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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生清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都这么晚了,小弟弟你还不回家么?”
那小孩听到这句话擦了擦眼睛,摇了摇头,“我家就在这。”
“唔?”两人听到这话都愣了一愣,忽然,那小孩一下子就跳了出去,像一阵风一样瞬间就消失在了黑暗里,还隐隐约约能听到他的笑声,‘坏老狗!臭老狗!‘老狗见状,眼中闪过一道电光,冷笑一声道,“不对,这不是那个母的干的,她还没那么大本事找到这种精怪。”
绮罗生微微眯眼,道,“那个孩童并未说出指示者的名字,不过是你臆测罢了,只不过,为何那人要我们去金狮洞窟呢?”
“不管是为什么,我还是要去看看。”老狗抬手摘下狗头戴上。
绮罗生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道,“也好,就算是要暗算也不该这样明目张胆,我倒觉得这不像是恶意,反而有可能是好心人的提醒。”
老狗闻言没说话,只是反手把绮罗生的外套脱了下来,递过去,道,“我的衣服找回来了,你的就还你了。”
绮罗生笑了笑,伸手接过,抬手穿上,再抬头的时候,就看到老狗已经穿戴整齐了。
“你要休息么?还是直接同吾过去?”老狗这次倒没有直接说要离去,反而先问了绮罗生。
绮罗生愣了愣,接着便抬扇笑道,“今日已晚,夜路也不好走,省这个功夫倒不如歇息好了明日有精神赶路。”
老狗看了他一眼,道,“这样也好,我也觉得有点冷,先睡会。”说着就低头坐了下来,靠在了一棵树上,双手抱臂,就再也没有什么声息了。
绮罗生料到他大概是真的累了,也没出声就这么缓缓的坐了下来,不过他并不算很累,因此也没有睡的打算,只是微微仰着头看着天上稀疏的星辰。
忽然想到,这一次之后便又要回到时间城,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原本以为自己无归无所惯了,可现在似乎开始依赖了……
收了扇子,无意识的就握紧了,还是没办法不牵绊,逝去的,离去的,他都在怀念,至于身边的……他是舍不得。
可又能怎么样呢?自己这边一厢情愿,那边还是把自己当路人,他向来比较随意,也不会特别强求什么,如果真要强求反而会让他厌恶自己,那就这样吧……不知道也好,免得反而生出芥蒂,到时候连这样的平静都没有了。
低下头,无意识抚上了一旁的树干,干燥粗糙的纹路反而让他觉得有点踏实的感觉,因为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变化太快,心一直都悬着,一直都在担忧,以前不怎么顾虑的人反而开始顾虑了,还真是……呵……
“你说要休息,又在想什么?”冷不丁,老狗淡淡开了口。
“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有点快。”绮罗生模糊地答道。
“过得快么?时间无所谓快慢,只不过是你的心境不同罢了,若是对过去的怀恋大于现在,自然会觉得时间过得快了。你是在想意琦行么?”老狗一语就道破了真相,但是他只说对了一半,不仅仅是意琦行。
绮罗生听到这句话,觉得嘴里微微有些发苦,半晌还是不动声色地偏过头,轻声道,“有他,还有别的人。”
“哦。”老狗伸手抚了抚狗头,忽然又问道,“那你恨我么?让你和你的朋友就这样分开了。”他的语气格外轻描淡写,但是那只放在身侧微微攥起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对这个答案的期盼。
绮罗生微微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在斟酌什么,但他不知道,他越多思考一分,老狗就越失望一分。
终于,绮罗生还是真切地回答出了自己的答案,“恨过,但也只是恨过。”
“好吧。”老狗淡淡说出这么一句话,半晌又是了无声息,最后,似乎是思考了许久,才说出一句,“我信你。”
听到这句话,绮罗生微微有些动容,略欠了欠身,看向老狗那边,仍然见到的只有那个隐藏在阴影下的面容,目光动了动,缓缓坐回了身,低下头,神色不变,只是眼中多了一点东西。
老狗原本想要歇息,可经过这样一段对话,原本隐藏在心底的那些情绪都被揪了出来,就像一根根扯不开的丝线,纷乱无续,却又根根勒在心头,生疼。
不过……抛弃了逆时计的他,还有资格想这些么?他已经把属于自己的宿命丢给了绮罗生,两个人的命运已经背道而驰了,这一次交汇,也许反而是日后越离越远的前奏。
这样的结论,还真是有点残忍,不过,已经没办法回头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就这样,一个夜晚在两个人的煎熬中渡过,清晨的时候,都没有觉得精神好了多少,反而觉得愈发疲惫,两人心中都明白这一点,但是也都没有没说出口。
奔往金狮洞窟的路上,绮罗生几次看着老狗的背影都想说话,但是最终还是住了口,没有说出来。
老狗走在前方也一直想要回头,可怎么样也找不到回头的合适理由,也只有这么慢慢往前走。
不知不觉却是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忽然,二人脸色俱是一变,金狮洞窟那边的动静已经大到普通人都能觉察到了。
老狗抢先动作,扛着骨刀便迅速地掠了过去,绮罗生见状也紧追了过去。
金狮洞窟中,痕千古同廉庄对峙,小蜜桃立在一旁,眼看痕千古正欲动手,忽然一道灰色的身影插进了二人之间。
“这个母的是我的,你不许动!!”老狗横刀而立,硬生生挡住了痕千古去路。
痕千古万没想到老狗会在此刻加入进来,而此时绮罗生也已经赶到,四人的战局一时更加扑朔迷离。
然而,事情却也并不是到此为止,忽然,一道汹涌的气浪直扫而来,雷霆之力,震慑全场。
绮罗生掣刀直挡,痕千古同老狗也一挡,廉庄一时不防,猛地一颤,手中的金狮币尽数落地,下一瞬却已然被擒。
老狗见状收刀,轻喝一声,“真正的狠角来咯!”
烟尘消散之后,却赫然发现廉庄已然被擒,那人看着三人冷冷道,“将四枚金狮币,分别放在两座金狮鼓上,否则,涯十灭掌下不留人。”
痕千古目光动了动,负手道,“此女与吾何干?”
老狗看了看涯十灭,又看了看一旁的绮罗生,忽然收刀,道,“九千胜,这四枚金狮币吾交予你处理,救不救是你的事。”
绮罗生没想到老狗会突发此言,愣了一愣,抬头看向廉庄同涯十灭,涯十灭面色阴冷,反而是廉庄,神态自若。
绮罗生低头看了看手中方才廉庄遗落而下,却被自己拾得的锦囊,微微攥紧了些。
目光动了动,终究还是走上了前去,抬手将金狮币开始放入,然而到第三枚的时候,他的动作却停住了。
。
“还有两枚!!快投进去!”一直静观变化的涯十灭此刻出口催促。
就在此时北狗摇头大笑道,“哈哈哈,不是每个人都惯于求饶,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绮罗生此刻仍是在犹豫,手指都微微有些颤抖了,老狗止住笑,回头看他,脸色略略沉了一点,淡淡道,“九千胜,你睡着了么?”
绮罗生顿了顿,终究还是拿着金狮币朝狮口中投去。
一枚进入,墙壁上方才出现的裂缝此刻更大了,绮罗生攥着最后一枚金狮币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快!”涯十灭厉声催促。
手中握着的是兄弟的生机却也是廉庄的命门,心一横,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突然,同一时间,赤慧灵气回归。
涯十灭一愣,绮罗生见状掠起金狮币,同时刀一劈抢下虎口人命,廉庄见状纵身而逃。
涯十灭眼见美梦落空,怒喝一声,举掌便朝绮罗生劈去,宏大的气浪冲击而上,绮罗生受挫退后两步,但也趁势旋身而退。
老狗见到局势已定,骨刀一收,随即便跟了上去。
痕千古见状也抽身而退,这样的一场赌局到这里却也算是结束了。
廉庄绮罗生先后离去,老狗跟在其后,但他故意放缓了脚步,留意着涯十灭的动向,其实他心中也是隐隐想要回避一些场景。
第16章 摘面具啦
拍了拍衣摆,站起身来,转入了船帐中,看着抚琴的绮罗生,问道,“这曲子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你不必知道。”绮罗生看也没看他一眼,微微一笑,反将他一军。
谁知道话音刚落,一只手便按在了琴弦上,淡淡道,“弹琴比陪我这个朋友还好玩么?”
绮罗生微微叹了一口气,抬起头,道,“你让我陪你做什么呢?”
老狗看了看他,沉吟了半晌,说出一句令人哭笑不得的话,“唔……那你还是继续弹琴吧,我喜欢听你弹琴。”
绮罗生强忍住吐槽他的冲动,淡淡道,“可是你打扰了我的兴致,现在我又不想弹了。”说着便抱着琴站起身来向画舫里走。
老狗自然是十分勤快的跟了过去,绮罗生把琴收好,转身看向老狗,道,“说吧,你想干什么,若是在我接受范围之内,我一定奉陪。”
老狗看着他俊美的面容,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现在想听故事了,你讲故事给我听吧。”
“恩?”绮罗生微微眯起眼,“你想听什么故事?”
“无论什么故事,有意思就好。”老狗抬手道。
绮罗生思忖片刻,开始了缓缓地叙说,讲故事的时候他隐去了名姓,但讲的那些故事却是万分真切,那些恩义情仇江湖厮杀的故事就像一幅幅画面呈现在了眼前,几到惊心之处,绮罗生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如此和谐
第17章 纠葛,变故
只不过,在这个已经是初冬的季节里,这样疯狂的一夜可以说是胡闹了,所以,在绮罗生醒过来的那一瞬间便感到身上被深深的寒意浸透了。
浴桶的水冰凉,加上吹进来的风,绮罗生一醒过来就恨不得立即穿上衣服,看了一眼身旁的最光阴一脸淡然还在沉睡的样子,不由的佩服他,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对,皱了皱眉头,轻声道,“最光阴,到早晨了,可以醒过来了。”
喊了这么一声,却是毫无动静,轻抽了一口气,伸手推了推最光阴的手臂,道,“醒醒,天都亮了,你再不起来就要到中午了。”
然后就是一声低低的呻吟,最光阴揉着眼睛就这么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的身旁的绮罗生,有点茫然的说,“这是怎么了?”
绮罗生愣了愣,随即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该起来了。”
最光阴看了一眼绮罗生,脸色忽然变得有点奇怪了,半晌,忽然问道,“昨夜是怎么回事?”
绮罗生听到这么一句话,彻底愣了,他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最光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里努力控制着不流露出失望和惊慌的神色。
最光阴见他如此,知道这个玩笑有点开过了头,目光动了动,连忙道,“我……开玩笑的。”
听到最光阴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绮罗生就觉得一股气涌上心头,脸色一冷,站起身便想跨出浴桶,然而昨夜的过度精力旺盛直接导致他脚下虚软无力,只走了一步,便软软的滑了下去。
最光阴顺势就将他揽进了怀里,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别生气,是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你都忘了吧。”
绮罗生闭上眼,缓了半晌,方才淡淡道,“昨夜的事,你也忘了吧。”
听到绮罗生这句话,最光阴彻底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刚想开口解释,却被绮罗生缓缓却坚定地推开了,只见他摇了摇头道,“年轻气盛的时候难免会胡闹,这一次就够了,以后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了。”
“你觉得这是胡闹么?”最光阴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绮罗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别过了眼,隐去了唇角的那一抹苦笑,若是知道有今日,之前又何必跟自己定下那样一个约定,这样的一个交汇就已经足够了,眷恋反而会让事情变的更坏,倒不如就此了断。
最光阴见他形同默认的模样,冷冷一笑,也别过眼去,努力克制着心中翻涌的情绪,用淡淡的声音道,“你终究还是无法放下那些过去,我永远都比不上那些人。是么?”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绮罗生垂下眼,不想让那从胸口一直蔓延而上的苦涩表现出来,努力地表现出自己的无情,当断即断吧……
最光阴听到他这句话,猛的咬了一下牙,半晌,问道,“好吧,我不问原因,我最后只问一句,你心里究竟把我放在什么样的位置?”
这一次却没有过多的犹豫,闭上眼,轻声道,“很重要的位置。”
“够了……这样就够了。”最光阴低低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起身迈出了浴桶,连身上的水珠都没有擦干便直接披上了衣裳。
绮罗生就这么背对着他站在浴桶里,一动不动,手指紧紧地掐在桶沿上,似乎是要把那木质完全掐碎。
心痛么?明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自己还是做了,明明是自己决定好要走的路,可是到了这一刻还是会心痛。绮罗生啊绮罗生,你现在真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笑看恩仇,四海为家的绮罗生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便是帘幕被掀起的声响,随之便是脚步踏在船板上渐行渐远的响声。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