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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踹门的动静很大,屋里所有人除了颜青娴,第一时间看向他们,迟席快步走过去,一看楼禾矣满脸血,脸色瞬间就变了。
“血流的多了点而已,大惊小怪。”楼禾矣推了推裴毓的肩膀,“把我放下来。”老娘脸被剑气擦伤而已,又不是腿瘸了。
裴毓没理她,眼睛阴沉沉的,一手搂着她的腰用力一掐,她便老实了,善娑娑抽出空来给她擦了擦脸,正要上药,裴毓抱着人一偏,躲开了,迟席见状心领神会,从自己带来的药箱里取出止血散洒了点在楼禾矣的伤口上,这药特别有/刺/激/性,楼禾矣疼的皱起了眉,裴毓板着脸柔声道;“很快就不痛了。”
楼禾矣在他怀里不安分的动了动,屋里不少人看着他们,倒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诡异,明明伤的是脸,裴毓却抱着她不让她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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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加更完毕咯。各位兄弟姊妹,觉得窝楼姐没有狐姐的陪伴寂寞了咩……
'2013…10…12 第二百一十九章:神经麻醉'
只有她知道,不解释半夜跑出来干嘛的话,天亮都别想下地,于是,楼禾矣坦白从宽,“现在是高温天气,习惯了空调的城市人受不了没有空调的房间,半夜热醒了出来散散步,哪里有光往哪里走,这是本能。”
什么空调什么城市人?鬼话连篇,好在裴毓早就习惯了,勉强接受这个说法,将她放在椅子上,俯身仔细观察她脸上的伤,发现伤口挺深,虽然不至于见骨头,但也见了肉,不由蹙眉,“会不会留疤?”
这话显然问的善娑娑,人家是整容大师,权威着呢,伤口有点痒,楼禾矣伸手去摸被裴毓抓住,只听善娑娑道:“伤口见肉,终身留疤。”
老娘又不是卖脸的,留就留了,面积不大,跟尤尽歌脸上的差不多,不影响日常生活,楼禾矣毫不在意,裴毓听了跟谁要挖他肉似的,他知道善娑娑会换容之术,楼禾矣这点小疤对她来说动动手指的问题,关键是他不信任善娑娑。
善娑娑也知道他不信任自己,连止血散都不要,更别说在楼禾矣脸上动刀了,她识趣走开,守着床上的颜青娴,楼禾矣跟过去看,裴毓只得陪在身边,低声警告,“爱凑热闹,如此可顺心了?”
怎么阴阳怪气的这哥们?楼禾矣歪头瞥他一眼,“在我脸上留疤又不是在你脸上留疤,急什么?”
裴毓:“……”老子好心被驴屁熏了!
楼禾矣没理他,颜青娴的人不让靠近,她也没凑那么近,俺们鼻梁上架着高科技产品呢,您要是开着门,俺站在门外都能看到这毒妇的毛孔。
这是楼禾矣第一次见颜青娴不戴面纱和斗笠的模样,就是……白纱裹了满脸,跟木乃伊似的,没什么看头,她瞥了一眼就出门了,裴毓跟在后面拉住她的手,两人走在回房的途中,四周人群依然来来往往,端着一盆一盆的水,都往颜青娴房里送。
刚才看颜青娴没伤没病的,这都瞎忙活什么?楼禾矣对整容一窍不通,对古代的整容术更前所未闻,十分摸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一直到房门前,她才问:“颜青娴什么时候动手术?”
“动手术?”这是个新鲜的词汇,大裴江主不耻下问,楼禾矣道:“就是善娑娑什么时候对她施展换容之术?”
动手术就是换容之术,裴毓默念十遍以保证下次再听到不会忘记,道:“明日。”
明天动手术,那今晚是在搞什么?术前麻醉吗?也不用麻醉一整夜这么大条吧?脑神经会被麻醉成智障,楼禾矣不解,裴毓知她好奇,便给她解惑:“施展换容之术之前,必须催眠伤者的神经知觉,需要数日时间。”
所以这几天颜青娴在房里不出来是因为被打了麻醉药?神马麻醉药的药效这么慢?早知道那一整瓶的丙/泊/酚//注/射/液/全都给颜青娴喝了算了,楼禾矣不可思议说:“善娑娑用的什么麻醉药这么/牛/逼?把人麻醉个四五天,醒不来了吧要?”
醒来了脑壳也不能用了,善家的人擅长的不是捉鬼,而是把人培养成智障,一个尤尽歌,一个颜青娴。
神马麻醉药,大裴江主听不懂,楼禾矣也不指望他回答,说:“所以颜青娴今晚是麻醉……哦,是催眠神经不成功的反应?”
这个听懂了,大裴江主摇了摇头,解释道:“颜青娴脸部受过重伤,催眠神经反噬,若不及时救治,恐一觉不醒。”
跟麻醉药打过量导致人体各大神经麻痹变成植物人是一个道理,颜青娴一旦在半江瑟瑟出事,裴毓会有大麻烦,不过看他语气轻松,应该是没什么事了,真是……遗憾啊,楼禾矣进房往床上一躺,裴毓这才注意到她刚才是穿着/亵/衣/亵/裤/跑出去的,大庭广众,每个人都看到了!
裴毓:“!!!!!”
吹了风回来,不那么热了,楼禾矣摆摆手,打着哈欠说:“你出去吧,我睡了。”
裴毓走到她床边坐下,拨开她的头发,避免碰到脸上的伤口,他仔细端详楼禾矣,近两月这挖坟的贼瘦了很多,脸部线条愈加明显,鼻子更挺了,原本就大的眼睛现在大的更吓人,一摘掉眼镜跟两个黑洞一样,长睫毛再一眨,毫无真实感。
“禾矣,明日/我要离开半江瑟瑟,最快明晚半夜回来。”裴毓握住她的右手腕,用内力轻轻揉捏,这几天他一直用药酒擦,可红肿丝毫不见消退,可见当日/他用了多少力气,差点没把人骨头捏碎。
左手垫在后脑勺上,楼禾矣饶有兴致看着他,房里没有烛火,只有窗外洒进的浅浅月光,光线朦朦胧胧,恰到好处的柔和,令此时的裴毓褪去了白日的高傲与狡诈,多了几分温柔,她说:“你今晚心情很不错,有什么好事?”一整晚除了她刚受伤时板着脸,嘴巴就没合拢过,中五千万大奖的既视感。
裴毓握着她的手俯身靠近她,在她耳旁低低道:“明日/我去接余清澄等人,以金蚕王蛊的解药,交换千岁兰花。”
虽然明知总会有这一天,然而听到消息的这一刻,楼禾矣还是心跳加速了,想到的不仅是九魂蛊可能对天澜山造成的危害,还有余清澄在小巷子里对她说的话。
他说,机会很快就来了,禾矣,你不能失手,一定。
现在才知道这句话背后的重大意义,余清澄竟然把筹码都压在了她身上,醒悟的一瞬间,楼禾矣头顶仿佛压着一片天的重量,偏偏这个时候,裴毓倾身吻上了她的唇,温柔辗转,轻轻啃咬。
“……”
有些人,你捧在掌心,抱在怀里,谨慎呵护视如珍宝,赋予的感情却未必是爱,而有些人,你拼命去防备,拼命去拒绝,却不是因为厌恶。
这世上感情有很多种,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抑或友情,都是最难理解的知识。
近在咫尺的裴毓紧闭双眼,楼禾矣则睁着眼睛,感受唇齿被温柔的撬开,裴毓的气息缱绻上她的舌尖,缠绵缠绕。
不知不觉,她失眠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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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加更,窝翻了一下以前的长评,发现还欠樱樱四更^^以及岚岚一更,辣么今天这一更是为樱樱加的,那个时候窝无法加更,她和陌陌依然写了长评,窝很感动=3=亲亲你们。
'2013…10…13 第二百二十章:双生兄弟'
第二天清早,楼禾矣一个人在半江殿里吃早餐,迟席不知道她搭错了哪根神经,裴毓离开前嘱咐他一定要看牢楼禾矣,不能让善娑娑靠近她,也不能让她靠近善娑娑,以及颜青娴的屋子。
经历过火烧松树林的惨痛教训,迟席半步都不敢离开楼禾矣,同时也避免她跟任何人接触。
今天颜青娴动手术,她那间房围了两百多人,有自己人也有半江瑟瑟的人,楼禾矣尽管很想现场围观,也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裴毓搞辣么多人镇守,防的就是她。
她走一步,迟席跟一步,半江瑟瑟大的离谱,随便走走都能打发掉一天的时间,可她偏偏要跑来这么偏的位置游泳,背着军用背包在海边溜达来溜达去,根本就是一只化成人形的锦雪狐。
迟席劝道:“你若是怕热,我便命人替你准备凉水沐浴,如何?”她要是跳到海里去游泳,半江瑟瑟水面清澈,那么薄的衣服都贴在身上,还不彻底走/光/啊?
楼禾矣竖起一根手指摇了一摇,一秒上迦,“裴毓让你看紧我,不要出意外,不要靠近善娑娑不要接近颜青娴,有说过不让我游泳?”
迟席:“……”
“没说过是吧,那你拦着我有什么企图?”楼禾矣摘下眼镜放包里,把军用背包背好,鞋袜不脱走进水里,说:“你在岸上看着,要是不放心就跟下来一起游,我水/性/不错,背着军用背包也未必输给你。”
迟席立即道:“你的包包沾水便湿了。”
楼禾矣回头朝他笑的狡猾,大眼睛眯成月牙,“军用背包,泅水必备装备,湿个溜溜球。”
“……”溜溜球是神马球,这个包要逆天了么防水的还?迟席不死心,板着脸继续道:“伤口尚未愈合,不宜碰水。”
“善娑娑不是很牛/逼/吗?到时候让她给我去疤,去不掉也无所谓。”楼禾矣双手抱/胸/眼神玩味,存心要戏弄他,迟席已经被天澜山的女汉纸打败了,木头一样杵着,不甘心又没借口的样子出奇的可爱。
楼禾矣大笑不已,背对他走八字步,砰的一声潜入了水底,她一跳下去人就不见了,迟席等了一分钟不见她上来,正准备跳下去,就见她在远处猛的冒出了水面,只露出一个脑袋,由于水质清澈,迟席看到她的衣服全黏在身上,身/材/玲/珑/有/致/凹/凸/有/型,很是/性/感,当即就红了脸。
楼禾矣趁着他垂眸的瞬间又潜入了水底,故技重施,憋个一两分钟再从不同的位置冒出来,反复了十几次,迟席已经适应的很好了,也不再一惊一乍跳下去找她。
楼禾矣有意引导他放松戒备,等到迟席不再盯着她,她就一个猛子扎水底,狂游了好远,把这海底附近熟悉了个遍。
除了游泳之外,楼禾矣这一天都没再做过让迟席为难的事,吃完午饭沿着半江瑟瑟散步,走出去好远,摘片叶子吹吹,摘朵花捏捏,好像一夜之间得了多动症,这里碰碰那里碰碰,迟席全程跟随,只要她不出幺蛾子,他什么意见也没有。
他怎么会知道,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记忆力强如脑中藏了地图,她摸过的东西,碰过的植物,看似无意,却是有意。
入夜,大概七点钟左右,楼禾矣还在山道上走,迟席提醒她晚饭的时间超过了,她干脆拔出迟席的剑砍树枝,在地上堆了几块大石,用火折子点着了。
“半江瑟瑟养飞禽走兽吗?”楼禾矣拨弄火堆里的树枝,迟席点了个头,她拍拍手上的杂草道:“你去随便抓个能吃的来,我们烤着吃。”
迟席:“……”不会是借口把我支开然后去找颜青娴或者善娑娑的茬吧?
楼禾矣光看他那小眼神就知道他的内心活动,举起双手保证道:“你不要走太远,我唱歌给你听,如果歌声断了,你马上就能发现我跑了,怎么样?”
这个可以有,迟席拎着剑走了,楼禾矣清清嗓子,开始哼1号2号自创的小黄段子,走在山里的迟席听到第一句歌词,‘我讨厌/乘/骑/式,不如/观/音/坐/莲/一日复一日’差点没磕死在石缝里。
烧烤过程还算顺利,楼禾矣自己动手,拔毛剖肚取内脏,动作一气呵成,熟练的不得了,坐享其成的迟席有些不好意思,两人隔着火堆,火光明明灭灭,对面人的容颜忽隐忽现。
“你几岁跟着裴毓?”楼禾矣把树枝上的飞禽翻了个身,坐在对面的迟席沉吟了一下,道:“从小。”
竹马竹马,贴心的小棉袄^^楼禾矣说:“裴毓打过你几次?”
一次,松树林被烧毁,找不到你的那一次,迟席没有回答,楼禾矣也没追问,笑着挤兑他:“堂堂高手三榜,裴毓要是再揍你,抽不死丫的,你祖上又没欠他钱,毛病都是惯出来的。”
迟席:“嗯。”
楼禾矣:“……”祖上还真欠了裴毓家的钱了?
迟席道:“主人的双亲救了我们一家老小,尽管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我也会报恩,保护主人一辈子。”
大裴江主的爸妈道德不错的样子,怎么生出裴毓这么个狐狸属性?捡的吧?楼禾矣不禁狐疑,迟席用树枝拨弄火堆,声音飘忽,“我们家遭逢巨变,家父家母以及兄长身受重伤,主人的双亲不过路经而已,却拔刀相助,那份恩情我永世不忘。”
古人的报恩方式就是这么刻板,也这么真诚,你救我一命,我报答你一辈子,不知道究竟谁捡了便宜,楼禾矣问:“你还有哥哥?后来呢?”
“我与兄长是双生子。”迟席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伤心,想来是时间隔的太久,再痛再深的伤也淡成一道疤了,除了丑陋,没有任何知觉,他道:“得救之后,家父家母未熬过当夜,为了保护我与兄长,他们已是强弩之末,家兄自幼身体孱弱,在主人家养了半年,随双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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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加更完毕^^裴江主的贴心小棉袄有辛酸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