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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借农家住宿。
吃过一顿全野菜的素斋之后,楼禾矣边走边散步,出于习惯,她会跟当地人闲扯琐碎,从中再挑拣自己需要的片段拼凑。
裴毓靠在树旁远远看着正和几个小朋友说故事的楼禾矣,月光浅浅缭绕在她身上,红衣仿佛一团熊熊烈焰,具备着任何外来人的靠近,当然,外人也一样戒备着她。
哄小朋友回家睡觉,楼禾矣拿着一叠厚厚的纸片向他走去,半跪坐在树下,道:“借你的兵器用用。”纸片七八张叠在一起太厚,巧形瑞士军刀无法一次性割断它们。
裴毓依然站着,眼皮垂下俯视她,语气略带嘲弄,“你何时见我拿过兵器?”
“余清澄没来之前我或许相信你没带兵器。”楼禾矣抬头眯着眼看他,伸出手没有再多说,裴毓挑了挑眉,把缠在手臂上的软剑抽出来划地一甩,楼禾矣只听铿的一声,尤其清亮。
这把剑是普通长度三尺六寸,宽一寸八,身似柳叶,两侧有刃,模样普普通通,并无显眼之处,但楼禾矣知道,怎么辨别剑的好坏等级,声音是其中方式之一,裴毓这把剑声似水流击石飞溅,无疑是一把上等好剑。
她接过剑,握在手里掂了掂,出奇的轻,她找了各个角度比比划划,就是没下手,好像在找更精准的角度,裴毓靠在一旁看着她转来转去,轻笑着接过剑,依照她刚才比划过的格式,三两下把纸片切成了长方形。
“这是做什么?”收起剑,裴毓见楼禾矣脱了披风,把纸片全部放进去抱了起来。
“为了给长达一个月的旅途增添乐趣,等我做好,你会感兴趣的。”两人并肩往回走,楼禾矣瞄了眼他藏剑的右手,忍不住还是问:“就算是软剑,好歹两侧都是刃,如果不注意动作大了点,岂不是削筋断骨了?”
通常男人为了耍帅,把软剑当腰带装饰也常有,跟女人喜欢把腰带扎成蝴蝶结一个道理,在天岁街上,楼禾矣打听消息的时候就瞧见好几个这种人,但人家起码隔着厚厚的封腰,软剑要伤到皮肉几乎不可能,所以她很难想把软剑缠在手臂上这种高危险的动作裴毓是怎么做到的。
“作为交换的条件,你可以先告诉我你究竟是谁?”裴毓不答反问,双眸柔情似水,时时刻刻准备电死人,很显然,他这是职业病犯了,想勾引人了。
楼禾矣无所谓的撇撇嘴,“半江瑟瑟改行了吗?准备和上迦楼抢生意?”还现学现卖了。
裴毓只笑不语,但在不久之后,楼禾矣就自己解开了这个疑惑。
'2013…05…13 第三十章:夜宿村野'
回到屋里,只见上迦托着下巴坐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看着另一张床上的余清澄,楼禾矣跟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视线里闭着眼睛的余清澄五官线条柔中带刚,白衣胜雪,乌发如瀑散了半张床,明明是一张不加修饰的素颜,一身简单到毫无绣样的白衣,却总在猝不及防的时候,最震慑人心。
楼禾矣觉得,余清澄的双眉是她见过形状最好,最好看的眉,有男性的英气,有女性的柔和,既不粗犷又不秀气,恰到好处的无可挑剔。
一边观察他的五官,楼禾矣一边抱着纸片走进去,屋里没有多余的桌子或者椅子,这些东西她没地方,肯定是不会拿到余清澄床上的,所以只能拿到上迦床上。
只是当她走过余清澄床旁时,手臂猛的被抓住,继而整个身体腾空,她被甩到了床上,碰的一声,后脑和坚硬的木板来了个亲密无间的接触。
整整一分钟,楼禾矣认为这段时间她是休克的。
“余公子,如此对待女子,似乎太过粗鲁了。”关上房门,裴毓想扶起脸皱成菊花的楼禾矣,遗憾手刚伸出去,就被余清澄挥开,“动手动脚就是斯文了?”
裴毓明显被他呛到了,脸色有些难看,余清澄不搭理他,扬袖把床边的幔帐放下来,直接用被子整个蒙住了身边的楼禾矣,看着是想把人直接闷死,彻彻底底让裴毓瞅不见人。
“裴江主,夜深了,千万莫吵着隔壁的人。”眼看暴风雨即将酝酿成型,生怕这一架会打跑余清澄的上迦忙出来当和事老,他拍了拍腾出来的大半床位,道:“此地条件有限,裴江主今夜便与迦挤挤吧。”
当然是挤挤,这床分明只躺的下一个半人好么?老子正宗的七尺男儿八块腹肌,身材高大结实,和你这个勉强也算七尺的人妖怎么挤?老子半搂半抱着楼禾矣才对得起这张需要两个人挤挤的床好吗?
裴江主心中愤怒,上迦楼主哪里就爽快了?你以为老子愿意和你挤挤吗?老子刚刚被垂涎了整整两年的美食一脚踹中了尾椎骨踢到这张床上现在不能动弹好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和最强劲的情敌共同在一张床上挤挤老子的心情会很嗨皮吗?你他妈最好识相点哦,不然等老子回去立马拉你到美男榜垫底!
两个互相不愿意挤在一张床上的人最终还是挤在一张床上,其实也不算挤,因为两人都效仿余清澄,各自盘膝坐着,完全没有要躺下去屁股挨着屁股或者额头对着额头的打算,生怕被对方占了便宜,而另一张床上,渐渐缓过神来的楼禾矣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愤怒或者平静来形容了,她完全习惯了余清澄的武力言语,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反抗之前,她选择忍气吞声。
抱起披风里的纸片,楼禾矣猫腰绕过余清澄,一只脚刚踩下床,就又被拉住了,这回倒没甩她,只说了句听不出情绪起伏的话,“去哪?”
“余大盗,余大侠,余大爷,余大大爷,下次搞突袭之前能稍稍支会一声吗?我后脑的天然材料跟你的后脑并没区别,不是钢也不是铁,请轻拿轻放谨慎对待。”楼禾矣动了动被他抓着的胳膊,同样很没情绪的回答,“我不去杀人,也不去放火,就在门口通通气,以免不小心对你发脾气导致自己缺胳膊断腿。”
余清澄松开手,楼禾矣前脚出房门,上迦后脚跟了出去,她也没搭理,抱着东西上马车,翻出暗格里的笔墨,借着浅浅的月光在纸片上写写画画。
她头也没抬,姿势也没变,足足画了二十分钟还没停,我们无所不知的上迦楼主在问与不问之间思想挣扎了二十分钟,最后求学*战胜了死要面子,对摆在软垫上的方块梅花红桃黑桃发出了疑问:“这是什么?”难道是什么符?
“扑克牌。”楼禾矣蘸了点红墨,继续画红桃十,上迦又听了外星语,直觉这里边有大学问,兴奋继续问:“扑克牌是什么?”
“地球人最常玩的游戏牌,一副完整的扑克牌共54张,13种字数,每种字数有四张,分四种不同花色,分别是……”楼禾矣瞟了眼歪着头冒着三个问号的上迦,淡淡道:“你不要用这种发现UFO的眼神炙热的望着我,没那么多穷讲究,明天做完了会教你们一起玩的,但如果你们学不会,就别怪我自娱自乐。”
不然漫长的马车旅行一个月,对着闷骚的裴毓和面瘫的余清澄,她会提前精神衰老。
画完扑克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但上迦还没走,楼禾矣摊开每一张晾干墨渍,道:“有话就说。”
“迦的人查到了全部有关于你为数不多的资料。”坐在软垫上,没有余清澄在身边的上迦格外的不一样,眼角眉梢皆有远胜于常人的睿智,他笑了一笑,秀气的五官组合出了一种格格不入的狡猾,他道:“迦证实过,得来的确实都是楼禾矣的资料,但迦认为,与你却无关。”
软脚虾晋升霸王龙,此刻正变身进行时,这是楼禾矣面对这个时候的上迦的第一感,她靠在车壁旁,懒懒的拨了拨过长的刘海,“哦,凭什么?”
“凭直觉。”上迦又是一笑,楼禾矣闭上眼睛缩着身体躺下,“定罪判刑这么严肃的事,讲究证据。”
“你已经给了迦不少证据了,无形而已。”上迦拿起一片扑克牌,指腹轻轻摩挲着粗糙的纸片,微微吊起的眉梢令他很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气质,“裴毓为人狡诈狠辣,他如果不信任你,你想要从他手里偷东西可谓难如登天。”
“继续。”楼禾矣挑眉,上迦道:“澜卿竹也不见得不怀疑你,否则不会为了试探把你丢到半江瑟瑟,而你似乎不擅长伪装,又或者你根本就不怕会被抓到证据,如果是后者,迦就要全力以赴了。”
'2013…05…14 第三十一章:豪赌伤身'
“我由衷期待你找到有形证据的那一天。”打了个哈欠,楼禾矣裹紧身上的披风,懒洋洋道:“那一天的到来同样意味着你还我消息的时候到了,彼此双赢,皆大欢喜,那将是一番叉腰大笑的好景象。”
“……”上迦。
楼禾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一手垫在后脑上,道:“未来展望的差不多了,畅想畅想现在吧,你还没说到重点,爽快点,我困了。”
上迦眼中精光一闪,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背对楼禾矣道:“避谈其他,仅为清澄对你的态度,迦会盯着你,一举一动。”
脚步声远去,楼禾矣慢慢睁开眼睛,后又缓缓闭上。
她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实际上,已经开始不太平了,别人身旁有一个祸害就够喝一壶了,她身边有一窝祸害,个顶个的祸中精英害中极品,够她喝一条江。
第二天在马车上醒来,楼禾矣对出现在视野里的裴毓和余清澄说了声早安,忽视了两人一夜间长出来的黑眼圈,径自下车洗漱去,一掀开帘子,就看见周身黑烟比黑眼圈更浓的上迦。
遭黑山老妖俯身了么这货?楼禾矣莫名其妙被上迦瞪了好几眼,不禁怀疑昨晚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约莫早晨八点,一行四人出发上路,上迦换了女装白裙,也换了瓜子脸,柳叶眉,杏仁眼,花瓣唇,女神般妩*丽,极其国际范儿,整个古装版范爷,楼禾矣盯着她的36D傲人胸器瞅了好几眼,非常想上去摸摸,实际她也伸手了,但被上迦拍掉了,还大喊她淫贼。—。—
半个小时后,马车重新走上了颠簸的山路,裴毓和余清澄身上的煞气收敛了许多,气氛终于稍稍正常,楼禾矣立即把摆放瓜果点心的木桌挪到三人中间,拿出扑克牌,道“:“二位,昼长夜短长路漫漫,要不要找点乐子消遣消遣时间?”
裴毓拥着火红色的大氅,浑身上下只露出纤细的指尖,他动作优雅的品着茶,双眸半开扫向桌上的扑克牌,明明好奇的很,架子却还摆着不放,“何物?”
“扑克牌,有兴趣吗?我可以先演示一遍玩法,凭你们两的智商,一两遍就懂了,怎么样?”楼禾矣这话说的很巧,为了对得起她眼里自己的智商,裴江主很矜持并且勉强的点了点头,余清澄则好像很不吃她这一套,冷哼一声没表示。
尼玛一会要是敢偷看老娘戳瞎你,楼禾矣腹诽不已,摊开牌子开始讲解,她说的非常详细,并且进行了演示,裴毓全神贯注听着看着,为了不负高智商,他要争取一次就看懂。
一个上午过去,裴毓和楼禾矣已经大战了好几个回合,他抓着手里的牌子,非常精准的算着刚才对方都打下去什么牌,手里还有什么牌,甚至连对方要打什么牌他都算的妥妥的,于是,我们裴江主从最初的只输不赢到现在的四局一胜,扳回来不少面子。
楼禾矣教他打的是浙江苍南那边的牌,最简单的一种,却有个不简单的牌名,叫“王八三二一。”
于是,每当我们举止优雅气质高贵的裴江主甩下五张牌子大喊王八三二一的时候,就神马美感都木有了。
裴毓一开始还不大明白怎么打,动作斯文,放牌轻轻的,熟练摸出精髓后,他把牌甩的啪啪响,偶尔遇到楼禾矣拿好牌大杀四方的时候,他甚至会愤怒的使用内力摔牌,导致木桌一而再被削短,现在已经完全碎掉了。
—。—神马牌品。
半个月匆匆过去,楼禾矣教了几种不同的牌,裴毓天赋赌徒异禀,学的尤其快,偶尔竟然深更半夜悟出某种牌的新鲜打发,缠着楼禾矣跟他对了好几遍。
两人打牌打的忘乎所以,赌注从一文钱到十两,当裴毓喊出一千两一局的时候,楼禾矣严肃的教训他豪赌是犯法的,小赌怡怡情就好,最后被裴毓看穿她囊中羞涩,准许她赊账,楼禾矣二话不说,磨刀霍霍向裴毓。
半个月下来,裴毓欠了楼禾矣一百七十万两,楼禾矣立即要求现赌现还,否则拿半江瑟瑟地契抵债,裴毓因此牌技突飞猛进,把债压到了七千两,楼禾矣非常不满,认为两个人玩,彼此手里的牌都能估算出来,故,她全力游说余清澄加入,正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没料刚开口,余清澄就豪爽的应了。
其实,你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半个月了吧?是我不够善解人意—:—楼禾矣默默把话都咽下去。
原本她还准备重新给余清澄讲解牌的玩法,谁知这厮一摸就上手,并且她教裴毓的那几种玩法他也都会,丝毫不见生手的畏首畏尾。
可见,平时他们两玩的时候,余榜首偷偷留意着,就是太高贵冷艳,不爱承认。
有了余清澄的加入,形势立即乾坤大挪移,一个星期过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