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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身上,我哪处没有看过?”他笑得不以为然。
他说什么?
一定是他幻听了!
在他意味深长的笑中,刘玉蹙了眉,在赵穆别院的片段也涌入了脑海,轰得一声,她整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再白。尤其是她记得的一幕是她,双腿微分,面色潮红地躺在他怀中,刘玉浑身紧绷,吞了口水,不自觉地动了动腿。
顿时,王蕴之呼吸沉重了起来。
目光紧锁着身下人,他用力压住她乱动的双腿,微微喘气:“阿玉,你若再动,我可不保证我还会忍得住。”能感受到肚子上那根硬硬的东西,刘玉吓得不敢动弹,乖乖点头,待好半天了,王蕴之抱着她坐起身来,面色镇定地帮她穿好了衣物。
低头见他分外温柔为自己着衣系带、束起发冠,有那么一刻,刘玉微微怔了,心底涌起了一股小小的暖意。
已为她束好发冠,他的手指来到她腰间,轻柔地帮她系着腰带,低状似随意地问道:“阿玉,若然此时,你父亲要接你回府,你会如何?”刘玉皱起眉来,陷入沉思,就是这轻微的失神让王蕴之心底泛起了一丝恼意。双手一个用力,那根腰带紧紧地勒住了她的纤腰,刘玉稍稍吃痛,叫出了声来。
而这声带着喊痛,着实让车外跟随的护卫们浮想联翩,轻声笑来,打趣着自家郎君勇猛无比。王蕴之毫不理会,目光灼灼地盯着尴尬不已的刘玉,笑道:“阿玉,外人皆知你我关系了,这可如何是好?”系好了腰带,抬头,又道,“不如一直呆在我身边,可好?”
呆在他身边。。。。。。。。
这样的话多缱绻多缠绵,她险些就要沉溺其中。
她喜欢他,而他,从他温柔如水的双眸中,也知,他也喜欢她。可若真是父亲前来,她就没有了非要呆在他身边的理由。。。。。。。。
之后,刘玉没有回答,只一味装傻。见状,而王蕴之笑得自信满满,很有耐心地揉着她的长发,心中更是笃定了这小丫头会应了下来。
在这般的气氛中,他们回了府。
马车一停,刘玉就迫不及待地要下车,刚掀开帘子,见到了府门外静候着的马车,她一愣,这是自家府上的马车。转身问道:“郎君,可是我父亲来了?”王蕴之点头,缓缓起身,也下了车。
管家上前,笑着说道:“郎君,将军已等候多时了。”
“嗯。”颔首应了,挥了挥手,与刘玉一道进府了。
还未等他们入厅,坐定品茶的刘武已然起身,恭敬抱拳相应。王蕴之点头回应,唤了声将军,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刘武回了位置,身后的刘玉也碎步上前,亲切地喊了声父亲,而后就坐在他身边。刘武对于她身上的这件男装有些不满,好在王蕴之笑着解释了番,这才给她解了围。
片刻后,几个奴婢入内,为里头的主子奉茶,这一幕,让刘玉想起了父亲带着她来请罪的那一日,果真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日,也是时候了。
只是,见王蕴之方才的笑,怕是他还不知晓她的决心。
饮下茶后,刘武道来:“说来惭愧,今日刘某前来,是想接回阿玉的。”放下茶杯,又道,“近日建康不甚太平,刘某颇为担心,再者刘某年老,也时不时地会想念这女儿,还望九郎成全。”
“骨肉亲情,自当如此。”王蕴之赞同,转身看向了座下的刘玉,又看向刘武,笑笑说道,“女郎实是风雅之人,王某欣赏至极,若女郎肯再留几日,王某定将女郎奉为上宾,以名士之礼相待。”此话一出,连刘武也不免诧异,王蕴之微微勾唇,目光微笑地看着刘玉,低声问着,比起方才的话来,更多了一份温柔,“不过,王某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这去留之间,且让女郎决定,将军以为如何?”
刘玉一怔,他是在挽留她?
名士之礼相待,这诱惑何其大,难怪他在马车上笑得那么笃定,她真的快要心动了。刘玉相信,只要她现在轻轻点头,不出明日,整个建康都会流传她风雅的美名。
只是,如此一来,她是不是就要成为他养在别院的女人了?
刘玉挪了下,拜了拜:“父亲年迈,阿玉不忍,愿在父亲身边尽着孝道。”
这时,王蕴之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动,这个细微的动作无人察觉,可他知道,当她说出这话时,他是不解的,不悦的,甚至是不甘的。渐渐敛了笑意,他咚的一声放下茶杯,手指颇有节奏地敲着案几,轻扯嘴角,声色依旧柔和,却没有真正的暖意在里头:“如此,便随了女郎的意。女郎既要离去,王某想赠女郎样物件,不知女郎可否赏脸与王某前去?”说完,他便起身了,刘武朝着刘玉点头,刘玉嗯了声,跟着王蕴之前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廊上很静,唯有他们的脚步声,嗒嗒作响。
忽地,王蕴之停了脚步,刘玉一见,自然也停了下来。他转身凝视着神色闪躲的刘玉,许久,都没有说话,好半天,他才开口,声音风中吹拂得都有些不像他自己的了:“为何要走?”
心中一闷,这样聪慧的人,怎会不知?还是他根本从未想过?
眨眼,扯出笑来,嘿嘿一笑:“郎君不是说有东西要赠于阿玉?”瞥了头,不去看他清亮逼人的目光,也不知等了多久,在她觉得无法再假笑下去时,一双手伸至她面前,晃了晃手中的美玉。
即便刘玉这样不懂玉的人也知,他王蕴之出手岂有俗物。他将她的手慢慢摊开,笑着将玉放置她手心:“想要?”等到她目光灼灼了,再瞬时抽了回来,笑笑,“可惜可惜,既然阿玉想走了,那便没有了。”
眼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这心情,真是。。。。。。有如刀绞!
“嗯,回去吧,别让将军久等了。”揉揉她的发,说道。
刘玉干巴巴地应了,行礼后小步离去,她总是以为,这家伙会说些什么的,毕竟。。。。。。。绝没有料到他会应得如此之快,快到让她心头闷热异常。走了几步,回头看着廊上的人,一袭白衣,临风而立,淡然而笑。这样淡定自若的样子让刘玉心头不悦,哼哼几声,淡然,她也会,扯出了个笑,笑容甚甜:“郎君,阿玉就此告辞了。”
点头,应了。
一旁等着的王齐无奈摇头,这两人真是。。。。。莫不是当别人看不出来他们的假笑吗?转身,护送着刘氏父女出府,等他折返而回时,见自家郎君还站在廊上,静望着小湖。
王齐很是诧异,踩着石子路上前几步,笑问:“郎君就这样让女郎回去了?”对于自家郎君的那点心事,他还是知晓的,别的不说,就说方才马车的那些,就足以说明一二了。
“回去?”玩味着重复了遍,似觉得那是个笑话,而后低低笑了,他算是知道了那小丫头的心思了。说起来,这事也是他疏忽了,一思及此,他微微扬起嘴角,笑了,“既然回去,就能回来,不过迟早而已。”话说间,已将那玉紧紧得、紧紧得攒在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喵呜,爸爸带走自家闺女了~
话说现在天气好热啊。蛋疼,但是瓦就是个不喜欢开空调的人,空调开了,感觉皮肤各种缺水。。瞬间有种老化的感觉,肉牛满面。。。。怎么办。。如何度过这苦逼的炎炎夏日?
有人说,抱着个冬瓜会好点。。。
27
马车内;两父女心意相通;皆是一言不发。
刘武是多年戎马生涯;粗犷惯了,面对妾室沈氏能粗声粗语,可面对这嫡出女儿想要问上一问,还真是难住了他,就轻咳了声;干脆闭目养神。父亲的这般行为;倒是让刘玉松了口气,此时若是父亲问起了关于王蕴之的事情;那还真不知要如何回答了。
待到了府门前;刘武特意交代了下,让刘玉明日一早过来与他一道用膳;这才踩了小凳子缓缓下车。对于父亲的这个决定,刘玉乖乖应了,不过心中还是有些不解的,父亲从来就是个严父,怎么就突然间转性了?
“女郎?”
这声音清甜,定是阿碧那丫头。
许久不见刘玉了,阿碧面露喜色,小跑着过来,喘了几口气才道:“女郎总算回来了,可想死阿碧了。”刘玉笑了,轻叹,真好,这时代还是有人在关心她的,刚伸手去揉揉阿碧的头发时,她微微一愣,这个动作,让她不由想起了某个人,也是这样含笑着对她。
回神,对上了阿碧好奇的眼神,她掩唇轻咳嗽,赶忙问道:“对了,宁桓可在?”这段时日朝堂动荡,宁桓如今跟了父亲,自然少不出力,刘玉是这般想的,可阿碧显然不是。
小丫头转着眼珠,贼笑了半天,才道:“女郎召见,宁护卫自会前来的。”见着自家女郎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便笑着地上前,提起了放在府门前的灯笼,为其照路。
回了院子,踏入廊上,刘玉挥退了上前行礼的奴婢,只唤了阿碧入内,细细地问着近日的点滴,尤其是想知那沈氏可有动静。一番询问后,廊上传来了奴婢的声音:“女郎,宁护卫已到了。”
“嗯,请他进来。”
解下佩剑,一身黑衣的宁桓缓步入内,这时阿碧多点了盏灯,一时间室内烛光盈盈,照亮了眼前这个俊美少年。行了礼,在距离刘玉案前几步跪坐而下,抬头直视,轻笑着问:“不知女郎召见,有何要事?”
“宁桓,你可知父亲现为谁效力?又所为何事?”这是刘玉路上一直在想的问题,父亲为人谨慎,若不是有事,断不会就这样连名帖都未递,直接奔了王府别院去接回了她。
少年微愣,瞥头轻哼了声,这女郎居然连名带姓地唤他。那日他已经将字相告,这女郎耳朵也好使,怎会忘记,还是她在介意?宁桓皱眉深思,也不会,主仆之间称字也是寻常,如此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她根本不想唤他的字。
一旁的阿碧自然不知宁桓的九曲心肠,歪着脑袋,催促着他快些回答。他瞥了眼阿碧,再看向刘玉,对上了她的目光,本想随意应付的心情也荡然无存了,算了,这女郎看上去就是笨瓜,他还是细细解释一番吧:“现下正值先帝驾崩而新帝未立,建康不甚太平,太后命郁将军固守城池,顺道遣送诸侯回封地。而郎主,正效命于郁将军。”
刘玉频频点头,难怪那日淮南王被遣时,父亲也在场。不过这样的事简直是吃力不讨好,司马氏内斗得厉害,王位频繁易主,保不齐父亲今日遣回的,就是哪天的陛下了。在王府别院,父亲的确说过近日不太平,可用这理由也未免牵强了些,总觉得父亲定有别的原因。
对了,郁将军,是那个郁三郎的父亲吧。
迷了眼,细细品着这三字,总觉得这里头是意味深长啊。
阿碧起身,为刘玉倒了杯水,刘玉靠在案上,静静看着茶杯,暖意的烛光中,汩汩水声渐渐传来,顿觉这样的安静,甚是舒心。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她轻声感慨着:“好想回到边城啊。”拿起了茶杯把玩,心想着,这建康虽好,可总觉着繁华之中透着算计,不如边城,她可以凭着父亲的关系横着走路。
她想回去?
猛地抬头,宁桓望着刘玉,神色复杂。在她把目光收回时,宁桓也收回了他的,好似一切恢复如初,接着,就传来了她的声音:“天色已晚,你们下去吧。”两人起身行礼,恭敬退出。
本以为回府了,一切照旧,该睡个好觉才是,只是不知为何,心头多了许多事,翻来覆去都睡不安慰。等第二天阿碧伺候她起身时,见了自家女郎神情恍惚的,递上了帕子时,就笑着劝道:“女郎不必多心了,刚才阿碧听说了,王家九郎喜好男子,身边已有情郎,怕是整个建康都已知晓。所以女郎的名声不会有损,女郎也无需担心,更不用想着回边城了。”
伸出手微颤了下,转头看着满脸得意的阿碧,其实她睡不好觉也不全然是因为这个,不过一大早听得这消息,刘玉心情是真的好了许多。想她一未嫁女郎入住王府,即便王蕴之为人坦荡,也总是有些闲言碎语的,昨日她一回府,他就传出这个消息,无非是想。。。。。。。
哼哼几声,接过帕子擦拭了下手,嘴角不自觉扬起的微笑。尤其是听着阿碧连连叹气的样子,心中更是雀跃之极:“哎哎,就是可惜了,好好的郎君,怎么就断了袖。”实则断袖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建康不少权贵玩腻了女子,就开始寻觅美少年。若寻常权贵断了袖,人们都是一笑了之,可对待王蕴之就截然不同了,所以不管身处何时何地,这美男总是吃香的。
这么一想,刘玉也惊着了,王蕴之断袖一事固然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