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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红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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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重新开始。
  我百无聊赖地欣赏他的花园。一路进来没怎么看四周,现在站在这里却可以偷偷看一看了。假山奇石,异花仙草,大约只是个小花园,是以布局不同其他的皇家园林,突出一“奇”字,却更加有仙灵之气了。
  端王听戏的地方在假山前面的空地上,那段空地背后是弧形的花园,而假山背后是一片池塘,荷花开得正好。我现在在桥上,离荷叶荷花菱角浮萍格外近,一段脉脉的清香就在四下浅浅地浮动,和着蒸腾起来的水气,有些黏腻的感觉。
  我总觉得不安,难道这桥一会要塌?端王想让我在水里走个来回?为了整我把自己家的桥给拆了,端王应该没这么蠢吧……又或者他就是想晾我一整天?莫非等下还有他的狐朋狗友来看戏?
  起初我只是在提防端王耍手段。当那戏已经从《玉簪记》跳到《白蛇传》又改到《浣纱记》,我已经从提防他耍手段变成了巴不得他快点耍完好放我回去。
  端王听了一上午戏,有人从内院过来禀报了些什么,他才懒洋洋地起来让戏子都散去。花园里一下子只剩下他和我以及几个侍女,他让身边一个看起来非常温柔敦厚的侍女请我到他旁边。我依言上前,端王准头吩咐那侍女道:“今天就在花园里用午膳,你去传膳。”
  那侍女听命退下。端王请我在他下手的席上坐了,旁有侍女奉上一盏茶给我,我接过来啜一口,听他笑道:“上月初小王出去游玩。不期只遇见了一只野兔,它落到我手里的时候,表情真有意思。”
  我把茶杯捧在手里,睁大眼睛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个。
  端王笑笑,慢慢地以一种略带回忆的口吻道:“你今天的表情和它很像。似乎是认命了,但是只要给它机会,它就会立刻逃跑。”
  我连忙把表情调整成诚惶诚恐的样子。端王一手搁在茶桌上,扇子揽在胸前,道:“我本想带它回来,给沈编修做个伴儿,看它乖乖的,就掉以轻心了。你猜最后发生了什么?”
  “它逃走了?”我顺着他的意思说。
  端王却不说了,只拿扇子一下一下地敲在桌子上。
  几个侍女抬着食案、捧着食盒上前,端王身边的几个侍女帮忙把饭菜布置好。方才领我过来的侍女小声点每一道菜的名字。最后一道小菜是熏兔肉。
  好吧他不用说我也知道那兔子现在在哪里了。
                  落空
  一顿午膳,我食不下咽。一则太油腻,二则我总忍不住把自己和倒霉的野兔等同起来。
  午膳之后,端王才正式与我谈我想求他的事。我们沿着花园中的小路一边走着一边小声说话。
  “你说想请我放你家的女子以疾病落选?”端王听了我的来意,有些惊讶,“我怎么听说你府上一心要送女儿进宫?”
  我回道:“说起来是我犯上了。因为确实没有长辈同意。但是这事关小妹一辈子,便是犯上也得做。”
  端王竟然很温和地笑了,笑得我毛骨悚然脊背生寒,他明知故问:“进宫,当上皇妃,难道不好吗?”
  “王爷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吗。”我道。
  端王斜睨我一眼,道:“如果我这条路走不通,你打算怎么办?”
  “说亲。”我说,也许可以小小地利用一下沈中和,我于是又补道:“沈编修好才学,年纪也相当。”
  端王收起折扇,笑道:“举手之劳,我答应就是。不过前提,是你得把病册送上。我保证,只要有理由,我就会让你家的女子落选。”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我未及喜先犯疑。端王接着道:“当然,你得为我做两件事。”
  他就算要我跳河我也得跳,所以我只道:“只要与别人无碍,什么都可以。”
  “当然与别人无碍。”他说得很干脆,我怀疑他今天一直在想这个。端王看着我道:“我要与你打赌。我赌即使你已经在我这里得到了允诺,但是你的打算会落空。”
  这人太奇怪了,说打赌,却不说赌注。我便道:“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输了赢了又怎么样,不过就是图个乐。”端王很不在意地说,“你赢了我再不找你麻烦,你输了我帮你照顾妹妹。怎么算你都不吃亏啊。听好,我要说第二件事了。”
  “王爷请讲。”
  端王将手中的折扇扔入池中,看着那溅起来的水花和涟漪,不说话。
  
  八月的时候,筹备已久的甄选终于开始了。元春想办法把病册混在其他信息里,瞒过了老太太和王夫人,竟成功了。
  然而这高兴只是转眼的,就在交上名册的第五天,内务府给获得入选资格的女子下发了牒子,元春也收到了牒子。
  我比元春先看到那份牒子,顾不上其他,匆匆找迟老先生请了假就冲到端王府去问个究竟。
  端王悠哉游哉地在空地上舞着剑,一旁案上放着一瓶桂花,一壶茶,几个杯子。我在桥头直接问他为什么,他淡淡地瞅我一眼,道:“我只答应若见病册一定应允落选。但我没见着病册,一应信息又是好的,一点错也拿不住,如何能做手脚。”
  我只疑是老太太或太太发现了,端王又道:“你也太小看你家的权势。那病册在呈报的时候就被急着讨好你家的人悄悄拿走了,连我的手都没到。你若要知道是谁捣的鬼也容易,只看谁会去你家邀功讨赏就是。那个赌原是你输了。”
  我还在揣摩其中的关节,冷不防他一剑划过来正刺在我脖子旁边。我向旁边一躲,他慢慢撤回剑,道:“枉我以为你有多聪明,不如我知道的多。你竟还提点他?你凭什么提点他。”他只说到这,意识到说过了,哼一声,把剑收入鞘中,道:“送客。”
  
  我回到府里的时候,阖府都得了消息,正在家宴。我没避讳内外之分,直闯进内眷们的宴席。元春木木地坐在席上,接受别人的祝贺,看见我进来,微笑着眨眨眼。
  我的突然出现让宴席的娱乐暂停了一下,老太太僵了脸,道:“出了什么事?”
  我在她下手站了,道:“没什么……”
  元春忽打断我道:“我有点事想和大哥哥单独说,我们就在外面的院子里,一刻就回来。”说完她也不等老太太点头,径自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走出门去。
  “孙儿刚从端王府回来,有些应选的事急着跟妹妹说,是以鲁莽了。”我赶紧扯个理由出来,又道:“孙儿去去就回,老太太请放心,不是大事。”
  老太太无奈道:“去罢,晚上你娘有事和你商量,别太晚。”
  “是。孙儿明白。”我应一声,向面带关切的王夫人点一下头,也出门了。
  晚上的园子沉浸在雾气和月光中,我和元春并肩走着,我不知道怎么告诉她一切都落空了。
  元春似乎并不意外,先道:“家里的花园很漂亮,可惜那些人的污秽无处不在,白的玷污了风景。”她停一停,又道“听闻哥哥的别苑很美,今生大约没有机会住一住,看一看石榴花开的样子,真是太可惜了。”
  我想说什么,元春止住了我:“哥哥今天请只听我说话。其实我早知道躲不掉的,但是哥哥说会让我脱身出来,我明知道不可能,还是觉得很高兴。哥哥为了我,愿意违背老爷和太太的意思,愿意与自己不喜欢的人打交道,四处讨情,受气,我都知道。所以现在我一点也不伤心。”
  “哥哥能不能答应我,那个许了我的园子,不叫任何人住?即使我不可能住进去,哥哥也不会把它给别人。”
  她充满希冀地看着我,我点点头,她一笑,我忍不住道:“其实宫里的女史到了年纪会放出来的,我养你一辈子,你迟早会出来的,不必如此悲观。”
  元春微笑着点头:“是,我也想这样相信,总有一天我会从那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出来,大哥哥养我一辈子,我和弟弟妹妹们不分离。只是哥哥觉得老太太、太太、几位老爷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吗?”
  枉我自诩看透了人情,却不如元春懂自己的家人,便是看起来十分轻狂的端王都比我懂我的家族。我一时竟愣住了。
  元春低下头微微福一福,走到桂树底下,蹲在地上,拿拈一点落在地上的桂花拿手绢包了。
  
  晚上王夫人把我叫到她的房间,贾政也在,看起来不像有什么坏事。
  贾政问了我最近的学业,叹一声宝玉太不长进,便不说了,只看王夫人。王夫人笑容满面,道:“你大妹妹这就要入宫去了,只她也有一桩心事放不下。便是珠儿的婚姻大事。元丫头想看着你大婚了,也好无牵无挂地进宫,认真服侍主子。那李家的小姐今年也十六了,再大些就耽搁了她。我已和李家奶奶商量过,就想今年秋天就把你们婚事办了。正好之前零零碎碎的事都已备下,现在办并不仓促。老爷的意思,是自古先成家后立业,如今你已立了业,赶在二十之前完婚才好。”
  贾政点点头,显然确实是这个意思。王夫人又道:“老太太说这是双喜临门,是个好彩头。今年咱家里好事极多,若能借这些好事冲一冲,一则元丫头在宫里也好过,二则说不得你身子也能大安。珠儿学业忙,这上头的事自有老太太、老爷和我给你操持,并不用费你的心思。你安心等着就是了。”
  “你娘说的极是。”贾政道,“成亲的事自有长辈打理,万不能耽搁了学业进取。”
  我被这消息震了一下,虽然知道迟早要成亲,也知道就在近两年内,但这个安排有点突然。
  王夫人已经在和贾政讨论纳采的时间以及婚礼的宾客了,听他们的意思大概就在本月之内,要完成纳采到请期的一列步骤,最晚十月将迎娶。因为十一月初一是元春结束一切准备的活动,最后入宫的日子。
  我下意识地回头往门口看,元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帘子边上,烛光下一双美目泪光闪闪。
  
  家里为了我和元春的事忙碌起来,又要给元春准备入宫时的各季衣物,主要是便装,要比着宫中的等级多做一些。还有要带进宫的银钱首饰,元春喜欢的书,元春的琴……元春这次是应选女史,还会带着抱琴一起入宫,如何让抱琴入宫之后不生妨主之念,亦是他们需要提前安排的。
  而我的事更芜杂一些,要准备各种礼品,与女方家讨论各种事宜,连现在已经不大怎么管事的老太太都忙着与女眷往来拟定内眷的宾客名单。唯二悠闲的是元春和我。
  元春已过了初选和第二次复选,基本上就已经定了。她原本要学习宫中的礼仪规范,但因老太太打小就对她的一举一动要求严格,女儿家该受的教训因此现在也免了那些学习,是以现在她反而轻松下来了。
  元春每天和迎春一起写写字,下下棋,细心地把迎春和宝玉学习写字的纸收起来,还有我以前给她画的画,她都集在一起准备带走。晚上她会做一点小女红,一根发带,一个香囊,一个荷包,手帕……最后集成一整套随身的小物件,都送给了我。她拿这一套小东西和我换了一本诗集,是我见着喜欢的诗就抄录下来的一个集子。我抄过好几个集子,按不同的风格攒成书,元春要带走的那本里面大多是陶渊明和孟浩然、王维的诗。我按她的喜好,又特意拣几篇散文小品抄了,并几张插画一起拿素缎裹好送给她。
  元春拿着这份礼物,当即就打开看了,及看到《逍遥游》的配画《姑射神人》,笑道:“这不是我吗?哥哥画的我?”
  我确实按她的模样画的神人,所以点点头,道:“不如妹妹好,是我亵渎了。”
  “不,很好。”元春用指尖沿着墨线描着,忽然道:“我还想请哥哥为我做一件事。”
  “是要一幅画吗?”我看出来一点点,道:“你只管说。”
  元春收好这一叠书和画,道:“等大嫂子进门,我再和哥哥说。”
                  婚嫁
  我的婚礼被安排在十月二十,利婚姻。前几天催妆铺床闹得天翻地覆,那种喧嚣,远远超过了年节时候的热闹。年节时候,热闹是所有人的,而现在,走到哪里,烦的都是我。尤其是我身边的热闹,与元春的死寂,对比太鲜明,但我无能为力。
  二十这天天未亮我就被吵起来,更衣梳洗,招待宾客。来的人很多,但是我的好友很少,杨持那圈人,以及翰林院的同僚们,卓子郡,吴虔,后来熟捻起来的张久,侯永道等等,已经分到礼部的舒衡,以及许久不曾出现的沈中和。还有一到就被请到上座观礼的迟老先生。这些人都被请到里屋的宴席上,由我和贾琏一起招待。杨持说比起我来还是贾琏更对他的喜好,都有些不做假的真实。
  至天昏时,在祠堂完成了醮子这一程序,方驾马车往李守中家去了。一天以来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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