐瞒什么。我皱眉的松开对他的环抱,『是他?』
即使Severus没有一脸血色全无的點頭,僵硬的手臂也已经摆明问题。我洠СC情的立刻跳離他身上,倒是他站起身以後反而把我抓了回去,扣着我脑杓压向他的唇。
『别离开屋子,在我回来前。』Severus在我反應過來以前便放開我,『有人找来,就到地下室去。』
看着Severus连响应机会都不给、就从我面前消影现形离开后的空气,说不清道不明堵在胸口的是什么情绪;我手指压了压有些刺痛的湿润嘴唇,甩了下头的把自己扔回沙发里,把刚才仍在旁边的红褐硬皮书摆回脚上。
只是摊开书页上的文字,显然就和几上温度与香气逐渐散去的花茶一样,已经无法真实浸入我的感官。
蜘蛛尾巷.受伤与来访者(一)
这一走,Severus便消失整整两天。
虽然我对Severus的能力有信心,但是这样毫无消息的等待仍让我心神不宁,不管做什么根本无法真正静下;等到我稍感疲惫的回过神,自己已经不晓得跑到地下室待了多久--可瞅瞅一旁桌上散乱的材料渣滓、以及十来瓶内外疗伤恢复用的魔药,有点魔药底子的人随便掐掐也算得出我在这里熬了多少时间的药。
这还是第一次,我在做魔药的时候心不在焉到自己做了什么都不晓得。
将被药气和汗水混粘落到眼前的浏海拨后,我胸口甸甸的朝桌上甩了个清洁咒,连那些成品也一并处理掉--虽然只随便飘了眼,我也能确定自己熬出来的药能使用正常无副作用,不过和我平时发挥时的水平相比,惨不忍睹的形容算是轻的;这几瓶连我自己看了都禁不住皱眉的魔药,留下也只会让看到的Severus发脾气罢了。
抹抹脸的强打精神,我走出地下室后就把自己丢进浴室埋在水里连根指头都不想动;如果不是感觉到自己隐蔽布置在房子角落的小草示警,甚至连水凉了我都不太想爬出来。而当我匆匆套上袍子湿搭搭的冲出浴室、看见那倒在沙发上的狼狈身影后,我只感胃沉如铅重。
『Severus--』
我才刚走近,魔杖指向我的稳定程度便逼得我不得不停下。如果不是脸色灰败得和死人有得一拼,我几乎以为Severus一点事也没有,『你的化兽型态?』
『一只黑狐。』我没有犹豫的回答,在魔杖垂下后,我眼尖手快地在它从它主人手裡落下前接住,放到Severus抬手可得的旁边空位--如果他还有力气。我抓起他手腕搭上脉同时在他身边蹲下,『第三次试炼我偷渡了一支缓和剂,给谁用掉了?』
Severus不再拒绝我的接近,『你进迷宫前就扔了个空瓶,装的是福灵剂。』
脉象传来的混乱让我心沉,更别说他身上根本遮盖不住的黑魔法气息也一再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抬手召来刚留在浴室里的魔杖和腰包,成串的检测魔法直扔,反馈的讯息更令我愤怒难抑。粗鲁的将魔杖扔到一边,耐心全无的我直接无视成排的钮扣,动手撕开他身上长袍和衬衫。
暴露在空气中苍白肤色上那些青黑成条、甚至如蠕虫一样扭曲外翻的恶心伤口--胸前、肩膀、这还没包含手臂的--碍眼得让我必须用最大的自制力,才不至于动用植物们作出什麽冲动决定。
『提醒了我,我应该把我去年做的福灵剂给你才对。』脸色惨白的,我自腰包里翻出银针针袋,『要不我也该带着,让你能在离开前喝一口--』
『你以为在面对绝对强大的时候,运气真能拼得过实力?』Severus声音嘶哑的,『或者,你认为我有弱到需要依赖虚无飘淼的运气?』
我虚弱的扯扯嘴角,把银针扎上他穴道的速度手法极为稳定。
『我从没怀疑过你的实力。』我又一次抬手,招来脸盆和一大叠的毛巾,『只是,你不能怪我这麽想,Severus,特别在你用这麽糟糕的样子回来……而且还是因为我--』
我咬住下唇不再说话,生怕自己的声音破碎以后连鼻酸都忍不住。迅速站起的,我转身跑向地下室,『我去拿药。』
取出Severus收藏在地下室暗柜里的药剂并不是很困难,那上面的禁制和学校里魔药办公室里的的相当类似,只是手法和精密度上加深了些复杂;不过静不下心又着急,仍让我解开药柜禁制拿药时用的方式粗暴了点。没有理会被破坏了的柜门,我划拉了所有可能用上的药剂,捧着这些瓶瓶罐罐赶紧上楼。
沙发上的Severus仍然勉强坐着,可完全已经陷在椅背里的姿势已经足以显出他的虚弱程度。我抱着一堆魔药上楼、甚至把药瓶都扔在他旁边用召唤咒召来脸盆和好几条毛巾的举动都没让他闭目养神的眼睛稍微睁开一点;直到我把脸盆放到他脚边半跪而下,用了疗愈水球填满脸盆、又从腰包里取出一柄银色小刀扔进水里一起净手消毒后,手指轻压上他右肋侧边最严重的一到伤口边缘,他才一脸空洞的抬眼看向我。
『稳定剂三支,镇定剂一支,这个能先舒缓酷刑咒的伤害。』我收回手,取了沙发上四支试管长度的药剂递给他,看他一声不吭的喝下,才平静开口,『你身上黑魔法残留太重,解药和酷刑咒的舒缓药剂冲突太大,身体根本承受不起,所以只能用魔咒解除身体的伤势。不过用魔咒解咒治疗的时候你必须保持清醒,而且在那之前这些被腐蚀的坏死肌肉得先剐除,所以麻药--』
『我知道。』Severus打断我死板得宛如背书的解释,『你动手就是。』
我想我的脸色大概和Severus一样死白,在意识到他的反应背后代表的,这样重又不能上麻醉的治疗手段不是他第一次面对--甚至可能,以前都是他自己处理--
在Severus手里塞了一条毛巾和一瓶补血剂,我从针袋里抽出几只银针。
『这几针可以减缓一些疼痛避免痉挛,不过因为你得保持清醒,所以效果可能不怎么样,你最好还是毛巾塞着免得咬到舌。我会尽快这个过程的速度争取最短时间结束,如果感觉头晕就喝一口补血剂。』我一边迅速下针一边说,从脸盆里捞出小刀,才木然抬起头看向Severus。
Severus咬住毛巾,细不可见的对我轻轻点头。
视线在落到他的伤口上后转为一片冷然,我深呼吸的握紧刀柄,抬手平稳的在翻凸的伤口利落划过。
紫中带绿的热液汩汩流出,即使用上毛巾吸收,仍然很快沾满我整双手;对Severus紧抓着沙发扶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浮鼓的手臂视而不见,我迅速地削下腐肉同时低低轻吟精灵族的星光祝福--这种不是咒语的小小祝福无法真正疗伤,但是在加速黑魔法残留的消散方面却有着一定显著的辅助净化效果;只是现下进行手术同时一心二用,实在相当考验我的魔力和内力的专注运行负荷度--加上剐去腐肉后还要进行治疗魔咒,就算辅以随身携带的自制伤药,结果就是等到Severus身上的伤势都处理包扎完成,我跪在沙发边的双脚也已经麻得动弹不得,地上湿漉的一片更分不清楚到底是长发没擦拭的水渍、还是给Severus疗伤后精神体力双重透支后流出的汗水。
『Harry……』
硬撑着给Severus的伤口都包扎好后,我的魔杖就再也握不住的滚到旁边,整个人更是支撑不住的靠趴到沙发上;意识开始有些涣散的时候,一只手轻轻碰上我的脸颊,才让我激零的打起精神。
『别动!傷口才刚弄干净,你--』
担心才刚完成治疗的伤势重新崩裂,我反射抓住Severus的手想阻止他过大的行动,却忘记自己的脚还没恢复知觉;一时不察的粗心让我急着起身时的重心一歪,差点就要压到Severus身上;幸好反应还算没完全丢掉的赶紧撑住扶手倒到一边,否则这一压上去要不撞到Severus的伤口简直不可能!不过这起小意外让我提起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上猛然传来反拉的作用力又吓得我差点再次流出冷汗来。
『你你你--』
及时绕过Severus肩头的撑住椅背、避免了压上伤员导致刚刚的辛苦全付诸流水的险境,跌坐在他脚上的我给吓得一口气差点换不过来地直结巴,『你做甚么!?黑魔法造成的伤口要是再次裂开--』
气急败坏的低吼卡壳,因为Severus把我紧紧抱住的贴紧而僵硬;生怕自己的动作影响到他的伤口崩裂更难愈合而不敢乱动,我只能把剩下的脾气和话通通咽回自己肚子里。
『黑魔王想见White。』
低沉的细醇嗓音滑过耳际,内容却是直接的令我心头一震。我不由得放开椅背,双手避过绷带的搭在Severus肩上,最后仍有些迟疑于是否推开他,『这不算消息,既然他知道White的行踪……所以他是要你想法子把我骗过去?』
『不,东方隐士一向神秘诡谲,更何况White还有一群半精灵手下,底细不明的状况下黑魔王不会强来。』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些,让我无法不担心的皱眉,『那只耗子把Draco闹出的事都交代得太清楚,所以表面上,应该是Narcissa或Lucius其中一个会来找你。』
『OK,所以我们得准备招待客人。』我不得不放弃推开他的打算,改为安抚的环住他肩膀,『吸血鬼的祭典邀请,你说了?』
『还有你的精灵手下其实有一半的吸血鬼血统,不然解释不了你和吸血鬼们的亲近关系。』
『其实你就算直接告知他们有一半血族血脉也不要紧。』我叹息低语,『你知道,没有远遁消迹而远逃东方依旧在世的精灵,如果没有足够充足的理由其实破绽挺大的。』
蜘蛛尾巷.受伤与来访者(二)
『吸血鬼连在他们王就任以前都要隐瞒血族的身分,你认为一个巫师能打探到更深的辛密?』Severus的平静语气中含着轻嘲,『现在如你所愿,黑魔王已经对White更重视也更感兴趣,为了弄清楚吸血鬼的想法动静。』
我心念一动,『这事,你会转告给Dumbledore?』
放在腰后的手松开了些,Severus将我拉开点距离,『你意思是?』
所以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尤其还是跟得上自己思维的--即使这也代表要是关系越亲近就越难隐藏心绪,『我只是猜测。他现在正急需收回重掌势力不是吗?属于White的身份势力只出现了两三年,先不说力量深浅,立场始终没有表态的游离。对于这样的一股外来的不明势力,不管是结交拉拢,或是用来掩饰行动迷糊焦点,都算是非常好用的对象吧?』
Severus本就没有血色的苍白又更加木然。我暗暗懊恼自己一扯到正事就容易忽略其他的毛病,心疼的前倾亲吻他脸颊。
『先不管这些了。无论是推测神秘人的行动也好,还是为了应付我们不久就要来访的客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小心避开他伤口的起身,感觉踩在地上的脚还有些刺麻,我仍然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