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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女娲神殿,尽是一片断壁残垣,远眺望去,那雪白的沙砾上血流遍布,殷红刺眼。瞳仁里是两团色彩交织死缠着,黑色与白色,还有迸发而出的红色。
随着一阵阵厮杀吼声响起,刀光剑影,亲眼见着面前一个头颅被削下,滚烫的液体溅到脸上,热辣辣的疼,周围妇孺们的哀鸣声。
唐钰咬紧了牙关,用力抹净脸上鲜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矫健地飞脚一踢,重重地将那黑色斗篷的骄矜残暴面容压向地面,顿时那人脑浆迸裂,翻身倒地不起。
侧身轻跃避开另一个偷袭的拜月教徒,唐钰舞起长刀,使出一个“飞星”,蓝光激射,穿透对方,霎时对方张着嘴,胸腔鲜血四溢,倒下。
看到少将军英武果敢的身姿,身后的一千黑苗武士顿时被激励起来,发出愤慨热血的呐喊,冲进那血阵,杀的却不是白苗人,而是拜月教徒。
“逍遥兄!”唐钰瞥见一抹蓝白长影围困于阵中,于是飞身一跃,挥拳打回那气势汹汹的拜月教徒,连忙扶起李逍遥。
见着李逍遥嘴角一抹血丝,眼中悲愤之火,拉着唐钰的衣领,道:“这些拜月教徒真无耻!不仅拆了女娲神殿,还杀了那些无辜的侍女,他们真是一点人性也没有!”
唐钰霎时说不出话来,唇角颤抖,手里早已血淋林的嫣红。忽而听得一道沉重的男声,他心里一亮,循声望去,竟是郁魂阴森的冷酷面容。
郁魂眼一沉,望着李逍遥竟使了醉仙望月步,连攻几招,一下子冲出了重重包围。一副副尸体横躺在地,死状可怖。
郁魂双手自袖中虚幻而出,顿时几道黑色气流涌入那几副尸体,尸体渐渐溶化成一滩黑色死水,“李逍遥……把那妖女交出来。”
简单几句,却极具胁迫感,李逍遥冷笑一声,剑指郁魂,“不可能!你休想!还有我再说一遍,灵儿不是妖女!”
“哼,狂妄小徒!好,今日我便亲自取下你的首级!”郁魂如地狱幽魂般,身法凌厉之极,掌风阴寒虚幻,扑扑鬼火如风将至。
李逍遥不甘下风,剑法高超轻灵,招式变换无穷,接连破解郁魂的攻击,再加上唐钰的三重飞星刀势,气势之强,竟将郁魂的胸膛撕裂开一道血口。
郁魂却唇角一勾,朝向唐钰的眼神变得轻蔑而诡谲,唐钰不由升起一层鸡皮疙瘩,“唐钰,你身为南诏国黑苗少将军,这般忤逆圣旨,连同外人一同反叛,可知后果吗?”
“哼,我唐钰何曾怕过?自我决心来到这里,就没有后悔一刻。生无所惧,死亦何难呢?”唐钰俊朗的面容线条坚毅,衣袂舞动,走向李逍遥的时候脚步矫健坚定,不由令人侧目,
李逍遥感动地点了点头,揽过唐钰的肩膀,执起滴血的长剑,“没错!有什么你就放马过来吧,这么罗嗦算什么男人!”
“哼,狂妄无知……”郁魂露出阴冷的笑意,一声轻哨刚落。忽而蓝空中点点黑红汇聚,如
同披上一层厚重的幕布。
点点黑红突然如同陨石坠落,刺耳的尖锐破空而来,再近些,再近些,瞳仁里刚现出一个轮廓,立马就血红侵蚀了。
“啊!啊!”霎时间整个女娲神殿都变成了修罗地狱,惨叫声、哀鸣声阵阵回荡,一副副完好的身体前一秒还在行动,后一秒已经被撕裂侵蚀,血流成河。
“这是血鸦……你,竟连同伴都杀……”唐钰咬紧着牙关,另一手却拉住了李逍遥的手,劝住了他欲同归于尽的想法,“逍遥兄,你别冲动,别忘了,月如和灵儿公主还等着你呢。”
“我……”李逍遥欲言又止,一抹唇角血丝,望着那些盘旋在空中的血鸦,捏紧了拳头,“若我逃走了,只怕是灵儿也不能同意的。”
“哼,你以为你们能逃得了吗?”郁魂被他们反击一招,颇为不服气,却依旧高傲地俯视他们。
唐钰满腔热血,自袖中掏出一管银萧,望向李逍遥,两人颇为默契地微笑点头,继而□而立。
李逍遥携剑向郁魂而来,郁魂眼一沉,挥手间,一大片血鸦高啼纷纷飞翔而落,冲向李逍遥,然而未及地面一尺,却被一道粉红银光反弹开去。
一曲箫曲声调一转,万丈粉色雪光呈包围之势将血鸦围得水泄不通,李逍遥□一跃,跳入那雪影剑阵,与血鸦作斗争。
郁魂墨眉一缩,暗叫不好,狠狠地望着那从容镇静吹箫的俊朗非凡男子,那轻扬箫声在他听来简直是天使魔音。
李逍遥极具武学天赋,踏于雪影剑阵中,随着萧声舞起长剑,一招一式更显出极致的威力,将血鸦杀得片羽不留,两人简直配合的完美无缺。
郁魂冷眼瞧着那些血鸦在悲啼中坠落,丝毫未曾注意到一抹鬼魅的墨蓝身影。正待李逍遥杀尽血鸦之时,对唐钰投以微微一笑时。
猛地一阵清脆环佩之音,霎时雪影剑阵错落开来,被一个血红拜月图案压制,处于剑阵中的李逍遥无法逃脱,硬生生地挨下一阵阵冲击,吐血不止。
唐钰立马扔下银箫,又惊又忧地望着迎风而来的墨黑斗篷,俊美的侧脸,耳垂下半月耳坠叮当作响,正是元月。
“元月……”唐钰轻喃出声,元月静美的面庞如同寒山冰莲,极致墨黑的眸子里一丝怒火燃烧着,却是缓缓走近了受伤的李逍遥。
“不要!”喀拉一声,李逍遥的筋脉已被元月扣住了,元月狠狠扯着李逍遥的脖颈,咬牙切齿地看着唐钰,“怎么?方才不是你一言我一言,说得义愤填膺的吗?现在怎么说不出来了,唐钰,你真当我元月是吃素的吗?!”
“放开他,不然我……”唐钰无法忍视,压抑着种种难以言语的情绪,欲上前救人,可是元月比他更快的,狠决地在李逍遥脖颈上抹上一刀,涌出汩汩鲜血。
“看来你是非杀我们不可了,是吗?”唐钰扣得手指咔咔作响,元月一抹淡唇,落于唐钰的视线冰冷透着一抹怒火,
“怎么?心疼了,唐钰,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知道吗?我特别讨厌,真是又可怜又卑贱啊。”
“哼,何必说这么多,元月,你若不动手解决了这个蛮子,那我亲自动手!”郁魂眉眼一凛,作势欲向唐钰出手。
然下一刻,却被元月的寒月掌冲开三丈,郁魂郁愤难填,直喊道:“元月,你这是在做什么?莫不是对这蛮子动了心?”
唐钰心里一惊,看向元月,元月面上依旧冰冷得完美无缺,“哼,这等贱物我亲自解决便好,何须劳烦你,别忘了,你可是伤在了这‘蛮子’的手中啊。”
郁魂冷哼一声,漠然垂立,恨意却在心里生了根。唐钰按捺翻涌的悲苦与无奈,故作镇定道:“你若杀了我,便得不到灵珠,更何况我是黑苗的少将军,我若死了,你们如何向大王交待呢?”
“哼,所以呢,你以为我真在乎这些吗?”元月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了了,一丝丝残忍自眼中流露而出,指节嵌入李逍遥的喉咙三分。
唐钰看得神色紧张,心里直呼:不行,李逍遥不能死,绝对不能死,灵儿公主不能没有他,仙剑还要继续下去的。
便一下子脱口而出:“你不能杀李逍遥!要杀便杀我吧。”话音未落,元月的瞳孔一缩,玉臂一伸,下一刻唐钰便被扣住了脖颈。
骨架苍白而弧度优美,唐钰却顾不得欣赏,凝结在面上冷若冰霜的话语,“哼,刘晋元死的时候,你怎么就没去死呢?现在却为了这种男人,心甘情愿去死……可笑,真是可笑!”
然而唐钰一点也笑不出来,因为他沉沦在元月墨玉冰眸中,那渐渐漫上层层寒冷杀意,令他已忍不住发颤,咽喉却硬是挤出几个字:“是,我早就想死了,你要杀便快点,别……慢吞吞的!”
“哼……”元月双眼暗沉,凌厉的眼波泼墨般展开,清魅一笑,唐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军装被撕裂开来,露出一大片蜜色肌肤,愈加挣扎起来。
然而元月耳边一句幽幽的轻言渐渐浇灭他一丝侥幸,“唐钰,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甘愿当我的俘虏,而我不杀李逍遥。二是你可以不死,但是李逍遥一定要死……”
元月阴冷的笑意恍如鬼魅般,却未达眼底。唐钰咬着牙看着浑身遍布伤痕的李逍遥,忽而想到怀孕在身的灵儿与倔强的林月如,顿时心中难以言喻的悲痛。
泫然泪下,轻轻点头间。下一刻腰间一阵禁锢,整个人脑海里一片晕眩。隐约间听到了郁魂不满的低语:“元月,你这样擅自做主,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唐钰被重重摔至冰冷的地板上,筋骨欲碎,没等他撑起身子,那修长的双腿突然被用力地撑开,滚烫的温度自脚踝一直沿至他大腿根部。
一阵寒意涌起,唐钰咬牙道:“不要,你滚开!”但是回应他的只有一道强有力的撕扯,背上抓痕立刻显出几道。
“不要,哼!那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我?!”元月几难隐忍地破口大骂道,玉指纤长,沾了一抹芥末,抓住那虚弱人儿的腰肢,狠狠地啃噬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我人品爆发了,竟然写到了4千字,加了点肉渣,好吧,为了弥补我更新慢的。我说过会有BE,也会有HE的,就看筒子们怎么看了(……),买个关子先。
会有番外的,至今没想好怎么写(……),筒子们想看谁的呢。
☆、灵珠有泪3
灰色月光下,一具虚弱的男性躯体墨发湿淋淋,赤果果的肌肤红痕遍布,甚至有些红肿溃烂。被单已经乱作一团,沾满了血丝和粘稠的□。
他动弹一下,脚腕一阵刺痛,原是脚上拷上了链子,看来如今真的沦落为俘虏了。他不由倒吸一口气,尽失气力,虚弱地趴在床上,缓缓抬起眼皮,只瞥见晶黑地砖上凌乱的衣衫,一双白玉般的香足踏下。
“你答应我,放过李逍遥的,”唐钰气若游丝,眼神却透着一股倔强,“我知道你们拜月教徒向来恃才傲物,可是……”
“哼,别把我和别人混为一谈,”耳边幽幽磁性的声音,听不出的意味,“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如今你失踪了,你的义父会怎么想呢?”
“……”唐钰沉默不语,心里苦涩一片,将头埋进了枕头底下。仅只听得珠帘外微微“哼”的一声,随即脚步声愈行愈远。
疼得身体难受,昏昏沉沉地又睡了一阵,才恢复一些血色,似有一股执念支撑着他。唐钰咬了咬唇,方才从床上撑起身子。
定神一看,发现置身于一间宽敞的寝室,放眼望去,尽是纯粹的黑色,优雅的黑色。中央的香炉升着袅袅云雾,宫灯墨蓝火焰燃着,如同元月那墨蓝斗篷,清魅阴冷。
唐钰低垂着头,微微发丝盖着睫毛,沾了点点晶莹,但又很快地被抹干,唐钰扯了扯脚链,施了几个咒,竟解开了。微微诧异,突然清醒过来,望向手腕边隐隐的一圈红丝,
恨恨道:“这个死变态,动了什么手脚竟然封了我的内力。”触碰到赤果的皮肤,辣疼得不得了,唐钰想起昨日那人对他施暴的场景,心里莫名恐惧。
赶忙从衣架上摘下一件纯白衣衫(等等,为什么这里会有白色的),唐钰握着那细软的衣衫,凑近一闻,竟闻到两股墨香。
是的,两股墨香,一种是元月那种蘸了熏香的墨香,而还有一种是七兄的水墨香……也只有他能闻得出来。唐钰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
“不行,我要去问清楚,他不会的……不会和七兄有干系的。”唐钰捏了捏拳头,将那件纯白衣衫塞至枕头底下,另外披了件黑色的斗篷,虽然他很憎恶,但还是穿上了。
在脚上裹上白布,才一颤一颤地寻着一道门走出去了。外面是一条宽敞的走廊,股股风流灌入,甚是寒冷。
唐钰不由打了个寒颤,一边好奇这里是什么地方,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进,哪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唐钰神色一紧张,望了四周竟无藏身之处,然而这时脚步声却停下了,传来对话声。唐钰紧贴着墙面,屏住心神好奇地听着。
“教主吩咐下来,全力驱逐白苗族。以防白苗人偷袭,也加派了人马保卫地宫,你们千万要万分谨慎,不容许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