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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动他。”
颜青娴还没下令,善娑娑就已先开口,她平静了许多,已不似方才那般失控,有关善家和兄长的事她困惑了十几年,从来没想过会有解惑的那一天,如今看到希望怎么可能放过?上迦也是料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刺激颜青娴。
天下百晓生,无所不知,当真是当之无愧。
“铿锵。”
又一把长剑出鞘,准确无误横在上迦的脖子上,只要稍微一用力,立即人头落地,颜青娴缓缓轻轻一划,血珠沿着上迦的脖子滑了半圈往下掉,孤北孑的心瞬间就揪了起来,上迦本人倒是不急不躁。
“你这里有上百名高手,我孤身一人以武力确实不是对手,但在你杀他之前,我要拦轻而易举。”善娑娑抬起一只手,指尖上飘着一道黄符,上面涂满血红色的朱砂,煞是醒目。
这类无声威胁大起效用,颜青娴手下的人谁见过像善娑娑这么阴森的女人?大夏天站她旁边都冷的直哆嗦,眼下瞅她手里粘着一道符,八成也猜的到这女的有多邪门,怎会不害怕?
“威胁我?”颜青娴不见慌,反倒遇强则强,手中剑硬是再进了一分,那血哗哗的流,上迦依然面不改色,作为他的人,孤北孑硬是咬着牙不吭声,拳头握的死紧。
在这和她硬碰硬,善娑娑只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并没有放倒一百来号人再带走上迦的能力,她有自知之明,便退让了一步:“与裴毓的交易到此为止,你已完成托付,锦雪狐若是逃走与你无关,至于上迦楼主,问完话我自然交给你。”
这已是她最大的退让,况且颜青娴自认奈何不了她,两人唯有各退一步,便点了个头,善娑娑望向上迦,以眼神示意,上迦表示还算满意,亲自走到锦雪狐面前拔掉拦住它的那把剑,对孤北孑说:“带它安全回到上迦楼,若是碰上禾矣,告知她不必来寻迦。”
“你……”孤北孑着急欲反对,上迦缓缓打断:“先解开迦身上的毒。”
明知这种时候不该解毒,然而孤北孑还是听话的解了,并第一时间拉住他,上迦拍了拍她的手心,温柔擦掉她嘴角的血,轻轻抱住她,快速在她耳旁低声道:“下山途中还有半江瑟瑟的人,清澄他们大概快到了,你千万护好锦雪狐,莫要叫禾矣与清澄怨迦。”
孤北孑被他抱住的时候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所有情绪一股脑冲上眼眶,上迦松开她,握住她的肩膀,微笑:“回去吧,相信迦。”
缭绕着血腥味的风从林间吹来,钻进毛孔渗入皮肤,带着咸涩的气味缠绕彼此鼻息间,是孤北孑从未感受过的幸福滋味。
她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他,感受他的气息和温度,他也从来没有碰过她,像今天这样温柔发自内心,对她许诺。
有些人这一辈子活着,等待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一瞬间。
孤北孑眼看着上迦被善娑娑和颜青娴带走,一行人渐渐消失在眼前,上迦瘦弱的背影如林间青竹一般挺拔,眼泪猝不及防夺眶而出,她抬手狠狠抹去,解了锦雪狐的毒抱起来咬牙转身,每走一步都似耗尽一生的力气,走到半山处,已然泣不成声,却坚持不肯回头。
她怕,怕一回头会拼了命去追。
“喀吱喀吱喀吱……”锦雪狐抬起爪子给她擦眼泪,窝在她怀里憋着嘴,眼睛一直望向身后,像是等着上迦追上来似的,就在这时,一支箭从树林里/射/出来,孤北孑抱着锦雪狐灵活一闪,只见四周原本隐在林子里的人密密麻麻全浮了出来,至少有上百人,各个手持弓箭。
被包围了,果然不出上迦所料,孤北孑挺直腰背紧紧抱住锦雪狐,告诉自己只要再坚持一会就有救兵,她高声道:“来者何人?!”
“把锦雪狐放下,留你一条命。”其中一人开口,随即拉弓,只要听不到满意的答复,他们就会万箭齐发,直接/射/死她,孤北孑不敢轻举妄动,却也没有松开锦雪狐,张口预备拖延时间,岂料这帮人野蛮,似是看透她的企图,一箭放来直/逼/心口。
除非拿锦雪狐挡,否则这一箭必死无疑,千钧一发之刻,孤北孑几乎没有犹豫转过身,将整个背部爆在敌人眼皮下,以护全怀里的锦雪狐。
这一箭带着风啸声,速度相当快,却未刺入孤北孑心口,而是被澜卿竹握在手里,他现身的同时刀剑声乍然窜起,孤北孑还未反应过来,锦雪狐已先扑入脚尖刚着地的余清澄怀里。
“喀吱喀吱喀吱喀吱!”榜首窝们酷爱去救人妖楼主!锦雪狐两只短爪搭在他/胸/口上,余清澄自然听不懂,见它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亲昵的蹭了蹭它,随即赶来的顾之意扫视一圈,问:“楼主呢?”
他一问余清澄才注意到不见上迦,孤北孑眼眶通红,双膝一曲欲跪,澜卿竹眼疾手快扶住人,不用问,已知上迦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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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23 第二百四十一章:爱恨纠葛'
“在哪里?”余清澄沉声,孤北孑道:“前面林中深处,被善娑娑和颜青娴带走了。”
“绑小迦的是颜青娴?”澜卿竹眨着眼睛问的时候,余清澄已经把锦雪狐塞顾之意怀里,箭一般窜进林子里了。
他们天澜山的人轻功向来卓绝,余清澄一袭白衣,稍一晃眼就不见,澜卿竹让顾之意带人跟上后也追了去。
他们两人速度快,一路扶风而上,一人往左一人往右,荒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盲目的找需要花上一点时间,好在孤北孑指明了大概方向,加之那一帮人并无他们的速度,澜卿竹暗算应该来得及。
此时山顶,善娑娑不知何时已离开,独留上迦一人被上百名高手包围,他似乎受了伤,嘴角挂着一条血渍,颜青娴冷冷道:“善家传人竟蠢到如此地步,相信你的鬼话。”
他哄骗善娑娑拖延时间,放跑了锦雪狐,上了当的善娑娑自然饶不了他,上迦亦笑,任嘴角血汩汩直流,也不去擦,“谁也蠢不过你,改头换面?从新做人?呵,异想天开,你真是天真可爱啊颜青娴。”
颜青娴不理他嘴硬,更不理他挑衅,拔出身旁人的剑对准他的心口,风吹起她的衣裙,却吹不动她挡在脸上的面纱,将她的声音远远送向空中,“你拖延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清澄?你当初那般羞辱他他又怎会来救你,究竟是谁天真了,半男不女的怪物!”
她的声音不大,上迦刚刚好听的到,他伸手握住剑刃,咧嘴笑的血腥,“迦这半男不女的怪物,今日就叫你追悔莫及。”
不等颜青娴动手,上迦忽然猛一用力,握着剑狠狠/插/进/自己的心口,与此同时,一声怒喝响彻山顶。
“住手!”
剑应声没入/胸/口,上迦嘴里大口大口的血吐出来,染红一身衣衫,在颜青娴的震惊中,他艰难抬手,一把扯掉了她头上的斗笠,露出来的这张脸在这个时刻,不知道颠倒了谁的旧年华。
“颜青娴,或者该叫你锦绘里,在你们重逢的今日,迦送的大礼喜欢么……”上迦砰然倒地,远处赶来的孤北孑撕心大喊:“上迦!!!!!!!!!!!!!”
她的哭喊没有惊醒任何人,除了第一时间赶到并且点了上迦周身大/穴/的尤尽歌,众人皆震惊的瞪大了眼,呆呆望着山顶站在风中的颜青娴,望着这个他们以为……早就死了的女人。
“砰!”
子弹入体的声音沉闷而响亮,血花在颜青娴身上炸开,喷溅出一股血注随着她向后倒去的身体洒上高空,合着那张颠倒众生的容貌,竟然美的惊心动魄。
倒下的那一瞬间,颜青娴似乎相当难以置信,眼睛一直停留在余清澄脸上,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砰!”颜青娴仰面倒在地上,声音不大,却惊醒了在场所有人,无不惊恐万分的望向依然保持开枪动作的楼禾矣,而楼禾矣,平生第一次见余清澄那么疯狂的跑向一个人,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绘里。
绘里。
绘里。
她听见余清澄不断重复叫一个人的名字,看着余清澄傻傻站在颜青娴旁边,好比一块冰封的雕塑,而上迦就倒在他身边,被孤北孑搂在怀里,早已不省人事,从来没有一刻,楼禾矣对一个人这样感到失望,她不知道心疼的原因在哪,因为余清澄望着另外一个女人连眼眶都红了?还是倒在血泊中已无知觉的上迦?
楼禾矣把枪抵在颜青娴的额头上,周围上百把剑同时指向她也无所谓,只因为余清澄开口说了一句话,她狠狠一巴掌扇过去,面无表情,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啪的一声清响就似骤然断裂的弦,泛在山间只剩下徒劳的回声,现场万籁俱寂,澜卿竹等人皆沉默,余清澄骗楼禾矣时限药吃了会死,令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几次死里求生,她都没有动手打他,而今为了上迦,一个清脆的巴掌打断了两人之间所有牵连。
尤尽歌一声不吭抱走上迦,楼禾矣从顾之意手里接过锦雪狐,直到消失在山顶也不曾回头。
整整一个星期,上迦昏迷不醒,孤北孑不眠不休守在床前,除了规定的换药时间,楼禾矣基本很少过来走动,她依然记得七天前尤尽歌把上迦抱回上迦楼那时,三人包括一个大夫,围在床前迟迟不动,任上迦胸/口的血如流水一般流淌。
最终是她把人都赶出去,撕/开/上迦的衣服,露/出/血/肉/模糊的/胸/膛,她记得上迦说过,从今往后他会一直以男人的身份活着,所以她相信躺在床上的上迦是男人,而不是江湖传闻的时男时女。
这七天里,澜卿竹来过,顾之意来过,尤尽歌来过,简司容也来过,唯独余清澄没现身,楼禾矣不闻不问,也没有人对她解释过半句荒山顶发生的那一幕。
上迦醒来的这一日,天已入秋,晨风已有凉意,孤北孑正用锦帕拭擦他的脸,正面对上这双紧闭了七日的眼,泪水顷刻弥漫眼眶,难以控制的酸楚。
那一剑是上迦自己刺的,自然不可能正中/心/口,他下手这样狠,却知分寸,所以当大夫确定他并无生命危险时,楼禾矣才松了一口憋在嗓子眼的气。
打发孤北孑去休息,楼禾矣给上迦换药,坐在床边喂他喝清粥,长长的刘海一低头,挡住了一半的视线,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乖巧,上迦笑,声音干涩,“迦还未替你修理乌发,都这样长了。”
“等你能下床再剪,现在手没力气,容易剪到我眼皮。”楼禾矣一勺勺喂,上迦一勺勺吃,两人谁也没提那天的事,连话都很少说,这时尤尽歌与简司容双双来探病,也是收到了孤北孑的通知才急急赶来的。
楼禾矣让了位置,尤尽歌坐在床边替上迦把脉,仔细检查了一会,笑道:“休养一段时间就无大碍了,只是流了不少血,要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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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青娴就是紫莲美人图上的那个女人,猜对的筒子们么么哒=3=
'2013…10…23 第二百四十二章:誓不罢休'
简司容一听忙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我那刚得了一筐上等的红枣,一会让人送来上迦楼。”
上迦点了点头,脸上笑意浅浅,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十分苍白,双唇干涸无血色,整个人软绵绵连坐都坐不起来,双眸却出奇的亮,神采奕奕,楼禾矣望着他,频频想起那天他倒在血泊里,像是要死了一样。
没人知道,那个时候她心里的呐喊声不比孤北孑的哭声弱,只是她发不出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口,扼住了她的脖子,越是用力越是发不出声音,好比被困囚笼中,身边人来人往,而她奋力拍打呼喊却没人看的见,听的见,那种恐慌好比被隔在全世界之外。
“禾矣。”
听到尤尽歌叫她,楼禾矣回神,挑了挑眉,只见他手心摊着一颗子弹,上面还有干涸了的血渍,可见取出/肉/体/好几天了。
“傻/逼/死了?”楼禾矣懒懒瞟了一眼,其实她知道,那天受了上迦的影响,精神无法集中,一枪给打偏了,要不了那婆娘的命。
尤尽歌+简司容:“……”
上迦疑惑:“谁/傻/逼?”
楼禾矣:“颜青娴。”
“颜青娴受伤了?!”上迦挣扎着要坐起来,简司容忙按住他,听尤尽歌道:“没死,在鬼门关里走了好几遭,清澄救回来了。”
楼禾矣耸了耸肩,发自肺腑说:“那真是太遗憾了,下次我争取一枪毙命,如果善娑娑也在场,我一定人品爆发,一枪干掉两个。”实际上这种记录她也有过,并不稀罕,只是好久没碰枪,没练习,不知道生疏了没。
听她那么说,尤尽歌笑了起来,他的笑很真诚,不虚假,也不客套,想笑就笑,非常爽朗,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楼禾矣从他手里拿过子弹抛了抛,“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是从颜青娴/体/内/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