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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禾矣闻言蓦然瞪大了眼,裴毓接触到她瞳孔中的错愕时,心中不由苦涩,与她无言对视了整整一分钟,旁若无人。
很多事,他有他的苦衷和无奈,她也有她的原则和遵守,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条道上,他没有想过放弃自己的任何追求,他骄傲,自恃才能,不肯平凡一生,不甘屈于人后,而楼禾矣自问双目清明,如果没有必要,能避免的危险她绝不主动招揽,她不惧腥风血雨,但希望生活平稳,她那么了解自己,从不曾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向一个明知不会走到一起的人伸出手,不抱希望的站在自由的大门口邀请他并肩同行,尽管那种心情很短暂,早已经不再了。
她并没有等待过他,他也没有动摇过,所以他们彼此心知肚明,不是错过,而是放弃。
既然如此,何必留恋。
楼禾矣将眼移开,没有看裴毓扶着善娑娑离开的背影,她并不会刻意去回避和裴毓有关的一切,所以这一刻,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还在半江瑟瑟那时,裴毓握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一闪即逝。
“禾矣。”
楼禾矣闻声回神,只见尤尽歌和上迦都望着她,一个担心,一个满眼狐疑,她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皱了皱眉扯开话题:“你带着一大帮保镖特意来现场围观自己千载难逢的挨揍?”
上迦:“……”
“是不是受了内伤?靠,你们这帮人斗殴水平太洋气了,打死人都找不到伤口。”楼禾矣问,尤尽歌摇了摇头,“并无内伤,只是奇怪,上迦气息紊乱,脉搏跳动极快,不似常人。”
那是什么毛病?楼禾矣沉默,尤尽歌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上迦又没有要说的意思,让人把马车弄过来,表示自己走不动。
他不想说的事谁都/逼/不了他,万事对他而言皆无例外,就算余清澄亲自/逼/供,他要是不准备说也半个字都不会漏,楼禾矣和尤尽歌太了解他的脾气,也就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上迦做事最有分寸,所有进展都在他的掌握中,太过担心也不需要。
一直到上迦楼,尤尽歌被领悟王府的人叫走了,说是顾之意要启程回南锦国,让他赶回去践个行。
上迦和楼禾矣坐在金屋中,孤北孑把上迦望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一声不吭走出去关好了房门。
无论上迦做了什么,和谁打交道,任何事都与她无关,她/插/不上手,也不知道该如何/插/手,来到了天岁皇朝,住进了上迦楼,留在了上迦身边,却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这就是她费尽心机为自己夺来的结局,所以她有自知之明,从来识趣。
不该问则不问,不该闻则不闻,安安分分。
“你来找迦有何事?”上迦给她倒了杯茶,楼禾矣一口喝光,让他好好休息就要走,上迦忙拦住,失笑道:“不过几道符而已,还能要了迦的命?她要班门弄斧,迦配合着装装样子。”
死鸭子嘴硬,善娑娑是善家唯一一个女/性/阴/阳/师,他自己还夸过善娑娑极具天分,楼禾矣翻了他一个白眼,重新坐下来长话短说:“你还欠我一个答案记得吧?有关平行时空玄学的问题,找到答案没?”
竟然是来讨债的,上迦苦笑,楼禾矣道:“你知道和天岁皇朝平行的时空中间存在的裂缝该怎么寻找?一个人的/肉/体/和灵魂是否能够通过死亡而被相同存在在另一个时空中的自己所召唤?”
“这是我当初问过你的问题,虽然我说过会给你足够的时间,但现在我没有时间,不过我也不/逼/你,我已经不需要答案了,我们换一个问题。”九荒先族长的陵墓地图就是时空裂缝的媒介,楼禾矣已经从锦雪狐那里得知,当然不需要再问上迦,相反她回去之前有一个当务之急要解决,不然很容易捅出大篓子,做人要善始善终。
“你说。”上迦正襟危坐,面容严肃,可见对此事有多重视,楼禾矣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道:“九荒先族长的陵墓地图里藏了什么我不问,你只需要告诉我,裴毓是不是九荒族的人?那座墓目前的所有权是不是归他所有?以及那墓里既然藏了好东西,为什么他不立即去拿,反而招惹余清澄这帮人来抢?”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比起时空玄学轻松了很多,起码对上迦而言,这不是不能回答的问题,也不需要花长时间去找,便道:“裴毓确是九荒族人,并且是这一代的族长,那座墓按理来说并非他的私人财产,却是裴氏先人留下的,作为裴家后代,他有继承权,亦有保护权,墓里藏着对于普通人而言无用的东西,然而于裴江主而言是足以得到他所有想要的强大力量,他之所以不取,乃是因九荒先族长陵墓中机关危险重重,他并非这方面精英,倘若贸然进墓,恐一去不回,裴江主何等谨慎之人,若无万无一失之策,怎能动身?”
答的还真是巧妙,九荒先族长陵墓里有什么半个字都没透露,机关陷阱尼玛不都是废话么?老/娘/下过的斗比你们这帮人打过的/飞/机/次数还多,不过裴毓是九荒族现任族长倒是让她有那么一丢丢的意外,她一直知道裴毓是九荒族的,是研制蛊术的专家,但没想到九荒族是裴家的江山,而且锦雪狐说的那个天才九荒先族长就是裴毓的祖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她在消化消息,上迦自然而然猜测她的目的,尽管两人关系亲密,但有些事终归不会对对方说,不是因为疏离,而是彼此都有顾忌。
“禾矣,你是否要将真正的地图交给清澄?”上迦试探/性/打听,楼禾矣毫无商量余地一口否决:“九荒先族长的陵墓是裴毓的所有权,无论里面藏了什么,除非能翻了天,不然那都是裴毓的财产,余清澄和澜卿竹要抢,那不就是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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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02 第二百六十七章:主宠争吵'
人家本来就是贼,你也是贼,并且你们还是一伙的,上迦无声腹诽,面上凝重道:“倘若墓里的东西当真能翻了天,例如……改朝换代?”
楼禾矣一怔,握杯子的手狠狠一抖,洒了大半的水出来,无法控制的背后虚汗直发,上迦说到这就不再透露,留她自己思考的空间,有一下没一下擦着桌子上的茶水,眉目微垂,有意无意道:“裴江主与善娑娑一旦成婚,重青即成忘川水,善娑娑会不遗余力帮裴江主完成九魂蛊,以及九荒先族长陵墓中的种种危险,她身怀道术,九荒先族长更是一位奇才,那墓中存在不少人力难以解说的玄学。”
也就是说,裴毓和善娑娑结婚只是一笔交易,不管善娑娑的目的是什么,裴毓想要的已经摆在眼前了,一旦他们结婚,所有的事也该走上完结的句号点了,楼禾矣不觉眉心拧成一个川,她取下眼镜捏鼻梁,而后叮嘱上迦好好休息就走了。
走出上迦楼,楼禾矣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余清澄,那人背对她,身材修长,双肩如削,长发半散在身后,一般以白玉簪随意挽着,既有说不出的随意,又透着几分慵懒的/妩/媚,一袭白衣冷冷清清,光是一个背影,就已十分对的起美男榜首之称。
不知道十几年前的他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不像现在一样不苟言笑,眉眼无情无绪,好似全天下跟他无关。
那个时候,脸上的表情应该不少吧?笑着种树,笑着布置朝华院,笑着给颜青娴作画。
时光真残酷,改变的岂止是一个人。
“回去吧。”
楼禾矣发现这几天自己太容易走神,当着谁的面都走神,余清澄向她伸出手,即将落幕的晚霞在他身后绽放千万缕华光,却只衬托了他的绝世风采。
当真和紫莲画上的锦绘里太绝配,不可否认,只是时过境迁了,楼禾矣握住他的手,下一秒就被他带到怀里,身体轻盈飘在空中。
这是他的风格,也是天澜山一众的风格,不坐马车不坐轿子,甚至也不常骑马,就这么风里来风里去,楼禾矣也不像以前那样两手两脚都缠在他身上,习惯了之后,除了本能的环住对方的腰以保持自己的安全感,就不会再有多余的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余清澄的轻功不如尤尽歌,人家尤哥哥逃命的时候,三四分钟从陵芜王府高墙到了上迦楼门口,余大盗却花了十几分钟还悠悠闲闲的,楼禾矣被风吹的眼睛发干,忍不住催他,“你最近光泡妞了还是后面没追兵提不起劲?”好吧,老/娘/承认/情/调这种东西很讲究天分。
余清澄:“……”
在毁气氛一把好手的催促下,余清澄以每秒百米的速度回到了陵芜王府,楼禾矣的头发每一根都竖起来,像被雷劈了似的,并且被风吹的惯性睁不开眼,惹来尤尽歌和澜卿竹疯狂大笑,哥们俩跟深井冰一样抱在一团,把锦雪狐给夹在了中间,于是,一人被咬了一口。
“有没有毒?!酷爱赔偿老子们的医药费!”尤尽歌和澜卿竹异口同声,不约而同伸出手讨要医药费,楼禾矣把锦雪狐抱过来,翻他们一人一个白眼,“丫是灵狐谢谢,说话请带智商否则谢绝交流谢谢,智障和深井冰不要送上门来自取其辱谢谢。”
“窝们不管!酷爱把银子给老子们交粗来!”哥们俩不依不饶,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简直就是想钱想疯了,余清澄缓缓抬起手,骨骼分明的五指漂亮的可以去当手模了,偏偏把尤尽歌和澜卿竹都给吓跑了。
“权威,这才是真正的权威。”楼禾矣拍了拍余清澄的肩膀,抱起锦雪狐回房,关门的时候,发现余清澄已经在她房间里了。
蛋、定,这里是丫的地盘,听说丫是陵芜王,皇帝的亲弟弟,‘御’那家皇家酒店的幕后黑手,楼禾矣勉强不/粗/暴/对待他,把锦雪狐放在桌上,小/畜/生趴在那,两只眼睛无精打采的,耳朵都耸拉着,两人联合逗了好一会毫无反应,楼禾矣火了,一掌拍在桌子上,“老/娘/是死了还是残了!给老/娘/看了两天的送/丧/脸!是不是想马上滚回归号山巅!”
别说锦雪狐,余清澄都被她吼呆了,一人一狐各自一抖,拿眼望她,锦雪狐最先反应过来,眼珠子顷刻滚下来,看着她哭,“喀吱喀吱喀吱喀吱喀吱!”窝不要回归号山巅楼姐是坏人!
小/畜/生用爪子狠狠挠了她一下,跳下桌子跑了,楼禾矣被它挠了一手背的血,心里憋的慌,一把扫掉桌上的茶具,“妈/的!”
楼禾矣追了出去,手上的血一路滴,只是锦雪狐跑的太快,她找了十五分钟找不到之后,猛然想起这/畜/生/会飞,当即就紧张了,抓着余清澄,“快点,叫人去外面找,它或许跑出去了。”
府里动静这么大,澜卿竹尤尽歌和简司容都被引来了,只见楼禾矣满手血,而余清澄也一脸焦急之色,院子里站满了人。
“怎么了?”澜卿竹抓过楼禾矣的手,尤尽歌撕下衣服给她草草包扎了一下,“发生什么事?”
“锦雪狐跑了,多派些人手出去找,抓紧时间!”余清澄脸色阴沉,几人听罢都是一惊,澜卿竹立即高声道:“来人!”
黑压压十几人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皆单膝跪地:“王爷请吩咐。”
王爷?澜卿竹才是陵芜王!楼禾矣瞪大了眼,此刻澜卿竹仿佛变了一个人,眸光内敛,嗓音沉稳有力,“立即封锁城门!调派五百名高手全城搜索!势必找到锦雪狐!”
“属下遵命!”
话音落地,眼前已无人,澜卿竹等人也顾不得身份一事,与楼禾矣/草/草/叮嘱让她等在府里不要到处乱走过后便离开了,简司容陪她留下来,见她受伤的手不住发抖,便轻轻握住,柔声安慰:“放心,他们一定会把锦雪狐找回来的,先包扎一下伤口。”
楼禾矣不断深呼吸,好一会才勉强冷静下来,随手抓住路过身旁的侍卫,道:“找仔细一点,它还会游泳,水底下也要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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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02 第二百六十八章:爆发边缘'
无数人来来往往身旁,楼禾矣和简司容分开找,都快把陵芜王府翻个底朝天了还是没找到。
一眨眼三个小时过去,天已经全黑了,澜卿竹他们没有回来,府里也没有找到锦雪狐,楼禾矣捂住脸,忽然想起没去颜青娴的朝华院找过,当即往那跑,临到门口竟然也没有人拦住她,里面静悄悄,黑灯瞎火,静的能够听到垂柳滑落池塘轻轻摇摆的声音。
不对劲,朝华院没有陵芜王府的侍卫,全是颜青娴的人,平时都站在门口,或者隐藏在暗处,一旦有外人靠近,就会立即阻拦,今晚却没人拦住她,楼禾矣心跳逐渐加速,伸手想摸怀里的手枪,脖子上就横了一把剑,凉意渗入皮肤,浸透全身。
这一瞬间,她手脚全部冰凉。
“想要简司容活命,就不要轻举妄动。”那人把她带进院子里,推开一扇门押了进去,她第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