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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迦被推给就近的裴毓,楼禾矣勉强做完基本的准备后,一大群黑压压的蝙蝠就从高处俯冲下来,密密麻麻,数量相当的壮观。
“用火烧它们!靠近火堆!”
楼禾矣退到火堆旁边,举起火把烧向冲她飞过来的蝙蝠,一时间火光乍亮,夜夹杂着蝙蝠翅膀的扑哧声和怪叫声,惊悚的传播着危险的讯号,楼禾矣却感受到了久违的兴奋,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呐喊着要突破现实的一切重重障碍,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和激/情隔着时空跨越上演,令她真实的体会到自己还活着,还存在在这个世上。
“卧倒!放缓呼吸不要动,很快就过去了。”在最后一波蝙蝠俯冲下来的时候,楼禾矣丢了火把顺手拉住身旁的余清澄趴在地上,裴毓和上迦都按照她说的,一动不动趴在火堆旁。
直到蝙蝠群彻底消失几人才站起来,上迦心有余悸,拍拍衣服上的脏东西感叹着:“眼下如此严寒竟然会有倾巢而动的蝙蝠群?委实难以置信,迦以往从未遇见过。”
看你那脸吓的跟扑了白粉似的,就知道你以前没什么见识了,裴毓对上迦刚才企图把手伸向他胳肢窝这件事耿耿于怀,看上迦各种不顺眼,楼禾矣解释道:“蝙蝠冬天习惯冬眠,但也有可能醒来寻找食物或者交/配,之后它们还会再进入冬眠,不过醒的比较早。”
“禾矣你是如何算出今夜会有蝙蝠夜袭的?”看她刚才的举动,似乎早有预料,上迦好奇至极。
她一问,余清澄和裴毓都看向楼禾矣,三人具是一愣,此刻安静站在火堆旁的楼禾矣似乎在走神,又似乎是专注的想着什么,嘴角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笑意,整个人异常的光彩潋滟,仿佛一具躯壳被换了灵魂,注入了新的血液和生命,连带她的所有神情都在一瞬之间精彩绝伦。
这样的楼禾矣,余清澄都不曾见过,裴毓和上迦就更加不用说了,她眼里的光亮似乎在告诉他们,这两个多月以来她的所作所为只是迷失,这一夜才是真正的自我。
“我没有未卜先知这么高端的技能,在荒山野岭过夜火堆是必备的,何况黑碑林里的夜,一般动物都怕火,长了翅膀在天上飞的也不例外,我只是反应能力比较快而已。”继续往火堆里添了些树枝,楼禾矣躺下闭上眼睛,依然能感觉到三人的视线一直停在她身上,但她没有再开口,她不认为这是什么需要解释的事。
到了后半夜,余清澄独自醒着守夜,并未打算叫她起来换班,是她自己准时醒过来,在这种环境下,她不可能睡的安稳,这个只有她自己知道,不仅仅是过去养成的习惯,更多是找不到安全感。
后半夜没再发生特别的事,天蒙蒙亮的时候,楼禾矣叫醒了还在睡的人,上迦脸色发红,眼神飘忽,走起路来脚不沾地,明显是发烧了。
一个体格不算健壮的人妖,大冬天里泡了一个半小时的冷水澡,不发烧都对不起我萧萧寒风,楼禾矣裹紧余清澄的外套,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好像在传递什么,于是,裴毓十分风度的解了披风披在上迦肩膀上。
上迦道了谢,拍拍脸打起精神,昨晚那条水蛇都进了楼禾矣的肚子,上迦不敢吃,裴毓和余清澄不乐意吃,于是,现在哥们仨饿的前胸贴后背都不敢吭声。
一帮死要面子宁可饿死都要摆谱的人,楼禾矣默默鄙视,瞅着余清澄手里的剑,道:“削根尖点的树枝给我。”
余清澄岿然不动,楼禾矣推了推眼镜,“今天一整天可能就吃一顿,如果你认为这一顿你也可以免了的话,那就不用做。”
当我堂堂宝剑一柄是砍柴的吗?不过凡事有一就有二,余清澄削了根树枝给她,楼禾矣接过来丢给裴毓,道:“有付出劳动血汗的人才有资格享受成果,裴江主,到昨晚你洗澡的那片湖里插几条鱼上来。”
抓几条鱼裴毓倒不介意,他掂了掂手里的树枝,笑的轻佻十足,“那么你的血汗在哪里?”
“我提供了让你有机会付出血汗的意见,减少了你饿肚子上路的最大可能性。”楼禾矣往火堆里添了些树枝,同样笑道:“你的血汗基于我的血汗的基础上,才有机会发挥。”
这也太能小事撑大强词夺理了,裴毓拿着树枝走人,没一会就插了半串树枝的鱼上来,楼禾矣赞了一句:“到底是在海上讨生活的,眼神精准,臂力快狠准。”
卧槽你才海上讨生活的!爷的半江瑟瑟是江湖神组织!不要搞错了!裴江主不满,把鱼丢给还没付出血汗的上迦,于是,上迦楼主被还没死透时不时扫两下尾巴的鱼扇了好几下神龙摆尾。
'2013…05…28 第四十八章:两组分队'
鱼烤熟之后,四人平分,多出一条赏给了发烧中的上迦,熄灭了火堆,楼禾矣拍拍手里的脏东西,道:“我个人认为,有必要重新整顿一下组合,黑碑林太大,我们需要分头找泰坦魔芋,也就是说,今晚以及此后没找到泰坦魔芋之前的无数个夜晚,我们都不用再回到聚集地集合过夜,那样只能浪费时间,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上迦,你跟着余清澄吧,裴毓hold不住你。”
如果是余清澄,一记眼刀上迦都不敢去摘神马劳什子猪笼草。这样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在下同意。”裴毓举扇赞成,一双眸子笑意弯弯,上迦更是恨不得五体投地跪拜楼禾矣英明神武,她解开身上的披风递给楼禾矣,道:“来,把清澄的换给迦。”
楼禾矣瞥了眼酝酿暴风雨中的余清澄,确认道:“你确定要跟我换?我觉得换了之后,你的日子可能会不好过。”
上迦点头,楼禾矣没异议,脱了余清澄的外衣丢给上迦,然后接过裴毓的披风迅速披了上去,尼玛傻子才不换好么?我大裴江主的披风乃是貂皮,多暖。
“走吧。”见她披上自己的披风,裴毓莫名觉得特别爽,连带语气也温柔的溺人,楼禾矣道;“你先走,我很快追上去。”
裴毓没有多问,微微俯身替她拢了拢披风,动作有一种说不出的自然和理所当然,楼禾矣挑了挑眉,眼里的嘲弄仿佛在说:你差不多够了。
差不多够了的裴毓朝余清澄勾了勾唇角,那笑是赤/裸/裸/的挑衅,大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意思,等他走远,楼禾矣也不避忌上迦在场,直言道:“我不想继续在黑碑林里浪费时间,早一天找到泰坦魔芋,就能早一天回半江瑟瑟,我需要更多和裴毓独处的机会,他很不好对付,不是我一朝一夕就能骗的了的,只有逐渐赢得他的信任,我才有可能完成你交代的任务。”
“所以,不要摆这副我掘了你祖坟的嘴脸给我看,这都是你强加给我的任务所延伸的琐碎麻烦事,包括我不幸养死裴毓的花而倒霉的到这里来找泰坦魔芋赔偿他的损失,上迦状况百出,只会耽误时间,让她跟着你是目前我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楼禾矣说罢不再看余清澄越来越冷的脸,朝上迦伸出手:“还我。”
“什么?”被嫌弃状况百出的上迦不服,两手抱住胸,企图把东西藏好,楼禾矣眯了眯眼,“我不说第二遍。”
阳光透过树枝细缝洒在楼禾矣的镜片上,折射出一道狡黠的精光,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上迦慢慢吞吞把怀里的楼牌虫见愁还给她,不甘心商量道:“回到天岁城之后,借点给迦研究如何?”
楼禾矣不以为意,根本就不把废话往心里去,举起楼牌虫见愁往两人身上分别喷了一点,撕下一大截红色衣袖嘱咐余清澄绑在最高那棵树上,而后头也不回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余清澄也没有对她说一句话,只是有些出神的向着她消失的方向,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又仿佛被什么困住了。
“清澄,我们要立即出发?还是你要休息一下?渴不渴?我给你弄点水来?还是说刚才吃一条鱼吃不饱?我已经把另外一条用帕子包好了,你要吃吗?”没了两个大号电灯泡,上迦摩拳擦掌继续发展她的追爱大业,献宝似的连鱼带帕呈出来,嘴脸谄媚至极,“我放在怀里捂着的,还热的,要不要吃?”
“离十步远,不杀。”余清澄看也不看她一眼,很是干脆走了人,只留一个清冷的背影给她,上迦也不气馁,听了这种话非但不生气,反而满口答应,数着十步跟上去。
很快到了中午,在太阳最火辣的时候,楼禾矣毫不避忌把肚皮露出来杀杀菌,裴毓张开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人家黄花大闺女都不计较?我一大老爷们再讲究这些,就尼玛太虚伪了!裴毓在她身旁坐下,发现她的伤口因长时间走动又开始流血,左右看了看,道:“你先在这等一下。”
楼禾矣以为他去放水,就嗯了一声,十五分钟还不见人回来,她不禁猜测裴毓这方面的功能是不是有障碍。
二十分钟后,被扣上尿频尿急尿不尽的裴江主回来了,手里抓着一把草叶,他一边捣碎草叶,一边说:“这是侧柏叶,有止血的功效,你的伤口不能再浸水了,容易溃烂。”
等他捣碎侧柏叶,楼禾矣自己动手敷在肚皮上,身体微微向后仰靠着树,除了感觉到一丝丝刺痛之外,就没其余的什么了,她闭上眼睛,想起以前翻山越岭出意外刮伤,1号都会弄几把草捣碎了给她敷上,和现在这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如果不去回想,她不知道原来自己这样怀念当时的人和事。
“在想什么?”
耳旁突然响起裴毓刻意压低的声音,非常轻柔,很容易引诱人下意识回答出心中所想,楼禾矣睁开眼,裴毓的脸近距离放大在眼前,她也没被吓到,轻嘲笑了笑,“你很喜欢自以为在对方戒备心减弱的时候趁虚而入?”
“方才你没有吗?”裴毓笑着反问,长发从他肩膀上*来,落在楼禾矣的肚皮上,有些难耐的搔痒,她不喜欢这样近距离接触,略略往旁边歪了歪脖子,道:“有,我和每个普通人都一样,会想心事,也会因为想的入神而忽略周围事物,但我并没有放下对你的戒备,恐怕这辈子都不大可能。”
“哦?为何?”裴毓展颜一笑,原本就毫无瑕疵的五官瞬间光彩焕发。
楼禾矣也笑,与他截然不同的笑里藏刀,“因为不敢。”
裴毓闻言敛眉,不再说话站起来,楼禾矣继续休息了十五分钟才把肚子上的侧柏叶丢掉,从新穿上外套和披风。
两人一路断断续续说这话,听似毫无意义的闲扯,实则每一句都值得推敲,无一不是旁敲侧击,楼禾矣应对自如,裴毓也很懂得适可而止,总会在她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时结束话题,另一路上的两人相处的就不大愉快了,上迦没话找话,叽叽呱呱,从没得到一句回应也自言自语的十分开心,时不时还特爱抚摸两把长相奇特的植物,因此遭余清澄数次殴打,被用剑鞘砸的头顶三个包。
'2013…05…29 第四十九章:饥寒交迫'
到了夜晚,两队组合的过法也完全不相同,裴毓和楼禾矣配合默契,谁也没占谁便宜,谁也没偷懒,一起捡树枝生火,分配好时间轮流过夜,唯一不大合心意的就是,没有东西填肚子,附近没湖也没小溪。
相比他们饿着肚子,上迦就幸运多了,她一个人捡树枝生火,点了老半天才点着,然后马不停蹄跑去湖边,撩起裙角,弯着腰,举着树枝,一看有鱼游过来,立即狠*下去,半个小时过去,鱼没插着,反而因为用力过猛栽水里七八次,余清澄一直躺在树上,眼睛都没睁开过。
为了一条鱼,上迦像只落水狗,咳嗽不停喷嚏不停,插了一个小时才插上来一条肥鱼,肥鱼不甘心挣扎了几下,如果不是因为体积略大,它才不会被上迦插个正着呢。
乐呵呵的上迦蹦蹦跳跳跑回来烤鱼,等鱼烤好,衣服也干了大半,她本人也已经热寒交迫,神志不清了。
“清澄,吃……吃鸡。”上迦昂着头望向躺在树上的余清澄,邀功似的举着手里怎么看都不像鸡的鱼,断断续续说:“已经烤熟了哦,不吃会饿的。”
说完,她的肚子就咕咕叫起来了,余清澄依然躺在树上没动静,上迦喋喋不休叫他吃东西,动作难看企图爬上树去,最终养尊处优的她磨破了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醒来的时候,自己的脑袋正靠在余清澄的肩膀上,手正被余清澄握着。
“!!!”上迦瞪大了眼,一时之间有无数种想法和心情在心里滋生,幸福来的太快,乱的她灵魂出窍傻掉了,所以当她回过神的时候,余清澄依然躺在树上,并没有动过。
“……”上迦眨了眨眼,很有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她嗅了嗅自己的双手,又嗅了嗅自己的衣领,只闻到浅浅的青草香,沁人心脾,精神气爽,她从没靠近过余清澄,哪里搞的清楚这青草香究竟从何而来?多半是躺在地上睡觉给染上的?
难道只是春梦一场!上迦不甘心狂嗅自己的衣领和袖子,宝贝似的搓着双手,暗暗下定决定等一下就算是冒着被揍的危险也要扑上去先闻一下余清澄身上的气味。
吃掉昨晚自己烤的鱼,上