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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禾矣从来没听他说过那么长一段话,不疾不徐,不急不躁,平淡好比叙述他人故事,毫无感情可言。
如果没有剧烈挣扎过,就不会有无奈的妥协,如果没有狠狠的奔跑过,就不会有停下来时候的平静,谁会料到,天岁皇朝的皇长子,一个国家未来的接班人,他厌弃着被捆绑住羽翼的枷锁,厌弃着至高无上,孤独寂寞的帝位,厌弃着尔虞我诈,并无血泪的皇家。
有些人因为太过贫困而埋怨投错了胎,有些人因为没有先天条件导致前途止步而埋怨父母的平凡,他们没有体验过富贵的束缚,一味人心不足,不知道站在高处让全天下敬仰的人羡慕着他们的挥汗如雨,自由言行,平淡一生。
没有谁的成就是上天特别眷顾的,光芒的背后未必是龌龊,但必然有所失去,包括主宰生杀大权的皇家,他们的恩泽,杀戮,权利,在世人眼中仿佛天命所归,光鲜亮丽的外表遮蔽了丑陋鲜红的伤疤,几人知太平盛世之前断壁残垣,金戈铁马。
一将功成万骨枯,楼禾矣总算体会这句被无数人挂在嘴边的惦念,她伸出一只手搭在余清澄肩膀上,轻轻把他扮过来,面对面凑近他,余清澄仓惶想掩饰手足无措的神情莫名令她心口一阵发紧。
“上辈子没那猿粪面见国家主席,这辈子和未来国家主席同盖一张被子,真是耶稣垂帘呐。”楼禾矣握着他的肩膀笑,余清澄:“……”
“我这算不算官/二/奶?”楼禾矣歪头调戏,余清澄听不懂:“……”
楼禾矣:“哦你还没结婚,我不算/二/奶,那……未来国家主席的/暖/床/伙伴?”
究竟是谁给谁/暖/床/了?这是神马节奏啊?哪里不对卧槽?余清澄;“……”
“我困了,你再叫醒我,就要去买生命保险了。”楼禾矣软绵绵躺下去,没有疑问,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一点惊讶或者愤怒,余清澄在黑暗中聚精会神望了她不知道有多久,直到狂乱不安的心因为她而逐渐安静,逐渐温暖。
他一躺下去,楼禾矣就把手脚重新搁在他身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到三分钟,安稳入眠了。
他们并非彼此毫无隐瞒,并非彼此尽数坦诚,对于他们而言,问题依然存在,但只要这个人还在身边,安全感就不曾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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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03 第二百七十六章:启程远行'
第二天清早,要出发前往九荒族的几人早早就起来了,楼禾矣尽管脸色阴沉,周身寒气涔涔,却也没有发飙,扒在门边顶着脸盆的上迦小心翼翼观察了好一会,确定不会受到人身攻击,这才扯扯衣领,风度翩翩的走进去。
“行李之类迦都替你备好了,在马车上,还有什么想带的?”上迦面带笑意,楼禾矣瞅都没瞅他一眼,自顾自洗脸,余清澄端着清粥和花生米进来,对于她一直用冷水洗脸颇有微词,竟然敢迎着起床气一头撞上去,把她洗到一半的冷水端走,换了温水来。
令上迦感叹的不是余清澄的举动,而是楼禾矣的顺从,她顺从着洗了温水,喝起粥,尽管一副随时都要掀桌的样子,但却一直没有发作。
有上迦先当了小白鼠去试验,尤尽歌和澜卿竹及顾之意三人就大摇大摆进来了,澜卿竹提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盒子,阔气的摆在桌子上,“这是本山主送给他们的大丧大礼!”
没人纠正他的措辞,紧接着尤尽歌也把礼物端上来,是一个三尺长的长方形盒子,里面装着啥就不知道了,那么粗的彩条裹着还能一抖一抖的,里头必须是活物。
“哥们几个出手很阔绰啊,盒子一个比一个大,装着导/弹/呢?”楼禾矣一瞥两手空空的上迦,鄙视:“你怎么越有钱越抠?好意思张着嘴去吃?”
“迦要上门去观礼已经很给面子了,若是要礼物,迦抬一口棺材送给他!”上迦恶狠狠翻了一个白眼,比划了个夸张的动作,“还是大红色的棺材,让他一觉不起长眠土里。”
没人说他恶毒,一个个听着,点头的也大有人在,楼禾矣拨弄两下头发,习惯性想推推眼镜,可她的眼镜在那一天已经碎掉了,她现在是高度近视,接近睁眼瞎,不过不知道上迦使用什么法子,这段时间她明显察觉的出自己的视力好了很多,起码看人的时候不用把眼睛眯成一条缝。
没了眼镜,她这双大眼睛特别损形象,从一个精英女王攻,变成萌物软糯受,只要不开口,绝/逼/就是直/逼/动漫山主的萌物,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满满全是挫败,尤其是当尤尽歌和澜卿竹的爪子不知不觉摸上她的脑袋,来一句‘狗狗乖’的时候,她就特别暴躁。
动漫山主长那副德行竟然也好意思叫别人狗狗乖,摸别人的头发,真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不知道那货多久没照镜子了,越活越回去,大有逆天的趋势,楼禾矣默默腹诽,瞅大顾贵妃两手空空,就说:“你原本也准备送棺材给裴毓?”
顾之意镇定的很,说话时眼角余光都没扫她,“顾某要事在身,分/身/乏术。”
“小意要回去悔婚。”澜卿竹说着拉住顾之意的袖子,一半威胁一般撒娇,“你说要回来给本山主做好吃的,倘若娶了媳妇就不给本山主做好吃的,那本山主就先收拾小裴,再收拾你和你的媳妇儿。”
众:“……”
顾之意道:“恐怕得耽误一些时日,你们万事小心谨慎。”
“昨天晚上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小意真啰嗦,矣矣说这是更年期。”澜卿竹/撅/起嘴巴,为顾之意要娶媳妇这件事耿耿于怀,楼禾矣学尤尽歌的样子摸摸鼻子,尽量不吭声,这事是她当日离开南锦国时写信挑唆的,她把颜青闲疯狂迷恋余清澄的事告诉南锦王,并让他趁着颜青闲还没彻底黏上余清澄之前赶紧把儿子或者女儿随便一个或者两个一起许给顾之意,替自己留条后路,毕竟女婿造反不好听,大顾贵妃光是镇压民心就亚历山大。
当时她纯粹就是要整顾之意,哪里算到会耽误今天的事,她不是上迦,算不来未雨绸缪。
“之意,这门亲事禾矣可是红娘,你得给她谢礼。”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两个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尤尽歌就是其中之一,楼禾矣被顾之意扫了一眼,冲尤尽歌亮出牙齿,“你一天不/淫/荡/会死啊?”
尤尽歌羞涩一笑,甩着不知道哪来的帕子装/婊/子,“吐艳,淫/家/不/淫/荡/你们这帮臭男人怎会喜欢。”
楼禾矣+在场众位臭男人:“……”
“快走吧,再/淫/荡/下去他要/脱/了。”楼禾矣扯了两下腰带,这身冬装是余清澄给她买的,大红色,款式还是最简单的,广袖长裙,束腰削肩,什么花样都没有,如果非要说有,就是腰上缠了一大圈小珠子,走起路来铛铛响,不知道跑起来会不会跟敲锣打鼓似的,真是……不能更喜庆。
她老用手去扯腰上的珠子,余清澄一次次拦住她的手,给她披上一件纯白色的大氅,领口处连着帽子围上一圈毛茸茸的不知道神马/毛,软绵绵很舒服,又保暖。
余清澄给她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让她背起已逐渐减轻的军用背包,屋里几人早就习惯了他对楼禾矣的事事亲力亲为,从一开始的新鲜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已经很/蛋/定了,只听余清澄道:“我们与你们分开走,不同路线,一路小心,我会让人跟着你们。”
“上迦排场那么大,谁敢来招他。”楼禾矣朝上迦抬了抬下巴,有意给两人台阶下,上迦张嘴想说什么,但看余清澄冷冷淡淡,就又合上嘴低下头。
“可以出发了。”
这时孤北孑敲门进来,满屋子的人她只看的见上迦一个,走到身边柔声道:“按你的吩咐都准备好了,随行千人,贴身物十两马车,都已在楼外。”
“随行千人?人/妖/你这是要去捣了九荒族?略夸张。”楼禾矣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上迦直起腰,王/八/之/气/开出来,“明里千人随行,暗中人数不计,迦的/性/命/岂是区区九荒族能比?若是迦在半途中有何意外?何人赔的起!”
楼禾矣乖乖闭嘴,余清澄道:“时辰差不多了,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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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在十二点】亲妈今天有事耽误了时间现在才更新,不好意思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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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04 第二百七十七章:火烧时光'
“嗯,”楼禾矣裹紧披风,一行人下楼,到门口她差点被眼前阵仗镇的不敢出门,孤北孑说有千人,没说还有千匹马,个个板着丧父脸的高手清一色黑衣,每人手备刀剑,一身杀气腾腾,气势彪悍,上迦一出来,他们集体翻身下马动作一致,跟部队里训练过似的,一声楼主喊的震天响,比喇叭还有效果,震慑方圆百里经过上迦楼前的老百姓纷纷/趴/下去求饶命。
上迦颇满意眼前阵仗,大手一抬,“出发!”
丫雄纠纠气昂昂上马车,转身伸手欲接楼禾矣时,孤北孑把手搭在了他手上,原本预备上马车的楼禾矣不着痕迹退了一步,与天澜山/盗/墓/贼/及贼党站在了一起,马上拉开/赌/局:“我压一/根/黄/瓜,孤北孑胜。”
“我压一朵/菊/花,小迦胜。”澜卿竹道,尤尽歌接茬:“我一/根/黄/瓜/压/上迦,一朵/菊/花/压/上迦的媳妇。”
“您这样有意思么我亲爱的尤哥哥?”楼禾矣和澜卿竹异口同声,尤尽歌把眉毛一扬:“老子乐意。”
“回去。”上迦皱眉,孤北孑收回手,却没有要顺从的意思,话说的简简单单,意思也再明显不过,全是坦诚无余的爱意,“九荒族形同龙潭虎/穴,我与其每天留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跟你去,你担心我跟去万一出意外,我在这里怕你在别的地方出事,你为了你放不下的人冒险,我为了你也甘愿冒险,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你也无权/干/涉我。”
得,昨天他对余清澄说的话被孤北孑稍加修饰还回来了,楼禾矣等人静听家务事,不/插/手,上迦的态度更强硬了几分,“你与迦有婚约,作为你未来的夫君,迦有的是权力/干/涉你任何决定。”
“你与我有婚约,为了别的人远赴他乡,我只是想跟着,你却不肯?”未来夫君,难得听他用这个身份对她说话,却不是为了她,孤北孑浅浅苦涩一笑,一句话说的莫问上迦,就连无关紧要的人都心酸,余清澄更是脸红的没处躲。
“你有你的难以放弃,我有我的情不自禁,上迦,将心比心。”孤北孑抬头望他,一整张被面纱挡住的脸只露出眼睛,深刻的哀伤令上迦不敢与她对视。
最终孤北孑还是上了马车,临走前上迦快速塞了一封信到余清澄手里,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上迦楼,马蹄声滚滚绝尘,惹起天岁皇朝这群妖孽一秒疏散街道,连个鬼影都没有,个个打开窗把脑袋伸出来,赌局拉了一场又一场,压上迦去南锦国造反的有,去天澜山绑美男榜首的有,等等各种各样的猜测,澜卿竹也压了一/根/黄/瓜,压上迦去天澜山娶奇人榜首,并且感叹:“真是女大不中留了,矣矣与小迦竟也如此般配,本山主以往肿么就木有发现嘞?”
那是因为你以前眼睛雪亮,现在被眼/屎/糊住了,余清澄拆开手里的信,没好气横他一眼,澜卿竹凑过来要看,他立即就塞进了袖里,澜卿竹不服了,撅嘴不满:“小迦与你说了神马?是不是哪边有好吃的不告诉我!”
顾之意和尤尽歌也狐疑的很,余清澄板着棺材脸谁也不搭理,跟顾之意道过别之后和尤尽歌先走一步了,顾之意目送他的身影在半空中一闪而过,澜卿竹则盯着他看,锦衣华服,玉冠俊容,眉眼微垂,静如画中人物,左手大拇指轻轻拨弄右手小指,一圈圈揉绕着,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有这个小动作,和他相识十多年,澜卿竹自然知道这是他通常想不明白事情的时候下意识的小动作,便道:“小澄和小歌走了,小意想问什么?”
“锦绘里没死?”那天回到天岁城,他第一时间去了陵芜王府,朝华院被余清澄一把火烧了个精光,那场熊熊大火要烧死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间房,而是一段时光,两个人的过往,顾之意还记得,那一天有多少人跟过往告了别,无论是爱,还是恨。
“小澄亲自动手,又烧了朝华院,当时锦绘里就在里面。”那晚尤尽歌疯了,丢下简司容的尸体闯进戏院,闯进简司容的房间,一遍遍叫着简司容的名字,而楼禾矣在看见锦雪狐的尸体时,最后一点坚持终于倾塌,整个人崩溃大哭,哭声撕心裂肺,差点就回天乏术,余清澄两眼血红提着剑杀进朝华院,狠狠刺了颜青娴几剑,一把火点着了朝华院,差点烧了整座陵芜王府。这些澜卿竹都没有说,无法避免的是物是人非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