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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这两个字说得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还有呢?”
“厉害的人!”木清很有感触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东方很有兴趣地问:“怎么说?”
“师娘温柔的时候是温柔,可要是惹了她,嘿嘿···”
剩下的话木清没说,毕竟是长辈,不能妄加评论,到底怎样还需自行想象。
东方很无言,这不说了跟没说一样么,再接着问木清却不再说什么了。
某个四季如春的山谷里有座房子,篱笆围成的院落里,一对中年夫妇正一边聊天一边忙各自手里的活。男子脚下踩着研磨药的小砂轮,手里翻检着一箩筐刚采摘下来的药草。女子端着一盆色彩斑斓的虫子给一条大黑蛇喂食,还时不时的驱赶一下要往黑蛇头上落的白腿小隼。这两人正是木清的师父木原和师娘阿妮。
“没了木清那臭小子谷里清净多了,就是没人帮我采药这点有点不好,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我自己做也不麻烦,所以他还是晚点回来吧。”说到木清这两字的时候,木原语气里的亲腻明明白白显示着说话人的口不对心。
阿妮睨他一眼,也不搭理他,径自忙活着,心里想着还不知道是谁嚷嚷着要让以前的朋友帮忙照顾徒弟呢。
木原见没人搭理他的话,停了一会儿才又忍不住说:“哎,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傻啊,也不知道往家里捎个信,走的时候就带了那么点东西,银子也没多少,自己还不会武功,在外面可别被欺负了。”
自家孩子出门在外,当长辈的总是提心吊胆的,木原也不例外,特别是那孩子已经出门一年多,压根没捎封信回来的时候,虽然长辈们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确定了木清并没有生命危险。
阿妮让木原说得也开始提心吊胆起来,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生气的放下木盆说:“清儿身上有如影随形,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鹰不是捎回消息说清儿正在回来的路上吗,你就不要再吓我了行不行?”
木原缩缩脖子不敢再触太座霉头,安抚地说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两人正耍着花枪,就见一直灰背红腿小隼飞进院子,白腿小隼扑棱扑棱翅膀叫两声提醒两位主人自己的伙伴回来了。等到阿妮伸出手臂来,红腿小隼直接落在女主人的手臂上。
“阿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有看见清儿吗?”
红腿小隼叫了一声,飞落到地上朝着房间门口走了几步,又飞回阿妮手臂上,歪着小脑袋又叫了一声。
木原也停下活,走过来问小隼:“清儿要到家了?”
小隼又叫了一声表示肯定。
“太好了,我去收拾些好吃的出来,清儿走了一路一定又饿又累。”阿妮很兴奋的转身钻进厨房忙活去了,连红腿小隼的奖励都忘了喂,还是木原去架子上拿了块肉过来喂给小隼,又随手丢给它几条虫子。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大家好,我顶好锅盖了,请尽情的砸砖吧···
第18章 第十八章
东方上辈子自宫之后就改了粗犷的性格变得更加喜欢女子喜爱的东西,譬如说花花草草,所以杨莲亭为了讨好他而给他建的院子里才到处姹紫嫣红。
刚一入谷东方就眼前一亮,暂时忘了将要面对木清家人的紧张。谷内跟谷外赫然就是两个世界,到处是艳丽的花朵,鲜红的、粉红的、嫩黄的、深紫的,大朵大朵,一丛丛一片片,可以想象是怎样的香气扑鼻。
至于为什么说是想象着香气扑鼻,那是因为东方进谷就利用龟息之术闭了气息。虽然这里的花种类繁多东方大多数不认识,可光看能认出来的哪几种也能猜出来,那些花绝对不是种了好看的。而且,越是艳丽的东西越危险这种江湖常识早已深深刻进了东方的骨子里。
倒是木清怀里的小青蛇闻到熟悉的气息欢快地钻出来,滋溜溜爬到木清的肩膀上盘坐,吐着信子摇头晃脑。
木清根本没意识到东方的气息变轻,在他的意识里,东方身上的毒还差最后一步就能变成补药了,自然不用怕这第一道屏障。而这景色他已经看了十几二十年了,压根就不觉得有多好看,自然也理解不了东方的激动。只觉得这批花开得还不错,师娘应该不会缺养虫子的材料了。
两人一蛇就这么慢慢走入山谷深处,身边的景色也慢慢的恢复正常,直到跟外面村子里的景色无二。几片开垦出来的苗圃种着刚吐出几片叶子的秧苗,稍微大块一点的地里种着大株的植物——东方只看出来那不是庄稼,间隙处零零星星点缀着几棵常见的桂花树和果树,远处的黑点逐渐显现出原貌来,分明就是一座房屋。
待走近之后就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张望,被东方抛诸脑后的紧张瞬间又回到身上,小青蛇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下去,与大黑蛇一起嬉闹起来。
木清也欢呼一声“师父”,笑意再也挡不住,紧跑几步过去。
木原使劲揉着木清的脑袋,“好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连个信儿都不往家捎!”
厨房里的阿妮听到声响,湿着一双手就奔出来,一边跑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
拉过木清转了好几个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生怕自家孩子少了块肉。
木清也知道师娘是在担心,还主动拍拍胳膊腿和胸膛,示意自己很是健壮。
等到三个人都就激动完了,木原和阿妮才注意到东方。
东方进来之前本来想换回男装,这样木清的师父师娘也好接受一点,毕竟就算让自家孩子娶个男人也比娶个不男不女的要好得多。但木清觉得既然东方喜欢穿女装就没必要委屈,都是一家人没必要瞒东瞒西的。
木原跟医术打了半辈子交道,医毒不分家,阿妮自小与毒术为伍,两人搭眼一看就看出东方不一般,这人男扮女装还内力深厚,再看站立的姿势和自身的气度,明显就是在高位上浸淫多年之人。掩了笑意,拿出待客之道。
东方敛手,嘴角含笑,不卑不亢地站着,好像脚下的不是泥土而是当初黑木崖上的九尺高台。
木清只顾着高兴,丝毫没看出那三人的波涛暗涌,笑得没心没肺。
“师父师娘,这是东方。东方,只是我师父和师娘。”
东方以小辈的身份拜访木原夫妇,自然不会再端着教主的架子,谦逊的抱拳,“拜见两位前辈,晚辈东方柏有礼了。”四十五度鞠躬。
“东方贤···咳,东方快请进。”木原对着一身女装的东方实在叫不出贤侄两字来,只好模糊地直接称呼东方了。
阿妮见丈夫尴尬赶紧打圆场说:“是啊,快进来吧,你们这一路也累了,先歇会儿,马上就能吃饭了。”还顺手拉了木清一把,“清儿快请东方进去,洗把脸先。”
木清的激动劲儿还没缓过来,听见师娘这么说拉着木清就往自己屋子里跑,“东方跟我来,咱们先把东西放到我屋里去。”
东方朝木原和阿妮歉意的点头笑笑,不紧不慢的跟着木清放东西去了。
木原和阿妮跟在后面都有点皱眉,对望一眼,两个人都有些无奈,但愿这位东方柏不是想象中的那个。这两人以前不问世事也不清楚江湖中的事,直到木清出去见世面才开始跟以前的朋友打听消息,尽管不详细,但日月神教中某位出走的副教主的事还是听到过几句的。
“先进去吧,哎!”阿妮叹口气。
“看看再说吧,哎!”木原也没辙了。
两人都没说出口的是:东方柏跟清儿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啊?!
东方柏跟木清什么关系这个问题没让木原夫妇两个困扰太久,第二天吃完早饭之后,木清自动坦白了。
话说这是刚回家的两个人吃饱喝好睡了一觉之后的第二天,东方独自一人去了个比较清净的地儿去练功。木清跟以前在家时一样帮着师父师娘抓虫子切肉来喂鸟喂蛇,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一句话炸愣了两位长辈,“师娘,我要娶东方。”
在木清的意识里,只要他家师娘同意了,他家师父的意见可以保留。
木原使劲掏掏耳朵,“你说什么?!”音调高得有点诡异。
“师父,我要娶东方!是你跟我说男人要找个能让自己心疼的人来做老婆的。”
“不是,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就想找他来当老婆了?”木原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自己的徒弟什么时候有这种嗜好了。
“怎么就不能找他当老婆了啊,东方很好的!”
“你!······”
“清儿,其他的先不说,你知道他是个男人吧?这件事你有没有好好考虑过?!”阿妮见木原师徒两个又快要吵起来有点头疼,木清自小就倔,他认定的事情一定不能强压着,必须得好好讲道理让他自己放弃才行。想当年木清才六岁的时候,大冬天里非闹着要去采果子,给他说山上没有他还不信,不让他出门就绝食,小小的娃娃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哭,可怜兮兮的抱着腿缩在角落里,怎么说都不行,直到带着他去山上摘果子的地方转了一圈,看到真的没有才相信了,不闹了。后来木清渐渐长大,木原因为隐居有时候性格不会特别稳重,师徒两个吵吵闹闹也就成了常事。
木清在师娘面前不敢放肆只好撒娇,撅着嘴说:“没说男人不能娶男人啊,书上好多这种事呢,医书上也有记载啊。再说了,反正东方爱穿女装,你们就当我娶的媳妇不能生孩子不就完了吗!”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木原憋不住大声嚷嚷。不能生孩子的媳妇?你要是娶个不能生孩子的媳妇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本来阿妮听到木清的话,再想到不好惹的东方柏,已经是在强压着火气了。木原一嚷嚷阿妮更烦躁,皱着眉头严厉地说:“你先闭嘴!清儿,跟我到屋里来。木原你先喂小黑他们,哪儿也先别去。”
在这件事上,谁才是这个家能当家做主的人一目了然。
关上门,就像木清小时候那样,阿妮坐在床沿上,木清坐在床榻上偎着阿妮的腿。
“清儿,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东方的,又是怎么想到要娶他的?”寻根求源才能解决问题,若木清只是一时迷惑,定不能让他走上这条道。谁家的长辈会喜欢自家孩子放着平坦的通途不走,去走不知道未来的泥泞小路呢!
若木清是真心的呢?这个问题阿妮现阶段拒绝去想。
“就是我出了谷之后到了平定州,然后那天晚上······,本来没想到会再见的,谁知道那回我路过······,我们俩结伴而行,慢慢的就喜欢上他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木清慢慢讲述着第一次见东方时是如何震撼,再次碰面时是怎样阴错阳差,路途中东方是怎样让他心疼怜惜以至于让他下定决心跟东方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阿妮听完之后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她想起自己和木原年轻时候也是这样懵懵懂懂的相爱,生死相随的相守,到后来一起隐居避世直到现在,已经大半辈子了。能不能生孩子又如何呢,自己不就不能生吗?既如此,那是男是女又如何呢?
不对,不对,乱了,乱了。
“你们先在谷里住着,没事多领着东方四处逛逛。我,再想想,再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开始写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我嘞个去,真想一巴掌拍死我自己!
第19章 第十九章
也不知道阿妮是怎样安抚的木原,木原竟然能当做没有这回事一般,平静的干活、平静的吃饭、平静的交谈,甚至有时候还会跟东方对弈一下。
阿妮跟木清说了等过段时间再说之后也没再提过,只是抓住一切时机观察东方。木清再机灵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虽然不至于自己什么事都摆在脸上,但也别想着能猜透东方这种在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人的心思。阿妮可不是,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有什么没见过,再加上女子本就比男子细腻很多,这一观察就观察出了问题。
当年木原和她相恋时有着怎样的激情阿妮现在还记得清楚,这个东方柏看清儿的眼神根本就没有看至爱之人时该有的热切,对清儿的态度也没有恋人之间的亲昵,反倒是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时的依赖。
而且,据木清说这个东方柏让他心疼怜惜欲罢不能,阿妮愣是没看出来他有半点软弱的地方。尽管他已经尽力保持谦逊的态度,但骨子里的东西不是想遮掩就能遮掩得住的,那一股子高傲出尘的模样能知道软弱是什么就不错了,能有什么地方是木清那个小儿有资格怜惜的!
再说东方柏,那天刚刚练功回来就听到木清说已将两人的关系上报家长了,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成了第一个练成葵花宝典还被自己噎死的“英杰”。
东方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动也不是紧张而是无语,自己看上的人果然非一般人可比,这脑子就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有刚带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