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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芳忙拱手道:“不敢自称郎中,不过借着杏林之名混口饭吃,在下姓花名自芳。两位木公子好。”药铺开业三年有余,自芳别的不敢自夸,嘴巴上的溜须拍马自谦自贬却是比谁都厉害。
而这木汭和木溶两位显是不精此道,坐着没动,木汭只嘴上说:“花先生好。”眼睛却盯着自芳的脸瞧,木溶却是连尊口都未开。
倪二见三人尴尬,解开道:“花兄弟今日怎的来了?”
花自芳本打算来跟倪二将今日江家闹事一事说道说道,可如今木家两兄弟在此,也开不了口,遂说:“无他。几日未见有些挂念哥哥,今日特来和哥哥吃些酒。”
自芳入席坐在下首,木汭不住只拿两只眼睛盯着他看,木溶一旁道:“二哥,该家去了。”
木汭却似有些不愿,但见木溶脸色不好,料想他年龄小出来一日也该乏了,便只得起身告别。倪二和自芳遂送二人到大门外,木汭道:“我兄弟二人自行回去便可,两位可留步。”忽朝着自芳说道:“今日一见花先生顿有相见恨晚之意,不知花先生府上居于何处,改日一定去拜访。”花自芳暗道今晚你我说过的话不超三句,何来相见恨晚,不知此人到底是何身份,只看气度非富即贵,怕是也不图自己什么,便爽利的把自家门牌说了,还客气道:“两位公子改日一起去做客,自芳定好好款待。”
木溶眼角扫过他,似是轻哼一声,扭头走了。木汭却客气道别才追上木溶而去。
两人走远,自芳问倪二:“二哥,这两位你是从何结识?看样子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倪二道:“今日我去城南赌场收贷,那几个泼皮竟想赖账不给,我立时就把他们打个稀烂,谁知几人竟然找了帮手来围堵我,亏得遇上木家两小哥,才救了我一次,我请了他俩到我这里来吃酒算是报恩。”
花自芳点头道:“二哥也没问他俩是哪家府上的?”
倪二挠头,尴尬道:“我只顾劝酒,哪里记得这些!”
两人回屋内,自芳把白日江家之事讲与倪二听,倪二啪的摔了酒碗,许氏隔了窗子喊道:“当家的,如今碗也贵的哩,你可千万仔细别摔了。”倪二骂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个甚!”对自芳道:“花兄弟你且放心,这江家老三常在赌场里走,待我寻个机会好好与你出这口气。”
水溶见水汭走了多远还回头不停张望,不禁嗤道:“总是见了略微平头正脸的就不愿放过,父皇说了你多少次,你都不改。”
水汭摇头晃脑的说道:“我哪里有那样不挑?这花自芳当真是别有一番风流姿态,模样先别说了,你看他说话时候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还当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打着算盘吗,真真有趣极了。”
水溶无奈说道:“我且跟你说明白了,你要是真打算再去这花家,别拉上我,今日这倪二金刚的家就没把我惊着,当真是家徒四壁,还发了一股酸味。”
水汭正色道:“你别小看这倪二,他可是长安城里出名的第一泼皮无赖,跟他结交结交,听他说些三教九流的事情,有好处的。”
水溶道:“我也不想学这好处,你且好好学着吧。”
这所谓的木家两兄弟,正是当今储君水汭和上年新承了爵位的北静王爷水溶。
水汭万般皆好,好学上进,能文能武,偏只一点,爱男色。今上不知为此打了他多少回都不见他改,最后也无可奈何任他去了。
今日他见得花自芳,心内有些蠢蠢欲动,堂弟水溶自小和他一处长大哪里会不看不出,但也不欲管他。那花自芳虽貌美,然眉眼间流露出的市侩攀附,水溶也瞧他不上。
第3章 第三回 施恩惠太子藏祸心 巧雌黄小花险脱身
这日晌午,花自芳交代好伙计,自己家去吃中饭。到得门前,却见门口停了一辆朱红色的八宝顶盖车,顿时慌了神,只道妹妹蕊珠出了何事,匆忙跑进家中,却见张氏奉了茶端给堂上端坐之人,定睛一看,不是那日倪二家中见过的木汭是哪个?
他心下稍定,上前行礼道:“木公子今日大驾光临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
水汭却执起他的手道:“花先生万不可如此客气。”
张氏欲生火做饭款待水汭,花自芳却只道水汭必吃不惯自家这等粗茶淡饭,阻道:“妈妈别忙,我和木公子外面吃去。”
水汭却道:“我也尝尝家常菜,大娘且去忙,我和花先生聊聊。”
花自芳自去坐下,水汭笑道:“我们既已朋友结交,不如省去那些繁杂称呼,我叫你自芳,你称我木汭可好?”
自芳见木汭果真有意与自己交好,虽不明为何,但却乐意之至,遂点头道好。
水汭见花自芳并不是自己最初预想的读书人,也不以为意,尽量说些粗浅的东西,两人说些街坊日俗,倒也相谈甚欢。
少顷张氏摆饭上来,水汭夹了一筷入口,赞道:“大娘好手艺,味道当真好。”张氏本在一旁忐忑,听得他如此说,顿时喜笑颜开,花自芳见张氏喜悦,也越发觉得水汭这等公子哥也不全是一无是处。
饭毕,水汭告辞说有事先回去,还约自芳日后一起玩耍。自芳送他乘车走后,张氏问他道:“这公子是哪家的?”
花自芳道:“我也不知,是在倪二哥家认识的,偏倪二哥也不是很清楚。”
张氏不免赞叹一番水汭的华贵气度,自芳一边应着一边仍不明白自己何以就入了他的眼,怎的偏来结交自己这等人。
当晚蕊珠送来了信,信中说,老太太把她选了去服侍宝二爷,宝二爷才见着她就给她改了名字,打今儿起她就不叫蕊珠改叫袭人了。
张氏抹泪道:“当年为了家计送她到那里去,做一辈子奴才就算了,如今竟是连名字都要改了去。”
花自芳见母亲心伤,少不得打点起精神来劝道:“妈妈别这么想,名字不过是叫着应的,没什么大意思。何况我听人说过,这宝二爷待下人是极好的,妹妹到他身边去,那是福气,妈妈正该为她高兴才是。”
张氏道:“可是那含玉而生的小公子?我也听得一些,待下人好是好,可终究是给人做奴才,你父亲这是做的什么孽啊。”言毕泪水更是涟涟而下。
花自芳也掌不住,掉下泪来,道:“当年我小,做不得主,若是今日,又岂会眼看着这种事情。”
张氏见儿子这般难过,也劝道:“我是年纪大了容易想多,你不可这样。这几年虽说是靠着你妹妹的接济,但也离不了你每日的操劳,要是没有你,花家现在不定什么光景。”
两人一边掉泪,一边互相劝慰着,直到乏了,花自芳服侍张氏入睡才自去歇了。
张氏虽刚入三十,但却因早年间花科在时不管家,凡事要她劳心劳力,所以身体竟是不似年龄强健,头天晚上伤了神,次日醒来就头晕鼻塞,花自芳急忙配了药煎了喂她服下,也不去药铺,只在家里服侍病母。
张氏一连病了几天,这其间水汭派人送了几次名帖请花自芳去游玩,花自芳都以要服侍母亲为由拒绝。
这日张氏身上爽利许多,花自芳在院中撑了躺椅,厚厚的铺了几层棉被,把她扶起出来晒太阳,自己一旁拿着药锤捣药。
忽听得门外车马喧哗,起身去看时,却是水汭来访,只见他从马车上下来,身上穿着黑色锦缎上绣白色锦云的长衫,腰带上镶了块日光下熠熠生辉的白玉,朝着张氏一笑:“大娘,我听说你病了,特地带了些药材补品来给你补补身子。”说着手一挥,身后几个小厮从车上抬下来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几个大袋。
花自芳扫了一眼,只见其中不乏人参燕窝等,当即吃了一惊,推拒道:“这些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水汭瞟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是给你的,这是给大娘的。”说着示意小厮们把几大袋抬进房内。
张氏也吃惊不小,她虽不认得这些,但也知即使是最普通的药材,这几大袋所值也已经十分高昂,当即也道:“老身也受不起这些,木公子还是拿回去吧。”
水汭佯装为难状:“这些东西我是从路口那间药铺买的,都已经买了怎么还能退回去?何况我家也不缺这些。”
花自芳听他说这些药材是从自家店铺买来,心中更是过意不去,坦言道:“那间药铺正是自芳的私产,不如这样,木兄买的几钱,我仍退与你几钱,这些药材还放回药铺如何?”
水汭当花自芳是市侩爱钱之人,所以才想略施恩惠博得好感,没想到他居然提出这样的方法,顿时有些大感意外,这花自芳难道和自己所想还不大一样?
他心思转的极快,当下就把药材的事情丢开,问道:“大娘今日看着精神尚好,可是大安了?”
张氏道:“多谢木公子惦记,已经没甚大碍。”
水汭转向花自芳道:“既是如此,今日可否请自芳与我同游?”
花自芳承了他的情,忙答应着说:“自是可以。”
水汭带花自芳上了马车,却是一路疾驰出城,自芳疑惑道:“这是到哪里去?”
水汭轻笑道:“到我城外的别院去,那里才修好没多久,景色甚好,我特地想带你去。前几日送了几次名帖你都走不开,今天总算逮着机会了。”
花自芳道:“告罪告罪,要不是母亲抱恙,我固也不敢推脱。”
城外的路自是不比城内,有些颠簸,车厢狭小,花自芳一只手扶住车窗边缘,以防自己不慎晃动撞到水汭。
水汭却故意在颠簸时朝花自芳倒去,每次都贴着他的身子,花自芳极不自在,但又不知他是故意,只能硬忍着不做声。
马车停下,别院终于到了。
坐的腿发麻的花自芳率先跳下马车,站在地上活动腿脚,对也已下车的水汭道:“你家这处别院如此远,平时你还要来这里住?”
水汭别有深意的说道:“我一向不在这里长住,只有陪一些特殊客人时,才来这里小住几日。”
花自芳只觉水汭看着自己的眼神极为热辣,但却说不出为何。
跟在水汭后面进得别院,里面果然别有洞天,亭台楼阁,人工山湖,一应俱全,因在城外,更显得静谧深幽。
两人在别院里走了一圈,到一间雅室停下入内歇息。
花自芳赞道:“木兄这院落当真别致,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辞藻来夸赞它,但就是一味的觉得这是此生见过最漂亮的院子。”
水汭笑道:“那自芳可愿住在这里?”
花自芳摆手笑说:“今日要回去城内的,妈妈独自在家我不放心。”
水汭见他并未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走到离他一尺不到站住问道:“那我若说让你以后可随意住在这里,你可愿意?”
花自芳呆愣住,疑惑的问道:“这是何意?木兄想将此别院…赠与我?”
水汭哈哈一笑道:“若能以此别院博得美人垂青,那也无不可。”
花自芳哂笑道:“木兄当真风流人物,只是美人安在?”
水汭突上前搂住花自芳,调笑道:“这不是美人在眼前吗。”花自芳一惊就要挣扎,但水汭常年习武,又岂是他能挣得开的?
水汭半拖半抱的把花自芳带到里间卧榻上,俯身压住,花自芳一脸惊恐道:“木兄…木汭你要做什么?”
水汭邪笑道:“我要干什么,不是一目了然吗?小花郎中当真不晓得?”说着一只手已经伸进花自芳的衣襟,摸着他光滑细腻的腰部。花自芳当下被吓得不轻,他当然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只是活了十五年,从来没想过这等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挣扎的越发厉害,指甲在水汭的脸颊上划出一道红印,水汭有些恼火,从他衣襟上撕了一条布下来,把他双手绑在床柱上,嬉笑道:“我只道小花郎中虽然貌美,但在床上该当没什么趣味,今日才知道原来还是只小野猫。”
他俯身强硬的去亲花自芳,花自芳觉得滑不溜秋的一条舌头在自己嘴中搅拌,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使力去咬,却被水汭捏住下巴关节,登时用不上力气,只得闭着眼任他亲。水汭的手摸着他的后背,顺着裤子边缘伸了进去,大力揉捏他的臀,膝盖抬起来蹭他的欲|望,奈何花自芳连自|渎都未有过,被他膝盖顶弄,只觉得疼痛。
水汭忽有些欣喜的看他痛苦的神色,问道:“你还没有过得趣的时候?十五岁了,不该啊。”
花自芳怒瞪他,水汭却有些无赖的凑上去咬住他饱满的耳垂,轻声在他耳边道:“今儿个我教教你这世间最快乐的事是怎样。”水汭的一只手从他的臀移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