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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达以为他占回优势的时候,清冷的实验室里闯进了一帮实枪荷弹武装着的安布雷拉雇佣兵。
他们将手中规模一致的红外线阻击枪对准森达的心口,站在最前方的队长似的的人物冷硬的对他说:“先生,请放下你手中的武器,否则我们将会以武力制止你的行为。”
略有些诧异看了表情轻松的伊萨克斯一眼,森达忽然笑了起来,“干得不错。你好像一开始就猜到了我会这么做。”
“就算不是你,我也会这么做,”将衣领从森达的手里扯出来,伊萨克斯轻轻地抚平那上面的褶皱,“人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更何况我现在面对的可是号称三大王牌雇佣兵之一的你,如果不更加小心一些,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死在你手里了也说不定。对吗。”
甩掉手里的钢笔,森达将双手举过头顶,歪着头对伊萨克斯致以“歉意”的一笑:“非常抱歉,伊萨克斯博士,请原谅我对您的粗鲁行为。”
“当然可以。不过,森达,你现在是不是可以重新考虑一下带我去你的家乡看一看?”尽管伊萨克斯将他心中的情绪隐藏得很深很深,但森达还是敏锐的感觉到,对方那让人恶心的得意的笑意。
无赖的偏过头去打量他身后无数个透明的圆形容器,森达仔细的盯着那些容器里的女人看了许久,结果弄得他根本就不记得他想要对伊萨克斯说些什么,话到嘴边竟然变成了“嘿,怎么回事?这家伙不是爱丽丝吗”。
“是的,就像是你看见的,她们都是爱丽丝。我在一年前你们逃离浣熊市的时候,取到了她的血液样本。这些都是她的克隆体。不过,森达,既然你不愿意答应我的请求,那么,不如先让我取一下你的血液样本。这样并不算为难吧。”
简单的挥挥手,就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疗人员从雇佣兵团队让出的道路走出来,他们绕过伊萨克斯,表情麻木得像是机器人。
“德利先生,请配合。”他们对森达使用礼貌用语,但这礼貌的背后是显而易见的疏离。
森达从来没有期待过世界上会有无数个他的诞生,他抗拒地退后几步,不知道在容器里被浸泡了多久的身体肌肉有着难以言明的僵硬。
“伊萨克斯,你想做什么?让这些人离我远一点,否则,我宁愿跟菲尔一起死掉,也不会给你我所谓的血液样本!”
“可怜的孩子,你别忘了,就算你死了,我照样能从你的血浆里剥离出你的DNA。你跟爱丽丝一样有着无比特殊的体质,你们都能够吸收Tyrant病毒。这样的身体恰巧是我们所需要的。高层首脑命令我控制住现在的局面,所以……你和爱丽丝是其中的关键。”
一直以来,伊萨克斯就没有打算真正放过森达和爱丽丝。想要将事情完全的掩盖下去,就必须先控制住现在的局面。否则,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那么安布雷拉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他必须稳住局面,否则他死得绝对不比菲尔来得痛快。
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的医疗人员突然动作起来。他们迅速熟练的动作,让肌肉僵硬四肢不太协调的森达无法及时的反应过来。
注射器扎进臂膀紧绷的肱二头肌里,疼痛感伴随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让森达瘫坐地上。
他的双肩被人紧紧的压着,他的脸贴在冰冷的地瓷上,为着寸缕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身体明显的感觉到冷。
疲惫的阖上双眼,森达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父母死去的那年。
他和袁思安手牵手站在太平间里,警察将尸体从冷冻库里取出来,让他们辨认死者是否确实是他们的父母双亲。
那时候的他还年幼不懂事,只是觉得太平间外头分明是炎热的夏季,为什么到了太平间里面却冷得让人想要战栗……
回忆的场面一下子转换成另一幅图画,马修和卡普兰互相拉扯着,不断张合的嘴型和他们紧蹙的眉头似乎说明了他们正在争吵。
不远处的上空盘旋着的直升机似乎扔下了什么东西,方形的立体物让森达一瞬间就可以猜出那是什么。
马修,小心……
闭合的双眼在一瞬间睁开,森达板着一张脸奋力挣开压制着他的双肩的手。
疲软的身体像是忽然有了气力,他挣扎着翻过身体左方的办公桌,桌上的文件被他扫落一地。
握在医疗人员手里的注射剂上已经没有针头,他们麻木的表情下终于有了波动,他们惊惧于森达的决然。
捂着流血的手臂,森达的眉头微微蹙着,很快又舒缓开来。
注射器的针头还留在他的臂膀里,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等他出去了再取出来也可以。这种小手术他可以自己操作,大哥袁思安教过他不少。
伊萨克斯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他命令雇佣兵团队包围森达躲藏着的那张办公室之后,怒问森达:“你他妈的难道是想死在这里吗?!森达,如果你不希望你的爱人马修成为死亡大军的一员,你最好乖乖的走出来,然后按照我的意思,带我去你的家乡!你明白了吗?!”
“我……拒绝。”被弄伤的臂膀流血不停,森达有种他正在腐烂的错觉。
他努力的掩盖腔调里的颤音,他不能让伊萨克斯发现他现在有多疼。只要忍过这阶段,他就一定可以离开这里。
他在赌,赌伊萨克斯不会要了他的命,至少现在不会。
伊萨克斯瞥了一眼被傻愣着的医疗人员握在手里的注射器,没有了针头的注射器里还有大概100CC的血液保留。
在心里衡量了许久,伊萨克斯还是不愿意就此放弃,他至少得问出森达到底是谁。只要知道他是谁,找到和他有关的痕迹就变得轻而易举。
“袁思远”那个名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假的。
伊萨克斯查阅过全球人口资料档案,叫“袁思远”的人很多,但是符合条件的很少,几乎每一个人在Tyrant病毒爆发之前都有所动作。可是,如果按照森达自己的说辞来分析,他在真正的森达·德利出事以后,就以某种特殊的方式占据了森达·德利的身体,那么这个叫做“袁思远”的人在三年前就应该销声匿迹。
但是在卫星系统的监视下,这个可能性被排除。全球所有叫做“袁思远”都还活着,并且活得很滋润。
在Tyrant病毒在全球大范围爆发之前,是这样没错。
相反,如果有人代替“袁思远”活着,并且三年来都没有被发现,那么,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组织的势力范围应该也不算小。
可是,如果有这种组织的存在,安布雷拉没有理由发现不了……
“好,很好,森达你可真是个勇士,”脑子里不断的进行猜测,可是所有的猜测又很快的被他自己否定。伊萨克斯不得不先退让,因为森达捡起了刚才被他扔掉的钢笔,只不过这次钢笔尖对准的不是他的颈动脉,而是森达自己的。“我的伙计,你冷静一些,我放你离开这里还不行吗?”
“伊萨克斯,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些什么,总之,只要你放我离开这里,我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也不会来找安布雷拉和你的麻烦。”信口胡诌一向是森达最擅长的,他喜欢在敌人的面前装强硬,然后打一棒子再扔块糖。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管他什么招,管他什么面子不面子,只要有效的,都得上。
伊萨克斯依然没有想出森达到底是来自什么地方,他有些挫败的让雇佣兵团队让出一条路给森达,尔后他又对离他越来越近的森达说:“你的手臂一直在流血,你可能需要包扎一下。”
“这点小伤我自己可以应付,”森达生硬的说着,“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伊萨克斯,如果你是真的想要知道我来自哪里,最好先给我准备一辆车,让我离开这里去见一个人。最后,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在车上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别怪我不把我知道的东西告诉你。当然,如果哪天我开心了,或者我的士兵们死绝了,说不定我一时兴起就会带你去我的家乡。”
伊萨克斯忽的挑眉一笑,“森达,你哪天会开心我可不敢保证,不过如果是让你的士兵们死得干干净净,我倒是可以小小的出一份力。”
“那就随时欢迎你给我们送一些从天而降的大礼好了……”愈加使力地将钢笔尖抵着自己的颈动脉,森达面对着伊萨克斯,一步一步的向雇佣兵团队让出的路后退。
他知道安布雷拉的雇佣兵绝对服从指令,但不得不提防一些新加入的士兵情绪太过激动,或者有些人天真的幻想着他们可以使点小聪明帮助上司解决烦恼,也可能……
伊萨克斯临时改变主意,让人夺走他手里的钢笔。
有着这样那样的考虑,森达不得不摆出一些架势,好让伊萨克斯知道,他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奔命
奔命 。。。
安布雷拉的新基地居然设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之中……
其实也不算是荒无人烟,通电的围栏外有无数的丧尸正在朝这里靠近。
森达看了一眼停在木屋旁的空地上的阿斯顿马丁,不由得吹了一口呼哨:“没想到都这样了,伊萨克斯博士您居然还没忘记要讲究排场。安布雷拉果然是财力雄厚,连给我这种失败者的逃生工具都是阿斯顿马丁。说实话,这该不会是来不及在车展上出现的新款吧,嗯?”
“如果你愿意这么认为的话,也可以。”
森达的玩笑话让伊萨克斯略微的放松下来,他顶着高层首脑的压力,继续着关于Tyrant病毒的研究,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转机,却又不得不放弃。这让他难免烦躁。
不过能有个人说话,也算是好事。
就近看着他指定的人选替他启动车辆引擎,森达像是和朋友聊天一般的说:“伊萨克斯,一直呆在一个地方好吗?这些家伙的鼻子比狗的还要灵敏,哪里有人,它们就会找到哪里。就算你这里有足够的食物和弹药,也要考虑这些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围栏能不能替你挡住外面这些丧尸。”
伊萨克斯咧嘴笑笑,心里烦躁的情绪愈来愈轻微。
“这下面有多少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不是你们,一辆车就足够你们转战一个又一个城市。Tyrant病毒是在我的手里被开发出来的,就算我并没有让世界变成这样的打算,但至少这样的事情我间接的有着一定的责任。”
“唔,说的也是。”
没有同情,森达相信上帝会来判决这件事情里到底是谁对谁错。
看着替他启动引擎的人退回到伊萨克斯的身边,森达小心翼翼的坐进车里,他握在手里的钢笔依然没有移动半分,笔尖仍紧紧地抵在他的颈动脉上。
或许是没有注意到力气的大小,已经有几滴血沿着钢笔的弧度滑落。
流血不停的臂膀上的伤口和脖颈上滴落的几点血液让围栏外的丧尸发出兴奋的嘶吼,它们奋力地拍打着有着网格的围栏,恨不能直接咬断这些合金的金属线。
伊萨克斯指挥雇佣兵团队打开暂时没有丧尸围拢过来的南侧门,他目送森达倒车离开,烈阳让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连土地都好像在冒着烟。
“祝你幸运,我的伙计。”
“谢谢。”
单手控制着方向盘,森达在南侧门的锁都上好以后,踩下油门,急速驶去。连车身都还没有摸到的丧尸被他狠狠地撞飞,身体弯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看着挡在车辆正前方的丧尸,森达掂量掂量手中的钢笔,尔后降下车窗,将钢笔一甩而出,整根笔贯穿丧尸的脑袋,如同骑士锐利的宝剑。
随着手臂挥动的动作,臂膀上蜿蜒而下的鲜血洒落一地。
森达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些丧尸匍匐在地上舐舔着他的血液,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心中却隐隐有些恶心。好像有无数蚂蚁从他的身上爬过,让人几乎要抓狂的恶心感觉。
高速公路离安布雷拉的基地并不远。
森达驾车开上高速公路以后,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解放。他大笑几声,习惯性的说着:“看吧!马修,我们果然是最棒的!”
没有人回应他的快乐与激动,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风沙伴着风声呼啸而过,什么也没有留下。
笑声渐渐淡去,森达重新闭合车窗。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前面的路,心中居然有些退缩。
他在想,如果他真的找到了马修,马修他们会欢迎他的回归吗?
他杀了菲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