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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元钰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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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如掩鼻道:“好臭的酒味!”李逍遥怎么看这浮尸的背影,觉得格外眼熟。唐钰面上尴尬,仍作冷静道:“这样泡在水里太可怜了,咱们把他捞起来吧!”
  
  “可是这么臭……”林月如为难,边捂鼻边瞪着身旁的他俩。
  
  唐钰和李逍遥相视一笑,身子一点,便跃入河中央,一人一手抓起那浮尸的衣领,踏水点萍,再度跃上了河堤。
  
  那“尸体”被放在地上,林月如有点不敢看,别过了脸。李逍遥却一清二楚地见到那具“浮尸”的脸不但没有肿胀泛白,反而气色充盈,红光满面。
  
  “尸体”突然一坐而起,吓得那几名孩童尖叫着跑走:“哇,鬼啊!”“妈妈,有鬼啊……!”
  
  “尸体”坐起之后,用力地伸长了双手:“呵~~‘小河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林月如错愕万分,道:“他……他是?”唐钰霎时傻眼,瞧着这邋遢颓废的酒鬼,该不是酒剑仙吧。
  
  酒剑仙伸了伸懒腰,挠了挠咯吱窝,睡眼惺忪,朦朦胧胧,竟指着李逍遥媚笑道:“呦,万花楼的小君妃,这小脸还挺嫩的嘛?来,让大爷亲亲~~”
  
  李逍遥一下子脸红扑扑的,不理其他两人憋笑,立马恨恨地朝酒剑仙的屁股上踹了一脚,道:“臭老头,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六亲不认啊!”
  
  酒剑仙委屈一笑,摸了摸屁股,坐定了方才清明起来,看清楚这三人,“哦,是你这小子啊,唉,真是冤家路窄啊!”
  
  “呵呵,是冤家路窄啊,师父你老人家堂堂酒剑仙,竟然喝酒醉倒在河里,还真是丢人。”李逍遥嘴角抽搐了一下。
  
  “丢人,有何丢人的?!你这臭小子,竟敢嫌弃你师父!”说着酒剑仙便狂跳起来,揪住了李逍遥的耳朵,直让李逍遥求饶。
  
  “你这臭小子懂什么?那可是“君妃喜命长生酒”,那位不世的酒师以当年的上等麦豆兼此湖之水,酿成了一缸的绝世凤酒,真是五味俱全,酸而不涩,甜而不腻,苦而不黏,辣而不刺喉,香而不刺鼻,这五味如此和偕,真是造化奥妙,入口时甘润,下喉以后余韵净雅,更有一种醇厚的橄榄味,久而弥芳……”
  
  听得唐钰一脸黑线,酒剑仙当真不同凡响,果真嗜酒如命,对酒如此了解,真是对得起“酒剑仙”的称号。瞧着在旁的几人听得快流口水了。
  
  便脚步放轻,欲静悄悄离去。不想衣领猛地被人抓住了,扑面而来的一股浓烈的恶臭酒味,只教唐钰晕过去。
  
  “你这个小辈很不礼貌啊,前辈在讲话,你怎么可以临阵脱逃呢?来来来,坐着好好听我说说的‘美酒论’!”
  
  “停!”林月如顿时凶神恶煞起来,从酒剑仙拎过唐钰(唐钰:喂!小爷不是木偶!),“你们都给本大小姐闭嘴,现在不是在聊天的时候……”
  
  三人眨了眨眼,面面相觑,不想林月如没有再说下去,李逍遥扑哧一笑,被林月如一瞪,便揽过了酒剑仙的肩膀:“师父,你最近有空吗?嘿嘿,徒儿想求你件事,呵呵。”
  
  “嘿,就知道你们一找我准没好事,”酒剑仙推开李逍遥,潇洒地对着河边又喝起了酒,“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干。”
  
  “不会的,不会的,”李逍遥一脸狡黠撒娇加卖萌样,“师父,其实我们想去蜀山滴……”
  
  “蜀山?!”噗的一声,一口酒水喷在李逍遥脸上,唐钰乐呵呵地笑了,但脚步更快地趁着林月如分神之际移动开,脚底抹油般地溜走了。
  
  “喂,小兄弟,你别跑啊!今天不是吉卦啊,小心错失良缘啊!”酒剑仙在后面朗声道,但一会儿打了个酒嗝,便晕乎乎地吐了句:“小君妃,我来了……”
  
  说吧便倒头睡去了,连李逍遥和林月如都摸不清楚他方才是醉的还是醒的,不知说的话又有几分真。
        
作者有话要说:光棍节到了,祝商店里的巧克力都是过期的,祝天底下的异性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姐弟兄妹(……好吧,我是羡慕嫉妒恨,咬着纸巾看着韩剧拥抱的狗血男女猪脚)
好吧,这章实在没什么应节的气氛啦,有点淡淡的忧桑,除了拜月的那句“天下有情人终不成眷属”(其实拜月也是个单身大龄邪恶蜀黍呢)




☆、来者不善

  
  外面月色融融,清风徐徐,刘晋元心神不宁,实难安寝,便披了一件单薄的衣衫,没换来仆人,自己迎着月光,闲庭信步。
  
  今早李逍遥、林月如已求了酒剑仙,已前往蜀山求剑圣前辈放了赵灵儿,然而剑圣前辈真的肯答应他们吗?
  
  先前他不解,可是自从内力增长以来,对武林之事也颇为了解之后,他便有点明白赵灵儿的不同寻常了,可她只不过也是个女孩,善良单纯热心肠,为何要承受如此灾劫呢?
  
  而令他更担心、更震惊的却是盖罗娇也要同行去蜀山,她那番言辞恳切坚定,满含一腔热情,打动了酒剑仙,也打动了刘晋元。
  
  别人看得七分糊涂,他却是看得真切感动。是的,她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力所能及的事,而相比之下,他却如此不堪,袖手旁观,连他都有些厌恶自己了。
  
  这样细想之下,眼睛里不由升起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俊雅眉宇间淡淡的寥落,伫立在屋檐下,身影显得愈加萧条单薄。
  
  “叮叮叮”如玉珠碰撞般清越悠悠而来,一瞬间,整座院落仿佛蒙上一层朦胧丹红,寥落星空中踏声而来,一顶琉璃水红轿子缓缓落在刘晋元面前。
  
  珠帘重重,迷幻铃铛,抬轿的黑色斗篷男们屈膝而下。这一切都令刘晋元心里一悚,自知此刻整个尚书府的人都已经陷入昏迷之中了,来者不善。
  
  抚平心绪,拢了拢溶白衣裳,轻声曼步走近那顶轿子前,唇边泛着淡淡涟漪,悠悠道:“不知来者何人?不走大门,却偏走蹊径。”
  
  “呵呵呵,”低沉醇厚的男声自轿中飘出,衬着浓浓的月色,显得格外诡秘阴森,“晋元小兄弟,好久不见了,忘了告诉你,‘来者不善’是石某的作风啊……”
  
  说罢,未及刘晋元惊讶之间,从轿中便走出一抹炫黑的身影,及腰墨发如水藻般飘扬着,面庞苍白如雪,始终微笑着,寒冷邪性的气息凝重。
  
  “来者不善…”刘晋元细细抿着这几个字,略微沙哑柔柔的嗓音念吟着,却格外的好听,他望着对面那双深邃的酒红眸子,竟笑了起来,
  
  “原来是石兄,不,现在应该称你为拜月教主吧……教主今日到访,晋元却无好酒相待,真是失礼了。”
  
  “啊,晋元兄弟真是太客气了,”拜月高高一扬手,身旁的教徒以闪电般的速度摆设好一席酒菜,美味佳肴,酒香袅袅。
  
  “晋元兄弟,苗疆风味,不知一尝可否?”拜月优雅地盘腿而坐,徐徐斟酒而起。身边的拜月教徒却都不由自主地退至刘晋元的身后,隐隐的胁迫感。
  
  刘晋元眼神沉光泛起,淡色嘴唇咬得坚决,拱礼道:“教主一番盛情邀请,晋元怎敢推却?”说罢,一个箭步,玉手托起一盏酒,一饮而尽。
  
  一饮毕,血气猛地上涌,一阵轻咳间,唇边沁出丝丝黑血,刘晋元轻轻一抹,眼神未见分毫松动。
  
  掌声一拍一拍响起,“呵呵呵,晋元小兄弟果真是玲珑才子,让拜月好生佩服,来,坐下一聊。”
  
  刘晋元岿然不动,却是问道:“教主有话快说吧,晋元不喜欢拐弯抹角。”拜月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着杯口,反问道:“晋元兄弟,千金百花蜜的滋味如何?用一只小蝴蝶的命来换,石某却为之可惜啊!”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彩依……”刘晋元紧紧咬着牙关,深深地看入那人狡黠邪柔的眸子,忽地冷硬起来,“彩依的死与唐钰并没有关系对吗?”
  
  “没有关系?不,”拜月似笑非笑,映着月色,面庞愈加苍白,“她虽然不是你们所杀,但是却是因你们而死,她终究是要死的,而石某只不过提前送她一程,而这个计划多亏了你们,才如此完美得无懈可击……”
  
  “不,不是这样的,彩……依……我对不起你,我本可以救你的,”刘晋元心口一塞,无限愧疚悲痛层层涌上,噗的喷出了一口黑血,半跪下地,“为何要这般天意弄人?不如让我一死就好。”
  
  “死?不不不,晋元小兄弟,你若一死,石某的义弟可怎么办呢?”拜月笑如鬼魅,慵懒地挑起那姣好的下巴,锋利的指甲轻轻一刮,闪神间,嫣红点点,缀得几分艳媚。
  
  刘晋元倒吸一口冷气,心口逐渐弥漫上一种蚀骨的寒冷,层层刺痛。未及回语,只听得一声惨叫自身后而出,他心一惊,忙得回头看,面上苍白一片。
  
  原来那迷雾早已散去,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醒了便寻刘晋元而来,不想遇上了拜月教徒,此刻早已被擒在手中,尚书夫人挣扎间便割破了喉咙,汩汩地留着血。
  
  “你们是什么人,想对我儿做什么?”尚书大人握着夫人的手,披头散发,面带愤怒和担忧。
  
  “呵呵,尚书大人,我们是苗疆的客人,”拜月盈盈一礼,唇角一勾,倒映在刘晋元心中,却是那般诡异虚伪。
  
  “在下送了一件礼物给晋元兄弟,只是现如今想讨回还礼罢了。”极缓极深,散发着黑暗的气息。
  
  噗的一口黑血猛地一吐,刘晋元身子渐渐虚脱,神色却更加沉寒,好你个拜月,礼物,哪里有什么礼物,以毒药相逼,难道我就会妥协吗?
  
  只是此刻心中全系父母的安危,紧张而恐惧着。刘父刘母看到自己的孩子吐血,更加紧张害怕起来,竟说道:“晋元,你怎么了?这病怎么还没好啊?”
  
  刘母伤在喉咙,说不了话,只听得她咳咳咳的声音,着急得眼泪只掉。看得刘晋元眼眶也渐渐发红,拳头紧握一片。
  
  “两位不必担忧,若晋元肯帮在下一个小忙,在下自会帮他治好这个病的。”拜月柔柔地说道,眼神却是森森地看着刘晋元。
  
  “是什么忙?尽管说来,我们会尽力做到,只求你将我们晋元治好。”尚书大人急忙说道。
  
  “很简单,晋元兄弟一定能做到的,”拜月微微笑着,刘晋元眉头皱起,“在下知道你与李逍遥、林月如,当然还有我们的公主交好,就想请你亲自迎接他们回到南诏国,你说如何?”
  
  “这个忙……”刘晋元唇角挽起一个残破的弧度,捂着越发寒冷的胸口,阖上眼,“恕在下帮不上,请阁下另谋高就吧。”
  
  “晋元,你在说什么?不就是接人到南诏国吗?这有何难!”尚书大人又气愤又担忧,“这么简单的忙你怎么就不愿意做呢?难道不想要命了吗?”
  
  云姨也嗯嗯地应着,刘晋元委屈又郁愤地低垂着头,“你们不懂,若我真去了,只怕变成了不忠不义之人。”
  
  “哦,不忠不义之人,可今天或许你会先变成不孝之人!”拜月见刘晋元态度仍是如此强硬,眸中杀光一闪,挥手间,教徒们已将刀剑架上刘氏夫妇的脖颈上,锋芒锐利,一触即发。
  
  “不要,你们要做什么!放开他们!”刘晋元神色慌张,用尽力气冲向他们,却被人扣住手腕,恨恨地甩在地上,泥泞污泥沾满周身,狼狈不堪。
  
  刘父刘母看得震惊,哭嚎着央求“求求你不要杀我们的儿子,我们去替你请他们回来还不成吗?”
  
  “不要求他,你们不要求他!”刘晋元全身仿佛被抽干了血液一般,呼吸微弱,目光却仍旧很坚定。
  
  “呵呵呵,我真感动,看了一出生离死别的大戏,”拜月细长的手臂抓住他的衣领,血红眸子隐秘的冷酷,胁迫感沉重,“我再问你一次,帮不帮我?”
  
  “不,我……”未说完,凄厉的痛叫声自刘父刘母而来,他们背上划开一道血口,后面拜月教徒们笑容阴阴。
  
  “你……帮不帮我?”幽幽地再一次传来,刘晋元寒毒已浸入心脉,掌心扣得鲜血淋漓,紧咬着嘴唇,没作声。
  
  “啊!”又是一刀割在他们身上,刘父刘母意识已昏迷而去。看得刘晋元心汩汩地溢着血,“你真的要这样吗?要让你的父母因你而死吗?嗯?”
  
  抬起刘晋元那张泥污混着泪水面庞,拜月的血红瞳仁仿佛地狱的恶魔般,笑得阴森而可怖,“刘晋元,你一个人这么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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