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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理解她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一年前,她在这座墓里被跟了十几年的上司出卖,被两无数血尸包围,跟她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死在了她眼前,那种震撼和创伤随着时间不但没有淡化,反而更加深刻,仿佛融入了灵魂与血液中,和她一起呼吸感受世界,如影随形。
她一直不知道锦雪狐所说的九荒先族长的陵墓里存在强大的力量是什么意思,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不是什么强大的灵异力量,而是她曾经就死在这里,就死在这十几米高的坑下,那一幕她一生一世都不可能忘记,也不会忘记,不要忘记。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只是那又如何,回不去了呀,锦雪狐……死了呀。
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挤满了眼眶,站在这个死过一回的地方,太多记忆不受控制浮现在她眼前,每一幕都那么深刻,每一个人的容颜都那么清晰,尽管他们在不同的时空中交错着,却都有不同的人和事为了她陨落在她的生命里,为了她的离开,也为了她想要回家。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眼泪涨满了眼眶,就像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死在这里,也曾经有人为了她死在这里,这里对她而言是两辈子的经历和记忆,如今,她站在不同的时空相同的地方,却回不去了。
“禾矣……”裴毓伸手想要拥抱她,楼禾矣后退了一步,昂头逼回满眶泪水,曾经这些耳室里都是血尸,数量多到她至今想起来依然毛骨悚然,只是不知道如今这里面是不是还是血尸,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她对裴毓道:“你不是想要我证明?那我问你,坑下每一间耳室里是不是都有人,不应该说是人,他们根本就不是活物。”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落入另外三人耳里却是平地惊雷,楼禾矣看着他们,一字一句说:“一年多前我死在这座坟里,死在所有耳室里的东西围攻之下,还有我的两个兄弟,他们就在我眼前,死无全尸。”
“你当真,你……”耳室里有什么裴毓当然知道,但他没想到楼禾矣竟然也知道,她当真……当真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裴毓猛摇了摇脑袋,“不可能,定然是余清澄等人告知过你,这是九荒族的秘密,若非余清澄等人相告,你何以知晓?”
楼禾矣不说话,裴毓用力捏住她的肩膀,迫切的望着她:“禾矣,你告诉我,世上绝无如此荒谬之事,你只是在同我开玩笑?或是受了余清澄的指使?”
楼禾矣:“余清澄被你下了蛊,怎么指使我?”
“裴江主,九荒先族长的陵墓中有何物,我们一直未告诉禾矣,她或许……”余清澄等人有没有告诉楼禾矣这件事上迦清楚的很,他自己没说,余清澄他们也没说,楼禾矣为什么知道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说的全部都是实话,联想当初她问的那个有关于平行时空的问题,上迦只觉手脚冰凉了一半,自己费力寻找了一年的答案无疾而终,不想原本就是个惊天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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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4 第二百九十四章:九魂之蛊'
“怎么会……”裴毓连连摇头,而从头沉默到尾的善娑娑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基本已完全相信了楼禾矣,她道:“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没想到她竟然穿越了时空,如此匪夷所思,你即便不信,这也是事实。”
“闭嘴!”裴毓突然发飙,不顾风度怒吼善娑娑,转头搂着楼禾矣飞到了坑下,上迦眼看抓不及时,着急大喊:“你干什么!裴江主切勿冲动!”
楼禾矣带到坑下,善娑娑见状飞身下来,裴毓调整了一下心情,极力镇定道:“你不是要证明给我看?现在就证明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时空么?证明?我他/妈/拿什么跟你证明?你断了我回去的路,我就让你一辈子不痛快!”楼禾矣看着他笑,似是笑他无知,似是笑他愚昧,怎么都好,才知道上当了的裴毓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将她抵在墙上:“你骗我!!!”
“住手!!!”上迦一个人在十几米高的坑上着急,他没武功,下不来,而楼禾矣被掐的满脸通红却还笑出了声,眼中除了冷漠与阴狠,再无其余,“骗你?我骗你什么了?骗你我不是你们这的人?还是骗你我能回去?都没骗你,我确实不是你们这的人,怎么来的,我就怎么回去,就算死在这也回不去,不也准备拉你和善娑娑垫背吗?”
这个方法能不能回去她不知道,这么说自然有她自己的目的,然而除了她本人之外又有谁猜的出她此刻的心思?起码裴毓闻言立即就松开了她,楼禾矣猛咳不止,借着抚心口的动作猛然从怀里掏出枪顶着善娑娑的眉心,她的速度太快,完全是专业动作,乃至于裴毓也来不及阻止,只得和上迦异口同声道:“不要!”
相比他们俩,作为被要挟的一方善娑娑镇定多了,楼禾矣逼近她,双眼半眯:“在荒山了时候我用这把枪差点杀了颜青娴,你听说过了吧?这种死法很快,子弹穿过太阳穴,一瞬间的事。”
“不要冲动。”裴毓和上迦轻声阻止,生怕动静太大刺激到楼禾矣,善娑娑却不认为没达目的之前楼禾矣会开枪,她淡淡道:“你有意把我们骗到这里来什么目的?”
“你说呢?”楼禾矣反问,嘴角笑意浅浅,眼中冷光森然,裴毓注意到她握抢的手指关节发白,恐她冲动,当即威胁道:“如果你杀了她,余清澄就别想拿到解药,我让他一辈子不能解脱。”
鱼儿上钩,楼禾矣任它咬,缓缓诱引:“我杀了善娑娑,余清澄不过光棍打一辈子,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不缺他一个继承人,你呢?你要付出什么代价?没有善娑娑单凭你的能力,蛊术再彪悍,斗里要是再跑出几只棺魂,血尸什么的,你能应付吗?”
一起在半江瑟瑟生活了那么久,说到完全了解这个人,裴毓还不敢夸口,但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这点裴毓敢肯定,他立马退让了一步,服软道?:“提出你的条件。”
“把余清澄的解药拿出来。”楼禾矣开口,裴毓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给她,又听她说:“当然,白要解药让你吃亏你也不会肯,九魂蛊我吃,你把解药拿给上迦。”
这句话莫说裴毓和善娑娑,连上迦都听傻了,愣了好一会怒喊:“你疯了!九魂蛊会操控你一辈子!”
一句九魂蛊会操控你一辈子犹如当头棒喝,裴毓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九魂蛊用在楼禾矣身上,上迦这句话提醒他,他能利用九魂蛊操控楼禾矣,无论是对付余清澄,还是把楼禾矣永远留在身边。
“想到更大的好处了?”楼禾矣看着他,低低哼笑,“余清澄重感情,他喜欢我,用我牵制他是不是更有意思?”
“我从未想过在你身上下蛊,禾矣,你该信我。”尽管她说的都是事实,裴毓也还是不打算用这种方式留住她,更没想过用她来对付余清澄。
他越是一副深情款款,楼禾矣越是忍不住发笑,跟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信你?信你不会挖锦雪狐的心?信你不会那么狠信你还会考虑我的感受?我他/妈/傻/逼/的信了就不会站在这里!你狠,我也会让你见识我有多狠!”
最后那句话她基本是吼出来的,当中隐藏多少心痛无需言明,裴毓无言以对,楼禾矣也不跟他废话,“少他/妈/唧/唧/歪歪,把盒子打开!”
以前不是没被她吼过,只是这一次不一样,她今天为了余清澄而来,更为了锦雪狐而来,为了要他偿债而来,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走到了无法回头的这一步,裴毓垂眸掩下满目哀伤,把手里的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药丸,酸气在这一瞬间蔓延上鼻心,楼禾矣紧咬嘴唇,狠狠甩了一甩脑袋,“这就是九魂蛊?怎么是颗药?你他/妈/预备诓骗外行人?”
“九魂蛊制成之后本身就是药丸,这种时候我怎会与你开玩笑?”裴毓把盒子递过去,善娑娑抬手按在盒子上,阻止了交接动作,上迦眼尖的很,马上提议:“把九魂蛊给迦!迦立即告诉你有关于善家的所有秘密!”他算是知道楼禾矣想干嘛了,不管她最终的计划是什么,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为了要九魂蛊!
上迦食言许多次,况且九魂蛊是裴毓的东西,善娑娑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惹裴毓不快,她的目的还没达到,怎么着都不会为了外人破坏和裴毓之间的关系,她只是要把其中利害告诉裴毓,“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她突然离开了,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九魂蛊投入了他多少心血,付出了多少代价没人比他更清楚,但此时此刻已别无他法,谁也不知道楼禾矣暴走会是什么后果,只能先安抚,裴毓无奈道:“不交蛊,她会开枪杀了你。”
楼禾矣摆明了冲他们两个来,这个善娑娑心里有数,她松开手,心血是裴毓的,宏图霸业也是裴毓的,提醒和警告这类的本分她都做到了,坚决不会再自讨没趣。
楼禾矣把盒子接过来,并没立即吃下九魂蛊,她的手在发抖,好似拿着的不是一个盒子,而是对她而言相当珍贵,失而复得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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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5 第二百九十五章:死亡之物'
九魂蛊里的其中一味药材是她心头上的肉,是她拼了命要保护的财产,也是她永远失去不会再有的亲情。楼禾矣眼眶渐红,咬牙忍住情绪,对裴毓使了个眼色,“上去,把离魂蛊的解药给上迦。”
她手里有武器与九魂蛊,裴毓恐她失控,只得顺从上坑把解药交给上迦,楼禾矣见他拿出草根一样的东西,便向上迦确认:“是解药?”
上迦连看都没看就点头,急着劝她,“禾矣,把九魂蛊给迦,你无须做到如此地步。”
“色字头上一把刀,看上余清澄大概是你这辈子最失策的了,如果你吃了九魂蛊,余清澄下半辈子就得赔给你了。”楼禾矣逼近善娑娑一步,枪头狠狠顶着善娑娑的眉心,眼角余光撇到裴毓要下来,施施然喝道:“站住,再往前靠一步姐就崩了这娘们。”
裴毓止步,和上迦两人并肩站在坑上,他们都嗅到了死亡的气息,非常强烈,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把耳室里的东西引出来。”楼禾矣单手放下军用背包拉开了拉链,除此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裴毓和上迦听罢蓦然一惊,几乎异口同声道:“那会要了大家的命!”
怕的就是要不了老娘的命,楼禾矣用枪口狠砸了一下善娑娑的脑袋,“有善家这一代的传人在,再/屌/的东西都不在话下,嚷/个/鸡/巴。”
善娑娑的眉心被砸红了一片,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肿起来,然而她本人面不改色,好似砸的不是她的额头,语气淡淡道:“耳室里的东西若是被放出来,除了我与裴毓之外,你和上迦楼主都会死在这。”
楼禾矣半眯眼,似笑非笑,善娑娑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还记得当日我对你说过的话?若我知晓你从何处而来,定然亲手了结你。”
“善娑娑!”裴毓脸色阴霾,狂风暴雨皆酝酿于那双眸底,上迦亦已无法再冷静,急匆匆道:“你以善家道术对待平凡百姓,上天定然不饶你!”
这个威胁显然不成立,天不怕地不怕软硬不吃的善娑娑连扫都没扫他一眼,楼禾矣将手中的枪又往前推了推,面上笑意阴森,既轻佻又戏谑:“亲手了结我?会道术的女人就是霸气呀亲,那么我也告诉你,死,必须同归于尽。”
她的声音并不大,口气也非凶恶,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郑重与势在必行令人恐慌,那是岁月留给她的人生体验与获得,见证她的步步艰辛与磨难,早已与她如影随形,这样一个人,开口要与你同归于尽,谁能不怕?上迦和裴毓蠢蠢欲动想要跳下去,楼禾矣漫不经心横过去一眼,慢悠悠一勾嘴角:“就这么死太便宜夫妻俩了。”
说罢她俯身到善娑娑耳旁,吹了口热气:“知道自己的命掐在谁手里吗?我要是你,聪明点都不会在/性/命/垂危的时刻逞一时之快。”
不及善娑娑仔细琢磨她的话,楼禾矣作势扣动手枪,惹来上迦和裴毓大喊冷静,她挑眉说:“把耳室里的东西都叫出来,老娘没耐心陪你们在这煽情!”
“我说过会亲手了结你,看来你更愿意死在这,我便满足你。”
楼禾矣和善娑娑的态度一南一北,风马牛不相及,却有着相同的强势。善娑娑这句话一脱口,犹如万丈狂澜拍岸,裴毓和上迦再次不谋而合异口同声道:“你敢!”
怎么不敢,来自异世界的楼禾矣对这个世界而言是不应该存在的存在,她打破了宇宙平衡定律,令磁场发生改变导致时空隧道的开启,作为善家传人,她有义务以道术解决任何人间之外的事。
楼禾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