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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红楼-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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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晴雯已经来了,陪着她来的是她表嫂子多姑娘。多姑娘年方十七,却是个奇人,奇在何处此处不细表,那头向挥墨点点头,道一声“正是了”,便安安静静地退出去。
  我因见她刚才暗中向我招了一招手,便让挥墨和晴雯好好说话,留下樱桃在外边等着,和多姑娘走远了一些。
  多姑娘走得远了,转过身来看看四周,道:“其实那丫头早死了,在人牙子手里就没逃出命来。我家那个在人牙子那儿又认了一个姑表妹,就是这个晴雯,只她自己也忘光了来历身份,全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节。我想他们一个要找亲人,一个心高气傲,不如就瞒下来,两个都好。”
  说这媳妇是个奇人,她果是个奇人。我掏三两个银锞子给她,多姑娘一点不扭捏,拿手帕包了,慢慢地掏开衣襟塞进贴身的小隔层里去。她收了银子,抚着髻上的小簪花,媚笑一下,道:“大爷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我家就在西院子角门儿边上,大爷,没事儿常来玩呀~”
  我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多姑娘嬉笑一声,扭着腰走了。
  她走了,留给我一个老大的难题,挥墨那里,我说,还是不说?
  我犹豫着回到下房门口,听樱桃说里面两个怎么相认,怎么哭成一团,不由得想反正晴雯还要在我身边住些日子,暂且压下来,以后看情况再决定。
  房间里他们说了好久的话,等时间差不多了,我才进去。挥墨将晴雯托付给我,自己不日就要离京,说好了等晴雯的时间满了,他就来赎。
  我自然应承下来。
  
  这天下午,我送走了挥墨,回到房里,听几个小丫头在廊下嚼舌说晴雯被我叫去后回来哭了一中午,午饭没吃,问她又什么都不肯说。我还未说话,李纨身边的大丫环秋圭出来训斥道:“谁准你们这样背地里乱说,竟嚼舌起主子来了!放着园子里地也不扫,衣服也不收拾。素日里仗着大爷大奶奶不爱说话,竟这样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仔细明儿回了大爷,一个个掀你们的皮!”
  那群小丫鬟哄一下散了,我从廊子上转过去,秋圭忙过来请安,道:“方才她们吵得大奶奶一中午没休息,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出来说她们。不干大奶奶的事。”
  我笑道:“无妨,你说的也不错。偷个懒也罢了,搬弄口舌确实不像样。大奶奶有你这样的丫头,才好。”
  说着我进了门,李纨本靠在榻上休息,见我进来,道:“我本也睡不着,听她们说说话倒也有意思。”
  另一个大丫环夏凉端一盏茶给我,笑道:“可是我们的不是了。素日大奶奶也太心软了些,咱们府里头那些小丫头有什么不敢说的,听了不过是添堵,真讨嫌。”
  秋圭也笑道:“大奶奶若是闷了,只管叫大爷陪着说说话。大爷的话,岂不比外头那些烂舌头小蹄子的中听?”
  李纨一挥帕子,红着脸把她们都赶出去,只留下不多话的秋露、夏荷在跟前伺候。李纨让出一半榻来,我便坐了,道:“其实秋圭说的也不错,咱们府里,终究太容易起些口舌是非,约得紧点才好。尤其是那些爱说主子的,如今你精神不好,我才没敢让你往严了管,只是现在秋圭竟这样厉害,不妨都交给她去震吓。你身边的丫头,都是好的。”
  “虽都是好的,只入不得大爷的眼。”李纨咳嗽两声,我从秋露手里接下茶给她,道:“你我新婚不到一年,我就急着收通房丫头纳妾,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色中恶鬼呢。我在老先生那里的好名声可就全完了。”
  自打李纨有了身孕,王夫人就暗示我该收两个丫头在房里,李纨带过来的四个陪嫁也好,家生的也罢,大门大户的总该以开枝散叶为要。我与李纨成婚以来多与她厮守,为的就是她赶紧怀上孩子,此后至少几个月我不用再和女人行房事,好容易真行了,我怎么会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推拒了。
  这里李纨又提起这事,我含混着推去了,李纨见我不愿在这事上多说,也停了这个话题,转说起家长里短来。
  
  东府里大太太秋天生了个女儿,可惜大太太没熬住,月子没出就去了。贾敬更不愿在家呆着,成天在玄真观和道士胡混。贾珍哪里是个懂孝悌之义的人?老太太也不放心惜春长在那府里,因此打算等她长到两个月,也接过来。
  此时红楼里主要的姑娘们就齐全了。老太太膝下有迎春、宝玉、探春、惜春和隔三差五接了过来的史湘云,小一辈的人多,正厢房里热闹极了。老太太成日直说这才是享福的日子,有时我在跟前,老太太还开玩笑要把李纨肚子里的那个也抱在跟前养着,恰巧这天王熙凤也被接了过来,她在老太太跟前笑道:“老太太倒是想养,只是没力气了,若有力气,这府里上上下下十岁以下的少爷小姐,都是老太太的。哎,这也罢,说不得是这府里的福气。我倒是想让老太太养着,可惜不是这府里的。”
  老太太也笑:“谁说不是这府里的,赶明年这时候,再看是不是罢。”一句话臊得熙凤面浮晕红,拿手帕赌住耳朵往老太太怀里钻,喜得老太太搂住她疼得不行。
  我在旁边坐着看,觉得挺有趣。我的丫鬟符明突然悄悄进来递话说李纨还没到正日子就生产了,现在稳婆正在房里忙成一团。
  算算时间离九月二十六还有五天,我“啊呀”一声,背上一热,脑门上立刻出了一圈冷汗,忙向老太太告个罪,急匆匆退出去。一路上符明与我说因还没到正日子,所以李纨腹痛很久都没叫稳婆来,现下已过了两个多时辰。我又惊又怒,却不知该向谁发作,只好压着火往房里去。没多久太医和老太太房里、王夫人房里的丫鬟也都来了,有劝着我别急的,有指挥着小丫头烧水送草木灰的,有急着往厨房熬汤药的,进进出出,让人眼花。
  我在大丫鬟慧义身边站着,她忽然叫一声躲开,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把她胳膊上掐肿了一大片。慧义愤愤地瞪我一眼,夺过一个小丫头手里的热水进门去了。我要往里走,一堆大丫鬟小丫鬟围上来推,我被隔在房外,只好像蚂蚁一样打着转地走来走去。
  老太太的大丫环翎儿看不下去了,带上杜鹃和太太房里的箬竹、石竹一起上来把我架到院子外面。四个丫鬟左右夹着我,轮番地劝,又是宽我的心又是抬着老太太太太和祖宗礼法来压着。好容易从这四个丫鬟手里挣脱出来,迎面就对上王夫人。
  王夫人叹一口气,抓着我的手把我拽到正堂里,道:“我统共就你这一个指望,现在竟为了媳妇失态至此。罢了,素知你们兄弟都这样怜惜女孩儿。只不能这样招摇才是,传了出去,于你倒没什么,反而你媳妇的脸面性命,你还管不管了?”
  我低着头,道:“刚才是一时急了,多谢太太提点。”
  王夫人笑道:“毕竟是你头回抱儿子,也是应当的。只管放心,都是这么过来的。”
  她话音刚落,慧礼、慧义就在门外道:“恭喜二太太,恭喜大爷,大奶奶刚刚生了个哥儿。”
  王夫人念一声“阿弥陀佛”,闭上眼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笑意,道:“珠儿去吧。”
  我急急忙忙冲回内房,李纨正在昏睡,孩子已经抱出去了,我问秋圭李纨如何,秋圭小心地调着一碗羹,低声道:“大夫刚把了脉,说是脱力,睡一觉就好了。”
  我在床边坐下,拿热帕子轻轻沾着李纨的脸。奶娘王嬷嬷抱着我儿子进来,夏凉问道:“是个好齐整的哥儿,大爷不抱一抱?”
  我瞪着王嬷嬷手里锦被包着的小小一团,束手束脚不知如何是好。这是我儿子?我儿子???
  几个丫鬟躲在一旁“吃吃”地偷笑,夏荷把我拉到王嬷嬷旁边,道:“大爷莫不是高兴疯了?快看看,王嬷嬷才好抱出去喂奶。”
  我伸手碰了碰小家伙粉嫩嫩的小脸,他不给面子地大哭起来,我尴尬地收回手,王嬷嬷笑着把他抱出去。外头云板很快敲了三下,没多久老太太房里、大房里、东府里道贺的人都来了。我没心情应付,王夫人很体谅地出面帮我打理一切,好歹糊弄了过去。
  
  新生儿的到来,意味着一系列繁复的习俗礼节,这孩子生在九月二十一,百日和元旦几乎重合了,可以想象近年关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忙碌。
  李纨第二天早上就醒了,急着抱儿子,我便让小家伙和她同睡一床。这天我得往各亲友家报喜。李家早准备好来了一个白玉璋。李纨没事就拿玉璋逗弄眼睛还睁不开的小家伙。端王送了一张锦彩装饰的强弓,贾政诚惶诚恐地命我把它供在门侧。其他好友也各有馈赠,只杨持望着自家的小子连道可惜可惜,他还惦记着要我家的女孩儿给他家做媳妇呢,也不算算我原比他第一辈,即便有女儿也不能错了辈分。
  过了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又有洗三儿、接子、射箭、拜床婆床公……因这孩子我又白得了一旬休假,每日就在内房逗儿子,和李纨给小家伙起名字玩。李纨多少读了些书,名字也拟得雅致。只是我们拟来拟去,不是不合贾政的意思,就是左了王夫人的喜好,又或者老太太不喜欢。最后仍然定了“兰”字,这才皆大欢喜,只等着满百朝时就正式公布,并在户籍上、族谱里记入。
  三朝完了,十月初我回到文渊阁,免不了受同窗的恭喜,又被同僚们狠敲了一顿竹杠。迟老先生都来凑热闹。等学里安静了,刚喘口气就是满月之礼。满月宴、剃胎发、满月走……李纨这时才能出门,宴席之后,她抱着儿子往各房里走一遭。老太太喜得合不拢嘴,她偏疼贾政,现在我有了功名,又后继有人,她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连带对王夫人都好了很多。所有的贺礼赏赐,数老太太的最丰厚。我私下和李纨抱怨说这儿子还没百日呢,体己倒比我的还多。李纨只笑我还和儿子吃醋,倒比他还小了。
                  贺礼
  眨眼到了年底,皇室对我们各有赏赐,接着便要放年假。年假的前一天,我从迟老先生的书房出来,沈中和正在门外等我,道:“我想请你去我府中坐一坐。匆忙之间没有拜帖,不会介意吧?”
  这个人在我儿子的满月宴上没露面,我还以为他又因为什么不着边际的事和我怄气,没想到他这样找上来。
  “年轻真好,这大冷天还能在外面走动。我这样畏寒的老骨头可受不了。”迟老先生不知什么时候也出门来了,道,“羡慕你们,我可要早点回去缩在炕上避避寒气。准平、圆泽,你们也不要在外面晾太久。夜凉风寒时,茕茕孑立处,形影相吊,唯有寂寞如影随形,真真处处凄清入骨啊!”
  这老先生话里有话。我与沈中和向他一拱手,沈中和谢道:“多谢大学士关爱,学生明白了。”
  迟老先生满意地点点头,负着手昂首阔步地走了。那种豪迈的姿势,当得起老当益壮字,完全看不出他哪里畏寒。
  外面飘着鹅毛大雪,我和沈中和各撑一柄四十八骨的油纸伞,举在手里沉甸甸的。积满了雪的巷子里,不时路过三三两两行人。我因问他何时与迟老先生关系好了,他微带窘色低下头道:“那日我口拙惹恼了你,你还记得,你一拳打在这儿,青了好几日。”
  我自然还记得,我第一次动手,怎能不记得。
  他继续道:“有一天我在酒楼买醉,恰巧大学士也在,便请我和他一起饮酒。他看见我脸上的淤青,当时便道你那几天面色黑得像锅底,定是我和你起了争执。”
  迟老先生能看出我和他起过争执,我并不奇怪,我藏不住事,而沈中和脸上的淤青也瞒不住,“迟老先生原是心细如尘,什么事不知道。”
  沈中和似叹了口气,接着道:“那天我本已经有些醉了,所以借酒壮胆,什么话都和大学士说了,包括我不喜欢京城的豪门大族,不喜欢凭借摁荫上来的那些酒肉之徒,更不喜欢他平日看我时面带怜悯。我以为他会冲我发火,没想到他反好言劝了我好些话,还道若三年过去,我依然觉得不适合京城,他会保举我出任外省大员。他教我莫要信众口传说之辞,必要亲眼见,亲耳听,依自己的才智判断是非。他教我很多事,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人这样教导过我。”
  我笑道:“与君子交,如沐春风,如入兰室。了不得,你悟了,莫非你也要成春风了?”
  沈中和笑笑,道:“但愿。”
  
  碧永巷离翰林院很近,可见皇帝对沈中和也是上了心的,在这样好的地方给他安排了宅子。我们先后进门,早有小厮上来收好伞和斗篷,他一路引我到客房,早有丫鬟准备好了茶点。烧得热热的炕,矮矮的炕桌隔着我们对面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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