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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饿。”
“那先去洗澡,热水泡泡出出汗会舒服一些。”
直到洗澡间响起哗哗的水声,展昭才走进厨房煮了一碗白米粥,又从药箱找出一盒感冒药。
白玉堂洗完澡,身上清爽不少,就是头反而疼的更厉害。
展昭也没问淋雨的原因,端着煮好的粥,“外面还下呢,不嫌弃就在这将就一晚吧。”
“嗯。”白玉堂坐在桌子边擦头发。
“空腹吃药对胃不好,喝点粥垫垫,要是还不舒服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猫儿,”白玉堂捧着热气腾腾的粥碗,“麻烦你了。”
“疯子,这可不像你,”将一杯水放在桌上,“吃完早点休息,不早了,我也要去睡了。”
“好。”
喝完米粥吃了药,按照展昭的吩咐去房间休息,却怎么都睡不踏实…
阴森的三层阁楼,层层叠叠的机关,鲜血顺着白衣滴落,明黄色的一卷盟书就在正中的神龛上,用尽全身力气走近,取到盟书的瞬间,地面顷刻下陷,急忙抽了腰带挂住房顶的梁柱,奈何那梁柱上也有机关,片刻又落下数只箭羽,只只射在身上、再避不开,白鹰叼走了盟书,拼尽最后力气,向窗外掷出信号烟花…
握缎带的手再撑不住体重,似乎有很多箭射进残破的身体,周围光线渐渐黯淡…
混沌之中,出现了某张绝望的脸,那人的眼泪比箭雨更叫人心疼,那人的叫喊让孤魂都走的不安生…
冒着冷汗醒来,头痛欲裂,一时间清晰的闪过许多破碎画面,心脏嘭嘭跳的飞快。
白玉堂一动不敢动的大口喘气,好一会才稍稍缓过劲,看了眼手机,刚刚1点。
掀了被子起床,轻轻推开展昭那扇门,窗外射进的幽暗只看得见床上人模糊的轮廓,心中踏实了一些,悄悄走到床边,朦胧中的睡颜,安静祥和,不知凝望了多久,觉得身上有些冷,神思恍惚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彼此的体温让人很是安心,白玉堂睡的非常踏实,半侧身抱住那人,又落入梦境。
或许展昭认为做了很冗长的梦,因此也没在意身边多了什么,舒服的回抱过去。
直到清晨的闹铃响起,窗帘带进几许明亮照在对方的面颊,才真实的发现身边的存在不是梦境,白玉堂松开还抱着的人,展昭向另一边侧了侧,气氛颇有几分尴尬。
对视了几秒,白玉堂懵然想起昨夜之事,赶紧装作一脸无辜,“我,可能是夜里上厕所走错房间了。”
展昭面颊透红,“哦,我也没注意旁边多了人,起吧,不早了,我8点上班。”
“好,雨停了,我正好先回家一趟再去上班。”
这个清晨有些忙碌,有些慌乱,更有几分说不清的古怪感觉萦绕在彼此心头。
白玉堂睡的好,头也不疼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心情也终于从昨天那患得患失中缓了过来。
自己交友不慎,又不是警察,也不能怎样。
还是得好好工作,等抓到了涂善跟聂松,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现在,维护游戏的正常运营才是最重要的。
白玉堂回家换了身衣服,到公司刚好九点。
蒋平关切道,“老五,没事吧?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平时不是九点起床的吗?昨天失眠了?”
无辜的眨眼,心里寻思爷可好着呢,“我努力工作有错吗?以后还要养家糊口呢。”
蒋平嗤笑了几声,“原来是谈恋爱了。”
“没有。”立即反驳,脑海又浮现展昭的模样,为什么这阵子思来想去的都是他?想起昨晚抱着他睡了一夜,心又扑通扑通的跳。
“平日没见你这么积极过啊。”蒋平握着一杯冒热气的咖啡上下打量,面色红润,眼泛桃花,语言闪烁,还时常愣神,“玉堂啊,你也该正儿巴紧的处一个了,早点安定下来也省得干妈跟嫂子们惦记。”
白玉堂被蒋平看的浑身不自在,赶紧找话题打岔,“四哥,旅馆设计的怎样了?”
“差不多了,今天再稍微改动一下就行了,今晚你先上线试试看吧,我不能上线太久,你四嫂要说的。”蒋平收回目光,坐回自己的位置。
“好,晚上我去实验。”又想起展昭那里没有养生舱,躺在床上一定不舒服,“四哥,我免费做实验,能要点奖励吗?”
“你又打什么主意?上次说过是最后一次开后门的,别忘记自己说的话。”赶紧申明。
“咳,就知道你心思多、心眼小,我说过的话自然记得,我的养生舱坏了,我想再要一台。”
蒋平瞪着眼喝了两口咖啡,眼前飘过一叠钞票,“白玉堂,我还是找运维部的小赵做实验吧,你的价码太高了。”
“蒋老四,”白玉堂叉腰,“你够意思。”
“老五,你真没谈恋爱?”
“你管得着吗?”
“不管了,随你。”
白玉堂打开主机又顺手拿过一本旅游指南,还是先设计中国的旅游线路吧,西藏拉萨这条线怎样,不知道猫儿喜欢哪里,要问问他才好,又想起他煮的面,熬的粥…
微笑盯着屏幕,这人真是个特别的存在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见不着就不舒服,怕他生气,怕他不理自己,日日在游戏里等,走到哪都并肩同行,似乎从遇上他开始,就一直如此,见不到就想念,总觉得再一起才是完整的,这,算是爱吗?
又想起曾经的五次恋爱史,谈了五次恋爱,被抛弃了五次,每个都说,“白玉堂,你不懂爱…”
“白玉堂,你半个月都不给我打电话,这叫什么谈恋爱,分手…”
“有打啊,那天我跟你说你的化妆镜落在我家了…”
“白玉堂,你那心就是烙铁做的,刀枪不入…”
“没有啊,我没说分手,是你要分手的。”。
叹气,爱到底是什么?
屏幕上的西藏天空似一块蔚蓝色的水晶,干净到没有一丝云彩,雄伟庄严的布达拉宫立于天空之下,仿佛可以听到喇嘛们祈祷的梵音,不知道猫儿会不会喜欢这里,伸手摸上心脏的位置,懂了,现在懂了,爱就是朝思暮想、牵肠挂肚,见不着就觉得心里缺失了一块…
在电脑前磨到十一点半,跟蒋平打了招呼,开车去松江路。
雨停了,可太阳依旧没有升起,似晴非晴,气温也低下很多,白玉堂将车在地下停车场停好,拉上外套拉链。
走到幸福小学门口刚刚十二点,校园门口的学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一眼看到穿警服的男子,“猫儿。”
“玉堂?怎么来这了?”展昭打量对面人。
“恩,我过来看看你,中午一起吃饭吧。”装做十分不在意的四处张望。
“行啊,你想吃什么?差你一个月的酒呢,我请你。”掏出手机看时间,“正好下班了。”
“还是去你家吧,吃什么都行。”看来约会也没什么难的。
“我家!”展昭想了想,“我做的菜不好吃,你这人嘴巴又挑…”
“好吃,煮面、喝粥都行。”
“呵,那随你,呆会后悔可别怨我。”
两人向马路对面走,“坐我的摩托车还是你自己开车?”
“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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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打开屋门,幸好昨晚下班早去超市采购了食材,从冰箱拿出昨天做好的糖醋排骨,看着冰箱的素菜。
“山药肉片?吃不吃?”
“吃。”
“青菜汤呢?”
“喝。”白玉堂凑上前,“皮蛋豆腐?吃不?”
展昭点头,“吃。”
“咱俩一起做?”
“你会做饭?”
“当然,别瞧不起人。”白玉堂卷起袖子,“以后我们搭伙怎么样?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五义的食堂自动略过,大嫂家的免费伙食也自动略过。
展昭狐疑,开着五义的车,还能走后门弄到装备,就算在五义不是经理,也绝不是普通小职员,会没地方吃饭?月华不是说有食堂吗?心中奇怪却也没问,反正这人做事情一贯如此,昨天半夜还淋了雨跑来,想起两人抱着睡了一夜,面颊又不自觉的泛红,“我下班没准头,等我的话可能经常要饿肚子。”
白玉堂拿着两块生姜跟在展昭身后蹭进了厨房,“成啊,我陪你一起饿。”
回头,正对上那人微笑的脸,“那好,如果后悔了可以随时反悔。”
“哼。”
两人热火朝天的在厨房忙乎了二十来分钟,三菜一汤摆上桌。
展昭盛出两碗饭,搭伙其实也不错,一个人懒得做,整日吃面也腻的慌,“玉堂,吃饭。”
白玉堂正拍着遥控器来回的调频道,“猫儿,这电视都是雪花点。”
“我平日上网也不看它,以前小张在的时候他爱看,后来搬走我也没动过。”
白玉堂关了电视,接过米饭、筷子,“猫儿,你想去哪里旅游?”
“没假,没考虑过。”
“西藏怎么样?”
“布达拉宫?”
“恩,怎么样?”
“不错啊,听说那边空气好,遍地牛羊,还有很多温泉,不过太远了,估计半个月的假都不够。”展昭拿来两只勺子放在皮蛋豆腐里,“你想去那里?”
“我觉得高原很美,你还有其它地方想去吗?”
“如果有假我想回家看看。”
白玉堂摇头,“你这人可真没趣,有点梦想啊。”
展昭夹着菜,“梦想就是有一个月的假,回家看看。或者,在家做一只米虫,上网、玩游戏。”
“那也不错,现在游戏设计新颖,等你有假了,咱们报个游戏中的旅游团吧,内部消息,旅游线路正在设计。”
“哦?!那等版本出来了看看再说。”
“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边吃边聊。
饭后展昭收拾碗筷,白玉堂擦桌子。
“不洗了,晚上作一块吧,还能睡会午觉。”展昭将一叠碗筷放进水池。
“好,我也睡,你走的时候叫我一起,我也上班。”白玉堂用冷水揉了把脸,熟门熟路的去了另一间房。闭着眼打着小九九,要是日日住这也不错,虽然屋子不大,不过住起来蛮舒服,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把狗送到大嫂家,然后把自己的养生舱搬来,再把衣服带来就能住了,虽然衣柜旧了些,床小了些…
还是先跟展昭商量商量,要不搭几天伙再提吧,对,再等等,反正日久天长,日久天长…
16
16、第十六章 秘密追踪 。。。
展昭敲了两下门,“玉堂,起了。”称呼是何时变的,连当事人都未曾在意。
“好,再睡一分钟。”里面人呓语。
过了一分钟。
“再不起我可走了。”
“起了,起了,三十秒。”
整整磨了五分钟,白玉堂才睡眼惺忪的走出门,拿过杯子喝了两口水,顺便拿过鞋柜上的摩托车头盔带好,“走吧。”
太阳有些想出来,灰白的天空透出几许光亮,只是气温还没有回升多少。
两人骑摩托车向松江路出发。
到了地方白玉堂又跟展昭约好晚上下班一起去超市买菜,才独自取车回公司。
一个下午平平常常,白玉堂工作状态良好,先是做了布达拉宫的整体效果图,再一点点的勾勒砖墙、地面。
不知不觉到了五点半,开车熟门熟路的去松江路停放好,就守在道路边等展昭经过。
大约等了二十分钟,展警官的摩托终于从路边经过,白玉堂却被另一辆车吸引了视线。
一辆从正前开过去的出租车,车上那人只看到一眼,却绝不会认错,心中一惊,涂善。
白玉堂立即横在马路中央截下一辆出租,这辆出租已经载了客,司机叫骂着急刹车。白玉堂不管不顾的拉开车门,一把将副驾上的男人拖了下来,塞过几张钞票,“爷爷有急事,车让我。”
展昭刚停稳就见白玉堂闹了这一出子,正要上前,车子已扬长而去。
男人趔趄了一下,满头雾水的站在路中央,看着手中的钞票,“神经病,赶着投胎啊!”片刻又回过神一般,“我的包,我的包还在车里。”
展昭面露窘色,“这位先生,怎么回事?”
男人戴着眼镜,模样斯斯文文,暴跳如雷道,“警察同志,那人神经病,绝对神经病,他突然把我拉下车,说有急事,我的包还在车里呢,那辆97388,我是跑业务的,我的包,里面还有重要合同,我要告他。”
“你别急,我去追,你把手机号码给我,在这等着。”展昭一抬头,正见远处那辆出租车闯红灯,心中又气又急,白玉堂,松江路人流量这么多,你连打个出租也要闯红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