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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血色的液体流出,染上冰冷的祭台。
那一天,‘他’死了,而他成为了‘他’。
内容标签: 少年漫 原著向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尔·凡多姆海恩 ┃ 配角:黑执事众 ┃ 其它:黑执事、契约
第1章 序
祭祀台上,一名又一名幼童惨死在上,利刃刺穿的躯体,遗留下窟窿,鲜艳的血色,染红了纯色的衣服。
然而,丧心病狂至疯魔的人类依旧未能停手,他们将手伸向了笼中禁锢的幼童,不费力气地将人拉出,并以同样的形式将利刃刺入。
大量温热的鲜血喷溅出,染污了自己也让屠宰的人再添一份罪孽。挣扎过后,惨烈的尖叫终至微不可见,鲜活的生命断在了刽子手的手中。
终于,恶魔被打动,降临了人世间。
第2章 第一章
献祭者雀跃地迎上恶魔,妄想对其说出自己的欲念,而恶魔却走向了笼中的少年。
少年矮矮小小,灰脏的脸上犹余干涸的泪痕,但就是这样狼狈模样的他呼唤了恶魔。恶魔毫不遮掩地对他透露出兴趣,发出了邀请。
毫不犹豫地,少年伸出手,选择坠入奈落之道。
那一天,少年向恶魔许下三个愿望:一、直到他复仇成功为止一直守护着他、不背叛他;二、绝对服从他的命令;三、绝不欺骗他。
少年对恶魔下了第一道命令,恶魔遵照着少年的话,杀光了所有活物,并一把大火,燃尽了所有。
大火烧了很久,直至黑烟袅袅,建筑变为废墟再无可燃之物。死神派遣协会在这一天出动了许多人员加班加点,清点死亡名单,却发现死者数量和应接收的灵魂数量不一致。
那本应同为黑弥撒仪式下的牺牲品中的一人,失去了踪影。
与此同时,郊外某间不起眼的木屋里,黑市医生正争分抢夺着生命。那干涸近黑的血渍染脏了洁白的床单,触目惊心的血量让医生再次退缩。
“这……这病人我真的没办法,你,你还是送去大医院救……”
“哦?”手抵着对方的脖子,男人伸长的指甲划破了医生颈部的皮肤,血顺延流下滴进了衣领里。
“鄙人的指甲可比那些刀刃要锋利的多。”指了指医生手中尚未找到部位下刀的手术器械,男人轻笑道。
“不相信的话……”
话未说完,医生已跪下了地,膝盖锤击地面发出了闷沉的声音。
男人愣了愣,片刻后,收回手。
几步走近床边,回缩敛短的指甲长度堪堪包覆着,他探了探床上的人,脸色沉下。
出气多过进气的循环系统,让床上的少年脸色泛白近灰,蓝色的毛细血管隔着一层皮脂,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弹性。
“他的脏器被利器刺穿,有些淤血积在体内,有些透过伤口流了出来,那种失血量,现在的医学根本救治不了。”叹着气,医生述说着事实,并取出了一本厚厚的资料。
“虽然有一个方法,但是现在已经被禁止了……”
据资料记载:17世纪20年代,英国曾有个医生给一位生命垂危的青年输羊血,最后奇迹般地挽救了他的生命。其后,许多医生纷纷效仿,但都未有一例成功,最后造成了大量受血者死亡。也因此,输血医疗的手段被禁止了。
如果能输血或许还有可能救回床上人的生命,但是现如今的医院无人敢用输血医疗。
“就这么办吧。”听完医生的叙述,男人裁决道。他威逼着医生给床上的少年进行输血医疗,漫不经心地承诺后果好坏不予计较。
医生迫于性命的威胁,妥协了。他着手筹备输血的所需的物件,翻照着资料记载的方法将羊血输入,保险起见,他并未一次性输入很多,而是分次间隔,一边观察着床上少年的情况,一边调整。
几周之后,少年的脸色慢慢转好,身上的低温也有所升缓,在医生确定已无大碍后,男人将他打发走了。
木屋复归宁静,男人听着少年平缓的呼吸,暗自舒出一口气。卷起盖被,将少年抱起,以着常人无法窥视的速度奔离了木屋。
在他走后,木屋很快又迎来了另一伙人。
第3章 第二章
那异色的瞳孔不同于寻常人类,除了能视物外还可以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而作为代价,他们均有不同程度的近视。
那是与人类、恶魔全然不同的种族,日常中他们勤勤恳恳,依照人事派遣,找寻即将死亡的对象,并在其死亡的瞬间利用手中的道具调出死者生前的记忆阅览,判定该人是否对人类存在具有巨大的贡献或价值,如果是有很大的意义的人,就不会回收该人的灵魂,并且终止死亡。
在黑弥撒事件发生后,他们依照上级指令前往现场回收灵魂,却因为第三方的介入使得回收工作未能圆满达成。对不上的灵魂数量致使某几位死神被迫加班,而当他们终于探查到缺口抵达时,肇事者早已人去楼空。
“前辈,血腥味很重呢。”捏着鼻子,橘色头发的死神说着现场的情况,他鼻音重重的,模样有些搞怪。
一旁的死神冷眼瞥了他一眼,用手中造型奇怪的园艺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青金色的瞳孔不放过任何角落,迅速查看了一周,便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被冷落无视的后辈自觉无趣地摸了摸鼻子,一手抄着口袋,另一手拖着自己的除草机,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继续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害兽却早已另寻了地方安置自己与伤患。
那是一处人迹稀少的地方,远离繁华的集市,只有动物出没。男人不知道以什么手法在一瞬间幻化出了一幢房子,葱葱的藤本植物缠绕依附着外围,密不透风地将空隙填堵,远远看去犹如长年废弃无人居住的鬼屋。
男人将少年放进了黑色的棺木中,自己挨着他拖过一把椅子,倚着靠背观察着。
少年的肤色已能见些许的红润,精致的脸上惊恐、狰目的神情也被安然所替代。男人不自觉地伸手戳上少年的脸,看着他犹如梦呓般动了动唇,对上少年无意识躲闪的动作时,男人状似好玩地与之唱着反调。
终于,梦境被惊扰,少年从深眠中醒了过来。
男人收回手,神态自若的仿佛自己什么也没做,目不转神地注视着少年,看着他慢慢睁全双眼。
“午安,睡得好吗?”不意外地看到惊恐的表情涌上少年的面容,男人自顾自地打着招呼,单手按住少年弹起的身子,将人按入柔软的棺木中。
大病初愈,少年的体力几近于无,男人没费多大力气便桎住了他的妄动,少年发着抖,清澈的眼底再次被绝望掩埋。
恐惧到了极点,想要发出的声音也像被抑住喉口般找不到突破口,不经意间,泪水溢出了眼眶。单薄的身体微弓着,少年无意识地将自己的脆弱敞开在了别人的面前。
男人放开了手,放任少年将自己蜷缩成虾米,嘴里不冷不热地了说了一句。
“伤口裂开了。”血的气味,轻易便能闻到,那是少年伤口开裂造成的。
他放缓动作,小心地掀起少年的衣服下摆,将渗出血的绷带一点点解开。少年因为他这一举动从失神中惊醒,手借力撑着棺木底,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挣扎中,少年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处境,不是柔软的大床,而是铺着织物的不明物,在他意识到那是装死人的棺木时,再次不知所措起来。
双手胡乱挥动着想要驱赶靠近自己的异物,不多的体力却也因此宣告殆尽。男人面对犹如惊弓之鸟慌乱的少年,扶着额,低低叹着气,等到少年无力再闹才按着他重新扯开绷带。
受伤处汩汩流出血,新长的嫩肉也因过激的动作而重新撕裂开,男人执着棉花给他消毒,抹净血渍,同时将收口、消炎的药粉倒上。少年因酒精的刺激往后缩了缩,呲牙咧嘴地露出疼痛的表情,却也在男人迅捷不失温柔的动作里变得迷离。
男人将干净的绷带重新一圈又一圈的缠上,拉着尾端两边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对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就着自己新打的结,轻吹了一口气。
“痛,飞走了~”哄小孩似的,做着夸张的举止,末了又邀功般对上少年,向他讨要奖赏。
少年怔了怔,撇着嘴,眼里透露出鄙夷。
“唔……不对吗?你们人类对待受伤的小孩不都是这样做的?”不解地歪了歪头,男人回想着自己曾经看到过的场景。
但等了半晌,也不见被其问话的人回答他的问题,男人摇摇头,没有吹毛求疵地打破砂锅问到底。换上了另一种面孔,引诱似的,对少年抛出了橄榄。
“小孩,要不要和我签订契约?”他问得很随意,但眼神却专注,那是狩猎者看向猎物的神色。
“你,果然不是……人类吗?”
“噗,哈哈哈……”仿佛听了很好的笑话,男人放声大笑着,那几乎断气的叠音让少年犹抱的那丝侥幸心一沉到底。
“是呢,我不是人类。”亲昵地靠近少年,附在他的耳旁,男人磁性的嗓音说出了致命的回答。
“鄙人可是……恶魔哦~”
“……”
“怎么这种表情?” 手指撵住少年尖瘦的下颚,男人皱着眉,有丝为难。
“明明是你呼唤我的啊。”
想要召唤恶魔就必须付出巨大的牺牲,但是牺牲了却并不一定能召唤到恶魔,只有信念强大的呼唤才能让恶魔产生共鸣。
黑弥撒的仪式现场,男人听到了少年绝望的心声,因此,他才来到了人间。
可惜,途中出了点小小的意外,他分神逗留了片刻,以至于等到他赶到现场时,晚了一步。呼唤他的少年临近濒死,而被召唤出的恶魔也不止他一个。
但好在,另一个恶魔的目标并不是他看上的少年,而是另一个和少年长得十分相似的小孩。最后,那个恶魔带走了那小孩,而他也领走了他的少年。
“对,是我呼唤了你……恶魔!”直视进男人纯黑的瞳孔,少年大声唤着他。
“……就是这个表情。”贪恋着少年豁出一切,果断、决绝的神情,男人安静等着他的下文。
“恶魔,和我签订契约,然后为我所用!”
“哦?”
“你可以取走我身上的东西作为代……”狠绝的宣誓越来越轻,少年再次回复到懦弱的状态。
“东西吗?你有什么?”肆无忌惮打量着少年,男人的目光里带着评估。
“你的肺、你的肾又或是你的心?”摇了摇头,男人十分的不赞同。
“鄙人要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要什么?我的灵魂吗?”
“……”
“好,只要你能帮我复仇。”
“复仇啊……真是无趣的答案。”略感无聊,男人伤神地望着少年,在他倔强的对视里妥协了。
“好吧,鄙人答应就是了,小孩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别叫我小孩!我的名字是夏尔,夏尔·凡多姆海恩。”果断的为自己争取利益,少年强调着自己的姓名。
望进男人深邃、看不出情绪的眼底,少年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摆。
“我的愿望只有一个……直到我交出灵魂为止,你永远都不许离开我。”
“……”
自相遇起,男人看过少年许多样子,有彷徨、有果决;有怯懦、有坚定,但此时此刻小心翼翼地依偎,自私地要求自己不离不弃却是最讨人喜欢的。
他敛起自己过于轻浮的举止,虔诚地单膝跪了下来。
“Yes,you are majesty。”
恶魔没有心,但是恶魔比任何的人类更懂得尊重。
即便如此,恶魔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劣根性却至始至终不会轻易的改变。
男人半跪着却依然能与少年视线平齐,面对契约者他仍不忘调笑、打趣。
“鄙人该怎么称呼你呢?主人?”前半句还是象征性的询问,末尾却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恶趣味。
“随你,但是你那个自称给我改掉!在我面前,你只能以‘我’自居。”
“为什么?”
“我听着不爽……”小声的嘟囔,但依旧逃不过男人灵敏的听觉。
“哦,那么少爷,接下来我们就相互在身体上刻下契约书吧……越是显眼重要的地方,所获得的力量越大,那么你想要刻在哪里?”依旧是询问的语气,男人伸手拂开少年的衣襟,暴露出心脏的位置。
“不如,就这个地方吧。”没等少年回应,男人已出了手。
霸道地禁锢住少年,不允许他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将契约铭刻在了少年跳动的心脏上。黑色的荆棘圈绕,独留中央的空心圆,往前是死路,往后依旧没有退路,唯独空出的那一块没有被荆棘触及。
“契约成立,少爷。”
“……”
还未从余温中缓过神,契约的痛楚那么鲜明,却又仿佛不存在,少年摸着胸口刻印的地方,知道自己是真的再无退路了。
那个印记的形状明白的告诉着他,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