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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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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汭有些不悦道:“你就只挂念他!”

    花自芳忙闭了嘴,水汭倒又拉了他手缓了语气道:“水溶亲口跟我要了琪官的,我在北静王府里见过他好多次,他们俩是真在一处了的,你也别以为我那堂弟就是什么纯粹的,他年纪小是真,可皇家子弟哪里有干干净净的!”

    花自芳瞪大眼看他,水汭接着道:“他房里侍妾早不知道几个了,以前也跟着我一起狎弄过几个少年,他在此道上也算是老手了,就你傻兮兮的以为天底下数他干净。”

    回去之后,水汭便把此事与水溶说了,水溶也是震惊不已。

    水汭道:“我着实想不明白王叔有什么能和他置气的。”

    水溶沉思片刻道:“说不定,只是说不定…我以前曾发觉这琪官有些古怪,莫非真被我猜中了?”

    水汭忙道:“何事古怪?”

    水溶道:“他先时曾不见了几个月,后来他无意中和我说过,他是和冯紫英一同出去游玩。可冯紫英你也知道,不是个爱听戏的,更不爱男色,他们俩是怎么搅到一起去的。如今想来,说不定这琪官,竟是那边的人。”

    水汭想了想道:“不对,若是水漪的人,水漪今天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水溶也不解道:“所以我才说只是说不定,水漪堂兄心思诡谲,我从小就看不透他。”

    水汭嗤道:“那小鬼,从小就满肚子坏水,只长了副骗人的模样。”

    水溶复又说道:“这琪官的事,我还是得管上一管,这里还牵扯上了荣国府,我和他家关系一向面上还可,待我写信回去问问。”

    水汭奇道:“你直接写信给王叔不是便宜?何苦费这力气?”

    水溶道:“王叔既已拿了琪官,若他真犯了什么事,我写信过去倒似是求情了,不是大好。”

    水汭冷笑道:“就你这般心性,也只我知道。我家小花还以为你是什么侠义心肠的好人!”

    水溶一顿,诧异道:“堂兄,你怎知道小花这般想我?”

    水汭想了想,开诚布公道:“水溶,你可是喜欢小花?”

    水溶也不掩盖,点头道:“是,我喜欢他。”

    见他承认的如此大方,水汭倒有些意外,点头赞道:“你倒是坦诚。那我如今且问你,你要和我抢夺吗?”

    水溶一愣道:“堂兄你的意思是…你也竟动了真心吗?”

    水汭只说:“若不为我的真心,我何苦与你说这个!”

    水溶呆了半晌方道:“我还道你不过是似初时存了玩弄之心,只待你这阵劲头过了,我再慢慢筹划未来,谁道你竟不是。”

    水汭有些不自在道:“我与你兄弟之间也不说那虚的,我起初也只不过是感念他在我病时露出的关切,后来处了这段日子,竟慢慢的陷进去了,以前不觉他有多好,现在只一会瞧不见他就觉得少了什么一般,堂弟,我已是离不了他了。”

    水溶被水汭这话震住,颤声道:“堂兄,你竟已…真到了这地步吗?”

    水汭点头道:“是,我不会放他,你若是想和我抢夺,我也等着。”

    水溶苦笑一声,低声道:“你明知你这般说了,我便再不会和你抢,既如此…你对他好些。”

    第32章 第三十二回 破罐破摔自芳承欢 病入膏肓亲王卸职

    水汭有些意外道:“你愿意放手?”

    水溶长叹一声道:“只要你是真的对他好,我也没什么不可,哪里可能什么事都得遂了自己的愿望。”

    水汭动容道:“既如此,我自当好好珍惜。堂弟你放心,以后你的一应事情都无需担心,自有堂兄为你挡着。”

    水溶深深看他一眼道:“我也不需你这样,只你记得今日说过的话,若你对他有半分不好,就莫怪我了。”

    花自芳坐在桌边和双喜说笑话,见水汭从外面进来,满脸喜色,遂问道:“你不是去找王爷说那琪官的事了吗,怎么看着这般高兴?”

    水汭道:“无事,只是得了件宝贝。”又岔开道:“今天逛了一日,可乏了?晚上想吃什么,我叫他们做给你。”

    花自芳道:“从出了京城就每天吃吃睡睡,什么都没干过,随便吃些什么都行,反正不过是白填肚子。”

    水汭坐下拉着他手道:“你可偏瘦了,得好好吃些补回来才是。”说着伸手去捏他腰道:“你看你这腰上可有二两肉?”

    因旁边双喜还站着,花自芳忙打开他手,有些羞意道:“你干什么。”

    双喜抿嘴笑了说:“殿下回来了,花先生,我可去忙我的了。”说着竟自躬身退出去了。

    水汭把花自芳搂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贴在他耳边道:“你猜我得了件什么宝贝?”

    花自芳道:“是什么?”

    水汭轻笑道:“我得了水溶允诺,他今后再不会来烦你。”

    花自芳呆了呆道:“王爷自己说的?”

    水汭咬着他耳朵道:“可不是,你以后尽可断了惦记他的念想,好好跟我在一处,我自会一直待你好好的。”说着手已经伸进衣服里去摩挲花自芳的背。

    花自芳此时已是有些痴了,低声道:“原来他竟真没把我当回事。”

    水汭一行摸着他,一行说道:“我早与你说过,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花自芳忽转过头看着他,嘴角挑了挑,笑说:“既如此,还请太子多疼我些。”

    与花自芳在一处这些时日里,虽情事上花自芳也半推半就,但从未说过这般露骨直白的话,水汭心下诧异,却又有些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只觉下半身立时便硬了,也顾不得多想,凑上去亲花自芳,舌头伸进去缠住花自芳的,花自芳竟怯怯的应了,更引得他情潮涌动,手从花自芳背上滑到他前胸,捏住胸前红樱,用拇指按搓,坐在他腿上的花自芳颤了两下,两条大腿已经开始磨蹭,显然情动,另一只手摸他腿间,果是已经耸立。水汭两只手穿过他肋下,嘴巴含着他嘴唇,一边亲着一边托抱着他走到榻边,压了上去。

    双喜自去忙了半时,到了晚膳时刻,走到门边方准备问太子是否摆饭,却听得里面一阵低吟喘息声,顿时面红耳赤,看了看天边夕阳,狐疑道:“今日怎么大白天的…”

    水汭抱着花自芳半仰在床上,花自芳闭着眼似是累极睡过去了。他今日情事上反常主动,水汭冷静下来细细思量片刻,便明白花自芳知晓了水溶应了自己把他拱手相让的事,许是伤了心,虽有些无奈,但也知花自芳对水溶该是死心了,自是放心许多,过往之事以后只再不提也就是了。看花自芳紧闭着眼睛,睫毛兀自颤动着,上面还沾些方才情热时逼出来的泪花,贴上去舔了舔,把他抱的紧了些,也闭上眼睡了。

    花自芳却睁开眼,眼中有些雾气,微微抬头看了看水汭,水汭虽闭眼睡着,脸上却挂些满足快慰的笑意。他心中轻叹,把头往水汭脖颈处靠了靠,重又闭上眼。

    过了两日,京中忽传来加急信件,忠顺亲王头痛之疾加剧,连床也下不来了,朝中繁杂事务无人管理,请圣上决断。

    年年避暑的惯例,地方上重要的奏折事情都送来承德交由圣上裁度,京中繁杂碎务就由留守京中的皇子或是王爷代为裁断,如今忠顺亲王病倒,圣上思忖了半日,命水汭即可回京,暂代京城事务。

    水汭忙着收拾了东西,带着花自芳回了长安。去承德时跟着圣驾,车马行李俱多,故行的慢些,回来时轻装上路,三辆马车日夜兼程,第六日上午就瞧见了长安城门。

    双喜赶着马车把花自芳送回了家里,帮着把车上花自芳在承德买的山货卸了下来,就告辞自去了。

    因花自芳走时对家里说的是到承德去采买些货物,故而张氏见他回来也问了些事情是否顺利云云,他也含糊着说了过去,只把那些核桃杏仁给张氏,道:“妈妈,这些都是承德那里产的,比咱们这里的好些,你每日吃些,对身子也好。”

    张氏道:“你媳妇方才吃了饭就歇了,这段时日正是觉多的时候。她如今有身子,正是该吃这些的时候,你拿着去给她,我就不用了。”

    花自芳道:“你们俩的份我都买了,连妹妹的份都有,妈妈只留着罢。”张氏方收了起来,赶着让他去看赵氏。

    赵氏正挺着肚子眯眼歪在床上,见他打了帘子进来,惊讶道:“我听得外面喧哗,也没听真切,竟是相公回来了,我还只以为承德恁地远,要去月余的。”

    花自芳道:“事情办完了就早些回来。这些山货是特买给你的,你如今吃这些也好。”

    赵氏笑说:“爷们出门办事,还尽是惦记着我。”

    至晚间一家三口同吃了饭,花自芳说些承德的风土民情,张氏并赵氏听得也有趣,一顿饭也其乐融融。

    吃罢饭,花自芳觉得水汭许是要来,便对张氏说去药铺子看看,张氏道:“刚回家就又不闲着,你且歇歇罢。”

    花自芳道:“我这段日子不在,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偷懒,连药材也不补全。”说着便出了门。

    到了路口药铺子,把门前灯笼点上,站在门槛子前面等着,结果左等右等,水汭却终没来。有些失望,却有些自嘲,又把灯笼熄了回家睡去。一夜无话。

    水汭命双喜送花自芳回家去,他自己赶忙先去了忠顺亲王府。

    不过半月不见,老亲王竟似老了十几岁一般,两颊陷了进去,头发灰白,两眼浑浊。水汭惊道:“王叔竟病至如此!”

    忠顺亲王勉力坐起道:“我估摸着圣上就会叫你回来。我如今可是不中用了,怕是今年都熬不出去。”

    水汭忙劝慰道:“王叔别说的恁地厉害,好生吃了药养着,别操那许多心,慢慢的就好了。”

    忠顺亲王摇头道:“我自己这毛病我知道,你也别劝我了。我这是连病带气,才到了膏肓境地。”

    水汭疑道:“何人给了王叔气受?”

    老亲王有些愤意道:“前日给了你的那琪官,你知他是何人?他竟是冯唐的人,早早的安插在我这府里,不知偷听去了多少事情!”

    水汭皱眉道:“竟是被水溶猜中了。”遂把水溶所说琪官和冯紫英的交情说了。

    忠顺亲王叹道:“我们哪里想得到一个戏子竟有这般身份。若不是锦香苑里我的人与我说了此事,我竟不知还要被瞒到何事!”

    水汭问道:“王叔把他如何了?”

    忠顺亲王道:“关在我府里的地窖里,打了两顿,倒是硬气什么也不说,我如今也不管他,只把饿在那里,让他自生自灭罢。”又道:“自你们离京后,冯唐就告了病,把自己关在家里,也不见客,不知搞什么名堂,你只小心些。从今往后,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

    水汭又和他说了些话,看他脸色不佳,便嘱咐了几句好生养着,自己出来了。

    又到宫里去处理些事情,忙到天色渐暗,本想去花家看看,刚出宫门就被太子府的马车拦着,说是太子妃听说太子回来了,特命在这里等着,水汭无奈只好上了车回太子府去。

    回到府里,太子妃等忙着嘘寒问暖,又摆了接风宴席,又是一场人仰马翻,折腾罢了,已是亥时,水汭忙命人牵了马来,自己骑着去花家,到了路口,只见药铺子一片漆黑,往里走到花家门口,里面也已熄灯睡了。

    他自牵着马站在门口立了一会,重新牵了马出来回府去了。

    第33章 第三十三回 小心机冷子兴贪货 大仁义花自芳求情

    一大早花自芳便忙忙的起来穿了衣服,胡乱吃了两口饭就去了集古轩,十几日不在家,怕是冷子兴又得一番唠叨。

    到了那里,果是被冷子兴揪住大骂一通:“不拘你去哪里,怎么能不亲自来说一声!只留了口信说有事出去几日便回,你算算竟是几日了!”

    花自芳一行赔罪一行道:“我原以为几日就能回来的,哪里想到事情复杂,竟是拖了这许久。”

    冷子兴大嚷了一通,此时气喘道:“你到底去了哪里?”

    花自芳道:“我是有些私事,到承德去了一趟。”说着拿出带着的核桃杏仁山货道:“这是我特给你和湘莲带的,看在千里之外我还自顾念着你们,你就原谅我罢。”

    冷子兴接了袋子狐疑道:“王爷也去了承德,莫不是他带着你去了?”

    花自芳硬着头皮道:“怎么可能!我是办些家里的事情,有老亲住在那边。王爷是随着御驾去的,此刻还没回来罢。”

    冷子兴点头道:“原来你家那里还有老亲。”解开袋子看了看道:“端端最爱吃核桃,这核桃都给了我罢,只给小柳儿几个杏仁算了。”说着去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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