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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您是因为什么被送进来的?”医生理智的取下床位上的记录本,查尔斯还未来得及动笔就跑了,那上面自然什么都没有,“哪里不舒服吗?”说着,她取下听诊器按在我胸前。
吸血鬼可以呼吸,这不代表我们能给血液输送氧气,继而支持心脏的跳动。听诊器下只可能听到一片死寂,然而这个医生还不够敏感。她取下听诊器,疑惑的道:“坏了?”
哈,这种简单的玩意儿也能坏?
她犹不死心,竟敢进一步靠近我,她打算用自己的耳朵来实践。我拒绝的很彻底:“行了,除了失血过多我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掰开她的脑袋,露出迄今为止最完美的笑容,“可以给我拿一袋血浆吗?”
“噢,”她神色一紧,倒退数步,“当然可以,您要哪种血型?”她花痴的样子可比伊莎贝拉顺眼多了。
哪种血型?就伊莎贝拉那种!该死的,爱德华非得像只母鸡一样护崽子吗?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不经意的划过那女孩儿担心的模样:“您看着办,味道好就行。”
“我马上就回来,您忍着点。”
“等等,”我叫住她,“别忘了带一根吸管。”
她茫然的瞪着我脑袋靠左边的位置,然后点头应是。医生走后,医院里无孔不入的血腥味慢慢逸散开来,饥饿使我暂时陷入某种美妙而可怕的臆想:我想在这儿开一个露天派对,邀请我认识的每一位吸血鬼前来狂欢,食物们心甘情愿为陶西格尤里服务……
那简直是人间仙境。
直到某个眼生的男医生推着我进入一间空荡的单人间。
“我没事了?”
男医生从口袋里掏出水笔,随意的给我床位上的记录本上划几道横线:“目前没事,但我建议您留院观察。一会儿,卡伦先生会过来为您看诊,请耐心等待。”
结果,我等来了女医生的血浆和吸管。这位漂亮的女医生做的还不赖,至少她挑了一袋让我稍有食欲的血浆:“可要是伊丽莎白在,她一准会挑更棒的口味。”饥饿的吸血鬼没有权利挑食,我解除了医生的催眠,放她回归工作。
几秒钟后,血浆深入喉咙,一种久违的饱腹感隐隐出现。我明白,那仅仅代表解渴,要想摆脱现在恼人的状态,必须得有人类鲜活的脉动和芬芳的血液。
我慢慢的从吸管里汲取食物,耳朵里却钻入了爱德华和伊莎贝拉的声音。听上去,不怎么友好。
“你当时在那儿,离我足足有四辆车的距离。”这是贝拉故作神秘的腔调。
“你看错了,我一直站在你身边。”这是爱德华阴沉的声音,这位绅士想瞒过自己心慕的女神?
“我没有,你明明就在你的车旁,和陶西格站在一块儿。”
“紧张和压力会产生幻觉,你觉得我们俩在那里我可以理解,但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我跟前提醒我。”
“我没有产生幻觉,自始至终我都很清醒!”贝拉听上去快抓狂了,“我还记得泰勒车子的保险杠上有一个手印,那只能是你留下的。”
“你把我当成超人了?”
“我们三个,只有你完好无损!还有泰勒,他肯定没有看见你,因为你先前就站在自己那儿。”
“你想说明什么?因为我毫发无伤,我活该被你栽赃陷害?”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
“我不是!”
“你就是!”
呸,这么幼稚的话他们还好意思在我耳边瞎嚷嚷。走廊上静了会儿,爱德华的声音在响起时少了慌乱:“你漏算陶西格了,他当时和我站在一块儿,你看见的。”
我觉得血浆变苦了。
“当然,被你拉去垫背的。”
贝拉,真是好样的,爱德华是所有人类的反面教材,你的价值就是宣传他本人的卑劣不堪、落井下石、仗势欺人!仅仅这一会儿功夫,我对她的好感以光速倍增,要知道取得一个吸血鬼的好感,差不多等同于天方夜谭,也许卡伦一家例外?
我听到爱德华故意弄出来的脚步声:“高明的猜测。”他在讽刺,“既然我有了超能力,我竟然还需要一个普通人来垫背。”
走廊上的声音应该很轻,我的耳朵却告诉我,贝拉正处于不知所措、无所辩驳的状态。她支吾了好半天:“我得道歉,可你之前的表现和你的英勇行径判若极端。”说到这儿,她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到一个崭新的层次,下一刻又仿佛经历了无数苦痛,压抑的好像耳语,“你站在那儿得意,不怪我把你想象的如此卑鄙。”
一个本该被人崇拜的超级英雄变成了一个耍花样的小人,真替他难过。
爱德华似乎忍着极大的怒气:“好了,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既然我不被信任。”他从她面前大步走开,脚步声动彻整个走廊。
在他进来前,我安分的半躺在病床上。
“医生找到可以给你注射的针头了?”他一进门就带着火气,“你一来,这里有多少设备被判定为‘损坏’?”
“请别让无辜人士躺枪。”我打住他的话头,“整件事情全是因为你的自作主张,在你有可能为你的失误买单的时候,你企图把我揪出来做盾牌。卡莱尔知道他的教育成果这样失败吗?”
“事实上,我不这么认为。”我一早就料到单间外行走着一个吸血鬼,整座医院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奇特的医生。
“嗨,卡莱尔,你找的好地方,无限供应食物。”我摇晃着手里的血浆,一不小心把吸管上沾的一滴血落在了外面,“抱歉,只是这种隔夜食有点伤胃。”口味确实不怎么样。
爱德华捏着拳头,苍白的表面下隐隐透出几缕淡青色,不过一会儿就没了。我说过,这种不新鲜的东西连吸血鬼都不大提得起劲儿。
金发的家长温和的笑笑,一眉一眼都像是我曾经的贵族礼仪老师最期待的作品:“你现在能相信动物们的血比这可口一百倍吗?”
咦,他不是来质问我的?
卡莱尔摇摇头:“我不是来质问你的,相反,我很高兴到今天为止你都没有主动伤害人类。”
这是一个糟糕的开端,我第一次有了人类时期才有的头疼病症:“卡莱尔,你没告诉我你也有读心术。或者,这是你们家族的遗传天赋?”
“吸血鬼之间没有生育能力,我和我的孩子们没有血缘上的牵绊。好了,”他示意我不要在无谓的话题上展开讨论,“我很感激你,但你今天的作为给我敲响了警钟。假如爱德华晚了一步,你不可能没有行动。伊莎贝拉还能否追问爱德华,你我都知道结局。”
猜的真准,可怕的我几乎以为现在的他正是那个改变我永生的家伙,然而,卡莱尔睿智、善良,犹如世间最不可能存在的天使,他还是爱德华的父亲。
等等,最后一点抹除,这跟爱德华有一美分的关系?这只手软的吸血鬼,这只心慕人类的吸血鬼,我恨的咬牙切齿,他居然闪着八颗牙齿冲我大笑。
我强忍怒气:“您准备说什么?”
“离开,”他深吸一口气,温和的态度像被福克斯的阴郁笼罩了,“离开福克斯!”
什么!我再也保持不了冷静,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离开的床。他让我离开福克斯!
“凭什么?”犬牙不可遏制的张开,他要我离开我同样拥有居住权的福克斯?真够讲理的伪君子。
爱德华肯定听到我怎么想的,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善,没有一点昨天晚上的妥协和笑闹。
血浆淌的整张床都是,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此时,单间的门没有任何预兆的打开了。
是伊莎贝拉斯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准时了
☆、第 10 章
我很久不曾注意人类的极限潜藏在何处,假使贝拉的动态视力足够优秀,说不准她能看到爱德华在极速中一把将我甩上床。他转身背对我,把我遮掩的严丝合缝。
“噢,卡伦医生?”我听到贝拉不确定的询问,她一定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英俊的医生。太好了,就算手指头碰伤了也能找这样一位医生来治疗了。爱德华的背影略微颤动,但只有让我以为眼花的一瞬间。
“你好,你是斯旺警官的女儿,贝拉?”他整句话重新填满温情,仿佛刚刚叫我滚出福克斯的卡莱尔是一个魔鬼,“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贝拉?”
“当然。”她的声音里有一点儿殷切,这更是助长了我一开始的想法:大花痴。
爱德华忽然扭头看了我一眼,黑色的眼睛却在渐渐褪去暗色,更为偏向浅棕色。但愿他是在请求我闭塞心灵,可他自己的屏蔽按钮上哪儿去了?
贝拉接着说道:“我是来看陶西格的,他没事,对吗?”
卡莱尔道:“我正在给他做检查,万幸,他只是伤了点儿皮毛,其它一切如常。”
伤了皮毛?切,我又不是进化不全的披毛动物。我懊恼的抬起手臂,从手掌到手肘,我被白色衬衫包裹的手臂上全是血渍,这些过期食物真正能让我的胃蠕动起来了。
对话还在继续,贝拉明显呼出一口气,言语之间轻松了很多:“那就好,当时我吓坏了,一辆货车突然笔直冲过来。幸好爱德华在、在我身边,还有陶西格先生。”她说话的时候故意留了空,“查理还想亲自来道谢。”
“虽然我不想鼓励他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但他做的对,也许我们应该感谢你给了他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
没完没了的扯淡,就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陶西格尤里从身到心的不舒畅吗?我扯住爱德华的裤腿,在心里警告他:‘你要是再敢挪一步,我就扯碎你的裤子!在贝拉面前!’
他果然僵直着身体不动了,我满意的一掌推开他,但他只让了一小步。不过,足够我露出一个脑袋了:“早上好,贝拉。”
“噢,陶西格先生。”她对屋子里的第四个人显然准备不足,胆小的女孩儿马上恍然大悟,“我都忘了你在这里。早上好,我原本打算来看你的。”
是啊,结果被两个美男子电到浑然忘我。我暗中白了一眼:“爱德华,边上那么多位置,你干嘛赖在这里?”我抬手拍在他身上,“让开点儿。”
手下的身体顿了一下,一丝与众不同的触感让我微微吃惊。唔,好有弹性!结果,我眼前露出了大半空挡,爱德华“慷慨”的给予我充分的空间。他眼底泄露的惊愕却让我联想到了更多,如果不是贝拉在场,他一准逃走了。
啧,对了,言归正传,吸血鬼的身体一直都是硬邦邦的,怎么会有弹性?我刚才究竟碰到哪儿了,以至于爱德华的脸颊紧绷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贝拉的惊呼打断了我的思考,她满眼惊惧,简直到了随时“撒手人寰”的夸张地步。不就打翻了血浆吗!就算是吸血鬼也不能阻止不可抗力事件,何况我没必要为一袋隔夜食劳心费神。
卡莱尔握住她的手,不容置疑的将她带出单间,门外还时不时传来他的低语:“冷静,贝拉,陶西的伤并不厉害,只是看上去恐怖。”
“血浆派上用场了。”我得意的随手扔了它的包装袋,“我不能比你更像人类了,爱德华。”所以,您还是另想高招让贝拉相信我的真实来历吧,可怜的卡莱尔,您的儿子正打算背叛您的悉心教诲。
“你就不能想点正常事儿?”爱德华压低声音,要不是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吸血鬼,卡莱尔也不能阻止他咬人泄愤。
“想我滚出福克斯以后,你和我的食物跨越时间、空间和种族,愉快的谈一场恋爱?”一想起这个,我浑身冒火,倘若他想以此杀死我——据我分析,我可能真的会被自己的怒火烧死。
伊莎贝拉是我的食物,我认定的!
他嘴角一抽,古怪的望着我:“这个世界可能有命定的伴侣,但不会有命定的食物。”
我们俩莫名的陷入了一场冷战,说不清具体原因在哪儿,总之,谁也不想搭理谁。伊丽莎白,我此刻非常非常非常想念她,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不会让我体会一点儿委屈。
冷战中途,贝拉跟着卡莱尔进了单间,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卡莱尔说,情况不严重,我有些大惊小怪了。”
我冲她点头,神色冷淡。
“你很累?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改天再来看你。”她忘了前天她自己说的话了,“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
房间重归平静。
卡莱尔恢复了贝拉之前的神情:“我们继续?”
继续讨论我以何种姿势被踢出福克斯?二比一,我的胜算不大,等到他们家族的其余成员到齐,恐怕我的下场不大好看。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哈?我茫然的抬头,决定什么?他们准备给我一记大力抽射,要我摆脱地心引力飞出去?
爱德华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