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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楼禾矣就是那个人间之外,善娑娑小退一步,手拈口诀,嘴里不知道叨叨絮絮些什么,没一会儿,两旁无数耳室里就发出了动静,沙沙声响犹如当初群体移动的血尸,楼禾矣不觉拽紧了掌心,西夏古墓的所有倒着在她脑海中一一回放,历历在目,仿佛昨日。
善娑娑在吐咒,裴毓在念蛊语,两人相互抗衡,善娑娑在这方面似乎不及裴毓,额前豆大汗珠不断滚下,楼禾矣和上迦两人大气也不出,屏息听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沙沙声,好比一大窝毒蛇在地面上爬行,让人寒毛起立。
也许是知道再僵下去也斗不过裴毓,善娑娑便作祟使用道术,从怀里掏出一串黄符。迎空一抛,蓦然大喝:“慑!”
话落,败阵的裴毓向后踉跄了一步,嘴角溢出了一丝血,当即眸光沉如晦暗之空,再想补救已来不及,耳室里的沙沙之声顿停,楼禾矣看到了善娑娑身后那间耳室里,有人一只脚跨出石门,不,那不是人!那根本就不可能是人!
这辈子,见过僵尸碰过血尸近距离接触过鬼魂的楼禾矣以为自己身边不可能再发生比那些更加离谱的人和事,然而这一刻她发现自己错的相当离谱,这个世界不断给她带来创新与记录,惊恐与意外。
善娑娑身后一只脚跨出石门的那个是什么,活了二十几岁楼禾矣从没惊讶成这样,那东西拥有人类的外貌和四肢,甚至还残留着意识,白到发青的肤色只剩下骨架,双颊深凹,眼窝深陷,瞳孔突出,双唇惨白,这根本就不是人!
那东西穿着九荒族人的服装,手上没有武器,可以排除他们在战斗中死去而保持着最后神识的可能,传闻有一种兵团在惨烈的厮杀中死亡,太过于强烈的团结力量与不灭的精神,及保卫家国的决心令他们的神识直到千百年之后依然存在,他们作为魂体存在在那一片战场上,人类触碰不到他们,他们也触碰不到人类,仅仅只是存在而已,也仅仅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楼禾矣并没有真正见识过,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亲眼看见类似于那种东西的生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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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回到苏州了。
【今天有加更】
'2013…11…17 第二百九十六章:善家上迦'
楼禾矣隐隐预感的到这座墓里困着的东西若是被放出去,天下就要大乱了,她勉强拉回视线,不让自己去看那东西,而善娑娑根本无须转身,凭她的道术,从进入墓穴那一刹就已感知到这里潜伏着的能量有多可怖,她面向楼禾矣,道:“你看到的是蛊魂,他们死去的那一刻,灵魂被蛊术强行禁锢在体内,经过岁月变迁,已融合为一体,但凡被其触碰者,皆将瞬间死亡,成为蛊魂。”
“!!!!!”比传染病传播的还快,途径太夸张,楼禾矣诧异的瞪大眼,善娑娑继续道:“虽然这座陵墓的规模并不大,但装满了蛊魂,来日裴毓以蛊术控制蛊魂离开九荒先族长的陵墓,所有九荒族里的族人,都将成为蛊魂。”
到那个时候,天岁皇朝除非有天兵天将助阵,否则再多的兵马也只能壮哉我大裴江主的蛊魂大军!无怪乎天澜山那帮盗墓贼拼了命也要拿到九荒先族长的陵墓地图,为此不惜把她骗进半江瑟瑟给裴毓做牛做马,她没料到背后揭开的沉重幕帘下竟然是这种真相,一旦裴毓把这帮蛊魂放出去,后果无人能承担,光是想象血流成河的场面,楼禾矣就猛打寒颤。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你当真来自于另外一个时空,只要你能回去,我便不杀你。”善娑娑既不等她从震惊中回神,也不顾忌自己的脑门上正顶着一把枪,她的语速很从容,仿似自己才是用枪顶着别人的那个人,楼禾矣闻言不怒反笑,“姐们有没有搞错?自信过头了还是把智商丢洞房里了?”
说完她猛的用另外一只手打开九魂蛊的盒子,捻起药丸状的九魂蛊一口吞了下去,与此同时,上迦嘶声大吼:“不要!!!!!”
“禾矣……”同样震惊于她的举动的裴毓只听啪的一声,有什么在胸腔里彻底破碎,连带那些与她在半江瑟瑟的日子一并碎裂,扎的他血肉模糊。
咽下九魂蛊后,楼禾矣抬手一抹双目,一把拉住军用背包里的一捆炸药抱在怀里,勾唇一笑,大眼睛光芒疾走,合着通红的眼角,几分血艳仿若当日半江瑟瑟水面上的残阳,“你想放过我,真是谢谢你,遗憾我不打算放过你,善娑娑,夫债妻尝,何况你是同谋,我下不了手杀裴毓,只能拉你垫背了。”
“禾矣!”看着她诡异的笑,看着她眼底妖烈的光芒,裴毓慌了,待要往下跳,猛听上迦惊慌大喊:“禾矣不要!善娑娑与迦血浓于水,是迦的亲妹妹!”
楼禾矣+裴毓+善娑娑:“!!!!!”
没人知道他吐出这个深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是什么样的心情,在场三人都惊呆了,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望向他,上迦急的只差跳下去,他极力冷静注视着楼禾矣,道:“迦有苦衷,此生都无缘善家道术,善娑娑是善家唯一的传人唯一的血脉,禾矣,当迦求你……”
他从来没求过人,除了余清澄以外,骄傲如他,不向任何人低头,如今他为了善娑娑求她,即使他明知锦雪狐的死善娑娑亦是凶手之一,可即便如此,楼禾矣也无法怪他,更没有因此心里不舒服,早在上迦屡次抵挡善娑娑的道术,甚至能破善娑娑的阵那段时间,她就怀疑过上迦和善家是否有渊源,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兄妹。
“黄金八点档热播剧啊楼主。”楼禾矣没有激动,没有愤怒,没有质问,语气很平淡,上迦羞愧的无地自容,握紧双拳低下头,“是迦对不起你,但迦无法眼睁睁看着善家后继无人,禾矣,迦……”
我理解,你不用说,楼禾矣揉了揉额角,她下不来手让裴毓赔命,准备拿善娑娑开刀的计划也落空了,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这个女人是上迦的妹妹。
“你走吧。”楼禾矣收起枪,上迦令善娑娑快上来,善娑娑却仿佛聋了一般,整个人呆呆愣愣的仰望站在十几米高处的他,身体本能的支配着言语,“你真的是……”
见她失魂落魄,神色流露出平常不曾有的怯懦与害怕,上迦心中五味杂陈,道:“迦就是二十三年前善家诞生的男婴,也是善家宣称已过世的长子,善家,上迦,懂了吗?迦是你的兄长,与你有至亲的血缘关系,此生都无法割舍。”
难怪他知道那么多善家的事,能抵挡善娑娑的道术,甚至连九荒族的人见到他都要绕道,难怪他给自己的黄布有那样的威力,楼禾矣跟着恍然大悟,一个善家长子的身份解开了多少困惑和难题,任何有关善娑娑而发生的事都得到了正当的理由,她抱着炸药微退了一步,只听善娑娑忽然发狠道:“你若撒谎,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到底是善家儿女,这种时刻还蛋定成这样,楼禾矣和裴毓自问这个八卦太重量级,彼此都不好消化,况且他们也不知道善家长子为什么被善家对外宣称死亡,而上迦又为什么不回澧生源,反而时男时女。
“善家族谱上并没有迦的名字,如今的善家也早已没有属于迦的任何线索痕迹,你必然曾做过法试图请已故兄长的亡魂,是也不是?”上迦语速不快不慢,善娑娑不答,他便继续说,“迦尚未逝世,你自然请不到迦的亡魂,且你并无迦的生辰八字,光凭善家道术,你如何找的到?”
善娑娑没有否认,自从道术娴熟之后,她时常瞒着父亲开坛做法,试图把兄长的亡魂招上来相见,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兄长有着太多的好奇与崇拜,除了知道兄长是这世上千年难得的道术奇才之外,她什么都不了解,好奇心便愈发强烈,遗憾的是每次做法,无一例外皆以失败告终,就如上迦所说,招不到亡魂,没有生辰八字。
“若非顾念你是迦的妹妹,凭你助纣为虐,以道术伤人,私将重青炼成忘川水,迦如何会放过你!”上迦与楼禾矣一样,愈是情急就愈是冷静,若非当年发生的事,若非被宣布已死亡,若非离开善家,他何须空有天赋而无道术?又怎会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睁睁目睹事态发展成如今。
终于见到亲哥哥的善娑娑哪里听的进这种话,她痴迷的望着上迦消瘦的身型,陌生的面孔,这个无所不知不所不能的人……就是她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兄长,就是善家宣布早夭的善家长子,就是她分分秒秒渴望崇拜的人。
“哥哥……”
无数次缱绻内心,无数次咔在喉咙,无数次被父亲逼迫着咽下去的称呼,脱口的这一瞬间善娑娑红了眼眶,她没有要求证据,当这个人开口说是她兄长的时候,寻找十多年的真相犹如天光破雾,心中有一道声音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兄长,就是她记挂了十多年的兄长。
“哥哥……”善娑娑声音哽咽,一声声呢喃仿佛是在叫他,又仿佛是在弥补过往十几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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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7 第二百九十七章:何人落幕'
她这一声声颇触动人心,上迦神情复杂,心中更乱,这个秘密这个身份,如果不是善娑娑出现在天岁皇朝,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更不可能说出来,如今被情势所迫,他亦无可奈何,也顾不得那么多,道:“你若有疑问,离开这里之后为兄定然尽数相告,为兄现下要跳下去,你接着。”
说着他就要跳下来,善娑娑立即伸手做出接人的姿势,兄妹俩旁若无人说的开心,冷不防被楼禾矣打断:“别动。”
“禾矣,九魂蛊会让你一生受控于裴江主,形同傀儡!”眼见她已吞下九魂蛊,上迦心急如焚,满脑子都在想挽救的方法,楼禾矣却好似并不在意,神神在在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冲他抬了抬下巴:“吃都吃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对着火折子吹了吹,火星子逐渐窜起,没人知道她这举动是想干嘛,就像不知道她怀里抱着的东西究竟有何用处一样,只见她昂首面向几人,眼神出奇的平静,一如她此刻的语气,“点燃这捆炸药,九魂蛊如果能发挥效用,我也许就能回去,如果不能,我也会被炸的粉身碎骨,管它什么蛊,灰都不剩了。”
话音落地,万籁俱静,耳旁有一道声音不断告诉裴毓,楼禾矣来九荒先族长的陵墓不是为了余清澄,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报复他,为了离开这个原本她不该来的时空。
可以放她走吗?可以接受往后无尽岁月里没有她的陪伴吗?不可以吗?那为什么彼此会走到这个地步?可以挽回吗?不可以吗?可明明初次见她的场景还那样鲜明,仿佛就在眼前,从来不曾改变过。
终于,裴毓彻底怕了,他纵身往下跳,却换来一声枪响。
“砰。”
子弹穿过他的小腿,带出一股水流一般的血注,裴毓从十几米高的地方坠落,他惊讶的盯着依然保持开枪动作,面无表情的楼禾矣,这一瞬间,他醒悟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把他们俩都带走。”楼禾矣把仅剩一发子弹的枪收回怀里,没有再看一眼被善娑娑抱在怀里的裴毓,也不理会在坑上大喊她名字的上迦,径自对善娑娑说:“我要引爆这里,你如果要阻止,就不要怪我不顾及上迦留你们善家一条血脉,这捆炸药威力不小,能把这座面积小到可怜的墓/穴/炸飞,不想死马上带着你哥哥,还有裴毓……走远点。”搞到最后仇没报成,赔上的只有自己的命,还没人给垫背,真是/操/蛋。
善娑娑满含复杂看了她一眼,终究没有阻止,刚才那一枪让她大开眼界,根本不敢轻易怀疑她手里的炸药是不是真的有这么恐怖的威力,她和裴毓结婚有条件不假,依照协议,她不能就这么走人,但她现在找到了上迦,没什么比上迦的命更重要。
“禾矣你疯了吗?!清澄还在外面等你!”上迦似是意识到楼禾矣的决心,刹那间泪如雨下,慌的直接往下跳,若不是善娑娑反应快把人接住,这人妖能摔成一坨,楼禾矣被狠吓了回,转身掩饰表情,不耐烦说:“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真是不能更难看,赶紧拖走。”
“禾矣不要……”上迦的话来不及说完便遭善娑娑劈手敲晕,裴毓亦被点了穴,他死死盯住楼禾矣,千言万语哽在喉中,楼禾矣却没有看他一眼,直到善娑娑抱着他拖着上迦离开这座墓穴,楼禾矣也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
独自背对他们站在死人墓里,静听善娑娑碎开堵住盗洞口的巨石,来到天岁皇朝的每一幕浮现心头,最终截止于初见时,天澜山雾霭沉沉,那人白衣翩跹,楼禾矣忽然哽咽大声道:“上迦!告诉余清澄!让他别找我!”
“禾矣!”
“砰!!!!!!!!!!!!!!!!”
最后一声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撕心裂肺,合着巨大的爆炸声轰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