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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黄家,黄少天也不高兴:“绝剑山庄哪里不好了?”问也问不出个缘由,何况喻文州也拿不出个正当理由。“不许强迫瀚文回去,一切看瀚文的打算!”
“不许?!”喻文州听到这话立时拍案而起,“翅膀硬了!简直反了天了他!”
徐景熙刚走到门口,心陡然一跳,想起上一次的条子还在袖子里,就想先处理掉。
“景熙你拿着什么?”
“谷……谷主?”
“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喻文州径直走过来把纸团子抽走了。
绝剑山庄上下传十三小姐为准庄主夫人。
纸在喻文州手中碎成了齑粉,风一吹就散的渣都没有。
徐景熙悄悄抬头,只觉得他的脸色极为暗沉,可怖的很。
“我交待的可都安置好了?”
“昨天就吩咐下去了,一切都好。”
“那司巫谷就交给你守着了。”喻文州扬声,“来人!”
“都去收拾,连夜启程去皓月宫!”
司巫谷意外提前动身,但还不是最早的,韩家霸拳门此刻已经上了路。
韩家门客里能人众多,整顿起来极其迅速,韩文清雷厉风行把事情交待下去,拍拍手亲自在霸拳门转了一圈就又启程去皓月宫,连行李都压根没拆。
韩文清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打算先去皓月宫,如果叶修他们还没到……他就再去一趟敛魔教!
然而似乎并没有机会——
喻文州韩文清刚赶路到一半,各家都收到了消息——叶修,张新杰,江波涛,戴妍琦,无故失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韩文清当即就呆在了马上。跟了他几年的青總神驹原本是在最前方领头,却突然被主人松了缰绳,发出一声长长的响鼻,两只前蹄高高抬起,整个马背几乎和地面垂直!
韩文清差点被甩下马背,运气轻功几乎是有些狼狈的接连两个空翻才落地,顾不上提鞭驯马,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呆愣在原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在微熹的晨光里,寒冬的凉意终于破开了强悍如斯的防御,顺着脚底蚀骨一般爬上了脊背——
他还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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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自然同样收到了消息,也想尽快赶去皓月宫一问究竟。除了喻文州和楚云秀,他和叶家的叶修叶秋也勉强算得上交情不浅了,互相也抱有好感。但黄家绝剑山庄还没安置妥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抽身离开。
黄少天提着冰雨和《绝剑谱》,就着玉佩的微光下了密道——昨天在密道尽头发现了一个暗室,今晚再去看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密道里几乎一片漆黑,墙壁两侧倒是嵌了几颗夜明珠,但估计年代久了,光芒有些黯淡,顶不了事儿。
黄少天把玉佩拎在前面径直朝暗室走去。
「黄家绝剑剑法,招数多变呈九九八十一式,然万变不离其宗,变化归结终成九九归一之势,即绝剑剑法第八十二式,藏于我黄家绝剑山庄《绝剑谱》封底之玉中,唯直系血脉方可开启……」
黄少天放下古旧的竹简,捧起《绝剑谱》翻看,这书封竟然也是器玉,我们家还真是大手笔!
黄少天有些兴奋,开封底的时候一个不慎——封面也一并拆了……
黄少天看着一手一块方玉,心里想得居然是幸好黄家直系血脉只剩他一个!
封面封底长得一样,黄少天也不区分了,挨个拿过来试着开,一次成功——但出来的却不是剑法图谱,而是,一封手书。
「三十六年前,叶家散府遇袭……」
黄少天如遭雷劈,一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仇恨激红了双眼,显得略微狰狞。手中书信无意识抓成了一团,一字一字挤出牙缝:“叶、家、散、府!”
马上钻出了密道:“方叔!整顿出发赶往皓月宫,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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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整个升起的时候,叶修在床榻上睁开了眼睛,身下的床铺得不厚不薄,软而不塌,入目一片绿意,地龙烧得极旺,恍惚都以为是盛夏。再看靠着床栏假寐的人,含笑开口:“果然是你,沐秋呢?”
刘皓带着三分稚气眨了眨眼,像是被阳光刺痛,又像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目光定住,眼底却是看不出笑意,配上略低的声音,几乎显出一丝落寞。转而又被唇角的笑意掩盖了:“多年不见,你一开口问的……还是他……”顿了一顿,又问,“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真名的?”
“认识没多久就知道了,”叶修在手腕子上揉了揉,那一片有种血液都粘稠了的感觉,还带着凉意,不太好受,“他自己说的。”
声音更低:“……亏我还一直以为我们是平等竞争。”
“是亏了……你起跑就输了,输在坦诚相待上。”
“坦诚相待?”刘皓闻言却是冷哼一声,“呵,你跟他?倒确实坦、诚、相、待过!”他特别加重了几个字的音调,不快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叶修无奈,话在嘴边绕了一圈终于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配上他一贯的做派,怎么看都像是敷衍。
刘皓显然不愿再谈这个,半蹲在床前,一手抓过他手腕,一手拿过热汗巾擦拭。
叶修这才看见床头还备了一盆热水,看过去的时候热气都蒸的人睁不开眼,居然是滚烫的开水。
“你们岛上的手套……不隔热吧?”
隔热也不顶用,汗巾在腕子上搭了一会就不烫了,刘皓两只手都探进盆子里重新沾湿,再铺成条状敷回他的手腕。
那里有东西,彼此都心知肚明。
“是什么?”
“一种小蛊……不让你离开而已。”
“外面呢?”
“……魔剑阵……”
刘皓的头几乎垂到他手掌上,从叶修这个角度看过去,已经不只是像把脸埋在他掌心,更像是……虔诚地膜拜。
叶修转眼望着窗外的竹林不说话,竹子深深扎根在地下,但看起来屋里这几株翠藤长得似乎还要更好。
“喜欢这里吗?”
“倒是安静。这藤蔓你怎么养的?寒冬腊月还这么精神。”顺手摘了一支塞进嘴里叼着。
刘皓从“坦诚相待”一句开始就一直不好看的脸色,转瞬间明朗起来,嘴角翘的过分,也不回他的话,自己也摘了一支,含糊不清道:“你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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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皓月宫。
韩家霸拳门以韩文清为首,刚在皓月宫落脚。
韩文清跟孙翔问了两句几个人失踪的位置——离孙家皓月宫的地盘还有不短的距离,找了个皓月宫的人带路,单枪匹马就冲了出去,别说跟其他人寒暄,连歇脚喝口茶都不曾。
接着喻家司巫谷也赶到了,正好和韩文清打了个擦肩,只觉一阵寒风刮过,但他心里还记挂着事,没多想就直奔宫里去了。
等到中午还没有黄家的人到,喻文州也坐不住了,一个口哨打响唤来尔尔,就要上马去绝剑山庄。
“喻谷主,黄家绝剑山庄到了,宫主派我来知会您。”
“知道了,下去吧——”
一拍马屁股放走尔尔,径自去了前厅。
孙翔正一边派人上茶一边问着:“这位姑娘是?”
“喻家司巫谷行十三,喻瀚文,见过孙宫主。”喻瀚文拎起绿色裙角款款行了一礼,大方而爽利。
孙翔笑:“难怪看着这位姐姐面善,跟喻谷主还真是相似呢。”
黄少天在一旁应声:“嗯,瀚文在我黄家绝剑山庄住了几日,就一起过来了。”
“你该唤她一声姐姐!”人未见而声先至,喻文州看见两人并肩坐在一起,一瞬间真恨不得自己是瞎子,心脏处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细细麻麻地缠了一圈又一圈,几乎勒得他透不过气来。
“孙宫主,舍弟舍妹长路奔波想必疲累,我先带他们下去了,失礼。”
“喻谷主请便。”
孙翔巴不得他们早些走,呆久了若是问起刘皓来还真不好解释。一出前院就悄悄吩咐管家:“去后山跟刘公子说一声,韩家喻家黄家都到了。”
喻文州却是向后一拐直奔喻家的院子去了。
“喻叔,带十三小姐下去休息!”
黄少天一闪身挡在喻瀚文前面,一脸莫名其妙:“做什么冲瀚文发火!”
喻文州扫了他一眼,黄少天眼底还泛着青色,情绪激动,见面以来一句哥没叫,一个招呼不打,揪着一个女子就跟他对着干!“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英雄救美?”
“你还阴阳怪气呢!我还有事,不想跟你吵!你要是对瀚文有意见,她就继续住在绝剑山庄里,我黄家不差这一半间屋子!瀚文,我们走!”
“一半间屋子?”喻文州冷笑,特别强调了那个半字,恨声道,“影卫,带十三小姐下去休息!”
“我看谁敢动!”黄少天直接唤出冰雨横在胸前,扫视一圈黑影,“要送上来给我练手吗?有胆你们就试试啊试试啊!”
“少天,哥带妹妹下去休息怎么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你也是我弟,哥哥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
“但你看她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她!”
喻文州盯着冰雨目不转睛,“那你又以何种立场护着她?论姐姐你又没有叫她姐,嗯?”
黄少天像是被人戳破心事一样,一张脸瞬间通红通红的,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要……要你管!我我我我乐意我乐意我乐意!”一扯喻瀚文,居然两个人手牵手跑了。
“谷主……”居然把人放走了?
喻文州看着一蓝一绿两道身影双双远去,自嘲一般呵呵笑了两声,衣袖之下的手却紧紧捏成拳,因用力过猛,关节都泛出了青白色!
这事,他还不得不管!他看了这么多年的人,一个眼错不见就被人勾走了,他不管,那谁来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一直跑到黄家的院子里黄少天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猛地把手收了回来:“对……对不起……瀚文……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
喻瀚文跑了这么远,又不似他一个男子体力好,喘着气不想说话,勉强摆了摆手意思是不在意。
黄少天还是紧张:“我我我……我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没有讨……讨厌你……你且先在黄家的地盘上住着,什么时候想回去都可以都可以的!”
话里话外竟然让喻瀚文这个真正跟喻文州有血缘关系的人无言以对。
喻瀚文又是摆手,勉强顺过气来,整了整微乱的裙子,跟方世镜问了房间先进屋找水喝了。
方世镜早就看见自家庄主牵着喻家十三小姐的手跑回来,又见黄少天满面通红,两个人窃窃私语,怎么看怎么般配,最后十三小姐还整裙子,是不是两个人……
黄家只这一棵独苗,在方世镜这些老一辈心里,传宗接代这座大山从来也没从他心头移开。本来以为黄少天还是少年心性,在男女情爱方面未开窍,而眼下,似乎是有了些许希望。
“喻叔,我也先回屋,这里就交给你忙了啊。”
“庄主慢走庄主慢走!”
方世镜心情大好,指挥着下人搬来搬去收拾行李。
“方管家,喻家影卫奉谷主之命求见黄庄主。”
方世镜笑呵呵一指:“那件屋子,我们庄主刚进去。”
影卫抱拳回礼,走到屋前:“黄庄主。”
之前喻家的人还是一口一个小公子,今天一下子变了称呼,想必是喻文州吩咐的,黄少天却是有些听不惯。“什么事啊?”
“谷主让您回喻家的院子住!”
“不去不去,你回去告诉他我不去!”黄少天大嚷。
“不去?”喻文州推门而入,似笑非笑,“怎么,还非要我亲自来请你不成?”
黄少天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了门外,惊吓之余却还是不服气:“你请也不成!谁请都不成!我们黄家这么多屋子凭什么非要去喻家看你的脸色?!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不去不去我就、不、去!”
黄少天睁大眼睛瞪他,摆明了三分胡闹七分挑衅。
喻文州也不接他的话,只用一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睛望向他,乍一看古井无波,时间一长就显出一种摄人的压迫感,好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黄少天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心虚地移开了眼,怯生生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