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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个月之后,召集所有在外的圣青弟子回来,举行传位大典,好了,你们师兄弟好好谈,我累了,先去休息了。”龙崎起身往后院走去。
菊丸还沉浸在方才手冢难得一见的神情上,喃喃道:“手冢师兄刚才的样子好看多了。”大石生怕手冢面子上不好看,小声道:“英二,别胡说。”心中却也深以为然。
乾掏出随时不忘的小册子,又开始“刷刷”地记录起来,手冢冰冷的视线盯住菊丸,道:“菊丸,不够专心,罚你半个时辰之内绕圣山一圈,如果做不到,就跑十个圈。”
“啊!师兄。”菊丸哀叫。
“嗯。”手冢眼神更冷,菊丸一叹,还是刚才的师兄可爱多了,怎么又变回老样子了,赶紧奔了出去,知道再说一句话难免有惩罚加倍的威险。
手冢坐下,问:“乾,这几个月有什么事发生吗?不二呢?”
“没什么大事,不二嘛,你去了冰宫之后,他也去了。”
“我没见过他啊。”
“他进不去幽暗密林,却在林外碰上了观月初,两人一道结伴采药去了,现在吗?”乾翻翻小册子,“据我人资料来看,似乎是遇到了和你样的状况了。”乾调侃。
可惜在场三人手冢、大石、河村都没有那么好的“悟性”,河村奇怪地问:“什么一样的状况?”
乾摇摇头,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态看着他们三人,道:“就是和手冢一样红鸾星动,跟着那观月初上天入地去了,哪还知道回来啊!”不二性格与手冢不同,他活得更自在,更自我些,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承担责任的人都是手冢的原因吧,他更会随心意而动,不会像手冢那样缚手缚脚。
乾这一解释,大石和河村是恍然大悟了,手冢却有点恼羞成怒,道:“乾,乱扯一些无聊事,等我问完情况,你也去绕圣青山一圈。”
乾这个罚觉得受得并不冤,难得有机会说说手冢闲话,笑嘻嘻道:“是。”
手冢正容问:“桃城和海堂有没有消息回来。”
这十几年来,朝廷软弱无能,内有流寇四起,民不聊生,外有白越国扰乱边境,不断攻城掠地,气势直逼京城,帝王无能,官场腐败,战事是屡战屡败,武林中有志之士自组民间势力,自发投军,相助朝廷抵御外敌,这才稍稍扼住白越国的进攻势头,圣青方面正是联合正派之力的领袖,而在前线参战就是桃城和海堂,军队不断吸收民间力量,从最初只有几千人,现在已发展到二十万之众,可以这样说,现在边境与白越国交战的主要其实正是海堂和桃城率领的这一股势力,官方反而只起辅助作用。
手冢与迹部决战之前,桃城与海堂他们刚打了场漂亮的胜战,以致白越国这几个月来毫无动静,只是手冢两人多月都在冰宫,不知情况,自然关心。
“最近的消息到半个月前的,只说白越似是怕了我们,没有什么大动作,仍是两军对峙当中。”
“叫他们不可大意,多注意白越国的动向。”
“是。”乾答道,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
“早上刚收到消息,同州的六角被冰帝的凤和穴户收伏,正式成了冰帝分部,……”
“还有什么?直说无妨。”
“六角在同州声望很高,可一呼百应,冰帝收伏六角之后,大肆在同州招兵买马,煽动群众,吸收了不下六万的百姓投入他们。”
手冢沉静下来,迹部这样的布局究竟是什么目的呢?“我知道了。”想了想又道:“最近冰帝的主要人员特别留意,弄清他们的动向和目的,尤其是那个忍足。”
“是。”
手冢走出大堂,抬眼看着远处风雨欲来,云卷云舒的阴沉的天气状况,心头一紧:迹部,我们真的能够长长久久吗?半个月之后,手冢正式继任圣掌门,传位典礼除了海堂和桃城远在边塞,战事吃紧无法回来外,其余全部圣青弟子到齐了,他派则一律不请。
当然,手冢管理圣青实已二年了,此次也只是个正式的仪式而已,圣青一切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更,权力算是平稳地过渡到手冢手中。
但是,他圣青自管波澜不惊,一派自然,这消息一传入江湖却掀起滔天大浪,手冢和迹部谣言在前,接任在后,让许多人名门正派大为不满,纷纷有人上山质问龙崎的决定,向她痛陈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龙崎表面一派乐呵呵的,却把所有这些话语当作耳边风。
纷纷扰扰一番忙碌下来,大伙儿都休息了两、三日才恢复了精神,却不料仍是闲不下来,马上又有大事发生。
这一日,手冢正在房中看海堂他们写回的信,以及前线阴州与白越国对峙的地势图,传来敲门声,乾的声音在外响起,“师兄,你在吗?我有要事。”
“进来吧。”手冢合上手中的地图。
乾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少见的慌乱之情,手冢心一沉,乾向来稳重,极少在脸上显露这么明显的情绪,问:“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刚接到线报,白越国以倾国之力入侵阴州,我军连失两郡,现已退守阴月关死守,这是阴州的最后一道屏障,若此关再失,阴州就尽入敌手了,而阴州一旦陷落,京城就危殆了。”乾一口气道。
手冢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快,三天前还说白越国仍在养精蓄锐,怎么就……”
“正是三天之内,连失两城,据说白越方面有谋士献计,此人精通战略战术,而且还十分熟悉我军,这才……不但如此,而且……而且……”乾喘过一口气,努力平稳住呼吸道:“海堂失踪了。”
手冢面沉如水,问:“是在战场上吗?”
“不,问题就在这里,那天大战之后,还有士兵看到他回了营帐,谁知第二天就不见踪影了,据我初步推测,海堂武功不弱,虽在大战后的疲劳时期,但应是武林高手乘其不备,劫走了他。”
武林高手、熟悉我军的谋士,手冢略一咀嚼,道:“你认为这一切都是冰帝所为吗?可是劫走海堂,与白越勾结,影响战局,对他们有何好处?”
“目前还不知道冰帝的目的何在?但是,让我推断是冰帝所为还有一个理由。”乾翻动了册子,道:“七天之前,同州发生小规模的叛乱,这一伙组织一经形成,就到处召集同州的穷苦及受迫害的百姓加入,已从几千人发展到几万之众了,而幕后主持的正是冰帝。”
手冢心中惊惧更甚,难道说他们的目的竟然是……“这些举动背后可能会有一个非同小可的阴谋,现下只能先管眼前事了,冰帝可能性最大,冰宫距离前线不过一天的路程,估计如果被劫,大概会在冰宫之中,我马上走一趟,你留在派中主持一切事务,如果有新的消息,用飞鸽传书来通知我。”
“师兄,要不要让河村他们跟你去,你一个人……”
“不用,我不是跟他们正面对抗,一个人更方便些。”
乾看着收拾东西的手冢,有些担忧,手冢与迹部分明相恋极深,现在圣青与冰帝的所作所为又分明是背道而驰,格格不入,他该如何把私情与公义分开呢?忍不住交代:“师兄,若真有什么危险,你也不要过于逞强,有时候放下身段,说几句好话也是、也是人之常情,那样的话,料想迹部不会、不会……”
手冢放下手边的事,拍拍他的肩,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哎!只能祈求真的平安无事,顺利救回海堂吧。
冰宫中,迹部刚从外回来,正处于震怒之中,大殿下跪满一地的冰帝弟子,迹部越看越生气,捉到海堂薰已经快十天了,还是无法逼问出任何消息,时间拖得越久,万一让国光知道,只怕,只怕……骂道:“这样一件小事也办不好,你们到底有什么用。”
一个弟子战战兢兢道:“我们什么方法都用过了,海堂已经是被打得体无完肤,可这人就是死硬,无论怎样拷打,他就是,就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
“身体上伤害的这种拷打方法压根就是下而下之,他若是会因为这样就屈服,就不会是圣青委以大任的弟子了。”
所有人都被骂得不敢抬头,历来对付这些人都是用这些法子的,每次都能成功的啊!那样的痛打是会让人生不如死的,难道还不能逼问出他心底的话,谁知道这个海堂会这么拷问了好几天还一字不吐的,简直见所未见。
正处于水深火热之际,桦地进门禀道:“教主,忍足左使让我来说一声,那个海堂肯招了。”
“哦,”迹部喜道:“他用了什么方法?”
“他捉到了海堂的弟弟。”
“不愧是老狐狸忍足啊!”回头对冰帝弟子训道:“看到没有,这才叫法子,多动动脑筋。”带上桦地正想往地牢去,刚出门口,迎面一个丫环匆匆跑来,道:“教主,门外有人求见。”
“我现在没空,不见。”迹部正欲推托,一想不对,没有几个人能进得了幽暗密林的,回头问:“那人是谁?”
“是手冢公子。”
迹部一惊,这就来了吗?定是和海堂有关,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海堂刚刚肯招了,他这样光明正大地来,难道想光明正大地要走人吗?
“桦地,你去地牢,告诉忍足,尽快问出我们想知道的消息,我去拖一下国光。”迹部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咛,“记住一定要快,还有……”犹豫了一下,仍旧道:“不要杀海堂,等他说出之后,就放了他弟弟吧,得到消息后,不用来见我了,马上按我们原定的计划去做。”
“是。”
迹部首次带着忐忑而不是高兴的心情去见手冢,自己身为冰帝教主,有必须要达到的目标,不能让任何人影响、阻碍。手冢他会怎样做呢?当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后。
“国光。”迹部叫,把刚才的思绪统统抛一边,直到再见到他,才知思念早已把自己淹没至顶,奔上前去把刚放下茶杯,从座上站起的手冢拥进怀中,深深吸一口他身上独有的清冷味道,“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景吾。”手冢难得老老实实说。
迹部讶异地拉开距离,“难得从国光的口中听到这么甜蜜的话,我不是在做梦吧。”
手冢觉得自己无法去面对他赤裸裸的欣喜若狂的眼睛,为何会如此真实地说出心底的话,或许,或许正因为知道,以后对这个人可能再也不会有这样让自己说心里话的机会了吧。
迹部心头泛起不自在的感觉,手冢这样的姿态看起来是如此的陌生,他心里在想什么,原来可以从他一举手、一投足中感受到的情意,为什么现在竟似全部消失了。
“景吾,我有话想问你。”
“你说,”迹部放开他,坐进对面的椅中。
“海堂是不是被冰帝所擒?”手冢开门见山,直接问他。
“你有证据吗”迹部的热情冷了下来,他果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来,果然是这件事。
“没有,根本没有证据。”手冢抬头,眼睛盯住迹部那漂亮的眼睛,“你若说他不在你手上,我就相信你。”
迹部笑了,“我怎么会欺骗国光呢?他的确在冰宫中。”
“为什么抓他,他是我中原对抗白越国的主要战力。”手冢心平气和地问他。
“那些伟大的事正适合你们正派人士去做,而我们冰帝本来就是魔教啊!难道不该做些破坏的事,以符合我们的身份吗?”
看来他不可能会轻易说出冰帝的目的了,他们自然不会是专为了与正派为敌才做这些事,“能把他还给我吗?”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良久良久,迹部突然跳起来,拉了手冢的手就往后院走,手冢不知他目的何在,但也不问,就随这他去,迹部奔向当初手冢住过的冬之馆内,一推开门,手冢就惊得呆了。
只见眼前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图画,一个面目沉静,形神毕肖的手冢正与自己面面相觑,手冢走近,发现画中人与自己连个子都一样高,刹那间,手冢恍然觉得究竟自己是真人,还是面前这个才是真人。
呆然了好半晌,才清醒过来,问迹部:“是你画的吗?”
“当然,除了本大爷,还有谁画出这么好的画。”迹部自大,但是不得不说的的确是有自大的本钱,这一幅图除了技巧完美之外,更重要的是笔端凝结了浓浓的真情,任谁看了这幅画,都知道作画人对画中人的感情非同一般。
手冢心里不觉疼痛起来。
“国光,我真希望你有一次做的事是为了我,不管是什么事都好,一次就好。”
“那么就这一次吧,景吾,我为你而笑,只为你。”手冢嘴角轻轻扯起,从心底感受到的幸福和快乐自然而然地在脸上浮现,犹如严冬时节骤逢春回大地,刹那间春暖花开。
迹部感叹:现在才算知道为什么会有倾城一笑这样的话了,倘若是自己,为了这样的笑容,就倾一城又有何憾。
“国光,就当今天,你是为我来的,好吗?明日,明日你再当回你的圣青掌门,好吗?”迹部得寸进尺,这样的国光教人如何能拒绝,反正海堂招了之后,也没有了价值,就还给他又有何妨。
手冢看着眼中涨满了爱意的迹部,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第二日,迹部果然信守承诺,命人带着海堂到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