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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
“如果不是我亲生经历,我一定会以为我在《猛鬼街》电影里。我居然把Tyrant病毒和森达·德利的身体从那个不存在的虚拟空间里带出来了。真不可思议……”森达摩挲着眼角细微的几乎看不清的疤,深感惊讶。
“总有些人的思想异于常人。”袁思安站在森达的身后,忽然笑了起来,“小猴子,等你回来,我就可以参加你的婚礼了。”
“哎?你自己都还没结婚呢,居然还敢跟我说这些。”森达不屑的撇撇嘴。
“我看得出你喜欢那个叫做马修的家伙。只不过是很喜欢,还是有点喜欢的区别而已。”摸摸森达的脑袋,袁思安一手拿着咖啡杯,一手推着森达走向那如同宇宙黑洞似的的3D影像形成前,“我不能陪你过去。但我能够送你离开这里。”
腿脚本就有些发抖的森达被大力一推,直接掉进了黑洞当中。他恶狠狠的等着表情似乎有些决绝的袁思安,高声吼着:“袁思安你王八蛋你!我还没吃饭呢!你这么着急干嘛啊你!?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大哥?!”
……
美国一向清新的空气再闻起来居然有些混浊。
这不知名的地方的空气,让躺在黄沙上的森达嫌恶的皱皱鼻子。
腐烂的尸体的味道似乎成为了他的鼻腔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气味,很恶心,甚至让人反胃。
“见鬼的,这里是发生了什么?”森达很疑惑。
浣熊市已经彻底消失在美国的版图上,那么丧尸也应该不复存在。可为什么那股腐烂的尸体的味道还存在着?或许他现在呆着的地方是浣熊市?那也太恐怖了,这儿居然变成了沙漠一样荒芜的地方。他离开这个世界很久了吗?
慢慢地走在蜿蜒直至天际的公路上,经过太阳暴晒的柏油地面升腾着热气,让远处的画面看起来像是海市蜃楼。
森达将手搭在额头前,阴影笼罩着他的眼睛,让他不再难受的连眼睛也睁不开。
“……喔!该死!”
骨瘦如柴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内,森达与对方之间大概只隔着短短的十几公分距离。
下意识的转身想跑,却又因为酸软的身体而摔倒在地上。“不……不……”
深刻体会着什么叫做“力不从心”,森达故作镇定的在地上爬着,他时不时的回头,却越来越心惊。“离我远点儿!你这该死的丑东西!”
全身泛着尸斑,对方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是被表层肌肤包裹的骨架,连血管的分部都看得清清楚楚。
森达几乎要咆哮,“救命!谁他妈的能帮我一把!救命!凯雷你真是该死!我不想死!”
新鲜的美味就在眼前,那丧尸低低嘶吼几声,缓慢僵硬的动作忽然迅速起来,他几步上前就扑倒在森达的身上,“哈——”
“离我远点,离我远点儿……”伸手推着那丧尸咯得人的手都有点疼的皮包骨的脸,森达努力不让对方的嘴咬到他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哪怕是手指头也不行。对,就算是他上厕所不擦的屁股也不可以。
马达声在不远的地方响起。
有一辆越野车出现在那接近天际的公路那头。
森达不知道是从哪儿来得力气,一下子将身上的丧尸踹翻在地,疯狂地跑向那辆越野车。“救命!嘿!救命!”
必须有人来救他的命,否则他会死在这里,他很可能会死在这里。
“救命!救救我!救命!”
许久没有尝过人肉的味道的丧尸紧追不舍,不知道保留体力的丧尸轻易的追上森达,“哈——”
被压倒在地上,森达瞬间红了眼睛,翻转过身就对丧尸挥出了手中的拳头。“去死吧!我就算是死掉,也绝对不会让你这样的东西碰我!”
“咔嚓”。
“……”
游戏中的角色总是在通关时遇见Boss级的人物。每当这个时候,选定角色总会报复出极为少见的高攻击技能。森达想他很可能就是那个吃到蘑菇的超级玛丽,居然一拳头就打歪了丧尸的下巴。
“……真Lucky。”
越野车内的人像是完全没有看见森达呼救的动作,依然匀速行驶,只不过在经过的时候,降下车窗,冷冷清清的说了一句:“干得不错,伙计,你或许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坐在丧尸的身上狠狠地挥着拳头,森达对那清脆的骨骼碎裂声有一种莫名的执着。
在他变态得心情万分愉悦的时候,有人说这样的话,让他觉得很扫兴。
停下动作,森达动作僵硬地从丧尸的身上站起来,他低着头走到越野车前,慢慢地抬头看越野车司机:“我说你……你怎么在这儿?!”
“……”越野车司机嘴里叼着的香烟掉了下来,烟灰粘在他的胡子上,有些滑稽。
“喂,我说,马修,你怎么会在这里?卡普兰呢?爱丽丝呢?吉尔他们呢?卡洛斯呢?人呢?都死了吗?”森达很激动的爬到副驾驶座门旁,可他拉了半天的车门,还是没打开,“我说亲爱的!让我上去,外面太热了!真让人受不了。”
“喔,喔,对对对……”
说实在的,森达从来没见过马修这么傻气的时候,开个车门锁居然也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打开车门坐上去,森达刚关好车门,就被马修紧紧地拥住:“你还活着对不对?你还活着对不对?我知道你还活着的……”
闻着马修身上发馊的臭酸的味道,森达干呕着埋汰他:“我说你几天没洗澡了?这味道真恶心!”
“宝贝儿,我想你……我真的很想你……我爱你……”
吻住森达喋喋不休的唇,马修亲吻他,吮吸他的唇舌,一股奇妙的药香味窜进鼻腔中,刺激着他连日来颓废不振的精气神。
“森达,我爱你。别离开我。”
“……唔唔……”感觉自己快要被熏死的森达挥出拳头,一拳打在马修的嘴角上,“虽然我不想这样做,但我必须告诉你,你真的太臭了!马修,看着我如此爱你的份上,你找个地方洗洗你的身子。嗯?”
经过新生的森达虽然显得年轻了些,但形容词应该从以前的阳刚勇猛,换成现在唇红齿白阴险狡诈?
“伙计,我也想,但我必须告诉你,现在我们几乎没有水源。”揉着嘴角,马修启动引擎,驱使着越野车慢慢地动了起来。
越野车行驶在公路上,景致一路倒退。森达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窗外枯黄的草地问身旁的人:“现在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家都怎么样了?”
将怀中的记事本扔给森达,马修微微皱起了眉,“你或许自己看看会比较清楚。”
不明不白的森达盯着马修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依言打开了记事本,自己翻看起来。
记事本里是以日记形式记载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第一篇日记的时间是,二零一四年四月五日。
*
二零一四年四月五日,星期一,天气晴。
这是森达离开我们的第二十一天。太奇怪了。直升飞机坠毁的时候,森达已经失去了知觉,就来卡普兰也说他可能是死掉了。但是,太奇怪了,我们没有人找到他的尸体。连爱丽丝的尸首也在湖边的石头上被发现,可就是没有人看见森达的尸体。我想他是不可能死的。他那家伙,连魔鬼都不会愿意收留的。
浣熊市的爆炸似乎没有对Tyrant的病毒的传播起到什么效果。感染了病毒的市民依然混出了浣熊市。不仅仅是美国,甚至是英国,日本,意大利,乃至整个世界,都有人被传染了这个病毒。这样的后果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测到的。
或许唯一有恃无恐的组织,只剩下巴不得世界毁灭的安布雷拉了。他们或许可以考虑让外星人占领地球。
*
*
二零一四年五月一日,星期五,天气晴。
这是森达离开我的第二个月。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我依然会继续找下去。把卡普兰交给卡洛斯,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卡普兰需要有人保护他,而我现在恐怕不能做那个人。我必须找到森达,然后带他回家,回我们的家。
安吉拉死在了离开浣熊市的路上。她变异了,我开枪杀了她。而吉尔,她为了替我们争取离开的时间,独自留在一家离浣熊市不远的旅馆里,等待联邦调查局搜查官的抓捕。
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我有些渴,但附近似乎都没有什么可以喝的东西。我想,我或许应该找一家还有点儿存货的便利店。我需要水和吃的。
*
*
二零一四年五月十六日,星期三,天气晴。
在车上的无线广播里听见了卡洛斯的声音。他找到了其他的幸存者,似乎在组建了一个车队。我想,把卡普兰交给他或许是正确的。
我依然没有找到森达,从里斯本到马德里,从圣地亚哥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我依然没有看见任何幸存者的踪影,哪怕是背影有些像是森达的丧尸,也不曾看见过。我有些绝望,或许我再也找不到他?
上帝啊,请你告诉他,我有多么爱他。
*
*
二零一四年六月六日,星期二,天气晴。
我的食物已经剩下不多了。但是我还是没有找到森达。我有些想他。
在路上救下了一个叫做K玛特的女孩儿,我给她一些食物,并送她去了卡洛斯那里。卡洛斯接收了她,并让我也跟他一起走,人多活下去的希望总是大一些。我拒绝了,我告诉他我必须找到森达。
我看见了卡普兰,他瘦了许多,脸色更加苍白,看来大家的伙食都不怎么样。他跟我说,无论如何,在一个月以内,如果没有森达的消息,一定要再次去往无线电里所提及的地点。他要知道我是安全的。
我想我还是有人关心的,但我必须找到森达。
*
最后一篇日记的时间是九月二十六号。那么现在很可能是十月。
日记看到这里,森达想知道的基本上都知道了。
合上手中的日记本,他有些讷讷的问马修,“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找到我?”
“你还是没有记起来,”马修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从法律方面来讲,我们现在应该算是合法夫妻。你还是忘记了。”
往事
合法夫妻,从法律方面来说,就是受到国家颁布的相关法律保护的夫妻。
他们的财产共享,无论哪一方的权益受到侵犯,都可以向有关机构提起诉讼,并且追回他所属的权益。若是离婚,将以合理的方式分割双方所有财产,保证不使其中任何一方的婚后生活毫无保障。
这就是合法夫妻,受到国家法律保护的情侣。
合法夫妻,用通俗的方式来说,就是一种合二为一的文艺称呼。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这就是合法夫妻,可以公然亲亲我我的群体。
……
马修的话对森达来说,就像是万里晴空忽然闪现的霹雳,诡异,并且令人觉得惊吓。
他们俩居然是合法夫妻……上帝,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结婚了?而且领了证?结婚证?”森达盯着前方的公路,看似镇定,心内的情绪却有如滔天巨浪般让人震撼。
马修腾空瞅了森达一眼,眉头又皱紧了些,像是小老头脸上的老年纹似的。“我亲爱的伙计,没有结婚证的夫妻也算是合法夫妻吗?虽然我们伟大的国家的国风足够开放,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可以随意亵渎法律。”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真的结婚了?”捂着额头发出意味不明的叹息,森达忽然疯狂了一般的拉扯他的头发,直到头皮疼得像是要流血才住手,“为什么我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过我们的结婚证,或者,或者我们的婚纱照?还有,我们一起生活的证据呢?为什么我没有在我的公寓里发现属于别人的东西?为什么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啊?为什么?”
“安布雷拉对员工之间的关系有很严明的要求。我们的关系属于不被允许公开的范围内,所以我们一向对外保密。但,这不代表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死在蜂巢里的你的下士蕾恩,还有跟卡洛斯一起的卡普兰,他们都知道我与你的关系。如果要追究起来,他们和你的关系才是我所不知道的。”
驾车在分岔路口拐了个弯,马修又继续说道:“在浣熊市的住所是安布雷拉公司所安排的公寓,所以我们各自分开居住,除了公事以外,我们极少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亲密的行为。再者,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那套山庄才是我们的婚房。我或许应该告诉你,那套房子是你死去的父母为你准备的,属于我们两个结婚用的新房。”
“好吧。好吧。”摆摆手,森达明白的表达着他相信马修的态度,并且强迫他自己镇定。“马修,我能不能麻烦你,把过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