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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着若是刘晋元在,准能一百八十度地扳回一成。可是现在呢,那人竟不在屋里,他望着四周,闻着浓重的墨香味,甚至古老的书卷里都能闻到那股好闻的味道。
一如他的七兄一般,浓郁清幽,魂牵梦萦。唐钰喃喃地念着:“七兄……晋元……七兄……”
正出神间,却被阿奴拍了一下,阿奴粉嫩的脸庞些许的不悦,道:“唐钰小宝,你在想什么?其实拜月叔叔很好的,你不应该……”
“别说了,小愚忠。”唐钰又头疼地推着阿奴的额头,俊美脸庞似幻似真,些许留恋地看了四周,方才起步推开门往楼下而去。
阿奴跺了跺脚,便也追了上去。到了楼下,却只见石长老和公主两人,桌上满满的珍馐美食,“五宝花蜜酒诶!”阿奴欢快地跑过去。
唐钰翩然坐下,略微疑惑,问着:“义父,拜月教主呢?”其实他想问晋元去哪儿了,但没好意思问。脸部变得粉粉的。
被对面的赵灵儿看得一清二楚,却低笑不语。石长老依旧冷冷淡淡,只道:“他说教中有人滋事,便赶回南诏国了,别管他了,我们先吃吧。”
“诶,为什么?”阿奴抱着酒壶,歪着头,又瞪着唐钰,“唐钰哥哥分明在骗人,说什么拜月叔叔要对公主不利,你看拜月叔叔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思……”
“……”赵灵儿见得石长老面色不好,急忙拉住阿奴,“阿奴,别说了。你看有这么多吃的呢,你不说一直想尝尝中原的美食吗……”
唐钰却没了吃饭的心思,现下心里念叨着刘晋元,望了望门口,还是没见他的人影。
石长老轻咳了一声,两位少女身子一颤,压低了聊天的声音,石长老抬起眼皮,定定望着唐钰。
唐钰悚然一惊,竟从那眼神看出了些许亲和与关切,心生感动,他对唐钰的语气仍是冷冷淡淡的,但仍旧有些许的不同。
“怎么还不动筷,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
“‘食有时’,孩儿没敢忘,”唐钰低头夹起筷子,却鼓足了勇气,又抬头问道,“呃……义父,你有没有看到七兄?”
“是了,怎么没有看到晋元哥哥呢?”赵灵儿这才注意到了,“刚才我看到他出门,怎么还没回来呢?”
“他出门?”唐钰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不由自主站了起来,“那……那我还是出去找找吧,幸许他迷路了呢。”
“不用了,他已经跟我请辞了。”淡淡的一句,石长老略微惋惜地抿着清酒。
“请辞?!”唐钰身子一颤,难于言喻的不舍与哀痛涌上心头,“怎么可能呢?他还没和我说一声,这……这算什么?”
“想走便走,你是他何人?何必和你说一声呢?”石长老又倒泼一碗冷水,唐钰不服气起来,眼圈红红的,硬声道:“那也不行,他不是人质吗?七天期限未过,他不能走!我要把他抓回来!”
“诶,唐钰哥哥!”赵灵儿与阿奴远远望着唐钰飞奔而出,仿佛一阵风飘然而去。
石长老扣着桌面,厉声道:“都给我坐下!!!”赵灵儿与阿奴面面相觑,只好坐下了。
☆、情衷 下
刘晋元牵着头老马,缓缓淌着浅溪,溪水清澈见底,几许小鱼嬉戏着,欢快而无所拘束。
刘晋元心生愉悦,俯□子,玉琢指尖清点水面,便化开一圈圈涟漪,倒映着他俊美温柔的面庞,仿佛寒山雪莲,纯净无暇。
猛地又想起那人,俊朗朝气,眉梢一挑,英气十足,些许小毛躁,熟睡的容颜可爱而精致。忽然小鱼啪的一声击打水面,便拉回了他的思绪。
刘晋元恨恨地腹诽了自己,便叹了口气,整理了衣袖,方才起身,正欲继续前行。忽地天色一变,天空便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了。
豆大的雨珠重重地敲打水面,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刘晋元赶忙上了马,挥鞭跑了起来。
雨幕密密,看不清景象。刘晋元拉着缰绳,孱弱的身子在风雨中摇摆着,不一会儿,马蹄一抖,实在经不住颠簸,竟摔了下来。
“啊……嘶……”刘晋元手掌擦破了皮,咬着牙撑起自己,眼前迷蒙一片,不知如何是好。听得自己的马匹已经撒腿跑走了,不由哀叹一声,心想着自己还真是诸事不顺啊。
忧伤的底色浓重,又突逢大雨,心已经沉到了谷底,越发消极起来。整个人仍由雨珠纷繁砸着,蜷缩在泥水里一动也不动。
长安,究竟有多远啊。好远好难的路,为何自己会选择了呢?
唇瓣渐渐转白,意识愈渐模糊,耳中隐隐传来一声一声,犹如空谷幻音,浅字回荡,直至他倒下方才听清。
“七兄……晋元……七兄……”迷蒙中又看见熟悉的容颜,他唇角悬起一个温和弧度,随即陷入一阵空白中。
唐钰搂着怀中的消瘦蓝颜,头靠着他的肩窝,淡淡的墨香,是如此的确凿而清晰,越发让人不舍得放开,只想永远拥着。
“七兄……晋元,我喜欢你……”忍不住应心道出,轻悠低念,绵绵情意,几缕怜惜。
“嗯?”一个微微暗哑的声调弹出,唐钰吓得身子一颤,继而内心被欣喜席卷,“晋元……呃,七兄,你醒了!”
刘晋元感受着那人胸腔里温暖的气流,不由泪光泛起,唐钰心里又喜又怕,不见他应声,又小心翼翼问道:“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倒在泥水里,我心里有多紧张,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可怎么办?”
刘晋元撇过头去,鼻头一酸,开了嗓子,竟些许的暗哑磁性,“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不,不是……你在说什么?”唐钰虽然可以预见他会这么说,但还是不敢相信,钳住了他的皓腕,“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走?”
“呵呵呵,那我为何要留呢?”刘晋元拨开了他的手,瞥见他腕间细细的疤痕,心头又是一阵疼惜,转过身子,望着唐钰幽青的眸子,“我要回长安,回尚书府。”
唐钰咬着唇,幽青眸子黯了下来,道:“那……那你什么时候要走?”又问了白痴的一句。
“我都已经在路上了。”刘晋元眉头蹙起,无奈地低笑着,望着那人俊朗的美颜,滴溜溜转着眼珠,唇瓣紧紧闭合着,沁出丝丝血迹,衬得红艳欲滴。
刘晋元心念一动,禁不住捧住了他的精致下巴,唐钰还没反应过来,那樱色的唇瓣已印上他的唇,酥酥麻麻。
温柔摩挲,仿佛沉浸在温暖的珊瑚海,柔柔地荡漾,令人难以自拔,唐钰情难自已,开始回应这个吻。
刘晋元钳住了他的纤腰,迷恋地吸吮着唇齿间的蜜津,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撬开他的晶白齿贝,缱绻缠绵,不放过每一寸。
一吻毕,唇齿分开间,连着细细密密的银丝。唐钰望着上方那人俊美无俦的容颜,琉璃瞳仁里载着满满的眷恋,温柔得如春水般,唐钰心中也满满的欣喜。
手指摩挲着他的脸,刘晋元微叹了一口气,搂着他的腰,才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小钰儿,你真不该追上来的。”
唐钰酡红的美颜娇艳欲滴,眼眶水光莹莹,哽咽道:“对不起,我真的喜欢你,我知道这很罪恶,但是我没有办法就这样让你离开我……”
“不……是我对不起你,刚才……”刘晋元阖上双眼,心里挣扎了一番,想到以前种种,离别前刻,便觉痛苦恼恨纠结涌上心头。
刘晋元咬了咬牙,立马松手放开了他。背身而坐,墨发散在腰间,静美绝伦,清冷得宛若寒冬冰莲,仿佛能冷却燃得红旺的火苗。
仿佛刚才不过一场春梦,漫天的雪花才是属于这个季节的。
唐钰不知发生何事,只觉他离身后,温度骤降,墨香味越来越淡。他有所害怕,想说话却被打断了。
“十四弟,你要的我已经给了,你该满意了,现在可以离开了。”语气淡淡,听不出意味。
“什么?你在说什么?什么我要的?”唐钰难以置信,他怎么变得这么冷漠,忽而明白起来,有些咬牙切齿,“你刚才在玩我?我是真的喜欢你,难道你不明白吗?”
刘晋元眼神深沉无光,俊雅面容平添几分冷绝,静静地说道:“十四弟好像还不明白,逢场作戏罢了,值得这么认真吗?”
“你!你……”唐钰羞愤难当,心生生地撕扯着,摇着头,“不可能,你刚才的眼神,你明明也喜欢我……”
刘晋元一手捏住他的下巴,狠决地咬着他的唇,“啊……”痛得唐钰一掌扑向刘晋元的胸膛。
“砰”的一声刘晋元重重地砸在墙上,他缓缓喘着气,冷哼道:“十四弟不是很喜欢这样吗?不过十四弟的吻技不太好啊,连倒茶的小倌都比不上呢……”
唐钰本来想要察看他伤势的想法突然被一股愤恨代替,执起剑鞘抛掷而去,刘晋元并不躲闪,其实也躲不开,硬生生地挡下了这一击。
面上一阵红痕,因为多了几分内力,还渗出了一丝血,唐钰看得又恨又心疼,用剑指着他,“我告诉你,你可以不喜欢我,可我绝对不准你玩弄我的感情,我唐钰还没有这么廉价下贱!”
刘晋元淡淡一笑,云淡风轻,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道:“我喜欢的是表妹,十多年来一直都是……你,我只当萍水过客罢了。”
听到此话,唐钰划过一滴清泪,但在刘晋元的注视下,又很快用袖子拭去,强颜欢笑道:“是啊……我怎么忘了,你喜欢的是林月如,我们……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七兄一直都是追随着林月如的,你我只是萍水相逢罢了,是了,我倒成了电灯泡了……”
唐钰好像也在劝服着自己,“为了她,还甘愿做人质留下来,七兄你真是侠义心肠,连义父都对你另眼相待,我真是自愧不如。”突然有些自嘲的意味,后退至门口。
“阿七状元路痴兄,唐钰就此拜别了,你一路走好,唐钰不会再拦你了。”唐钰情难自控,泪夺眼眶,立马转身打开门,狂奔而去。
雨丝飘扬而入,微弱的火苗霎时灭了,观音庙里黑暗一片,墙壁处一道黯然的人影微微颤抖着。
刘晋元唇色发白,脸上淌过一行清泪,紧握着那把剑鞘,深深将头埋进了臂弯。
等唐钰奔了三五里,才累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手扶着棵大树,面上已濡湿一片,他靠坐在大树下,自嘲道:“为什么?我唐钰真可怜……第一次告白就落得这个下场……”
自语了一番,掏出酒囊,又是拼了命不喘气地一饮而尽,呼了一口气,才重重倒地,阖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竟看见一张黑红的面庞咧着嘴望着他,他惊得一下子跳开两三丈。
“喂,你干什么你!老娘我有这么可怕吗?”眼前的盖罗娇扬起红裙子,叉着腰,愤愤不平地说道。
唐钰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后整理了一下头发,才说道:“换了身红衣,果然漂亮多了,虽然还是苗服比较适合你。”
“去你大石鼓的,老娘我一直很漂亮的,”盖罗娇哼哼道,走近戳了戳唐钰光滑的脸庞,目光疑惑,“你……怎么好像哭过,发生什么事了,啊?”
说话还是直来直往,多了几分关切和热忱,当然对熟悉的人才会这样。唐钰避开盖罗娇的目光,心里苦笑道:难道我要告诉她,我唐钰是因为告白失败伤心过度,况且对方还是个男的。
想起刘晋元温和的笑容,心口又痛了起来,幽青眼眸黯然一片。
盖罗娇见他不言语,看他忧伤的表情,便不自在地打哈哈道:“哦,对了,对了,其实我刚刚从扬州城回来,给你带了礼物,你要不要啊?”
唐钰有气无力地问道:“什么东西?我可不要糖葫芦。”盖罗娇顿时一脸黑线,嘟囔着:“你怎么知道啊……”
唐钰白了她一眼,换了个话题,问道:“从扬州?你为什么不跟着他们走?”
“嗯……这个……”盖罗娇脸纠结成一团,“唉,说来话长啊……总之,老娘还是想跟着美男的。”
“……”唐钰无话可说,心里却想着反正离扬州城也不远,不如去看看,他突然起了坏主意:不如撮合林月如和李逍遥,让那个该死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