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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息之间,他就已经消散在了天地之中,最后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这样,渐渐消散,就好像刚才发生的这一场战斗,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等到意识回笼的时候,我就看到自己安稳地睡在了床上,昨晚上被追捕直至死亡的经历好像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除了身上那件已经破破烂烂的古装之外,我的背后就连那道被砍到后出现的疤痕都没有留下。
昨天,就好像是我做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噩梦一样。
我转过头,看着镜子中自己根本没有出现任何伤口的背,心中产生了一种那一用言语形容的荒谬感。
就好像昨晚那个垂死挣扎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一样,就好像,我昨晚的挣扎、不甘、怨愤,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真是的,该死,这种心情……”我捂着脸,咧开嘴,却无法产生任何死里逃生的庆幸。
我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可笑得可怜。
看到床边上一套崭新的衣服,我知道可能昨晚是老板赶回来救了我,否则我是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就能够毫发无伤地回来的。
我分明记得那妖怪有打算杀了我之后用什么搜魂的法术从我这边得知一些连我自己都不甚清楚的事情。
推开门,看到老板竟然很罕见地坐在了大厅里,是悠然自得地喝着一瓶纯酿。
“老板,多谢你昨晚救了我。”我走下楼,很是恭敬地道谢。
恭敬,却并不感激。
“不是我救你,是你自己活下来的。”老板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想来,他是知道我的体质问题的。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的情况了。”我抿了抿唇,低声问道。
“阿离有跟我提到过,所以你并不用感谢我。”他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若不是你解决了那妖怪,我就算能够复活也逃脱不得他的搜魂之术。”我摇摇头,执意把一切都说清楚。
“可是我还是来晚了。”老板放下了酒杯,盯着我,眼里露出了无奈:“未能在你死亡之前就把你救回来,是我的失职,我没能够保护好你。”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听到他干脆的道歉,我愣了一下,接着心里更加不舒服。
是的,我的确是怨的,在临死之前,我的的确确是怨恨着的,怨恨他为什么没来。
可是等我醒了之后,我却又觉得自己的怨恨简直可笑。
他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怨恨他没有及时赶到救我?
他本来就没有那个义务救我,不是么?更何况,他还是赶来救我了,就算时机差了一些。
可是,心里虽然能够理解,但我的的确确还是不舒服的。
“作为你的老板,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承认,这一次是我的失职。”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低下头看着我,神情严肃。
“……”我抬起头看着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又颓然地低下。
“我承认我的迁怒很……可是,我……”
第一次的死亡我承认是因为我们的轻敌大意,所以我对于死亡没有怨言,对于能够死而复生,内心的的确确也是庆幸着的。
然而昨晚的死亡,我却只觉得荒谬。
无妄之灾。
这是我唯一能够用来形容的词语。
所以我对于那样的一种死亡会感到委屈,会感到不甘心,会感到愤怒,所以会迁怒,迁怒到别人的身上。
“我知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接着,我被人揉了头。“不会再有下一次,我发誓。”
感受着头上的温暖,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委屈的心情突然就消散了,我抿着嘴,点了点头,在这一刻,我很想就这样相信他的誓言。
“老板,说起来那妖怪所说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情况么?”我很快收拾好心情,然后看着老板问道。
就算是无妄之灾,我也很想知道我这灾到底是替谁受的。
“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清楚,不过找那样子看来,可能和云天河有些关系。”老板放下了手,然后从酒桌上拎起了纯酿。
“云天河?……对了,他是有说过自己是在什么密室中被捡到的,可能是因为这个密室。”我点了点头,确信得不能够再确信了,毕竟他们一行人中慕容紫英虽然出生富贵,但是和妖物之流完全没有关系,韩菱纱虽然是个小贼,但是正是因此她才没那个可能惹到那么强大的敌人……柳梦璃虽然身为梦貘,但是她的身上戴着帝女翡翠,不是大神通者也并不能够发现,更何况昨晚那家伙是说墓主陪葬之类的东西的。
不过,若说是韩菱纱耍了什么心眼的话,寻仇的目标也可能是她。
不过不论如何,我这一次都替那两个之中的一个挡了灾,这一点不要求赔偿之类的,我可是不会罢休的呢。
我晃了晃脑袋,叹了口气:“云天河……韩菱纱……你们二人,最好不要被我知道究竟是你们之中哪一个得罪了人,害得我被迁怒。”
我是个简单的人,简单也就意味着我情绪恢复得很快,,在打定了主意好好教训云天河那群人一下之后,我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地起来经营酒肆了。
然而,正是因为这样某些人才特别不长眼地跑到了我这里来像是炫耀一般的趾高气扬。
“何叔叔,我们已经把第一件寒器给玄霄找回来了。”云天河这天又是半夜兴高采烈地跑到我的门口敲门,声音带着无限的喜悦。
“恭喜恭喜,那么玄霄破冰而出也指日可待了。”我盯着那张肖似云天青的脸,心中很是别扭。
一想到这家伙可能就是让我被迁怒的罪魁祸首,我整个人就很难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阿夕,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云天河看着我硬挤出来的笑容,终于后知后觉地问道,眼中带上了关切。
“不,我没事,只是替你们高兴而已,对了,天河,你们接下来的一间寒器要去哪里找?”我摇了摇头晃走了脸上的难看神色,然后撑着笑容问道。
“下一个啊,据说是到哪一个溶洞里面去拿一面镜子。”云天河说着眨了眨眼,眼中带着纯良。
14仙四13
“镜子啊……”我点了点头,内心却升起了一股疑惑,这家伙原本待定的行程不应该是即墨到炎帝洞再到巢湖么?
而且三寒器应该没有镜子的吧,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个?
而云天河说是去什么溶洞……若是指的是炎帝洞的话那里面应该是梭罗果吧,怎么会是什么镜子?
“啊,对了,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当紫英跟我说起那个什么什么洞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总会浮现出奇奇怪怪的图像,就好像我去过那里似的。”
云天河说着挠了挠头,带着些许的茫然,他看着我,期望我能够为他解答疑惑。
可是,我又不是什么全职全能的神,哪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我哭笑不得地表示自己无法解决他的疑惑,把仍旧茫然带着些许失望的他送出了客栈,然后眨眨眼睛,看着云天河的背影,冷笑一声。
看起来,让我昨晚莫名其妙背上的黑锅的罪魁祸首出现了,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野小子。
我本以为这小子在我表示爱莫能助之后就会乖乖放下心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结果谁知道第二天他又来了,而且是拖家带口来的。
“……”我看着面前两男两女排成一排齐刷刷地站在我的面前,而且除却内在不提外表还全都是靓男靓女表示压力有点大。
你说你们要是来替我招揽生意的也就罢了,可是这样站成一排堵在门口算什么意思?
不让我做生意么?!
我看着打头的云天河,一口气差点就喘不过来。
这死小子,和他爹一样都是个惯会气人的。
“何叔叔,我昨天听玄霄提到过你,说你酿的酒很好喝,所以特地来向你讨一瓶,听说我们要去的什么溶洞的看守就好这一口。”云天河见我看向他就呵呵一笑,露出了十分憨厚的笑。
“什么什么溶洞呀,你这呆子,连我们要去的地方名字也不记得么?”听到云天河一开口就是这副厚颜无耻的索求,韩菱纱忍不住走上来敲了对方的脑袋,随后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笑。“何叔叔您放心,我们不是白要这酒的,我们会付银子。”
“呵,我原先还以为只有云天青这货大嘴巴,不成想玄霄竟然也有这个倾向……算了,横竖在他走了之后,我这里也再没有能够与他相提并论的爱酒之人了,一直放在我这里也是白白糟蹋了,给你们取一盅也无妨。”我似笑非笑地看着韩菱纱,一眼就明白这个主意是谁出的了。
“新丰……新丰……”我看着柜台上的酒,找了很久却也没能找到那瓶酒。
“你在找什么?”正当我皱起眉再一次细细搜寻时,二楼突然传来了老板的声音。
“啊,老板,我在找原来的那瓶新丰。”我简单地回答了一下之后又继续矢志不渝地寻找着那瓶酒。
“那瓶我昨日已经喝了,你若是想要的话得去仓库里再找来。”老板看着我,朗声说道。
“诶?啊,对哦。”我看着他的样子,然后才后知后觉原来他已经把那瓶酒给喝掉了。
“劳烦你们稍等一会儿,我现在去仓库里面拿酒。”我转过头看着一心等待我拿酒的几人,略带歉意地回答。
“……师尊?!”还没等我说完,那排排站站在队伍里面的慕容紫英忽然瞪大了眼睛大喊了一声,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听到他的叫喊,我们几人都疑惑地向他看去,眼神都有些奇怪,这孩子,怎么会突然对着陌生人叫师尊呢?
不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算不是这个世界,老板也曾经是玄震对吧……也曾经做过云天青他们的大师兄对吧,也曾经是慕容紫英的师父是吧……?!
我眨眨眼,看着慕容紫英一脸激动地看着老板,差点就要跪下了。
“我不是你师尊。”老板看着慕容紫英,神色一点波动也没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一样。
不过,也的确是不相干。
就算慕容紫英是他的徒弟,但是这个世界上的慕容紫英也并不是他的徒弟,说起来,两人的确是没什么关系。
“……”慕容紫英看着老板一脸冰冷毫无波动的神色,心中的激动稍稍平复了些许,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老板,然后皱起眉。
“莫非当真是我看错了?可是,你除了发色之外其余的,当真是与师尊一模一样。”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我与你师尊有缘,因此长得相像也并非不可能。”老板冷着一张脸忽悠着面前的这群涉世未深的娃们,我耸了耸肩之后跑到了储藏室径自去找酒也没管这群人之后怎么被忽悠了。
反正那是老板的事,不是我的。
等到我再从储藏间出来之后,众人的气氛都变得有些怪怪的,我疑惑地看看老板又看看面前的一堆人。
“天河,你要的酒。”我说着把自己手上的一瓶新丰递给他,然后看着那个二愣子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接过,结果差点把酒给撒了。
“此去一路颇为艰险,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够成功,就此拜别二位。”慕容紫英倒是率先反应了过来,他用饶有深意的眼神注视着老板,之后带头告辞。
“走好。”见老板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转身进了办公室,我只好硬着头皮冲着面前这几个笑道,神色颇有些僵硬。
“何叔叔,有时间我一定会再来你这里喝酒的。”云天河倒是恋恋不舍地对着我说道,手还紧紧地握着刚才那瓶差点被他打翻了的新丰。
一路慢走不送啊,混蛋,谁要你惦记我这里的酒了?!
由于云天河他们此次行动并未在游戏中提及,因此我很是单纯地认为这一次可能就只是他们众多无功而返的次数中的一次罢了。
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这么好运气想要找三寒器就能够找到三寒器的。
我就在这里安心地等待他们空手而归。
然而,谁知,还未等我等到他们,我自己反倒是在他们前一步踏进了那个溶洞。
“咳咳……这里是……”我挣扎着从黑暗中醒来,看着一片寒天冻地的石室,很是迷茫。
我刚才不就是在柜台上偷偷打了个盹儿么,怎么上一次打盹儿睡过去了19年,这一次打盹儿竟然连酒肆都睡不见了?
我真的不应该偷懒的QAQ
从冰凉的地面上坐起身,我双手撑着冰面慢慢地移动着。
这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景象,因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