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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里没男人,那这是小官馆子里的龟公。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干杯啊!”韦保还没反应过来,他这些天天天听石观音训话,这拉皮条的话真是一溜儿
的就出来了。
姬冰雁鬼鬼祟祟的打理了一下四周,一把把韦保抓到自己怀里,咬耳朵,“我听说王妃要给你招驸马?”
“你想做驸马!”韦保怒瞪他,对于花花公子楚留香的怨念,喷薄而出,“你爱慕虚荣贪图富贵见异思迁移情别
恋红杏出墙,你水性烟花崇洋媚外!”
一口气说下了,韦保气都不带喘的,姬冰雁被砸得半天回不过神来,哭笑不得道:“谁想做驸马了,你要我做我
也不敢做。”怕被楚留香砍死。
“我是想问你,王妃是不是逼你……逼你和男人上床?”姬冰雁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打击了韦保脆弱的小心肝,
要是他来个忠烈的一头撞死什么的……
——雁子兄你真的想多了,忠烈君表示誓死要和韦某人划清界限。
韦保不知道姬冰雁的担心,大讶,“你怎么知道?”现在的人都被柯南附身了吗?为什么这么能猜!
“真的!”姬冰雁觉得这问题很严重,喃喃自语,“楚留香要是知道了,他一定要气死。”
“他现在就气死了。”楚留香的脸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打量的目光怎么看都像是捉奸成双。
姬冰雁何等人物,立刻脸色一正,面瘫大气状,“这位小姐正被王妃逼婚,我们刚刚正在讨论逃婚三十六计,是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楚留香翻个白眼,一把把傻呆呆缩在别人怀里的人拉出来,“你有空找一堆理由,怎么就没想到先把人放开。”
姬冰雁立刻放手,“纯属失误。”
他发现韦保挺有福气的,他当年初来大漠,真是九死一生,这次过来,路上也经历了渴死的困境,而韦某人却还
膘肥体润,摸起来圆溜溜的手感好极。
楚留香抱着自己的人,心花朵朵开,发现姬冰雁焦着在韦保腰上的视线,也没怎么在意,只一口咬到韦保脖子上
,稍稍纾解下相思之苦。
“你在干什么?看到女人就扑上去的种马。”韦保激烈挣扎,他现在可是遭受调戏流氓的公主,当然要尽职。
姬冰雁忍俊不禁,“种马,这可实在冤枉他了,楚留香向来是只享受不下种。”
然后韦保挣扎得更剧烈了,被酒意激得绯红的脸,更有一瞬惨白。
姬冰雁对着楚留香想杀人的眼神,也知道该适可而止了,假假的咳嗽几声,起身找了个月好星好正适合睡大觉的
理由,悠哉悠哉的走了。
“好了,别闹。”楚留香压住小胳膊小腿,亲昵的在他脸上亲亲,在韦保再一轮激烈反抗前,在他耳边低低道
:“我好想你,小保。”
声音在夜风中,更显得越加低沉诱人,韦保扑腾的手脚停下来,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
“小保,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楚留香撑在上方,看着他傻傻的样子,心就变得比最温柔的夜空还柔,指腹细细摩挲脸颊,他叹口气,“你,你
皮肤好像粗了。”
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韦保愤怒的掐着身上人的脖子,“我杀了你!”
“谋杀亲夫可不行。”声音消失在唇边,只有若有若无的呻|吟,在夜风中飘散。
直到那呻|吟变成隐隐哭声,楚留香看着埋在自己怀里,连哭声都变得压抑的人,心疼得一抽一抽的,只能抱紧他
,一遍一遍在他耳边重复,“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我好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没有兴趣,然后杀了我。”
“我住在一个很漂亮的房间里,床很柔软很香,我想告诉自己我很安全,但是晚上躺在床上,就能很清晰的闻道
床板下传来的血腥味,好难闻好难闻。”
“她找了好多男人女人给我,女人都是她教出来的弟子,男人都是她用过的……都不把无花给我。”
越说越是心酸,韦保哇哇大哭。
楚留香再一次发现这娃儿如此欠扁,扑在他怀里,还对别的男人恋恋不忘,偏偏楚留香心里还清楚,韦保喜欢的
明明是他楚留香,他也只在他的面前才这么放松,才肯把委屈都说出来。
于是楚留香只能长叹口气,啥脾气也发不出来,谁叫他看上这么个口是心非的。
“既然害怕就不要过去了,跟在我身边。”
虽然情势未明,他们现在实在不应该带上韦保这个拖油瓶,楚留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两边都危险的话
,还是把人放在自己身边放心,最起码在自己身边,他不会让他一个人面对。
可惜韦保完全不给他面子,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使劲摩擦两下擦干净脸,鄙视,“拉倒吧,你自顾还不暇呢,你
打不过她。”
“我打不过她?你这么肯定?”楚留香忧郁望天,“难道我们都得死在她手上?”
韦保安慰的拍拍他的胸口,“放心,时机到了就打得过了……我只担心,我那时候还活着不?”一说到这个,真
是悲从中来,他一路人甲招谁惹谁了啊!
“都是你害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靠近我!”恨啦!
“我又不是灾星。”楚留香好委屈,你韦保只是天天想逃跑,根本啥也没说过啊,而且那逃跑也逃得太不给力了
,怎么看都是在闹别扭。
韦保从楚留香怀里抬头,红得跟兔子样的眼睛瞪过去,“你不是灾星谁是,只要有你在,没事也会变得有事。”
楚留香看着他委屈的样子,立刻败退三千里,“好了,我是,我不光是灾星,还是七星连珠级别的。”
韦保失笑,眼角瞄到楚留香身前一塌糊涂的衣服,窘迫的在脸上扒拉着擦两下,他开始挣扎,“放开我,我要回
去了。”
“别去,石观音若知道你和我相熟,你知道她会做何反应?”楚留香拉住韦保不放手,“我不希望你有危险。”
韦保低着头,眼睛直愣愣的瞪着腰上的手,低低自喃道:“我不喜欢大好人,更不喜欢多情的大好人。”
缓缓抬头,韦保偏头瞧着楚留香,“你的朋友很多,情人很多,你想照顾多少个,你能照顾多少个,你现在看见
了我,就忘了苏蓉蓉她们了么,那你什么时候看到她们,又要准备抛开我?”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死皮赖脸
夜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沙漠的夜空显得空远而辽阔,远处还有人喝酒行令,骆驼和马嘶更不懂得要保持文艺气
氛,除了这些,基本上还是很安静的。
韦保那问题问得太犀利,楚留香确实半天找不到话可以回,要因为老婆不要朋友,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傻了吧!”韦保嘴角上翘,不屑一顾,“老子也是男人,不需要你照顾。”
傲娇的走了两步,他突然又停下来,转头道:“无花都猜出我的来历了,你肯定也猜出来了,你刚刚说石观音,
你又猜对了……其实你没必要在这里,苏蓉蓉她们没危险,黑珍珠是女人,嫉妒的女人啊,你懂的,但是她还是
没想伤人。”
悠长的叹了口气,韦保的脚步突然加快,他只想快点跑到帐篷里,捂在被子里大哭一场,他又被抛弃了,无花、
楚留香……大人物什么的最讨厌了,他还是找机会隐居,娶一个加强排的老婆才是王道。
人才走了两步,就被人一把抓了回去,楚留香紧紧抱着他,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如果两人越走越远,只怕
就真的再也没有走近的机会了。
“我确实照顾不过来,幸好除了你,也没有几个人需要我照顾。”楚留香叹口气,“我会经常为朋友奔波,还喜
欢多管闲事,我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做丈夫……这样的我,你要不要。”
“不要冲动,仔细想想,你喜欢我的程度,能不能忍受住我这些缺点。我可以保证的只是,我喜欢你,也只喜欢
你一个,我们会过一辈子。”
楚留香一辈子还没这么委曲求全过,说出来却发现顺溜得很,除了怀里的这个人,怕再也没有人能让他说出这样
的话了。
低沉诱人的声音在耳边环绕,身体也被紧紧揽在温暖的怀里,星空月光下,听着一辈子的许诺,任是铁石心肠也
得柔化成水,还是糖水。
沉默好久,韦保撇撇嘴开口,“你弄错了两件事,一,我不喜欢你;二,我需要的是妻子,不是丈夫。”
可惜韦保本来就不是铁石心肠,他本来就是一碗水,糖水倒进去,当然就稀释了。
韦保自认是小人物,小人物的快乐在于天天和喜欢的人聊天打屁滚床单,深居阁中独守空房,还要做望夫石,要
是这还能欢欢喜喜……他又不是琼瑶女主角!
楚留香心一紧,抓住韦保的手,认真道:“你再想想。”
韦保默默转身,挥一挥衣袖,和楚留香从此相忘于江湖。
走了两步,背对着楚留香,咬牙,咬牙,再咬牙,转回身大吼,“你想干嘛啊,武侠剧转变成琼瑶剧啊,你以为
你是楚留香谁就稀罕你,你给我放开。”
追老婆第一守则,脸要厚,楚留香坚定不放手,大不了脸不要了,“你答应我会想,我就放开。”
你赖皮——韦保愤怒的眼神如此说。
楚留香变成了笨蛋,那么明显的控诉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反正就是坚定原则,绝不放手。
“那……那我想想吧!”韦保在恶势力之下,委屈的撇嘴。
韦保像只斗败的公鸡,可怜巴巴的走了,楚留香却也没觉得自己胜利了,他觉得自己才是失败的那个——什么想
想,这事儿怎么能想呢,对韦保那个牵起不走,赶起飞跑的人,显然要直接压倒才行啊,他怎么脑袋一糊涂,就
同意让他去想了呢!
“人都没影了,还在看?”姬冰雁幽灵似的飘出来,围观楚留香牌望妻石。
“我在想。”楚留香板着脸,无比认真,“我是不是去做驸马,才能更快的抱得美人归?”
“哈哈。”姬冰雁古里古怪的干笑,“我刚刚听见小保在那儿哭诉,石观音给他的人,都是自己用过的,你难道
准备先上丈母娘的床。”
这话一出来,两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位‘王妃’虽然漂亮得紧,但是一想到她两个儿子的年龄,那简直
是个杯具。
“刚刚小保告诉我,黑珍珠和石观音没有关系。”楚留香赶快转移话题。
两人自然怀疑过黑珍珠和石观音有勾结,姬冰雁脸上的笑容收起来,问道:“他说的话可信?”
楚留香想到自己对韦保的猜测,想到他总能事先知道的事,想到关于小说戏曲什么的,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你
喜欢看戏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姬冰雁皱眉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喜欢看,但你总该知道,同样的戏目,第一次和第二次演,如果出现意外的问题,戏曲肯定会不同
的吧!”
“当然,唱戏的人又不是傻子,如有意外,自然要懂得补救。”
“但是他们补救的方向,因为心中早有的认定,自然也要按照原本的结局补救的吧?”
“当然。”
“那小保的话就是原本的剧本,至于会不会改变……”楚留香摊了摊手。
“剧本!”姬冰雁惊讶的看着他,面瘫脸彻底破功,现在变成扭曲置疑脸了。
楚留香叹了口气,“就像你想象的那样。”
姬冰雁深吸了口凉气,“韦保他……”
“我从没问过,只是要猜出来太容易了。”楚留香不堪的扶额,“他真的太笨了,如果世界上有神那种东西,他
要是神的话……”
楚留香痛苦的看着姬冰雁,刻着几个大字——你懂的!
姬冰雁想想韦保的样子,心中的惊愕愤怒渐渐收了起来,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神就是韦保那样,这天
底下的人还没死干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既然不是神,那他究竟是什么,就并不需要去追究!
姬冰雁突然转身,严肃道:“我想来想去,你还是去做驸马吧!”
“你不赶快把他娶回来看着,让他到处乱跑,他又那么笨。”姬冰雁也觉得头痛,满脸痛苦的样子,“让他到处
乱说,未免也太危险了,我觉得我的脑袋没保障。”
“好。”楚留香毫不迟疑,大点其头,“至于阻碍丈母娘之类的,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