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轰!”
应声火起,火光夺天而上,浓烟似一朵黑蘑菇云,地面都被震了好震,楼禾矣直接跳马往前一扑就地一滚,虽然动作完成的顺利,但由于马儿跑的太快,她还是受了这股强大冲力,摔的/胸/腔/直闷。
她爬起来望向爆炸处,刚才没看错的话有一个人使用轻功飞了出来,只不过眼前浓烟太大,周围草木殃及,正闪着零星火光,状况还不清楚。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年代,如果不杀人,她就会被逮回半江瑟瑟,所有心血和时间都白费,楼禾矣给了自己足够的理由,却依然免不了难受,她摸出怀里的枪,静静听着动静,没过一会,树林里响起了咳嗽声,豆芽菜顶着鸡窝头走出来,脸蛋黑黑的,衣服一条一条的,刚才半途飞起来只受到弹尾冲击的肯定就是丫。
“你丢了何物,如此厉害。”豆芽菜张口喷了满嘴的烟,他拔出腰上的剑指着楼禾矣,也不去看浓烟处被炸的面目全非的残尸,一步步走了过来。
“站住!”楼禾矣用枪指着他,她的枪法一向精准,鲜少失误,更别说豆芽菜目标明显就站在四十米外,她半眯双眼,不觉间凌厉外显,“当你今天没见过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这才十四岁,祖国未来的花朵,好苗子,她有点下不去手,当然,如果两者只能选择其一,她也不会妇人之仁。
——————
今日加更完毕咯。兄弟们交长评来呀,长评有加更哦=3=
'2013…10…18 第二百三十章:仰慕之情'
“你手里拿着什么?”豆芽菜不知道她手里拿着什么,若是没有前面手榴弹那一发先示威,他也直觉不出危险,现在,停下脚步站在林间,右手按着剑柄蓄势待发,楼禾矣知道他不死心,就算跟他讲解枪弹的威力他也不懂,绝壁不能开一发穿树以示警告,子弹原本就只有四发,太浪费了尼玛,她干脆胡扯说:“刚才我就是丢的手里这个东西,你要么走,要么留下来炸成渣,二选一。”
这么小一把东西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那么多高手全炸在那个坑里了,土地都是焦的,豆芽菜回过头去看,瞅见那血沫和残肢,好一阵恶心,楼禾矣见他动摇,立即洗脑:“就算你是高手,下场和他们也差不多,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当没看见我,我也不杀你,咱们各走各的。”
豆芽菜听着觉有礼,想想又摇头,“他们都死了,江主问起来我不好脱身,何况我们江湖中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江主养了我们这么久,就是替他卖命的,要知恩图报。”
说罢豆芽菜拔出了剑,脚下一点冲她飞过来,四十米,对他来说一秒间,和子弹是一样的速度,剑光映亮小少年的眉目,清秀可爱,不难预料长大之后会是一个相貌和成就都不错的男人,楼禾矣觉得自己很可笑,一个手榴弹杀了好几个成年人,却不能开一枪杀一个未成年人。
豆芽菜把剑横在她脖子上,楼禾矣把枪塞怀里,听他有些结巴的问:“你为……为何不丢过来炸我?”
因为有罪恶感?罪恶感抵得上一条命么?算什么东西?楼禾矣挑眉一笑,“以前也有两个比你还小几岁的男孩,瘦了吧唧,黑了吧唧的,没饭吃,没书读,夏天睡桥下,冬天躲废工厂,比/流/氓/还痞气,比大学生还装/逼,满嘴跑火车,小胳膊小腿,下个斗跟见了个鬼,后来他们有活路不走,脑子有坑,坑里有屎,非要我一起死,连骨灰都没留下,白活了。”
没听懂,豆芽菜皱着眉,楼禾矣捏捏鼻子,四处望了望,“马都炸飞了,靠,老娘好久没这么牛/逼/了。”
“没有马了,我衣服破破烂烂的,我们回小城镇吧?”豆芽菜征求她的意见,楼禾矣耸了耸肩膀,一瘸一拐往回走,假发歪歪斜斜,媒婆痣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豆芽菜走两步等她一下,走两步等她一下,都走/毛/了,一把背起来,说:“不准暗算我,暗算我,我就杀掉你!”
楼禾矣敲了敲他的脑袋,“有你这么当杀手的么?水准太次了,稍微狠心点的*湖分分钟秒你都不妨碍打麻将。”
听不懂的豆芽菜:“……”
小孩子好骗啊,等到了城里,再找机会跑好了,打定主意,楼禾矣趴在他背上睡觉,优哉游哉,豆芽菜拉着一张大/便/脸,嘀嘀咕咕嫌弃她太重。
小子,姐包里装着好东西呢,能不重么。
两人到城镇时,街上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小摊位上东西都还摆着,楼禾矣招呼豆芽菜吃肉包子,两人站在一肉包摊位上吃开了,尤其豆芽菜,狠狠饿了两天,一笼子的包都塞肚子里的,小脸鼓的圆圆的,惹的楼禾矣大笑不已。
“禾矣。”
这一声传来时,楼禾矣正和豆芽菜抢最后一个肉包子,面目狰狞的豆芽菜一听声音,立即拔剑把楼禾矣护在身后,嘴里塞满了包子含含糊糊说:“谁!谁来劫人?江湖规矩,单挑还是群殴!”
“咻。”
一块小石头朝他心口袭来,伴着一阵劲风,豆芽菜也不含糊,扬袖挥开,搂着楼禾矣的腰飞退数步,道:“一定是天澜山那帮贼来抢人了,江主说不能被抢走,不知道来了谁,你去一边躲着。”
你确定是叫老娘躲起来而不是给老娘跑的机会?裴毓怎么养了一群中看不中用的,楼禾矣强烈建议道:“你没有群殴那条件,来人是黑白两道共同的噩梦,擅长辣手摧花的余榜首,你殴不过他,别讨揍了,他不会看在你还小的份上就不揍你。”
“余榜首?余清澄么?!”豆芽菜有点小紧张,眼睛到处溜找人,还有那么一丝丝兴奋,他清了清嗓子,操/着一口*湖的腔,大声道:“久闻余榜首美名!不如出来一见!让我瞅瞅你的美貌!哦不是,你的武艺有多高强!”
楼禾矣:“……”
听听这口“久闻美人美名,酷爱来哥怀里调/情/调/情”的腔,直抒胸臆,赤果果的心怀不轨,堕落,真堕落,半江瑟瑟有这种人才迟早要被官府一举捣毁,楼禾矣退到一边去,只见余清澄不知道从哪家人的屋顶上飘下来,一袭绘了纯白栀子花的白衣在晚风中徐徐而动,周身环绕着一股真气,愈发仙气飘飘,好比从天边遥远处踏云而来,不染尘土到令人恨不得在地上给他铺几层绸缎,好别踩黑了衣裳。
豆芽菜早就给看呆了,两眼直勾勾的,小嘴咧的合不上,一副黄鼠狼抓住/鸡/的嘴脸,口水都快留下来了,真是特别丢人,楼禾矣不忍直视,反观站在柳树上的余清澄,三千青丝迎风飘起,半掩住疑似恼怒的丹凤眼,该是被说美貌来火了。
还别说,这似嗔还娇/的表情也只有浮现在他脸上才有这种挠人心肝的风情,楼禾矣和他对视了一会,无辜的摊了摊手,“你瞪我干嘛?是我/调/戏/你了吗?”
麻痹,今儿分明是豆芽菜在调/戏,老娘旁听而已。
“我我……我没调/戏/他,你别胡说!”豆芽菜忙澄清,剑都快提不动了,冲着余清澄直咧嘴笑,“余榜首,将来我长大了,也要向你这么绝色!”
“多大点事儿,你们半江瑟瑟有位养鬼专业户,整/容/技术垄断一个时代,保证和余榜首一个娘胎出来。”楼禾矣热心建议,豆芽菜听不懂,待要仔细问,绝色的天澜山盗墓贼就攻过来了。
余清澄没拔剑,手里只有一条柳枝,还软绵绵的,这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是非常/屌/的行为!豆芽菜被看不起,愤怒拔剑迎上去,一剑就想削掉他的柳枝,岂料那柳枝碰上剑,竟然/直/挺/挺/立/了起来,比铁还/硬,击在剑上震的他虎口发麻。
——————
我绝色的余榜首现身了!!!榜首党何在?!!!!!!!!!
今日有加更,奖励岚岚的长评^^
PS:豆芽菜好萌,长大之后一定是动漫山主的路线^^
'2013…10…19 第二百三十一章:时限真相'
豆芽菜小退了一步又冲了上去,剑剑直击要害,渐渐越来越有章法,剑法也越来越精准,一个十四岁的小娃,能有这样的成就确实不俗,但凡有点良知的,都不舍得痛下杀手,遗憾我余大盗向来心狠手辣,杀起来拧人脑袋跟拧萝卜似的,楼禾矣见他抛了柳枝以手去挡剑,立即回忆起这厮杀人时独特癖好,忙道:“余清澄你别欺负小孩子。”
“我才不是小孩子!明年我就有成人礼了!”豆芽菜百忙中抽空顶嘴,不慎*真气,被余清澄一脚扫出好远,恰逢从城门口急急飞过来的墨三千阁下,二话不说又给补上一脚,或许余清澄那一脚没多少力道,墨三千这一脚却是实实在在,豆芽菜喷了一口血,躺在地上抽了一抽,楼禾矣立即跑过去,不知道他伤到哪就不敢碰他,“有没有踹到要害?”
豆芽菜嘴里直冒血,两眼半睁着,脸色苍白的很,楼禾矣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对上墨三千那张天真的脸,粗/口/硬/是给憋了回去,“你有没有搞错,小孩还没成年,被你踹残了你养他一辈子?!”
余榜首踹得,俺就踹不得,墨三千低着头,颇有些委屈,飞着跑了好几天气都还没喘顺,满头都是大汗,楼禾矣有些过意不去,总算尝到窝囊气没处发的滋味,摆了摆手说:“给他看看残没残。”
“哦。”墨三千蹲下身给豆芽菜把脉,摸了半天/搔/搔/脑袋,“我……不会把脉。”
楼禾矣:“……”老娘能骂他么?还是不要吧,千言万语不足以形容此刻老娘/操/蛋/的心情。
也有份踹人的余清澄此时走过来,纡尊降贵两指搭上豆芽菜的手腕,不过五秒,不冷不热道:“死不了,养十天半月便能恢复。”
没残就好,楼禾矣松了口气,指使墨三千把豆芽菜背到前面的客栈去,豆芽菜不服挣扎了一下,墨三千悄悄点了他的穴,龇牙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裴江主派来的人,再别扭,丢到河里头喂鱼。”
这根本就是吓唬小孩子的手段!差一年就能办成人礼的豆芽菜大大的不服了!瞪着墨三千脑补了一段刀光剑影。
他们一走就没有外人了,楼禾矣从军用背包里拿出一张画,上面是她画了一整天的地图,她一手抓着画,一手摊平,“解药交来。”
余清澄没接画也没给解药,反而蹲下身握住她的左腿,脱了她的鞋按着脚踝揉了几下,楼禾矣既不开口也不阻拦,卡擦一声,扭了的脚给拧了回来,痛的她咬紧了牙,“靠!轻点!”
“怎么扭的?”余清澄给她穿上鞋,见她这张脏兮兮的脸不由皱了眉,楼禾矣把画塞他怀里,伸手讨解药,“拿来。”
“没有解药。”余清澄道,楼禾矣顿了一下,脸色逐渐不佳,“什么意思?”
余清澄瞥开脸不看她,声音有些发虚,“时限药……假的,是山主自己做的药丸,于身体并无害处。”
轻飘飘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钻进耳朵里,楼禾矣瞪着眼,大脑一片空白持续了整整三分钟,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记不住,异时空数月痕迹无迹可寻,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身走人。
“禾矣。”余清澄拉住她,楼禾矣猛然转身,狠狠一把甩开他的手,凶恶的眼神犹如一只厮杀中的困兽,充斥着难以挥散的血光。
“耍着我玩?没有解药?药是假的?从头到尾你在骗我?嗯?”将近一年的种种经历历历在目,一句耍着玩轻描淡写够吗?骗她到半江瑟瑟给裴毓做牛做马,骗她闯黑碑林讨苦吃,爬归号山巅等雪崩,去孤北之漠吃沙子,挨颜青娴打挨善娑娑揍,骗她被一帮人追着杀沦为丧家犬!楼禾矣难以置信对着眼前的人,“因为我来历不明,可能危害你们,所以要这样耍我?”
“禾矣……”余清澄不敢碰她,相处这么久,他从没见过楼禾矣有过这种表情,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又像是在看他眼瞳中倒映出的那个可笑的自己。
“我/他/妈/蠢?容易骗?好玩吗你们?耍的还顺手?”楼禾矣怒吼着用枪顶着余清澄的心口,“信不信老娘一枪打死你这个/狗/日/的!你的命是命!老娘就/他/妈/贱/命/该被你们耍!”
所有出生入死九死一生顿成一场大笑话,笑她愚昧无知,笑她愚蠢至极,那些自作聪明负隅顽抗,那些每一分每一秒受过的痛挨过的苦在此刻好比一个恶作剧的小孩揪住她的心口,狠狠的拧,狠狠的掐,“你以为我高兴?无缘无故来这个鬼地方谁/他/妈/还乐意了?我/他/妈/没死在斗里也差点死你们这帮王/八手里!!!!”
从来到天岁皇朝开始,积攒了数月的怨气与窝囊气仿佛找到了出口,一如流动地底下蓄势待发多年的火山喷涌,一发不可收,对的却不是外人,而是她自己,活了二十好几,道上火拼,斗里摸金,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风浪没扛过,竟然还会被一伙古人合着耍到团团转,像个/傻/逼/一样东奔西走受罪受气,蠢,真蠢,特么就是活该!楼禾矣没发觉自己笑出了声,收起枪,她冲余清澄摆摆手,“不好意思一时没控制住,不怪你,我自己蠢,不长记性。”
说罢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