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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司按照她说的做,楼禾矣又教他怎么用手榴弹怎么达到最精彩的效果,听的颜青娴的人一阵手麻脚麻,两人背靠背,一步步慢慢挪出房间,并勒令他们跟着出来。
几人被枪指着,只能小心翼翼跟出来,一到宽敞的院里,楼禾矣和简司容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至少有两百名高手用剑指着他们,寒光交织成一片月光,照亮了半座院子,肃杀之气喧天而上,然而谁也不敢轻易动手,他们跟颜青娴上过荒山,知道楼禾矣手里是危险的武器,并且刚才也听到屋里的谈话了,那俩们左手上那个玩意儿当真有这么强的威力?
这里阵仗这样大,甚至有枪声,周围附近却没有人闻声来打探,可见颜青娴把她们带到了较为偏远的地方,旁边可能没有人家,既然不能靠人,就只能靠己,权衡之下,楼禾矣说:“颜青娴给你们多少钱杀我们?放我们走,十倍给你们,不然大家都没什么好下场,不都是看在钱的份上,怎么样?”
“我们吃了颜家多少年的饭,奇人榜首你就省省气吧,”这帮人软硬不吃,楼禾矣冷笑:“装什么/逼/?搞江湖义气?要笑/尿/谁?颜青娴明知道余清澄为了九魂蛊做了那么多努力,她还敢把锦雪狐送给裴毓,够有/种/的,换了什么好处了?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被余清澄知道她的下场会有多五彩缤纷?”
她这句话倒是动摇了些人心,然而远远不够,楼禾矣当然也明白,她脚下有些发抖,知道自己快站不稳了,面上愈发强打精神,不露半点破绽,“给你们个折合的办法,放我们走出这间房子,夜黑风高,鹿死谁手各看各的本事,你们也还有一线希望杀死我们俩,但如果非要在这里跟我死/磕,老/娘/特么就跟你们同归于尽,为了钱做买卖一毛钱都没拿到就挂了,中国好义气,竖个江湖义气碑悼念你们的/傻/逼/程/度。”让她和简司容走,这帮人就还有机会一路追杀灭口,那么这件事不了了之,但如果不让她和简司容走,她手里有危险武器,一军用背包全是!
这帮人跟着从小就歹毒的颜青娴,没有一个会蠢,这么简单的道理,明白着呢。
这句话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不想同归于尽也确实只能这样,他们为钱买凶,没必要冒着被炸烂的危险,到时候一毛钱也拿不到。
“让他们俩走!”
不知谁一声令下,人群让开了一条道,楼禾矣用枪指着他们,简司容则轻轻扶住楼禾矣,就这么一步一步挪到了大院门口,耗去整整二十分钟。
到了门口,刀子般的秋风四面八方吹来,简司容大致扫了眼四周,竟然荒芜一人,房子也只有这唯一一座,不由担心:“这里虽然还在城中,但地段偏远,我们被孤立了。”
颜青娴要杀他们俩,肯定要找个偏远的地方,在陵芜王府动手那是吃饱了撑住脑回路了,楼禾矣勒令他们一帮人往后退,直到彼此拉开二十米的距离,她低声说:“一会我掩护你,拿着手/榴/弹能跑多远跑多远,尽量跑到热闹的地方,街上到处都是陵芜王府的人,跑到街上你就安全了。”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人!”简司容坚决不同意,一手扶着她,一手抓着手/榴/弹,自己都站不大稳,和她两人靠在一起就是一队/弱/鸡,只有死的份,楼禾矣猛咳了几声,满嘴都是血,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简司容,作为一个男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除了唱唱戏骗女人的钱你还能干嘛?别在这拖累我,你走了我才没后顾之忧。”
她话说的很难听,且喘气越来越急,简司容知道她的体力快到极限了,撑着她又往后退了几步,离颜青娴他们越来越远,这个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鸟/不/拉/屎/鬼影都没有,但胜在地方宽敞,也没有其余的建筑物,火拼起来不会连累到他人财产,楼禾矣自知再耗下去自己就要没力气了,到时候别说掩护,扔/手/榴/弹/开/枪的力气都没有,她道:“他们两百多个人,我包里手/榴/弹/虽然不多,要炸死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他们都是武林高手,躲开几个总有可能,等一下你只管往前跑,谁拦你炸谁,我自己有办法脱身。”
简司容自然不同意,还要再说什么,楼禾矣没给他机会,拉开手榴弹后盖子扯出线,出其不意扔进了两百多名高手人群中。
“轰!”
一声巨大爆炸响合着黑雾浓烟滚滚而上,惨叫声与衣袂破空声都被爆炸声所掩盖,楼禾矣扯着简司容迈腿狂奔,“快跑!”
风从耳旁呼啸而过,爆炸过后的热浪一股股袭来,简司容被她扯着踉跄了几步开始本能的狂奔,楼禾矣则被热浪冲倒滚了几滚,眼看简司容要回过头来,她忙嘶声大吼:“快跑!不要回头!”
楼禾矣捞出包里的手/榴/弹,爬起来跑了几步,用耳朵判别身后还有多少人追过来,她一咬牙,回头又扔了一枚手榴弹,这一回热浪直接把她冲上一米多高,接着无情的将她摔了下来,重重砸在地上的这一刻,楼禾矣的内/脏/仿佛被震了几震,血无法控制大口大口从嘴里倒出来,她艰难的往前爬,抓着手里的枪和军用背包摇摇晃晃站起来,被血模糊的视线里,简司容正朝他飞奔过来,这戏子,满脸都是眼泪,哭的比小孩子还惨,只可惜楼禾矣的耳朵被爆炸震的嗡嗡响,听不到这戏子在叫喊些什么。
她的手还保持着从包里/掏/手/榴/弹的动作,捞了半天什么也没捞着,倒是还有一捆炸/药,要是点燃,这附近连着她自己,渣都不剩了。
时间没有给她考虑的机会,也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当简司容从黑暗中跑到她面前,狠狠推了她一把,她猝不及防倒在地上的时候,一把剑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从黑漆漆的爆炸黑云中穿过了简司容的胸膛。
一个人的生命,短如朝花,刹那芳华。
她终于听清楚这戏子在叫喊什么了,他在喊她的名字,禾矣,禾矣。
楼禾矣木讷的望着直挺挺倒在地上的简司容,血从他胸口里喷泉一样涌出来,大片大片蔓延了青草地,蔓延了他全身。
心脏……一定被刺穿了一个洞吧,不然为什么留那么多的血,为什么要往回跑,不是说了吗?不要回头的啊。
简司容,尤尽歌还没来呢,你要去哪里。楼禾矣麻木的从他手里拿回手/榴/弹,却听两百多名高手中唯一仅存的那人说:“你们走罢,你说的对,拿人钱财,没有命,要钱有什么用。”
是啊,有什么用,一条生命在她面前再次陨落的时候,她依然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只能俯下身用耳朵贴着简司容的唇瓣,听他说:“尽歌,我……我……”
楼禾矣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这一夜,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把简司容一步步背着,拖着,回到了天岁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当她浑身是血出现在余清澄等人眼前时,当她看着尤尽歌抱着简司容早已冷却的/尸/体/吻着他叫他睁开眼睛时,当她看到余清澄怀里被开膛破肚割到面目全非的锦雪狐时,她忽然明白,很多坚持可以放下,很多原则并不重要,很多过错,不回再重来。
那一天,楼禾矣一辈子都没有再去回想过,她在那一天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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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要杀亲妈了,提供群号:【20371844】今天更新就到这里,让我们和锦雪狐,和简司容,告别。。。
'2013…11…02 第二百七十一章:一场故梦'
醒来是在一月后,天岁皇朝中因简司容离世而掀起的满城泪声也已被镇压,上迦楼,她以前住过的房间,楼禾矣睁开眼,脑袋上缠着厚厚一圈绷带,手背上也缠了厚厚的一圈,她看不见任何东西,视线里一片黑暗,伸出手立即被另一双手握住,她知道,床边站着四个人。
“禾矣……”率先开口的是上迦,楼禾矣动了动手指,握住她手的余清澄立即扶她坐起来,让她靠在怀里,喂她喝了一杯水。
“我是不是瞎了?”楼禾矣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嘶哑的厉害。
“小迦说这是暂时性的。”澜卿竹忙安抚她,上迦附和:“过几日就会好了,放心。”
他们谁也不敢提起那一天,楼禾矣浑身血哭的撕心裂肺,他们从来没见过她哭,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哭成那样,把眼睛都哭瞎了,而楼禾矣,从来没见过男人哭,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哭成那样。
“尤尽歌呢?”楼禾矣掀开被子要下床,没人拦着她,余清澄搂住她的腰,把她的所有重量都揽到自己身上,几乎让她脚不着地。
“尽歌刚从天澜山回来,在睡觉。”上迦说了个大概,不敢提尤尽歌把简司容葬在天澜山的事,楼禾矣也能猜到,问:“在哪睡觉?”
那天回南锦国途中收到消息就立即赶回来的顾之意道:“你隔壁房。”
余清澄带她过去,推*门,床上的尤尽歌没醒,依然闭着眼睛,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清风明月般的男人仿佛一夜间苍老了一段年华那么长。
楼禾矣坐在床边,余清澄等人一直站在门外,整整一个小时,房里传出尤尽歌的呜咽声,一声声,令门外的人也红了眼眶。
楼禾矣在上迦楼昏睡了一个月,养了一个月的伤,天气已经入了冬,她也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了,余清澄整整两个月寸步不离,除了早晨醒来看不到他在旁边,基本一直都在她眼皮底下。
她看上去和以前差不多,没有什么改变,依然会开玩笑,会骂人,起床气也一如既往的彪悍,唯一不同的是,不会再有形影不离的小身影跟着她,不会再有谁/舔/她的脖子,舔/她的脸颊,跟她说话,窝在她怀里,叫她楼姐,问她要花衣服穿,问她要/鸡/吃,说不离开她,永远跟她在一起,说要去天澜山,去看看她住的地方。
她好像忘记了曾经有过锦雪狐的存在,绝口不提,也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就仿佛那只是一场梦,一场醒来之后谁也不记得的梦。
相比她,尤尽歌也没有什么改变,依然会闹,会笑,会追着澜卿竹跑,只是他睡觉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多,除了有必要的事之外,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往床上一趟好几天起不来。
这一天,楼禾矣早起做复建运动,余清澄帮她扶住腰,让她趴在五楼栏杆上舒展腰身,两人都看到有人拿着一张喜帖送进上迦楼,上迦看了之后狠狠撕成了两半,指着那小厮的鼻子骂:“日/后再让老子看见这两个字,老子炒你全家鱿鱼!”
“一大早火气那么大,欲/求不满?”楼禾矣笑着把腿放下来,大手一挥招呼道:“把兄弟们都集合到姐/房/里/来开会。”
上迦骂骂咧咧踩了两下喜帖,让孤北孑把尤尽歌顾之意和澜卿竹叫上,准备点瓜果茶点,于是小会议就开起来了。
楼禾矣首先开口问上迦:“刚才那张是裴毓的喜帖?”
上迦脸色有点铁青,神色也有些不正常,想说又不敢说,这幅便秘相相当无声胜有声,楼禾矣哦了,她从军用背包里掏出一幅画,当着几人的面铺展在桌面上,围在桌旁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脑袋齐齐望着桌面上的画,既熟悉又陌生,没看一会就明白了,上迦最先开口:“这是……九荒先族长的陵墓地图?”
楼禾矣点头,等着余清澄等人谴责她,然而除了震惊的看了她一眼之外,没有一个开口问她为什么耍了他们这么长时间,他们每天为了这张图,简直要愁谢了顶。
有什么资格问她为什么耍他们,时限药的事是谁错在先?她这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楼禾矣知道这帮人心里必须是这么想的,但她实在冤枉,真正的原因那天已经和上迦说过了,她不想解释,也觉得没必要,于是重新把画卷起来交给上迦:“这份大礼送给裴毓够惊喜吧?你不想去参加他的婚礼我去,我要亲口对他说句话。”
她把画卷起来,还用大红色的彩带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这令在场几人同时想起了同样爱蝴蝶结的它,楼禾矣似是没发觉,把画施施然收进军用背包里,问道:“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时间,地点。”
“没细看,撕掉了。”上迦小声说,楼禾矣:“再去要一张。”
上迦:“……”
“禾矣,你要把九荒先族长的陵墓地图……交还给裴毓?”澜卿竹不问,余清澄不问,那么这个严肃的问题只好尤尽歌开口,他开了口,顾之意就顺着往下说,“图只有一张,你若交给裴毓,又何必偷出来?”
上迦想替她答,她摆了摆手,拿出手机开机,调出相册里的照片,放大了摆在桌子上让他们自己看,天澜山这三个盗墓贼和一个贼党直直的看呆了,异口同声:“九荒先族长的陵墓地图竟然是一块这么大的石碑?!”
上迦和楼禾矣同时点头,澜卿竹张着O形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蘑菇点点的动态表情,颇不可思议道:“这么说,那张假的图和刚才那张真图都是你画出来的?!”
卧槽这丫啥时候有如此洋气的技能吾辈肿么不晓得?这种语气令楼禾矣有点/蛋/蛋/的不爽,她指了指自己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