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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罗娇握紧长鞭,一步一步走近唐钰,半敛眼帘,低声说了一句:“别太胡来,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唐钰贴近她的耳廓,声音轻的如柳絮:“唐钰从不后悔所做之事,但请盖大姐不要把他们牵扯进来了。”
盖罗娇远远望着他的背影,眼眶又湿润了,无奈地笑道:“不会的,我怎么忍心伤害她呢?”
石长老一声长喝,犹如猛狮出栅,震耳欲聋的大吼,响彻方圆十里,一下子弹开十几个苗女,吐血身亡,阿奴也吃痛不已,急忙护住心脉。
盖罗娇眼露凶光,望着红鸾顶轿,心下大感不妙:石长老的功力又进了一层,连白苗族引以为豪的阵法都破了,难道今天真的要落得个惨败吗。
她绝不容许,绝对不能认输。盖罗娇一把抄起一管银萧,白苗女们随即跟着扬起手臂,幻化出一支支银笛。
一曲萧笛合奏翩然跃起,魔幻炫音响彻整条明雪径,扬扬的绿芒洒落,幻化为一条条小金蛇,它们缓缓移动,舞姿悦动,形成了一个奇妙的蛇阵。
“妖女!用如此蛊术,留你不得!”石长老厉声喊道,护在那顶轿子前面。几个黑苗勇士屈身向前,豁了出去,劈刀往蛇头上砍。
盖罗娇美眸一敛,音调急转,清亮一鸣,金蛇盘旋飞起,以风雷之势扑向而去,黑苗勇士很快落在下风,身形俱灭。
仅剩石长老一人死死苦斗。一直在观望的唐钰心底大叫不好,他闯不进蛇阵,无法近身,急得满头大汗。
可是望见阿奴就在不远处,他一狠心,如轻烟般掠过,夺下一管紫箫,阿奴突然醒了过来,见是唐钰,泪如雨下:“唐钰小宝,你……啊,你要做什么?”
唐钰淡淡一笑,未置一词,点住了阿奴的穴道。盖罗娇正巧看见,只得咬牙切齿地定定瞧着他。
连石长老也注意到了,大惊失色。唐钰不理睬他们,十指轻巧按了起来,悠悠清越的箫声仿佛踏雪而来,如梦如幻。
点点粉红雪光飘然而下,光芒触地立刻反射而回,幻化为根根剑芒,剑鸣啸天,呈包围之势,与金蛇作起缠斗。
“雪影剑阵!这小子哪儿偷学来的。”盖罗娇见势不好,立马加快节奏,蛇阵变得密集起来,更加残暴张狂。唐钰也不甘示弱,与其不同,反而放慢节奏,声调加长,变得越加空灵清明。
粉红光芒剑阵与金蛇阵重叠,一柔一刚,然而其气势之强,周围的人越加抵挡不住,几个苗女内力渐渐不持,败下阵来。
仅盖罗娇与唐钰两人对峙着,两人握着乐器的手渗满了汗,唐钰内力消耗得也越来越快,一丝清醒意识支撑着。
盖罗娇见石长老正欲逃开,急忙咒骂了起来:“臭石头,有本事自己来,还真是孬种,竟然要靠唐钰帮你,哼!”
“你这苗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石长老重重厉声道,高举双手起来,身上红光乍现,地面隐隐震动起来,“唐钰,给我让开!”
“不要!义父!”唐钰知道这招一出,后果不堪设想,急忙劝阻石长老,“公主!求求你,阻止我义父!”
“唐钰哥哥!你是唐钰哥哥!”轿子里的人儿终于出声了。石长老却不理会他们,动手起来,大声喝道:“让你们领教老夫的领教老夫最后绝招!赤血毒焰……”
就在这一刻,雪影剑阵再次扩大范围,彻底瓦解金蛇阵。忽然一道剑气从天而降,注入剑阵,霎时间剑鸣长啸,剑阵内充盈真气,漫天的风雪幻化而来。
石长老掌风顿时被吸去,连带整个人卷入风雪中,顿时血脉喷张,喷出一口黑血,倒地不起。“义父!”唐钰也置于其中,却不知发生何事,自己早已扔掉了紫箫,他体力不支,只得困于原地。
“啊!”盖罗娇也重伤倒地,吐了一口血,筋脉受损,动弹不得。轿中传来一阵惊呼,忽而清风扬起,唐钰终于看清,轿旁立着一道颀长身影。
白袂飘飘,儒雅翩翩,白色须发,面廓清俊威严,自有一股脱俗傲骨气质,手执一柄长剑,静如长松。
一双冰黑眸子定定望着唐钰,开口便压倒了唐钰的气势:“老夫见小兄弟出手果敢,深感佩服。”
唐钰被这番仙人神姿深深折服,许久才恍神过来,坦言道:“谢谢剑圣前辈手下留情,阻止了这一场杀戮。”
剑圣微敛眸子,颔首微笑道:“小兄弟情义如此深重,实属难得的人才。今日之事我不做计较,然而这女子我定是要带走的,你有何异议?”
难道我还能抢回来吗?唐钰自知事情已有定数,然而望着轿子,心里好一番苦涩,便恭敬拱着手道:“还望剑圣前辈好好照顾公主,唐钰先谢过前辈了。”
“嗯……”剑圣看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一扬手,轿子便飞了起来,与剑圣踏剑而去,隐入了白云当中。
不一会儿,一道白光射入唐钰额头,唐钰只觉头脑一震,忽而内息如潮水之势,翻涌不止,充沛体内,稍一沉气,又化作一缕青烟,全然化去了。
内力没了?不对,这是暂时的沉淀。唐钰满心欢喜,看来好人有好报,这句话果真是有用的。
风雪已经停息,阵法灵力已过。满地的伤员,唐钰见着不远处的倒塌的野店内爬出了李逍遥,他满身的血迹,望着四周,怔怔了一下,竟大哭起来:“灵儿!我的灵儿呢!”
唐钰闭上了眼,听着李逍遥、林月如的哭泣,眼泪也止不住的下落,对不起,我救不了公主,我对不起你们……
长安城内,一方宅院内,一片花树掩映间,一间小小的雪白楼房,矗立在桃花树后,一道人影在花丛中缓缓移动。
素手托起一朵艳□滴的牡丹,唇角悬出孤独完美,晕着浅淡寥落的笑。他的脸色苍白如玉,雪肤透清得仿佛可以看见静脉起伏。
“晋元,”一张和蔼亲切的笑容浮现在眼前,目光微微的担忧,“别待在这里太久了,你的伤刚好,多多休息才是。”
“是,娘,孩儿知道了,”刘晋元轻拢衣袖,见娘亲望着他,不由问道,“今日有客到访不成?”
“哦……你怎么知道?”温婉优雅的尚书夫人一手握着他,“不过也是熟客,就是前些日子我和你说的彩依姑娘,她今日又送花茶来了。”
“哦。”刘晋元并不在意,仍旧浇着牡丹花,尚书夫人见他不作语,又道:“你就……就没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刘晋元仍是不知,睫毛下垂,“娘,花茶虽好,但性微寒,多喝也伤身,你也要注意才是。”
“……我知道了,先走了。”尚书夫人自知急不来,心想他的儿子怎么是个榆木脑袋呢,看了他一会儿,便领着侍女往前院走去了。
刘晋元面上淡淡的惆怅,放下水瓢,视线落于石桌上一把朴质的剑鞘,他细细地抚摸着上面的花纹,唇线难得绽放了一寸。
作者有话要说:一般情况下,一周保证三、四更(原谅我,英语专业的某人伤不起啊,一整天的课加早读,说真的好想转系啊,好吧,我在胡说八道)。
亲爱的小蝴蝶也出现了,偶变得好纠结的。。。
☆、留君住
唐钰辞别了李逍遥、林月如等人,在长安城里逛着,他也不知要去何处,他心中只有满满的愧疚之情。
石长老醒后一句话没说,扔下黑苗信物便返回南诏国了。盖罗娇依旧重伤在身,不想拖累他人,便宿在明雪径养伤,阿奴也陪着她。
当唐钰闲逛时发现一家挂着“药”的幌子的店面,这才想起自己受托买药,“哎呀,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最近脑子太乱了。”唐钰直骂自己。
于是急冲冲地跑进药店,一阵刺鼻的中药味混着一丝墨香传来,脚步突然滞下,唐钰往四周一看,一道清雅的人影正立在柜台前,翩翩风度,一如初见时分。
唐钰不知所措,那人旁边的侍从拿过药包,呵呵地对着掌柜说着:“大夫真是妙手回春,我家少爷的病那么快就好了。”
“哎,过奖,过奖,”那掌柜面向刘晋元,“刘公子身子体薄,大病初愈,可不要过于劳神了。”
“掌柜有心,晋元受教了。”清远悠然的嗓音丝丝笑意,举止有度,无一丝一毫矫揉造作。
他受伤了,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哦,是我打伤的,我……唐钰一股子的想法涌上来,顿时愧意与心疼漫溢而出,
还没恍神过来,那双温和悠然的琉璃瞳仁刹那间飞入眼帘,几许惊讶,几缕莫名的情绪。唐钰顿时后退了一步,正欲狂奔而去,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出步子了。
唐钰只好僵笑,眼睛四处瞟着。刘晋元俊美的面容晕着微微喜色,不一会儿又飘然而去,“小钰儿”在嗓子里滚了几圈还是没唤出,只道:“唐兄弟,我们又见面了,近日可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而且……你怎么不叫我十四弟了呢?唐钰喉咙发哽,咳了几声,才发出声音:“谢谢阿七状元路痴兄,我很好,过得很好。”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怎么喊我们家少爷是路痴呢?真没礼貌!”小侍从不满地看着唐钰,心想着穿的这么寒酸也就算了,竟然还出言不逊。
“小平不得无礼!”怦的一声,小侍从被敲了一记,刘晋元浅笑看着唐钰,问道:“不知唐兄弟来长安有何要事?”
“哦,我是陪着逍遥兄和……”唐钰瞪着他,“和你的好表妹一同来的,过几天我会走的,你放心好了。”
“原来李公子和月如表妹也来了,那现下应该已到了府上吧。”刘晋元说得漫不经心,看到唐钰背着的清风剑,突然间的悸动,思绪有些混乱了。
“是啊,你也快回家吧,我……我就不打扰你了,先告辞。”唐钰咬一咬牙,硬是转过身子正欲前行。
“十……唐兄弟请留步!”刘晋元移了几步,唐钰身子一颤,僵硬地转了过来,紧张地看着他,“什么事啊?”
刘晋元攥紧了折扇,面上仿佛冰雪初化,□融融,语气却略带疏离:“唐兄弟当日中伤的‘凶器’,如今还在家中呢,害得我每日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呃……哼,”唐钰一缕火气冒上来,瞥见药包又萎靡了下去,不敢看他的眼睛,“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是拿回来吧,我的小清风也每日裸着身体,冷得不得了。”
说着哼哼唧唧地向前走,刘晋元仍留在原地,小侍从不明白地问道:“少爷,我们为什么还留在这儿啊?”
刘晋元默笑不语,望着门口,不会儿唐钰又羞又恼地走了回来,瞥了他一眼,将药方子放在柜台,掌柜笑嘻嘻地跑过来接过了药方开始抓药。
边抓药边瞟着刘晋元和唐钰,嘴里嘀咕着:“唉,还是年轻好啊……”
小侍从憋着笑看着唐钰,气得唐钰羞红了脸,粉颊晕着酡红,刘晋元看着他,眼底流动着一抹暖色。
等他们走到尚书府门口,立即就有婢女迎了过来,笑吟吟地对着刘晋元说道:“少爷,表小姐来府上了!哦,还有一位李公子。”
刘晋元微颔首,示意自己已知道了,那些婢女一脸好奇地看着跟着入门的唐钰,嘀嘀咕咕起来。
唐钰心里苦不堪言:拜托,我刚和他们分道扬镳,怎么又撞上了,唉,等我拿了剑鞘,就赶紧走吧,省的看着心烦意乱。
一路上两人并无一句交流,唐钰望着四周,想着尚书府真大啊。进入内堂后,见到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温婉优雅的妇人立刻迎了上来,握着刘晋元的手,嘘寒问暖,好让人艳羡。
看得唐钰倍感寥落,若是在上一世自己没有犯下这么多错误,或许一家人也应该是这般其乐融融的。
还是刘晋元一句温情话语拉回了他的思绪:“孩儿在路上遇到了这位唐钰兄弟,先前旅途中也受到他很多照顾,不知娘亲可否留他住一两日,以尽地主之谊呢?”
咦?唐钰这可吓得不轻,我靠,我可没答应你要留在这里啊。可是当尚书夫人泛着慈和柔光的的眼眸望过来,他整个人变得软趴趴的了。
“当然好啊,晋元的朋友都是这么好的人啊,唐钰是吗?这孩子长得真好看啊,”尚书夫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